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开始怀疑自己的智商,这人是上辈子没喝孟婆汤吧!
“王爷……”一名身着军装的女子大马金刀的走了进来,看着许韶华二人欲言又止。
“什么事?”
“后宫……妃子……全跑了。”大臣纷纷低下脑袋,总觉得她们今天要完。
“皇侄……”许韶华看向一旁的许染有些尴尬的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劝慰。
“无碍,随他们。”许染眼里没有一丝波动,不过是群唯利可图的人。
“芳若,拟旨。全部遣送出宫,皇宫不养废人。这朝月也该整顿整顿了!”这一刻,许染身上带着光满满的威仪。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当铅华洗净便是明珠。
许韶华憨厚老实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露出了真正意义上的满意与欣赏。
……
“吁~~”
许安然一路策马来到逍遥王府外,满心急切。
“殿下,您回来了!”管家有些激动,恨不得上前来个拥抱。
“嗯!宫里一切如常。王君呢?可有用膳?”许安然象征性的安慰,大步走向无央院口中不停的询问着。
“王君用过了,现如今又睡下了。”这些自当是王君身边小侍的汇报,她身为女子自是不能进入房中的。
许安然挥手示意她下去,自己打开房门看望江无央。
只是,这一看呆滞在原地。
那人正温柔的坐着看书,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许安然却不曾上前一步,她总有种荒唐的感觉。这人,不是他。
“安然,你回来了?皇姐皇夫怎么样?江无央”一眼便看见站在门口的许安然,边开口边想牵起她的手。
却被许安然下意识的甩开,整个人有些愣神。眼眶的泪珠满满堆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是谁?”许安然看着他拙劣的演技越发不善,危险的眯着眼睛发问。
倘若他不能给自己一个交代,就要殒命当场一般。
“安然,你怎么了?安然!我是无央啊。江无央”泪珠渐渐划过脸庞,落在地上溅起灰尘。
“我说,你到底是谁?他又去了哪里?”许安然急了,她又不敢伤他,却又担心江无央的处境。
“呵呵~哎呀呀!人太聪明可不好呢!”那人怪异的轻笑,看向许安然满满的恶意。
“影一,到底发生了何事?”
“属下不知!请殿下责罚。”
影一看着这样的江无央有些毛骨悚然,可他一直守在暗处并未发现异常啊!
“你给我听着,你若敢用他的身体做出格的事,天涯海角我也要毁了你。”许安然邪魅一笑,贴着“江无央”耳朵威胁道。
“江无央”微微抖了一下,他虽喜欢看戏却也知有些人不能招惹。不是说逍遥王极为温润儒雅吗?那这个魔鬼是谁?
许安然最后看了一眼“江无央”后,转身去了书房直接倒在地上。
“快……快去请大夫。”
于是,这一夜逍遥王府热闹极了。
“无碍,只是怒急攻心。”大夫随手扎了几针,便离开了。
许安然这一睡便是三天,期间逍遥王府闭门谢客封锁了所有消息。
“管家。”许安然开口唤了一声,映月在身边伺候,忙派人唤管家过来。
“殿下,您终于醒了。”管家老泪纵横,她差点进宫求陛下救人了。
“我睡了几日?”
“三日”
“江无央在哪?”
“偏房,您要审问吗?”
“不用,凤阳即将来人朝贺,准备准备吧!”许安然轻轻叩击折扇,随意吩咐道。
“是。”
管家带领众人退下了,心里却存了一个疑问。
“殿下好像越发威严了,而且性子也冷了不少。”
“唉!”映月也有些无奈,她们二人是陪着殿下最久的人。如今,却像是从未了解过她。
许安然一个人坐在床沿思索着什么,低头看不清眼眸神情。
一晃过了三个月
凤阳使者前来拜访,闭门谢客的逍遥王府终是打开了大门。
一袭黑衣的许安然,身边跟着同样一身黑的影一。明明容貌与之前一样,气场却截然不同。
若之前是懒散的执跨王爷,现在便是手握生杀大权的掌权者。
眉宇间再无波澜,只余下凉薄。
“陛下,逍遥王还未到。”芳若扫了一眼凤阳来者,走至许染跟前悄声道。
“无碍。”许染不甚在意,许安然身为王爷散漫却知分寸。
许染高高坐于龙椅上,本朝大臣皆落座于左边,右边留给了凤阳使臣。
为首的是两位大臣,一位王爷和一名白衣男子。
两边朝臣开始寒暄,许染二人也跟那位打太极。
“逍遥王到!”随着大女子一声高呼,许安然入场了。不仅凤阳人人惊叹,许染等人也有些惊异。
若不是这人熟悉的面容,她们当真认不出是谁。
依旧用白玉簪扎着墨发,一袭黑衣手持白玉扇。与往日不同的是腰间系了绣有兰花图案的锦囊,与她周身气质格格不入。
许安然向女帝点点头后,无视众人探究的目光径直坐到自己位子上。
只是路过白衣男子时,眉眼微挑带着几分戏谑。
“开宴!”许染一声令下,歌舞升平,百官互敬酒寒暄起来。
“李尚书,令郎还未婚配吧?”刘镜看着身旁好友,想起前不久在她府中做客时所见到的软糯公子,一时来了灵光。
“哦!刘将军,轩儿他还待字闺中。”李欢笑笑,对于自家好友的言外之意有些明了。对于两家结亲,倒也不反对。
毕竟,都认识这么多年了,也算知根知底。
“那不刘知您看我家怡儿如何?”刘镜一听这话便知有戏,继续试探。
“怡儿自然是人中龙凤,不过孩子们的事要看他们自己的缘分。咱们强求不来,好好用膳吧!”
“哈哈,也是。老了,还不如好友你明白,真是糊涂了。”
两人爽朗一笑,对酒一杯饮尽。
于是,旁边的官员也有样学样。好好的迎客宴会成了谈婚论嫁的场所,搞得许韶华几人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