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根本就没理我,突然哇哇大叫起来,刚站起来,鞋跟断掉了,差点儿滚到湖里。我一把把她住。
她却甩开我,又坐了下来,一脸委屈地说:“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朝我们这里看,我连忙低下头,小声地说:“姑奶奶,你这是闹得哪一出,既然快要死了,得想办法解决。”
素问还是不理我,脱下鞋子,朝着水里扔去。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看着,一艘船快速驶来,大声问我:“你们什么东西掉水里了。”
我连忙解释说:“对不起啊,她在发脾气,把鞋子扔水里了,能不能帮她捞上来?”
船上立刻有人穿上潜水装,一头扎进水里,很快就拿着鞋子上来,游到岸边,道:“看看这只是不是?”
我接过鞋,道:“对对对……谢谢。”
“不用忙着说谢,你们故意往水里扔东西,我们给你捞是有偿的。”
“有偿的,那……那多少钱?”
“三百。”
“我去。不是免费的。”
那人不耐烦地说:“要是不小心掉水里的,我们是免费的,可你们这是故意的,没追究你们的责任就不错了,快交钱吧。”
我极不情愿的掏了三百块钱,那几个人开着船走了,我看着素问,道:“你勉强穿上走吧,我给你买双新的去。”
素问把脚伸了过来,嘟着嘴道:“你给我穿……”
我愣了,抽什么疯。
谁知她又大叫起来:“让你给我穿双鞋怎么了,你就那么不情愿?”
我无奈地点头,蹲下给她穿上,可她刚走了两步,鞋又掉了,她再次把鞋子脱了下来,又扔进水里。
“别闹了,那几个家伙回来不得要我们六百,钱不是大风刮来的。”
“那你背着我走。”
“行,I 服了 YOU !”
我背着她找了一家鞋店买了双鞋,出来后,素问对我说:“阴间,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但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我跟我哥是出来历练的,没想遇到了你。”
想想录音里的话,我心里就不舒服,如果素问死了,那么我在这个空间里肯定会崩溃,“素问,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要不我抓只魅,刻块碑,我相信以我的能力把碑立在旅馆那里,两天旅馆的人都得死光。”
素问立刻阻止我道:“不行,还不是时候,我们要想办法回去。在原来的地方,我们刚听说有人恨魂续命,没想到在这里就出现了取魂续命。我想这不是偶然,是有人在帮我们。”
我一听,恍然大悟。
没错,也许有人在背后帮助我们。
我想了想道:“我们去小区找间房子,观察一下这里的情况,旅馆和超市都有问题,就剩下那家馒头坊了。”
在小区转了好久,我们才找到一家合适的,南面可以看到整片墓地的情况,北面可以观察三家店的情况。
住了两天,我就发现去旅馆住的人不是很多,有时候一天也进不去两个人。
超市倒是人不少,大部分是小区里的,白天人多,晚上人少。
可那家馒头坊却一直没有开过张,有个年轻人每天都要打扫,也不生火,奇怪的是,那人看上去很年轻,动作却十分迟缓,像一个年迈的老头。
但是细心素问发现墓地也不寻常。
每当半夜的时,都有个老头从墓地里骑着三轮车出来,应该是守墓人,直到清晨回来,三轮车上总是扔着几个黑色的垃圾袋子。
直到两天后,那家馒头坊终于生了火。
门口停着很多豪车,有很多来买馒头的人,馒头一掀锅,买馒头的人纷纷上前去抢。一个小小地馒头怎么会吸引这么多人。
我跟素问商量了一下,先去查馒头坊。
天亮之后,我看到那个馒头坊的人出了门,我跟素问立刻跟上,只见他去了一家药店,等他走后,我们就去药店询问了一下,可卖药的人不肯说,我就买了跟他一样的药,药有几种,都是像多维亚铁这样的生血药品。
难道这家伙贫血?
我们继续跟踪,他又去了医院输血。
输血的过程是很慢的,我把车扔到一边,打车回到馒头坊,门上挂着锁,素问从头上取下一根发夹,捅进锁孔,动了两下,门开了。
进了厨房,没什么特别,扔着白面什么的,不过白面都有些发霉了。
和面机就是普通的机器,也没什么特别,又翻找了一下其他的,都是蒸馒头用的,我下意识的用手摸摸了机器,突然感觉一阵刺痛,发现机器里有根小小的毛刺,把我的手扎破了。
调查无果,我跟素问离开。
可就从这天开始馒头坊的主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渐渐的,我就发现我有了问题,每天早晨醒来的时,都有些昏昏沉沉,四肢无力,就像长时间没有吃饭,有时候还会眼前一黑。
我从沙发上起来,要不是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柜子,我肯定会栽倒。
素问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刚洗完澡,立刻跑了过来扶住我,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病了吧。素问,你还记得馒头坊的家伙平时是怎么走路的吗?你觉得我是不是跟他一样。”
素问想了想问道:“你还别说,你现在跟他是一样,难道你也贫血了?”
我去了医院检查一下,并没有贫血,我觉得馒头坊怪怪的,再一次潜入院子里,现在没有人,我可以仔细地寻找。
终于,在卧室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张租赁合同,上面有电话。
我先给房东打了电话,可房东在外地,回不来,我试探着问了一些其他情况,从房东口中知道了租客的电话。
打通电话之后,我直接说我想租房子。
没成想他说要见我。
当真正的租客坐到我面前时,他显得非常憔悴,脸色惨白,身体瘦弱,四级大风都能把人吹倒似的,现在这种天气人居然穿着一件厚厚的外套。
我点了饮料,看着他道:“你很奇怪,天这么热你还捂着,不怕中暑吗?”
他笑了笑道:“你不也一样吗?是不是天天昏昏沉沉,暗无天日?”
我脸色陡变,“你能不能告诉我,这馒头坊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一脸轻松地样子,一口喝光饮料,从口袋里掏出烟来,道:“其实,我是让人骗的。贪念最终会害了自己。那是几个月前,我来到这里,打算干点儿小生意,那时馒头坊有个老头,他跟我说,不想干了,便宜租给我。就这样,恐怖的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