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我忍不住地张大了嘴,灵魂瓶我知道,书上介绍过,每个瓶子里都装得人的三魂七魄,只要打开瓶子吸上一口,精神百倍。
就是算是得了绝症,只要一直吸魂,人就不会死。
这井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每个瓶子都盖着盖子,没被人吸过。
有法医拿起瓶子,打开盖子,看了看,又闻了闻,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刚才那种懒洋洋地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由地自言自语:“这什么玩意儿。”然后,把所有的瓶子都收集起来。
查吧,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就是普通的陶瓷瓶子。
被我偷来的那具尸体也被发现,法医虽然早已查出人早就死了,也会查到尸体是从火葬厂偷来的,但他们肯定想不到为什么会把尸体扔井里,更想不到旅馆究竟和尸体有什么联系。
井被人二十四小时看守,有水就会被抽出,火警连续在井下作业。
又到了蒸馒头的时间,我拧开自来水,用手试了一下,温度高,不是井水。我再次扎破手指,连一滴血都没有滴出。
素问说的对,没有水,契约就作废了。
这下,我们可以放开手脚的大干一场,超市已经没有什么秘密了,想必那个箱子里装得是灵魂瓶,被人取走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灵魂瓶究竟是哪里来的。
没有了契约,我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进入墓地,不怕被困住。
素问跟我吃了顿大餐,我喝光瓶里的啤酒,道:“素问,我想去墓地看看,不过我想事情不会这么简单,还有很多问题没有搞清楚,墓地你先不要去,为一有危险,不能像这次这样,再被困住。”
“其实没什么?你的契约是结束了,我的契约还没完呢。那张纸……”
“走一步看一步,反正我想好了,在这个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会活下去,我认定你当我老婆。”
“现在说这些还早,你跟蓝水扬的事还没结束呢。”
“对,现在馒头坊,旅馆和超市都被破坏了。虽然我们都不知道具体内情,这中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但可以肯定的说,小区和墓地还存在着秘密。现在想想,一切都是被人安排好的,王希,是关键。”
“你还得用你的美男计,你继续接触她,我在暗处观察。”
“你不会吃醋吧?”
“哼……”
行动,马上行动。
我进了小区,抬头看向王希的家,黑色的窗帘还拉着,我上了电梯,走上顶楼,轻轻敲门,没人回应。
也许她没在家。
我又敲了几下,没有动静,看来她的真的不在,我掏出手机,给王希打电话,我查到的电话虽然也叫王希,但电话号码是不同的。那个主管也没有让我看开户时的身份证照片,有时候我就想,可能是同名。
就在我要离开时,对面的房门开了。
一个鬼鬼祟祟的女人探出头来,眼睛溜溜乱转,似乎在寻找什么丢失的物品,最后她才把目光停在我的身上,我没理她,转身就走,她却阴阴地说:“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这家没人住吗?”
我一愣。
“这家没人,里面放着骨灰,放死人骨灰的地方……白天这里没人,一到晚上这里就人热闹起来。”
“瞎BB什么!”男人骂了一声,从屋里出来,看到我,一脸地不耐烦,“还让不让人休息,瞎B敲什么?”
一时间,我怒气直冲脑门,转身又上了楼,一脚踹在男人的肚子上,他双脚离地腾空而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本来我心情就差到极点,不揍他对不起我自己。
男人抗击打能力非常强,立刻起了身,抓起烟灰缸指着我骂:“逼崽子,我弄死你!”
他哪里是我的对手,一动手他就被我打进屋里,我不给他还手机会,冲进房间,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直到他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累得气喘吁吁,女人面无表情,似乎还有些幸灾乐祸。
男人死死的盯着我,眼睛像个绿豆似的,不由的让我想起一种动物,王八看绿豆,“再跟我这么牛X,我揍死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儿,王八蛋!”
打了顿架,心里格外舒爽,出了门,女人从里面跟了出来,对我道:“那屋真没住人,住的是鬼。”
“滚你妈的!”我骂了一句。
既然找不到人,那我就按着身份证上的地址找,我打开了地图,找到那个叫盘石村的地方。
当我打车到了盘石村那里,村里早就荒废了。
我问司机具体情况,司机告诉我说,盘石村在几年前发过洪水,成了废墟,原来住在那里的人都搬到新石村去了。
又来新石村。
村子不大,我向村里的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村里根本没有姓王的。
这时,有个上了岁数的老娘们一惊一乍地说:“不会是原来那家姓王的吧,就是一家全上吊的那家。”
其他人纷纷附和,那家姓王的死了之后,村里的王姓就没有了。
我问:“怎么上吊死的?”
但村里人似乎很忌讳,连话都没说,全走了。
没有丝毫线索,我又问了其他人,终于找到那家吊死的王姓人,在村子的最中间,可周围连个住户都没有,院中那棵高大的槐树上系着很多红色的布条。
这是化叶树。
在村子转了半天,也没打听到半点线索。
晚上,我再次来到小区,同时给王希打了电话。
电话通了,王希说她就在小区,我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我又想不起来。
到了顶楼,我再次听到了呕吐的声音。
疯子!
我暗骂。
敲敲门,王希开门,她穿着睡衣,睡眼朦胧,头发乱成一团,像个鸟巢似的,她不以为然,打个哈欠,示意我进去。
我自然地坐到沙发上,先点了一支烟。
王希进了洗手间,一边洗脸一边说:“怎么又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我吐了口烟,半躺着:“你怎么那么肯定?”
“感觉。”
“白天你没在家?”
“在呢。”
“那我敲门你怎么不开?”
“睡觉呢。”
“睡觉?外面吵死了,你没听见?”
“外面发生什么了?”
“我把对面那男的打了,打了个半死,刚才我上来的时候,他们又要楼道里那个,真是有病。”
王希洗完脸出来,梳着头发,扎起高高的马尾,“打的好。昨晚回来太晚,又玩儿手机玩儿到了天亮,睡了一天。”
我心想,又跟哪个男的约呢吧,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货,我把烟掐灭,道:“王希,能不能把你的钥匙给我,白天我跟女朋友吵架,都没地方去,跑到坟里坐了一天。”
王希哈哈大笑起来,“去坟地,你够狠!钥匙可不能给你,万一我白天睡觉,你进来非礼我怎么办?”
我突然起身,一把把王希搂在怀里,“那你现在不怕我非礼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