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鸢刚到冷府门口,只见府内一片兵荒马乱,正在焦急地寻找冷鸢的踪迹。
冷父更是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彻查下去,究竟是谁有意害我女儿,查到之后就地格杀!”
守门的侍卫突然看见不远处缓缓走来的冷鸢,一阵惊喜,连忙大声禀报。
冷家众人冲出府邸迎接,冷父忙给冷鸢把脉。
脉象紊乱微弱,只见五脏六腑俱损,经脉也受损严重,如同将死之人一般微弱,体内甚至有明显的中毒迹象!
只有丹田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护住而未受影响。
冷父眼眸一片猩红,他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自己差点就失去的女儿,哽咽着问道:“鸢鸢,你告诉爹,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爹找他算账!”
可此时的冷鸢早已不是原来的女儿,本就对冷家众人没什么感情。
此刻更是挡不住这具身体的疲惫,她拂开冷父激动的手,冷声说道:“不必,过些日子他们自会上门求饶。我需要休息,不要让人打扰我即可。”
她的精神元刚刚穿越,和这具身体的吻合度也十分不稳定,真的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缕一缕。
冷父和一众家仆面面相觑,这一趟回来,大小姐变得好生奇怪。
府邸内等待受罚的贴身侍卫已经做好了迎接狂风暴雨的准备了,这次确实是因为他们的失职和私心,害的她被小人暗算。
谁知大小姐径直掠过了他们,看都没看一眼便不慌不忙的回到了屋内。
原主之前嚣张跋扈的行为,连现在的冷鸢都好生厌恶,更别提那些天天在冷府的受气仆人。
归根结底,都是毫无缚鸡之力的援助自己做的,怪不得他们。
看到没什么反应便径直走向屋内的大小姐,侍卫内心微微讶异,难不成遭了一次罪,脑子给打坏了。
冷鸢回了屋内,坐在床上,打量着这个房间。
陈设简单,但可以看出,护法大人对这个小女儿也是极为爱护的,桌子椅子生活用具用的都是上等的木材及玉石,隔着这么远,她都可以感觉到其中蕴藏的精气。
她盘腿打坐,细细窥探这具身躯,不禁皱眉,经脉都是堵着的,好似在压制着什么恐怖的能量。
体内中着的剧毒不知什么时候已被解开,只是被毒害的神经还没有恢复完全。
作为星际联盟的盟主,上一世的冷鸢从小便精通各种武术和法术。
虽因不明原因穿越到这个世界,但她惊奇的发现,上一世功法,居然都印在了她的精神元里。
她借着四周无人,开启了精神结界,细细的捋着这具身躯的经脉。
时间慢慢过去,除了几个节点,其他地方也算是给自己洗了一遍。
有一点冷鸢觉得奇怪得很,这具身体脉象平稳,即使身重剧毒也善有余力可挡。可为什么这么好的可塑之躯,会被人用如此古老晦涩的功法封印,连自己都毫无门路。
但终归是突破了一点,鲜活的灵力开始在孱弱跳动的脉络中游走。
但如果不是自己恰巧穿越到这具身躯上,恐怕这个原主人穷尽一生也无法再在修为上精进半步。
恐怕废柴废柴,都是因为这几道封印着原主的阵法,这是刻意而为之的吗?
可更为奇怪的是,那股封印着自己的力量却又十分亲切,好似与自己相识已久。
就在冷鸢百思不得其解时,冷父突然来到自己居住的房间。
“大小姐,老爷来了。”
门外的侍女传唤着,门随即被打开。
冷鸢终于有精力正眼打量自己这具躯体的父亲。
瞥了一眼后便不禁暗叹,不愧是习法之人,连寿命都可以长好多。
这看着哪是五个孩子的爹,怕是一个风华正茂的美少年也说得过。
只见冷父眉毛紧皱,看着浑身绷带的女儿心疼的怪道:“你看看你,哎,又把自己搞成这样。”
许是习惯女儿的刁蛮,冷父也无半点怪罪,只是心疼怜惜道。
但冷鸢却在心中暗暗笑道,原主的记忆中,无论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从来都不会得到冷父的一句教导或者责骂。
也许就是这一次次的“宽容”和溺爱,才害得原主养成了如此性格,最终惨死野外。
既然自己来了,那些躲在暗处的,不论是算计自己,亦或者是原来的冷鸢,她会一个个的把他们从暗处揪出来,亲手废了他们。
“父亲,这次是我错了,你不必责罚侍卫,从今起,我会好好习武的!”
突如其来的铮铮誓言让冷父傻了眼,他连忙将手探到冷鸢的额头,试了试,看看自己女儿是否在发烧。
这个女儿不学无术多半原因也是自己疏于管教,对此冷父也一直心怀愧疚。
现在这般,倒叫冷父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没有开玩笑,以前是我不懂事,胡来。这次让我意识到自保有多么重要,我差点就…”
说着冷鸢的眼眶配合的红了起来。
脑内原主的信息告诉她,明天便是灵力觉醒的日子,也是自己真正开始在这个大陆上崭露头角的日子。
她暗想,这个世界以灵力为尊。只有尽快强大起来,才可以找到自己无故身死并穿越的真相,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没这么简单。
看着面前变了个人似的女儿,冷父也是激动的不行。他不知道怎么和女儿家家相处,见冷鸢忽然变得如此气魄,只激动地连声道,“不愧我冷家女儿,有出息!有出息!”
好不容易送走冷父,冷鸢继续盘着腿,吸收着周身灵气,修补着还未恢复的经脉。
不知不觉,夜晚将至。
“大小姐,用膳了!”一直到冷府守门丫鬟的提醒,冷鸢才睁开眼睛,回到了现实世界。
这么晚了?
看来自己打坐了挺久的。
大脑不复之前的浑浊和笨重,而是前所未有的轻盈和清明。
不错不错!
修炼初有成效的冷鸢开心的哼着小曲,从自己屋子踱步到用膳的地方,和冷家人共同用了膳之后,随意应付了几句父兄和冷父的问候,便先行退下回到了自己屋内。
反正自己对这一家人没什么感情,原主亦是,硬要说有的话,就是割舍不去的血脉吧。
其实自己和原主挺像的,从名字到长相,更甚于经历。
一路感叹,一路返回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