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知挽王沁冉的其他类型小说《她比西柚甜得多陈知挽王沁冉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迟菜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知挽从自习室回来以后,无论楚婉言怎么问,都只是敷衍回答,因为她真的不好意思把刚刚的糗事再回想然后再复述一遍给楚婉言听。楚婉言还以为陈知挽还是没主动出击,也讪讪地不敢再戳她心口。从那晚开始,陈知挽就再也没有去过自习室自习,因为那已经给她留下了阴影。可以说,只要一看到自习室那种款式的桌子她就会尴尬地无地自容。转眼就到了周末。周末,李家。辛熠析如约到了李家给高三的李辰玮补习,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见到了一个很久都没见的“故人”。辛熠析刚走进庭院,就看见不远处会客厅里,李辰玮躺在沙发上,旁边是一位那个女人,是李辰玮的妈,也曾是他辛熠析的母亲。佣人看见辛熠析望着会客厅,心里升起一阵同情,但自己只是一个佣人,做什么还不是得听从主人家的吩咐。人家...
《她比西柚甜得多陈知挽王沁冉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陈知挽从自习室回来以后,无论楚婉言怎么问,都只是敷衍回答,因为她真的不好意思把刚刚的糗事再回想然后再复述一遍给楚婉言听。
楚婉言还以为陈知挽还是没主动出击,也讪讪地不敢再戳她心口。
从那晚开始,陈知挽就再也没有去过自习室自习,因为那已经给她留下了阴影。可以说,只要一看到自习室那种款式的桌子她就会尴尬地无地自容。
转眼就到了周末。
周末,李家。
辛熠析如约到了李家给高三的李辰玮补习,但和往常不一样的是他见到了一个很久都没见的“故人”。
辛熠析刚走进庭院,就看见不远处会客厅里,李辰玮躺在沙发上,旁边是一位
那个女人,是李辰玮的妈,也曾是他辛熠析的母亲。
佣人看见辛熠析望着会客厅,心里升起一阵同情,但自己只是一个佣人,做什么还不是得听从主人家的吩咐。
人家亲妈都不心疼。
一个局外人,再同情又能怎么样呢?
“夫人和少爷正在聊天,可能补习得推迟一会儿,你在外面等一下吧。等他们聊完了你再进去吧。”
这对母子谈笑风生,好不惬意,可怜辛熠析他就那样站在门口,默默地等待着两人聊天结束。
也不知等了多久,那个女人才慢悠悠地走出会客厅。
看见冻得发紫的辛熠析,吓了一跳。
“哎呀,你怎么在这?”
辛熠析冷笑了一声没有回答,径直走进会客厅。
装什么呢?
李辰玮看见了辛熠析,又佯装看了看表。
“哎呦,瞧我这记性,一下子和我妈聊得太投入了,忘了时间。”
李辰玮走近向辛熠析走近,想搂住辛熠析的肩膀,装作好哥儿俩的样子。
辛熠析没有抵抗或者避开,他已经懒得和李辰玮计较了。
李辰玮用他那拙劣演技恶心着辛熠析。
“你也知道,我妈是个大明星,天天有跑不完的通告,要不就是到各地去拍戏。”
“你说我们李家都这么有钱了,只需要她在家当个阔太太就好。但是她偏不,她说她要一直在荧幕前发光,想让我有个令人羡慕的明星妈妈……”
“你说她这样真让我有点受不住啊,一把年纪了,还对我又亲又抱的刚刚,你说是不是太腻歪了呢?”
“嗯。”
李辰玮边说边注意着辛熠析的反应,但辛熠析令他失望了。
他的脸没有一丝丝表情,波澜不惊,好似听不懂人话。
说着说着也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李辰玮松开手,远离辛熠析,自顾自地上楼。
辛熠析在李辰玮的背影后面,嘴角勾起了不屑的讽刺。
他早在就不在乎有没有妈了。
很久以前,辛熠析还在福利院的时候,安嫣和李启厚收养了他。
原因是安嫣和李启厚生不出小孩。
那时候,辛熠析才3岁。
时间慢慢过去,一年半过去了,辛熠析逐渐适应了李家的生活。结果,命运弄人的事来了。
安嫣和李启厚又能生出孩子了。
两个孩子养就养吧,勉强还能负担。
本来这样过,辛熠析还能有爸妈,顶多受点不公平的待遇。
但如果命运是这样,辛熠析也不会叫辛熠析了。
李启厚投资受挫,一亏再亏,逐渐,就破产了。
这个时候,原本养个不是亲生的儿子就不大爽利的李启厚,终于,决定抛弃辛熠析。
李启厚和安嫣逃债逃去海外,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只剩下被债主上门吵醒的辛熠析和一堆不值钱的家具。
那年,辛熠析13岁。
是的,他被弃养了。
后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遇到了现在的爷爷。
他有了一个家。
原本爷爷还能去当个保安,但因常年累月的劳累,身体逐渐吃不消。
老板炒了爷爷的鱿鱼。(辞退了爷爷。)
爷爷只能去菜市场当个小摊贩,卖卖马蹄糕。
日子也比以往过得艰难了许多。
到辛熠析上初二的时候,安嫣和李启厚回来了。
是衣锦还乡。
安嫣找到了他。
说不恨是假的,说不高兴也是假的。
刚开始安嫣会时不时地来看他,还会带一些吃的、玩的、用的还有钱,能改善他和爷爷的生活。
渐渐地,安嫣很少来看他了。
辛熠析还是会渴望亲情,忍不住问安嫣为什么不来看他。
安嫣告诉他,小儿子还不能理解安嫣,不让安嫣来看他。
辛熠析以为他和安嫣的母子情分就这样断了,但安嫣又告诉他,只要他能让小儿子接受他这个哥哥,那她就能继续来看他。
辛熠析明白了,哄弟弟开心就能有妈妈。
那时辛熠析还小,他没想到的是安嫣只是哄着他,利用他对亲情的渴望,让他做了她乖儿子的玩具。
李家的娇养,小儿子的脾气愈发地喜怒无常。
慢慢地,安嫣在李家的帮助下,越来越火。
同时,辛熠析见她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辛熠析受了很多苦,但他以为一切都值得,他相信13年的母子情分。
直到那天,辛熠析才明白,狗屁值得。
那天是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辛熠析和李辰玮原本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安嫣突然回到李家,李辰玮高兴得忘记了辛熠析的存在,忘记了还在进行的游戏。
也是巧,辛熠析刚好躲在在李辰玮房间的衣柜里。
于是辛熠析在李辰玮房间的衣柜里,听到了感人肺腑的母子对话。
好不容易见到妈妈的李辰玮,终于抓到机会发泄自己这段时间来的不满,于是半撒娇半责怪道:“妈,你故意的吧,喊他来是为了重修你们的母子情吧。”
安嫣听了李辰玮这番争风吃醋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笑而不语。
“妈,说话呀,你别光笑。我哪说错了吗?你肯定就是故意气我的。”
安嫣温柔地把李辰玮搂在怀里,“小辰,你要相信,妈妈是为了你好,我这辈子只认你一个儿子。”
“那你为什么喊他来李家?”
“有他陪你玩不好吗?他可是把你当成他亲弟弟,他对你不好吗?”
“我不喜欢他。”
“你呀,就是太谦虚了,妄自菲薄。别的再说,琵琶这个你还不是信手拈来。”楚婉言边说边换好拖鞋。
换好之后,抬头一看陈知挽走到茶几上,倒了凉白开猛地喝几口。
接着又看她回房,搬出琵琶。
楚婉言看着陈知挽这一系列操作,有点疑惑,“奶糕,你这是要干嘛呀,咋不换鞋?”
“我现在又要出去啦,你先睡吧,我中午都不回来了。”
“啊?这大中午的你不休息休息吗?”
“来不及了呀。”陈知挽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曲谱,“我还要和学长合一下呢。”
“就你们两个吗?我和你一起去吧,好歹还能帮你参照一下。”楚婉言一听以为只有陈知挽和那个学长两个人,陈知挽向来不太喜欢和男生独处,就怕她觉得不舒服。
“不用啦,司妩学姐,雅薇学姐她们都陪着的。”
楚婉言一听这两位学姐的名号,顿时就放心了,有女生陪着那还好点,虽然比不上她来得熟稔,但毕竟表演节目这种东西她们才是专业的。
“那行,你有啥需要拿的就发消息给我。”
“不用啦,你就放心好啦,我自己能照顾我自己的,你下午不是还要二次彩排《破风》,唱跳怪累的。还不赶紧抓紧时间休息休息,我走啦,拜拜!”
“好吧,奶糕加油!祝你排练顺利!”
陈知挽走下楼,一路向大学生活动中心走去。
虽说已到十月,但这宿城的天气跟夏天几乎没什么区别,处在亚热带季风气候的地区就是这样热多冷少。
何况是大中午的时候,陈知挽刚走出教职工住宅区,身上就已经出了汗。
薛澄在宿舍外的走廊上晾着衣服,刚刚晾完。
无意间瞥到楼下那条道不远处,有一个女生撑着伞,背着“吉他”走着。
“那伞咋越看越眼熟呢……哎,那不是陈知挽吗?”
薛澄立即抄起盆,冲进宿舍,直奔辛熠析而去。
“析哥,析哥,我瞧见陈知挽了。”薛澄一脸兴奋地报告给辛熠析看。
而辛熠析正在专注的忘乎所以地打代码,并未理会薛澄。
“啧……析哥……我……”
“你干啥呀,咋咋乎乎的,没看见人析老大在工作嘛?”何宇畅洗完头,刚从阳台出来,还拿着毛巾搓着头发丝儿,走进宿舍就看见薛澄激动的样子。
“我说,我看见陈知挽了,就在宿舍楼下。”薛澄又重复了一遍。
“啥?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的名字,在咱宿舍楼下?”陆航觉刚推完塔,摘下耳机,正巧听见薛澄嘴里喊出的人名。
刹那间,吃瓜兄弟俩搂着薛澄冲出宿舍。
陆航觉刚到走廊的栏杆边,低头一看,找来找去都没看到有女孩子。
“哪呢?”
“抬头,站直,看那条路。”薛澄说完后,用手指向一条大道。
陆航觉和何宇畅两个人顺着薛澄指的方向看去,只看到一个小粉点。
“好家伙,你用词是有多精准?都缩成一个小点了,还叫宿舍楼下。”何宇畅一针见血、不留余地地吐槽着。
“哎呀,人家不是走远了嘛。”司澄无所畏惧地回答道。
“好家伙,你眼力是有多好,都缩成一个小点了,咋看的出是人家?”陆航觉则是衷心佩服加疑惑的问道。
“我是靠她撑着的那把伞认出来的。”
陆航觉和何宇畅两人共同发出了“切~”,两人有默契地一起翻了个白眼。
三人转身走回宿舍,碰巧和正在往这边看的辛熠析视线相撞。
辛熠析伸了个懒腰,看着这三个人面目表情地回来就知道,薛澄又放了“假料”。
“析哥,我刚刚看见陈知挽背着吉他,她今晚在游园会晚会是不是有节目呀?”
“我怎么知道,你看节目单呗。”
“切。”薛澄觉得自己跟这个冷漠无情的榆木疙瘩没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就算人家没节目,你也会去的不是吗?毕竟你重点关注……”
薛澄一听立马咳嗽一声,“好困啊,我要睡了。”
那边吃瓜的何宇畅觉着薛澄这反应不对。
咦,有猫腻。
“他重点关注啥?是不是有心仪的小姐姐啦?”
薛澄一听,赶紧打断道:“哎呦喂,你们少在这瞎起哄了。没有的事,赶紧洗洗睡。”
薛澄说完就利索地爬上床,躺在床上,又翻身面对墙壁。
想起刚刚辛熠析说完那话,那意味深长的笑,薛澄顿时明白过来。
哼,他刚刚明明就是故意转移话题。
辛熠析看着电脑,手放在键盘上,一副准备打字的姿态,但心思早已飘远。
隐约记得节目单上面好像没有吉他表演的节目,不知怎么的,他联想到那条找会弹琵琶的人的群消息。
她背的是琵琶吗?
不一会儿,陈知挽就到了大学生活动中心。
进门发现,黎峻霖已经早早地到了。
“呀,知挽学妹来了。”黎峻霖快速迎了上去。
“学长好。”陈知挽柔柔地打着招呼。
黎峻霖看见陈知挽额头上的小汗珠,心里泛起一顿懊恼。
“累坏了吧,我还以为你会接着用今早在这的那把琵琶。”
黎峻霖边说,边靠近想帮陈知挽脱下她背着的琵琶。
陈知挽感受到黎峻霖的靠近后,就后退了一步。
她虽然累,还喘着气,但连忙开口:“没事的,学长,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黎峻霖能感受到她刻意保持着距离,只是笑了笑,也退了退,接着说:“嗐,我应该去接你的,背着这琵琶走了那么久。”
“没事的,只是觉得用惯了的比较顺手而已。”
待陈知挽卸下琵琶,休息片刻后,两人就投入到紧锣密鼓地排练中。
转眼到了下午四点。
黎峻霖看了看手表,才发觉刚刚不知不觉已经练了好久。
“学妹,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我觉得我们磨合得也差不多了。”
“嗯,好。”陈知挽点了点头。
黎峻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两瓶怡宝矿泉水,其中一瓶递给了陈知挽。
“来,学妹喝瓶水吧。”
“好,谢谢学长!”
陈知挽稍一用力就拧开了。
到了晚上十点半,训练结束的时间,楚婉言还没回来,陈知挽正想给楚婉言打个电话。就看到楚婉言给她发的QQ消息。
楚楚:奶糕,我晚点回去。
过了四十分钟,楚婉言回到北苑。
“回来啦?热水器我给你开好了,现在应该水温应该够了。”
“嗯。”楚婉言头也不回地答道。
陈知挽敏锐地发现楚婉言神情不太好,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
“你怎么啦?该不是学姐骂你了吧?”
“没什么事。”
“说嘛。别自己扛着。”陈知挽担心地问着,这还是入学以来,她第一次见楚婉言这么沮丧的样子。
“没有啦……就是……晚训结束之后,学姐找我聊了一下。说我最近要不心浮气躁,要不精神萎靡不振,问我是不是不想呆在篮球队了。”
“啊?她咋这样说你呢,她不知道大一新生刚入学有多少事情么,要上课还要训练,你还是副班长。”
楚婉言不想再提起那个什么学姐,“嗐,不说啦,时候不早了,我先洗澡,明天还要上课呢。”楚婉言一副不再多言的样子。陈知挽也识趣地不再追问。
日月一转,轮流换岗,又到了新的一天。
经过昨晚学姐的话语刺激之后,好像状态又回来了,这让楚婉言心情十分愉悦,也算“因祸得福”吧。
等到训练结束,学姐还特地表扬了楚婉言。
按往常一样,楚婉言先去洗手间洗了手,再回球场拎包上课。
刚洗完手回来,走到球场外围,她就远远地看见队友人手一瓶可口可乐。
咦,这咋回事,学姐高兴请客了?还是队内福利呀?
楚婉言加快了脚步往球场中心走去。
她刚走近队友,大家伙就齐声声地谢她。
“啊?”这让她更一头雾水了。
“谢啦,婉言。谢啦,学妹。”
“你别光站着呀,你自己也拿一瓶,我们还赶着上课就先走了。”
楚婉言一一回应着大家的感谢和道别,然后等人走完以后,她也没弄懂自己什么时候买的可乐。
到了教室,一和陈知挽说,才知道,可乐是陈知挽买的,但是以楚婉言的名义送给大家。
“奶糕,你为啥要这样呀?”
“为了……让她们吃人家的嘴短。”
陈知挽说的既直接又委婉。直接点明用意,委婉表达原因。
她是心疼自己昨晚被学姐批评的事啊。
想到这,楚婉言觉得心里暖暖的,鼻子酸酸的。
“呜呜,奶糕你真好,这多不好意思啊,我把钱转你吧。”
“见外了啊。”
“呜呜,奶糕。”
一连几天,视设系女篮队都收到了饮料。直到学姐开口让楚婉言别送了,训练结束后的“福利”才这样消失。
时不时地队员们会怀念训练结束后,那口甜丝丝冰凉凉,只要喝上一口,疲惫炎热瞬间消失的美妙滋味。
也从此,队内的关系更为融洽。
训练的苦日子终于到头了,初赛终于来临。
“十年”磨一剑,今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日子。
今天的篮球初赛对战的双方是视觉设计系和商学院。
陈知挽早早地就来到了比赛观众席上,她还拿好了手机,打算把楚婉言英姿飒爽的样子给拍下来。
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十分钟的时间,观众席的上的人却没有多少,顶多只有二十人,对面商学院观众情况也几乎没差。
其实也难怪,比赛地点抽到了露天球场,比赛日子又是周六一大早,观赛又不能加学分。怕晒的、怕热的、起不来床的、有选修课的自然就来不了,这样一看,其实能来的也没多少。
队员们进场热身了,陈知挽拿起手机找好角度,聚焦,按下快门,连拍好几张。
要是用楚楚的话来说,我现在应该就是她的“站姐”吧哈哈。陈知挽看着手机里的楚婉言情不自禁地这样想道。
嗐,太阳还是太大了,拍得人都有些曝光过度。
比赛正式开始,陈知挽放下手中的手机,专心地看起比赛来。
首先裁判的一声哨响下,视觉设计系率先抢到球,几番传球,球到了楚婉言的手里,投篮,进了!好一个三分空心篮!
接着是对方控球,逐渐带球跑动到视觉设计系的主场里,一个高马尾的女生看准了时机,远投,可惜没中!
球弹了出来,楚婉言一跃而起。
陈知挽连忙举起手机,快准狠记录了楚婉言夺下那个球的瞬间。
视设系的学姐见状立马往商院的主场跑,楚婉言敏锐地看见了,直接一个远传。
有些机灵的观众看见了,立马想提醒自己商院的队员,但为时已晚。视设系的学姐顺利接住球,带球,三步上篮,球又进了!
视设系的观众欢呼起来,陈知挽也是满脸兴奋。她虽然不会打篮球,但楚婉言的影响下,也耳濡目染懂得了一些篮球赛的基本规则。
除了这边的欢呼,其实在在最左边的观众席,还有一个人也在默默地欢呼。
那个人就是薛澄。
薛澄早就在开黑打游戏的时候知道楚婉言要参加篮球赛的事,今天他特意来为楚婉言加油。
尽管他十分想坐在正中央看比赛,但由于这对阵双方的院系里面,他哪个也不属于,所以只好坐到边边的观众席上。
要是有人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薛澄手上紧紧抓着一瓶矿泉水,常温的。
上半场就在33:28的比分中结束了,33 的是视觉设计系。
双方交换场地,下半场正式开始。有了上半场的经验后,商学院的人都提高了对楚婉言的防守,所以当楚婉言拿到球后,往往就面临着一对多的局面。
尽管陷在包围圈里的她很难突防,但她仍然积极跑动,希望摆脱包围,但对方“咬”得很紧。
楚婉言的队友见状就只能减少给楚婉言传球。
说实话,其他队友虽然技术不错,但没有楚婉言敢冒险,传球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突破点,场面一下就胶着了。
商院带队的学长选择喊停了比赛,中场休息。
薛澄这个时候才感受到裤袋传来一阵阵震动,他赶快拿出手机。
咦,析哥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哎呀,怎么会,你别老是把她想得这么坏。”
“不行,我要陪你在这。”
过了一会,楚婉言突然想到,“那种古人的什么发髻她也会弄吗?”
“我会不会,你看着不就知道了吗?”王沁冉刚进101室就听到楚婉言对她的质疑。
楚婉言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王沁冉。转过头去,嘴角撇了撇。
“哎,冉冉,你来啦。”陈知挽抓着衣摆迎了上去。
“练得怎么样?待会就上台了。”王沁冉走到椅子上,打开了化妆包。
“还行吧,我已经尽力了。”
时间悄然流逝,离陈知挽和黎峻霖的节目开始已经不到一个小时。
侯台时,陈知挽望着台下,她远远地望向那观众席后方的操纵室。
他会在里面看着吗?
陈知挽又回想起工作群里工作安排的文档。
他会在的吧。陈知挽默默地想道。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古风歌曲串烧节目。”主持人话音刚落,场下就响起如雷贯耳般的掌声。
到了串烧的最后一个。
灯光慢慢亮起,琵琶声随之响起。
摄影师先是给了个模糊的全景,然后镜头慢慢拉近、变清晰,给了琵琶一个特写接着镜头聚焦到陈知挽的脸上。
台下发出淅淅索索的议论声。
“哇塞,是琵琶耶。”
“天呐,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
“两人简直配一脸。”
陈知挽因专注而且紧张她并未注意到台下的议论声。就像排练时那样,默数,一、二、三,开始弹琵琶。
右手轮、抚、勾;左手捺接而虚按,又从中部举起到上部揉弦。
陈知挽的视线也随之升起,垂眸看着微微抬头,脸部微仰,恰好接着柔和的灯光。
刹那间脸部线条的流畅恰到好处地展现在镜头面前。
接下来镜头一切,转到黎峻霖脸上。
“落花醉了梅苑
恍若人生是初见
青丝染了霜烟”
黎峻霖的嗓音柔和却不失情感的真切,独有一种清秀淡雅的深情。
画面淡去,又重新聚焦到陈知挽。
到她开口唱了,黎峻霖微微侧脸看向陈知挽。看似目光深情,实则是极为紧张。
“心事褪了红颜
眼前相思已凌乱
泪光藏了誓言”
低缓又包含着那种无可奈何的凋撇丧乱,一下钻进人的心里。
台下观众瞬间被击中,听甜妹唱伤心的歌,这也太难过了!
接下来是男女对唱环节。虽然不是那种浪漫甜蜜轻快的曲调,但这更添了才子佳人互诉心肠的悱恻。
“我的天,才子佳人就是这样吧。”
“两个人都好温柔啊。”
“要是唱那种甜甜的情歌会不会更……”
辛熠析坐在台下,远远地望着在弹琵琶的陈知挽。时不时听着旁边观众发出的议论声。
这让他感觉像自己在看视频,屏幕上却出现密密麻麻的弹幕。
他皱了皱眉,身子往后,靠向椅背,烦躁地叹了口气。
旁边薛澄正看得津津有味,感觉到辛熠析的动作后,他的注意力就放在了辛熠析身上。
析哥这是怎么了?
他看见辛熠析一脸阴郁的表情,心里更加疑惑。
这是咋啦?刚刚不还看得挺开心的吗?难道……
薛澄身子往后躺转而侧向辛熠析,凑近他,小声问道:“析哥,你咋啦?我咋感觉你好像不太开心呀?”
“没有。”辛熠析说完又故意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去操纵室工作了。我先走了,你好好看。”
薛澄还没来得及答复,辛熠析就起身,周围也响起热烈的掌声。薛澄抬头一看,原来,台上的节目结束了。
薛澄猛地想起和楚婉言的约定,立即拉住辛熠析的衣角。“析哥,工作结束后,咱们一起去摊位那玩游戏呗,放松放松。”
辛熠析本想拒绝,但感受到薛澄抓着他衣角的力度愈发加深。
要是自己不答应,这衣角恐怕就要被他拽烂了。
“好,我答应你,放手。”辛熠析一脸无可奈何。
不一会儿,晚会节目已经全部表演完,游园活动正式开始。
辛熠析的工作终于结束,他如约到了和薛澄约好的地方。见到薛澄,和他打了招呼之后,发现薛澄就淡淡瞟了他一眼,接着站在原地不动。
“在那傻站着干嘛呢?不是说去玩游戏还有吃吃喝喝吗?”
薛澄站在那也不看他,哀怨地唱道:“我等滴人儿啊还没来到。”
“我这不是来了吗?”辛熠析哭笑不得地上前想拉走他。还没等辛熠析碰到他,薛澄就一脸惊喜,往前走。
这是整得是哪一出?
薛澄越过辛熠析,朝他身后的热情地打着招呼。
陈知挽看到热情的薛澄之后,再看了眼旁边同样热情招手的楚婉言,她一下就明白了。她招了招手,表示回应。同时低头微侧脸,用只有她和楚婉言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好啊,原来你偷偷约了他,那我不就成电灯泡了吗?”
“嘿嘿,这是一举两得,你仔细看看他身后的那人是谁?”
辛熠析一头雾水地回头,没想到看到了两个女生。他愣了愣,随即听到一个柔柔的嗓音对他say 嗨。他条件反射地也回了声“嗨”,简单对视后,他目光移开。
她换了一件衣服,也是,古装怕是不方便行动吧。
薛澄看着辛熠析这冷淡样,心里无奈,立马出来圆场。
“我们先去吃点好吃的吧。我看那有一条长长的道,摆了好多好吃的摊。”
楚婉言也笑着答“好。”
四人就这样凑成了一个小队,往游园摊位走去。
摊位上有甜点、寿司、烤串等等,楚婉言都能感觉得到自己双眼放光。四人走近摊位一问才知道,原来要奖券才能换吃的。而奖券又要通过玩游戏才能得到。
辛熠析看着游戏区的各种小游戏,他只觉得四肢无力。
他旁边的那三人反而更来了兴致。当辛熠析正开口想委婉拒绝时,薛澄却早先一步看穿他的意图,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鼓动两位女生脱下背着的包包,然后迅速递给辛熠析。
扭头一看,原来是左后侧的车辆在催排在掉头它前头的车掉头。
陈知挽的视线从左侧车窗转回车前方的时候,恰好看到他也在往这边看。
因迎着光,辛熠析眯了眯眼睛,手抬着帽檐的动作没有变。
就这样,陈知挽看到了男生的正脸。
是他!
是他吗?
怎么会是他呢?
陈知挽还想仔细辨认时,辛熠析已调整好了帽子,并未摘下。
等人行道绿灯亮起,辛熠析走了,他的身影渐渐淡去。
十字路口还是那个十字路口,人来人往,走走停停,好像那个男孩只是她的错觉。
出租车重新启动,十字路口的画面徐徐从陈知挽双眼流走,但在脑子里的记忆它却没流走。
还记得,军训的时候。
陈知挽拿到军训服没几天,衣服倒是没什么,就是腰带的末尾起了分叉,在穿过带扣的细缝时,总会堵住穿不过去。
楚婉言看着陈知挽在一条腰带上费了老大功夫,无奈地说道:“小奶糕,这腰带成妖啦,有那么难系吗?”
“楚楚,它起分叉了,每次准备穿过去的时候,总有部分卡在那过不去。”
“就这?放开那个腰带,让我来。”楚婉言说完,撸起袖子,稍弯下腰,一手拿着腰带扣那头,一手拿着分叉的腰带末尾,忙活了半天,系是没系上,分叉还越来越严重。
陈知挽站了许久,等了许久,最后看着楚婉言一抬头,视线朝下,看着自己分叉更严重的腰带,只觉得头大……
“楚楚……”
“奶糕,这分叉也分了,不在乎多一道吧?”
“这是一道吗?”陈知挽佯装埋怨地说。
楚婉言知道小奶糕最容易心软了。
于是她顺势撒娇道:“奶糕,我错了。”
“哎呀,算啦算啦,没事,我再买一条吧。”陈知挽被楚婉言的撒娇弄得一愣一愣。
几分钟过后,楚婉言结束了在手机上一顿猛如虎的操作。
“surprise!小奶糕,我已经网购给你买条新的军训用的腰带啦,过几天就能到了。”
“啊!楚楚,谢谢你!”陈知挽开心得一下抱住楚婉言。
饶是楚婉言这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害羞起来。
小奶糕真的好软好香,被她抱一下我都要被甜化了啊啊,我终于明白英雄难过美人关的真谛了啊。
她们没想到的是,到了中午军训解散前教官训话时说下午要检查着装,必须有腰带。教官眼睛盯着前排几个没腰带的同学,重点说道。
教官还在滔滔不绝,陈知挽和楚婉言两人听到这就不淡定了,两人眼珠子都纷纷瞄向对方。
楚婉言瞄向陈知挽的时候,忽然瞟到了左侧前方坐着的各位伤病连同志。楚婉言发现后那叫一个双眼放光。
“嘶嘶嘶”楚婉言向陈知挽发出暗号,陈知挽扭头看向楚婉言,在楚婉言眼神的暗示下,她也看到了那些伤病连同志。
两人打算解散后找他们借条腰带。
正当两人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的时候,教官沙哑的嗓音传入耳朵,“伤病连的同学也要接受检查,身为一名军人,伤病时也要正衣冠,这是纪律性的问题……”
陈知挽和楚婉言听完后,双双对视。
啊?
不是吧,阿Sir您说话别大喘气啊。
终于等到解散,陈知挽和楚婉言从排队吃饭到吃饱回宿舍,腰带的事一直走脑海里盘旋。
“小奶糕,你说这腰带还来得及再买吗?要不喊管家张叔给你立马弄条送来。”楚婉言打着饱嗝和陈知挽说道。
“啊?这不太好吧,现在大中午的,天气这么热。还麻烦张叔跑一趟。”
“嗐,也是,一个小时多,买腰带加上送过来,赶是赶了点,但人选方面,你可以让张叔找个年轻力壮的人送来吧,不然你真想被罚啊?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陈知挽想来想去好像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于是她拨通了张叔的电话。
楚婉言刷了个牙回来刚好看到陈知挽挂了电话,“怎么样?张叔给你送吗?”
陈知挽点了点头,随后她扑在床上,闷闷地说:“又是麻烦张叔的一天,我都是大学生了,什么时候才能独立一点啊?”
“没事啦,这也不能怪你是吧,只怪学校给的服装质量太差,粗制滥造,对吧。”
离集合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身为副班长的楚婉言就被班长喊去买军训和的桶装水。
楚婉言走了没多久,陈知挽就收到了张叔派人跑腿送来的腰带。
拿掉纸袋,一只精美的盒子露了出来。
这盒子,这logo,它们家还产这种接地气的腰带的吗。
陈知挽惴惴不安地打开盒子,她傻眼了。
正巧,张叔打了电话过来,“小姐,怎么样,当季的新款。这条腰带您还满意吗?”
“张叔我说的是军训用的腰带,不是香奈儿的腰带啊。”
陈知挽看着这条精美的腰带,欲哭无泪。楚婉言在旁边憋笑,抖得厉害。
陈知挽走在路上,脑子里脑补着教官会怎么罚她。越想越害怕,眉头越皱越紧。
嗐,不想了不想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走着走着,陈知挽注意到远处分岔的小道里,阳光透过树叶层叠的缝隙,金光与阴影的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笼罩着倚在树上的男生。
他的手里好像在拨弄着什么,反射着阳光,一闪一闪的,晃眼。
外表好像是金属的。
陈知挽定睛一看。
好像是打火机!
想起小时候妈妈常用打火机来解决织线分叉的问题,打火机可以用来烧腰带的末端,这样就不会分叉了!
可是,看着男生遗世独立的样子,陈知挽有点害怕。
他是在等人吗?感觉等得有点心情不好。但好像这又是最后的稻草了,我要不要过去看看?
那头,男生早就察觉到陈知挽的视线。从她的神态和动作来看,他能感觉到踌躇和犹豫。
她,要干嘛?
现在摆在陈知挽面前的就只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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