母病了。
这是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生病。
我和宋时桉怕她出事,又住回了店里。
夜里,养母烧的满头汗,一遍遍喊:“华郎……”
好在她身体健硕,没两日便退了烧。
刚好了些,就听见北边战火又起。
刚刚回京的士兵都要去支援。
张大哥三人也来找宋时桉辞行。
我给他们做了顿饭,听到他颇为惋惜:“时桉如今身手不错,又学了些奇门遁甲,若是上了战场,必然能有一番大作为。”
宋时桉摇头:“我家有妻室,心有牵挂,离了她,我终难安。这保家卫国之事,只能靠大哥们费心了。”
张冀朝着我这边望了一眼。
“既如此,那兄弟也不强求,祝大哥子孙满堂,儿女双全。”
他们走后,宋时桉沉默了许久。
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夫君,可是我拖累你了?”
我怀着那点子自私的心思,不让他振翅高飞,也不知他会不会怪我。
宋时桉满眼柔情:“我初来京时,身无长物,讨了娘子一碗热水,救了我弟一条性命,也困住了宋某这颗心。”
“我不是个有大志向之人,三餐热饭,佳人在旁,宋某已经很满足。只是……”
“只是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看着这局势,只怕迟早要乱,到时只恐难以护娘子周全……”
我心里软的一塌糊涂,凑过去亲了亲他。
“妾如丝萝,依君而生。君若有变,妾不苟活。”
朝中局势着实不稳,周丞相和永川王势同水火,党派纷争也越来越凶。
几个月后,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永川王终于发动了政变。
宋则安早早得了消息,带我们躲进了内城。三日后,斗争有了结局。
永川王吊死在府中,全家一百二十口皆服毒自尽。
当今圣上不堪刺激,口吐鲜血,也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