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给刘员外夫人送手绢绣品时,和扛着柴火的宋时桉擦肩而过。
那大腹便便的员外郎,满肚子油水。
不顾身后夫人翻上天的白眼,把养母手摸了又摸。
出门时,银子果然多了几两。
已三十多的养母歪靠在刘府马车上,容色依旧惊人,正冷眼颠着荷包。
“这老色鬼,当真是大方。”
据说养母是从青楼里出来的。
年轻时错信了秀才郎,把所有盘缠都给他读书。可那秀才郎一举高中后,就再无音讯。
死了心的养母发狠的挣钱,终于把自己赎了出来。
在搬到南城的路上,遇到了走失的我。
一时心软,就养了我。
“姜雪薇,我是个活生生的例子,来告诉你,别乱当好人,否则会累死自己。”
她还对我递给宋时桉的那碗水耿耿于怀。
像在说我,又像在说别的。
“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只有银子在最实在,你可别发昏。”
我低着头,不吭声。
陈国会乱,日子会越来越难。
她眼里看不上的这个男人,会从刀光剑影中为陈国的百姓杀出一条血路。
然后死在自家君主手里。
我只是个百无聊赖的理科生,无意中翻了本野史,对一小段文字里这个生猝年都不详的男人动了三秒钟的怜悯之心,就被卷入历史的漩涡里。
有那么一瞬间,我是不想管的。
可他还碗那一刻,眼底是汹涌的赤诚和歉意,带着几分少年郎的俊秀,扰乱了我的心神。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确实是,动心了。
2、
宋时桉应当是不平凡的。
否则怎么只是放个牛,就遇到了劫道的土匪。
那群人饿得狠了,对着牛群蠢蠢欲动。
宋时桉走过来,拦在了前面。
“这是东家的牛,你们不能动。若是真饿,吃我一条胳膊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