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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倾城柳燕悠皇甫云睿全文免费

宅小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花已谢,时序入夏,阳光炙热。柳燕悠很怀疑会不会是天气的影响,最近凌箫看她的眼神日趋热烈,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她纳入怀抱,时不时的抱她撩拨她,似在编织一张网,要将她网入其中。她从未遇到人如此顽固的追求,而且追求的人还是那样形貌出色的男人,她想不动心的,可自己都感觉得出她的心在一点点松动。每当夜晚独睡在床,心底总有个小人儿在说,反正也不知自己还能在这儿活多久,不妨就爱一场,总不枉活这一回不是?日日矛盾纠结,这一日,她总算下了决心,青虹虽然喜爱凌箫,可凌箫明显的心不在青虹身上,就算她想做好人,也不能将他往他不爱的人身边儿推吧?而她自己是喜欢凌箫的,既然如此,就爱吧,就算之后死了,也不后悔来这一遭。心里有了决段,心情放松,这晚,她入睡很快...

主角:柳燕悠皇甫云睿   更新:2024-11-28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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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燕悠皇甫云睿的其他类型小说《小妾倾城柳燕悠皇甫云睿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宅小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花已谢,时序入夏,阳光炙热。柳燕悠很怀疑会不会是天气的影响,最近凌箫看她的眼神日趋热烈,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她纳入怀抱,时不时的抱她撩拨她,似在编织一张网,要将她网入其中。她从未遇到人如此顽固的追求,而且追求的人还是那样形貌出色的男人,她想不动心的,可自己都感觉得出她的心在一点点松动。每当夜晚独睡在床,心底总有个小人儿在说,反正也不知自己还能在这儿活多久,不妨就爱一场,总不枉活这一回不是?日日矛盾纠结,这一日,她总算下了决心,青虹虽然喜爱凌箫,可凌箫明显的心不在青虹身上,就算她想做好人,也不能将他往他不爱的人身边儿推吧?而她自己是喜欢凌箫的,既然如此,就爱吧,就算之后死了,也不后悔来这一遭。心里有了决段,心情放松,这晚,她入睡很快...

《小妾倾城柳燕悠皇甫云睿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春花已谢,时序入夏,阳光炙热。

柳燕悠很怀疑会不会是天气的影响,最近凌箫看她的眼神日趋热烈,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将她纳入怀抱,时不时的抱她撩拨她,似在编织一张网,要将她网入其中。

她从未遇到人如此顽固的追求,而且追求的人还是那样形貌出色的男人,她想不动心的,可自己都感觉得出她的心在一点点松动。

每当夜晚独睡在床,心底总有个小人儿在说,反正也不知自己还能在这儿活多久,不妨就爱一场,总不枉活这一回不是?

日日矛盾纠结,这一日,她总算下了决心,青虹虽然喜爱凌箫,可凌箫明显的心不在青虹身上,就算她想做好人,也不能将他往他不爱的人身边儿推吧?而她自己是喜欢凌箫的,既然如此,就爱吧,就算之后死了,也不后悔来这一遭。

心里有了决段,心情放松,这晚,她入睡很快。

夜半,她却突然惊醒,一睁眼,差点儿惊叫出声,头顶上方的黑影却在她尖叫出声前飞快的在她身上点了两下,将她的叫声压回了胸中无法吐出。

她瞪大双眸,眼中有些许惊恐,虽然房中无烛火照耀,看不到来人的脸,她却感觉得出来是他,他终于还是来了!

耳听到门外传来刀剑撞击的声音,他没再耽搁,伸手将她往肩上一扛,从打开的窗户纵身跃出。

柳燕悠只觉得头脑发晕,耳旁风声刮过,打在脸上有些疼痛,黑暗里她无法辨别方向,更无力挣脱,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像麻袋一样扛着飞奔。

他似乎早有准备,带着她跳过几条街道,带着她飞身上马,一路奔驰开来。

天上有月,却不时被厚重的云层遮盖,以柳燕悠的眼力,根本无法看出前路,可他却似一点儿都不受影响,带着她一路急驰。

她从未骑过马,如今整个人只能无力的依靠在他身前,虽被他的双臂圈着,可马上的颠簸还是让她几欲呕吐。

不知奔了多久,他终于勒停了马,抱着她跳了下去。

她头昏脑涨的被抱上了一辆马车,迷糊中听到他说了声“走”就晕眩了过去。

再醒来,已身处一间卧房,她正想起身坐起,才发现身旁的异样。

“醒了?”

低沉阴冷的嗓音显示身旁男人的心情并不好。

“你”,柳燕悠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兜了一圈儿,没想到,她还是没能逃出皇甫云睿的手心。

“啪”,他一甩手,冷不防给她一个巴掌,打得她脸歪向一边儿,嘴角流出血来。

柳燕悠抚着疼得发木的脸,双目怒瞪着皇甫云睿。

“这是给你的教训。本王说过,别想逃走。”

“你杀了我吧。”

柳燕悠口齿不清的喊出口,她就知道,一遇到这男人,她就没办法好过。

“怎么?怕了?放心,本王不会杀你。本王还没玩够你,不会让你死的,你也别想寻死,你要是敢自杀,本王保证,侍候你的所有人都会给你陪葬。”

“你!”柳燕悠气得说不出话来,心里悲凉不已,从遇到这男人起,她似乎一直就被挟持,她若是狠心一点儿,也许还有出路,可她真的可以眼睁睁看着别人为了而死吗?不,她不能。而这男人,她相信他说得出一定做得到。他的心是黑的,她无法与他相比,这也决定了她在面对他时,永远处于下风。

见她许久不语,皇甫云睿更冷了脸,伸手用力箝住她的下巴,“在想姓凌那小子?本王不许,你是本王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本王,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许想。”

柳燕悠用力想要拉开他的手,却根本拉不动,下巴痛得像要碎掉,可她不想让他看扁,硬是不吭一声。

“听清楚了?除了本王,不许你想别人,本王不管你与他是什么关系,有婚约也罢,无婚约也好,你是本王的女人,永远都是,这一点儿,你最好记住。”

“我是我自己的,就算身不由自己,心却是我自己说了算。”

柳燕悠倔强开口,就是不想让想前这男人趁心如意。

她的心告诉自己要明智顺从,可一面对他,却总是做不到,就是不想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你找死!”

皇甫云睿举起拳头,一张脸狰狞得可怕。

柳燕悠心中惧怕得想要退缩,可终是硬生生的止住,瞪大一双明亮不屈的眸子,硬挺着脖子,一付从容就死的模样儿。

拳头打了下来,她吓得闭上了眼。

预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只听到耳边传来他的狞笑:“想死?没那么容易,既然敢故意惹怒本王,就要接受惩罚。”

当柳燕悠终于再次沉沉睡去之后,皇甫云睿冷硬的面上染上一抹喜色。

她并非对他完全无心的,他感觉得出来。而这感觉让他欣慰。

虽然一想到她跟别人逃掉他心里仍然气恼得想要杀人,但那时她身上有伤,就算有心,也没力逃脱,所以要怪就怪那个姓凌的,竟然想要抢走他的女人,真是不知死活!

一想到她是他的,心情不由得再次放松下来,低头看她沉睡的脸。

微汗的发丝缠绕在她与他的身上,似是一条丝线,扯着她也牵着他,这想法让他心喜,他从未像如今这么被牵引心神,被一个女人牵引心神。

她到底哪来的魔力,竟然让他着迷如斯?这想法让他伸出的手僵硬在她脸旁。

日光已经趋午,风吹进来,撩拨着垂坠的帘帷,却也吹皱他心里一池春水。

“爷”,帘外传来动静,打断他的开始烦乱的心绪。

“说”,皇甫云睿开口,他的人从不会这么没眼力,在这会儿跑来卧室打扰,必定有不得不打扰的理由。

“皇后娘娘派的人已经在附近。”

“知道了。母后还真是不死心。”

皇甫云睿起身下床,面色复杂的再看床上熟睡的柳燕悠一眼,穿好衣服,撩帘走了出去。

看来这里也不够隐密,这么快就被母后的人找来了,只是母后到底为了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难不成只是因为他和云寒都为她倾倒?哼,不过是一个女人,至于让母后大动干戈?又或者这背后还有什么他尚不知道的事儿?不然,姓凌的也不会不惜与睿王府为敌而掳走她,他绝不相信姓凌的只是因为觊觎她的美貌。

吩咐厨房做好了饭,送进房内,他回房叫柳燕悠起床。

虽然知道她累坏了,可她从昨晚开始就没有进食,再饿下去怕她身体会承受不住。

他不去想自己的举动有多体贴,只想让她快些起来吃些东西,好再次赶路,他并不愿意与的人在此时冲突,在他还没弄清这一切到底是因为什么之前,他还不想与母后正面对上。

“烟儿,起来用膳。”

他伸手撩开她脸上的发丝,在她耳边儿轻唤,声音柔得出奇。

被扰醒的柳燕悠一时都差点儿将他当成了别人,那样霸道狂肆的人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她怔怔地看他,似在看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她眼里的陌生让他不悦,沉下脸,粗鲁的伸手将她扯坐起来,“该吃饭了。”

他的动作让覆在她身上的锦被滑落下去,露出她光裸的上半身,身上那些青的紫的印记刺激着他的记忆,脑海中那些激狂的回忆让他的眼眸深沉。

柳燕悠注意到他的眼神变化,才突然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抓起被子将自己遮盖起来。

“现在盖不觉得太晚?你的身体我哪里没看过摸过?”

皇甫云睿邪肆的开口,心情因为她害羞的动作而再次飞扬起来。

“起来吃饭。”

皇甫云睿见她半晌没动静,伸手来扯她身上的锦被。

“别”,她慌忙抓紧被角,在他再要动手时,又加了一句:“你先出去,我自己起来。”

皇甫云睿深深地看一眼低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的小女人,面上现出一丝笑意。这女人,收起满身刺儿之后,还真是惹人怜爱,只是,不知道这刺儿会收起多久,他竟然开始期待她张开爪子的样子了。


柳燕悠坐着没动,也不看他,神情也是冰冷的,要她服侍人?别说她不会,就算会,她也不会服侍这个狂妄的家伙的。

“你耳聋了吗?”

皇甫云睿不满的皱眉,声音也抬高了几分。

“我耳朵好得很。”

柳燕悠不服的接口,在他面前,她总有股不想服输的劲头儿,看着他一脸欠扁样,有些话不自觉的就出了口。

皇甫云睿怒道:“那还不过来?”

柳燕悠冷声说道,“我不会。”

“不会?”皇甫云睿冷笑出声,迅速的迫近她耳边儿反问,话音里有明显的怒气。

“不会。”

柳燕悠咬唇重复,并不甘心在他的气势前败下阵来。

皇甫云睿怒极反笑,“好,那就让本王来服侍你好了。”话音未落,他一抬手,她身上的外衣碎裂成片状,如蝶翼般缓缓飘落地面。

柳燕悠双手环胸,眼中怒意明显,他这又打算故伎重使了么??他就只会这样对待女人么?

皇甫云睿皮笑肉不笑地凑近她的脸颊,半真半假的说道,“哦,对不起,本王也没服侍过人,不懂,只好委屈含烟了。”他面上冰冷,声音却是温柔如水!

柳燕悠倒吸一口冷气,将身体后撤到墙角,满脸戒备地看着皇甫云睿道:“王爷不过是想占了含烟的身子,可那又怎么样?含烟的身子早已经被你占了,可含烟的心永远不会被你占有,你觉得这样做还有意义吗?”

皇甫云睿眯起眼,眼中射出寒光,这女人已经是他的女人了,竟然还敢说心不在他这儿这样的话?还真是不知死活!

他目光紧她,似看到羔羊的兽,作势欲扑,声音冷得像冰:“本王觉得很有意义,怎么样?含烟不知道吧?本王最享受驯服的过程,你的反应更加增加了本王的,你说怎么办哪?你点起的火,当然得你自己灭。”

他说完,一伸手,“赤拉”一声,将她身前仅存的肚兜扯了下来,她白滑细腻的和胸前隐现的美好。

柳燕悠怒瞪着皇甫云睿,双手突地撤了下来,放在身体的两边儿,让自己胸前的美好完全显露在皇甫云睿的面前,别过头去冷声道:“不就是身子么,想要,我给你。”

她说完,摆出一付任人宰割的模样儿。

皇甫云睿看着她胸前的饱满,那细滑的肌肤上果实让他不由得吞了一口唾沫,眸光一下子火热起来,却在听到柳燕悠的话后又如被当头浇了一盆冰水似的,冷了下去。

他很差么?怎么她一付抱死忍耐的表情?他自认作为男人他的雄风也让任何其他人望其项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要承欢在他身下,她却一付嫌弃的表情?他越想越怒,一双厉目瞪向柳燕悠:“玉含烟,你别给脸不要脸。”

“脸?我还有脸么?王爷,恕我直言,早在被王爷污了身子的那一天,玉含烟已经没有脸了。”

柳燕悠冷冷地回答,她眸光冷淡,似乎她不是光着身子面对一个虎视旦旦的男人,又似乎她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完全不感兴趣,没有一丝感觉。

皇甫云睿怒气勃发,她不过区区一个,他堂堂一个王爷,占了她的身子又如何?天下不知有多少女子愿意被他占,他还不屑一顾,她凭什么嫌弃?

柳燕悠不是感觉不到他的怒气,可她却不想在这时屈服,只是倔强地挺直着身子沉默不言。


睿王府里

皇甫云睿满脸阴云密布,他厉声问半膝跪地的朝清,“你说她逃了?”

朝清点点头:“属下一路跟着她,她像是得了风寒,被一家小面店的老板娘所救,这会儿正在面店里。”

“她竟然敢逃?!”

皇甫云睿咬牙,面色铁青。他警告过她的,他以为她已经明白他的决心,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胆子逃走,好啊,真是好!这女人看来是永远学不乖,永远不知道听话是何物了。

是因为还想着凌箫吗?回想起一同用膳时几个夫人说过的话,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之前,他不让自己多想,不过是因为她一介女流,被人挟持,他相信就算她有心抗拒也无力反抗,就如同当初他强迫她一样。可如今想来,她与凌箫一起那么些日子,难保她不对他动了心用了情,要不然,这次,无人迫她,她为何还是要逃?

难不成,他就这么可怕?她就那么不愿与他待在一起?

这几天来,他故意冷落她,不过是想让她明白,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她在他眼中与其他女子并没什么二致,让她懂得收敛,却没想到,难过的只有他一人,她竟然就这么毫不留恋的逃了!

越想越气,怒火燃红了他的双目。

“爷,要属下‘请’夫人回来吗?”

朝清开口询问,他原本得到的命令是暗中保护,是以他在她逃走时并没有现身阻拦,但这会儿,爷明显不爽她的逃离,那他是不是应该去将她“请”回来?只是,他看向皇甫云睿,犹豫了下又道:“其实夫人暂时离开也好。”

皇甫云睿面色阴沉得瞪着他,他低头继续:“夫人才回来就受了伤,后来又中毒,这次又落水,待在府里,并不安全,更重要的是夫人中毒的事儿尚未查清,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皇甫云睿想到柳燕悠中毒时卧床不醒的模样儿,怒火渐消,好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去保护她。”

“是。”

朝清领命,飞身离去。

柳燕悠悠悠醒来,看着房顶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

转头细看,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陈设简单干净,似是一户人家。

她努力从床上坐起身来,细细打量。

屋子不大,摆着一张方桌,几张凳子,窗前放着一个深红色的梳妆台,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漆色已经斑驳,台上放着一面铜镜,也已经有些旧了。

床围上是简单的青色床帐,她身上盖着同样是青色的粗布被子,虽然粗糙,但很温暖。

想来是这户人家救起昏倒的她,她正要掀被下床,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年约三十上下的妇人端着碗走了进来。

见她已经起身,那妇人忙上前来道:“姑娘,先别下床,大夫说你得了风寒,需要休养,来,先把药喝了。”

她说着,将手中的碗递了过来,脸上带着亲切的笑。

柳燕悠接过碗来,看着黑乎乎的药汁,二话不说,一口喝干,用衣袖擦了擦嘴问:“大姐,是您救了我?”

那大姐笑着点头说:“我和月儿出去采买,正好碰到你昏倒在路旁,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怎的一个人出来?”

柳燕悠心下一忖,编了个故事说:“我家里没人了,出来寻亲却未寻到,身上的财物被盗,人又落了水,算是走投无路,多谢大姐救了我。”

“这样啊”,大姐思忖了下说:“你一个孤女子在外多不安全,要不这样吧,正好我这面店缺人手,你若是愿意,就留下来帮忙可好?”

“这是最好,多谢大姐。”柳燕悠闻言大喜,说着就可下床致谢,却被大姐拦了下来,“别多礼了,你风寒未好,身子还弱,该多休息。”

“谢谢大姐,我姓柳名燕悠,姐姐以后就叫我燕悠好了,还未请教姐姐贵姓?”

柳燕悠衷心感谢,自是用自己的原名相告。

大姐却姓陈,也是从外地过来,因家乡闹灾,死了男人,带着女儿在此开了家面店维生。

自此,柳燕悠留了下来,生活也算有了着落。

陈大姐也曾问过她脸上的伤,被她一言带过,她特意换下身上的衣服拿去当了,换上同样的粗布衣裙,就这么与陈大姐和月儿一起打理起这家不大起眼儿的面店来。

日复一日,柳燕悠与陈大姐和月儿相处融洽,三人竟处得像是一家人一样,每日里起早贪黑,陈大姐揉面撖面切面,柳燕悠下面卖面,月儿收钱外带清洁,三人各司其职,日子竟过得有声有色,陈大姐母女因有了她帮忙,也轻松了不少,三人不时趁着空闲说笑,煞时惬意。

皇甫云睿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这画面刺得他双目发疼。

离开了他,她竟然能过得如此开心快乐,回想起面对他时他那一脸淡漠,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儿,难道跟他在一起,就真的这么让她难以忍受?

若不是看到她如此开怀的笑脸,他都要以为她是不会笑的,却原来她会笑,可这笑却不是给他的,可恶至极!

他真想上去摇醒她,质问她为何不能对他这样笑,他贵为王爷,难道竟比不上这两个不起眼儿的女人?

“夫人在这儿很开心。”

韩朝元看着正与人说笑的柳燕悠,不觉开口。

皇甫云睿猛得转身,大步离开,他怕自己再站下去,会忍不住上前掐死那个女人。

韩朝元不解的回头看看柳燕悠,不明白主子明明找到人了,却为何不去带人回府,但他是下人,无权管主子的事儿,于是匆匆跟上皇甫云睿。

皇甫云睿回到府里,一脸怒气未消,独自坐在书房中生闷气。

那女人离了他竟然过得如此快活,反观他,没了那女人,竟然连亲近别的女人都没了心思,时时想起她,想她的淡漠,想她的温柔,想她那时不顾一切的为她吸毒,还想她与下人玩耍时那一脸的单纯可爱模样儿,她的影子就好像扯不断的丝线,他扯起了开头,却永远扯不到结尾,与她有过的所有过往就好像是丝线上的一个个结,已经刻印在心底,无法抹去。

与她有过的那些激情欢爱更是如同毒药,让他成了瘾,中了盅,除了她,对别人再提不起兴趣。

他是如此的离不开她,可她哪,竟然能那样快活,仿佛没了他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恶,他一把扫落桌面上的物什,砚台跌落,墨汁洒了一地,纸笔也掉落在桌子下面。

他望着一地狼藉,低声咒骂:该死的她!

霍然起身,她想独自偷欢?不,他不许,他不许她的开心欢快里没有他,更不许她独自开心,徒留他一人气恼。她既然教他不好过,她也没理由好过!

“爷”,他正要出去,朝清突然现身。

“什么事儿?”

皇甫云睿定住身形,冷声开口。

“属下接到消息,先前来过府里的那名丫头已经有眉目了,有人看到她进了宫。”

“进宫?”

皇甫云睿眯起了眼,“这事可有查证?”

“尚未证实。”

“去查明再来报。”

皇甫云睿重又回到桌前坐下,眉心拧起。

若是那丫头是宫里的人,那么,他大致知道幕后人是谁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不过区区一个玉含烟,值得如此兴师动重,除之而后快吗?

回想一路上的追杀,和那次他堪堪从棍下救出她,似乎她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若不然,他不信那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的命,她如今不过他身边儿一个小小的侍妾而已,根本没有左右他的能力,那人没理由非杀她不可。

又或者是有人看不得她受宠?他深深的皱眉,第一次对女人间的争斗起了厌恶之感。

他知道府里几个女人背地里为了他争风吃醋,各种事儿都有,只是以往,只要没闹到他面前,他就当没看见,任她们兴风作浪,反正斗来斗去,伤的不过都是她们自己,他不缺女人,少了这个,还有那个,他一点儿都不心疼,但如今,牵扯上了柳燕悠,他的心却不若以往淡定。

想起她脸上那道伤,还有她中毒时苍白如纸的脸,他就对那些女人的手段厌恶之极,也因为这样,他才一怒之下将如琴如棋赶出王府,也才将如画丢给府里下人。现在想来,都是因为受伤的那个是她,他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对她终究是不同的,可她竟然用逃走来回报他!

想想更觉气闷,他起身在房中踱步,若朝清回报没错,只怕下毒那事儿真与明小小没什么关系,这一次,若真是这样,他定要去讨个说法。

心下一定,他起身出去,那女人逍遥快活,没理由他一人在这儿烦闷。

才走到府门口,正与人迎头遇上,那人一见他,忙尖声叫道:“睿王爷这是要出去?”

皇甫云睿抬头,就看见皇上身边儿的大太监张成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父皇要见本王?”

他开口问,这张成无事不登三宝殿,父皇派他来,必是有要事。

张成点头:“皇上请王爷即刻进宫。”

皇甫云睿点点头,步上随张成而来的车辇,至于柳燕悠,只好教她再快活一阵子了。


柳燕悠睁开眼,就见明十夫人一身彩裳,神采飞扬的向她走来。

如儿紧张的握了下她的肩,她平和的朝如儿笑笑,轻拍了下如儿的手以示安抚,然后站起了身,笑而不语。

“妹妹真好兴致啊,怎么不去姐姐那里坐坐?是姐姐人缘太差,妹妹不屑上门吗?”

明小小话里话外夹枪带棒,一张脸却笑得灿烂。

柳燕悠微笑不语,只指了指如儿刚刚搬出来的椅子说:“今天天气不错,一起坐坐吧。”

明小小没有推辞,看了眼身边的大丫环,那丫头飞快的拿袖子擦了下椅子,明小小这才坐下。

她的动作柳燕悠都看在眼里,却一笑置之,并未理睬,倒是如儿有些看不过眼,暗地里咬了咬牙。

明小小坐下来后,似是刚看到柳燕悠的伤臂,惊呼一声问:“妹妹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她说着话,起身上前,脸上一付关切的样子,手却在柳燕悠的伤臂处不轻不重的捏了一把。

柳燕悠吃痛的收手,如儿在一旁忙说:“夫人小心!”

明小小直起身来,瞪着如儿道:“你什么意思?是说本夫人伤着你家夫人了吗?”

如儿闻言垂下头去,低声说:“奴婢不敢!”

明小小得寸进尺地怒道:“不敢?那你是什么意思?”

柳燕悠忙说:“如儿不过是紧张我的伤势罢了,人一紧张难免言语不周,十夫人大人大量,何苦和她一般见识?”

明小小恨恨的移开目光,转向柳燕悠笑说:“妹妹说得对,不过一个贱婢,本夫人确实不必与她一般计较。只是妹妹,你这是怎么回事儿?之前听说王爷闯宫把你从皇后那儿抢回来,很为你庆幸,只是我那儿人多事多,也没来得及看你,这不,看今儿个天气好,我就过来了,只是你这胳臂是怎么了?看样子伤得还挺重。”

柳燕悠苦笑了下说:“没什么,不过是不小心摔断了而已,多谢关心。”

明小小“哦”了下道:“不小心啊?那以后可得小心些了,伤筋动骨可是一百天才好哪?妹妹可得多休养了。正好,姐姐昨儿得了王爷的赏赐,是一根千年老参,今儿早上已经着人去炖了两碗,我自己用了一碗,给你端来了一碗,你若不嫌弃,就用了吧,对你这伤也有好处。”

明小小说着话,看了眼身旁的丫环,那丫环马上就招呼站在后面一直端着汤碗的小丫头上前。

柳燕悠没多想,端过来打开,果然是老参,香气怡人,汤色浓亮,她笑着说了句“多谢”,将汤喝下。

明小小见她喝完汤,又略坐了一会儿,就带着丫环婆子走了。

柳燕悠继续闭眼晒太阳,情绪并未受到影响。

如儿待明小小一行人出了院子,才小心的推了下柳燕悠说:“夫人,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哦,没有,怎么这么问?”

柳燕悠对如儿特意的询问有些不解。

如儿咬了下唇,看看空空的院门口,才又说道:“你就没想过那汤有可能有问题?”

“哦?”柳燕悠这才知道如儿是在担心她刚刚入口的参汤,她心下一紧,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轻拍拍如儿的手说:“应该不会吧?她亲自送来的,应该不会有问题。”

如儿担忧的看着她说:“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段日子,奴婢曾听人私下里说,十夫人对夫人您很是顾忌,因为您来之前,王爷几乎夜夜宿在她那儿,自打您进府之后,王爷去她那儿的次数就少了,听说她为此颇有怨言,奴婢是怕……”

柳燕悠打断她的话,“你是怕她因此对我不利?”

如儿点点头,一脸的忧虑。

柳燕悠苦笑了下说:“这我还真没想过,算了,若真如此,那也是我的命。”

如儿听她这么说,脸上更加忧郁。

柳燕悠不再说话,闭上眼假寐。

这一天,因为明小小送来的一碗参汤,如儿一整天都没消停,几乎对柳燕悠寸步不离,好像她时时刻刻都要倒毙一样。

柳燕悠多次叫她下去休息,她都不干,柳燕悠说不动她,也只好就随她了。结果,一天下来,平安无事。

晚上,服侍柳燕悠躺下,如儿这才放心的离开。

柳燕悠没什么睡意,躺在床上睁着眼发呆。

想着如儿的提醒,她苦笑,若真是给她下了药那才好哪,省得她自己还得在生与死之间徘徊。

想想就觉得好笑,在现代,她可是对自杀鄙视得不行的人,可如今,她才明白,有时候,自杀也许也是一种无可奈何的选择。

正思索间,门“嘭”的一声被推开,她转头看过去,就见皇甫云睿一脸戾气走进来。

她忍不住在心底叹气,这尊瘟神怎么又来了?他还有完没完?!

皇甫云睿来到床边儿,冷冷的盯着她看。

柳燕悠不看他,就当他不存在一样。

耳边儿他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柳燕悠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浓。

虽然对他是有任何可能坏的心理准备,但心里难免还是会不安。

“贱人,还是不打算说吗?”

他的一声爆喝打破了屋里的宁静,声音震得柳燕悠耳朵发疼。

柳燕悠默而不语,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就算说了,他会信吗?只怕在他眼中,她早就是偷偷摸摸与人私通的淫妇无疑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可她越是沉默,在皇甫云睿看来就越是可恶,他毫不犹豫的挥拳,正打在她刚接上的伤臂上,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柳燕悠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痛晕了过去。

皇甫云睿阴狠的站在晕倒的柳燕悠面前,看着她面如纸色却依然绝美的脸,他的脸色很复杂。

有痛恨,有后悔,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伸出手,想要抚她的脸,最后却又在半空中收了回去,气恼的甩袖离开。

他离开之后,大夫和如儿很快就进来了,如儿看着床上被血染红的床单,不由得咬起下唇,她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让王爷发这么大的火,竟生生将大夫刚接好的手臂又折断了!

她不忍心看,只得生生的扭过头去。

大夫倒是一脸平静,似乎对这样的事儿已经见怪不怪,匆匆将柳燕悠的手臂接好,上好药固定好,就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只留下如儿坐在床前替柳燕悠伤感。

忽然身上一麻,如儿软软的倒在床头,一袭白影飞速进来,正接住她软到的身体,没有让她倒在柳燕悠身上。

来的人是“玉箫公子”!

他将如儿放好,转身来到床边儿,看着床上脸如白纸的柳燕悠,他皱起了眉,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丸丹药,然后扶起人事不醒的柳燕悠,捏开她的嘴巴,将药丸送了进去。

柳燕悠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白衣男子,她紧张的转头看了看,张口说:“你还敢来?!”

“玉箫公子”挑起眉,一脸轻松地说:“为什么不敢?又不是没来过。”

柳燕悠叹口气,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白衣男子伸手帮了她一把,扶她坐好。

待坐好之后,柳燕悠才苦笑着道:“你不知道已经被发现了吗?他正在四处抓你。”

“玉箫公子”无所谓地说:“我当然知道,不过也得他有能耐抓到我才行。”

他说完自负的一笑,凑近来嬉笑着说:“怎么?担心我?”

柳燕悠很想翻白眼儿,但最终没有,只叹息着说:“原来不只他一人自我感觉良好。”

玉箫公子扫一眼她的臂,皱起眉问:“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怎的对你如此狠毒?”

柳燕悠苦笑着回答:“还不是因为你,他发现了你的踪迹,以为我背着他招惹你。”

玉箫公子听了面带愧疚,柳燕悠见他如此强笑着说:“你也用不着自责,他本就是喜怒无常的人,原本对我也好不到哪儿去。”

她这话本是想安慰人的,但听在玉箫公子的耳中却很是刺耳。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他本不是贪恋美色的人,初次来见她本只是带着好奇,当然还有别的原因。可没想到见过她之后,就有些放不下了,他原本是不必这样来看她的,却鬼使神差的来了一次又一次,只为听她说几句话,故意捉弄她一下,看她发窘着恼的样子。

他之前一直觉得他不过是为了好玩而已,可如今,听到她之前并没有好过多少,他的心竟然微微被刺痛,他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

他惊讶的瞪大双眼看着柳燕悠,完全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样儿。

柳燕悠被他突然的转变也吓了一跳,警惕的握紧了拳。

他却突的飞身出了窗户,消失在夜色当中。

柳燕悠纳闷地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完全不明所以。


柳燕悠淡淡的转过脸,波澜不惊的答:“王爷说是那就是吧。”

皇甫云睿的脸变得铁青,怒瞪着她的后脑勺道:“玉含烟,你这是什么态度?哦,本王倒是忘了,你永远不可能学乖的是不是?”

他说着用力的捉住她的肩让她转身面对自己,一双眸阴冷的如同寒冬里的冷风。

见他气急败坏,柳燕悠反而笑了,平静的看着他道:“王爷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为这个生气?含烟是贱命一条无所谓,王爷贵为皇亲,若气出个好歹来,怕是有不少人要心碎了。”

她的话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讥诮,成功的让皇甫云睿的手抓得更紧。

她只觉得肩上的骨头都要被他捏碎了,痛楚从肩头传入脑海,令人难以忍受,可她却死死的咬牙忍住了,不让自己痛叫出声。

皇甫云睿额上青筋暴涨,手先于脑抓着她的肩用力一甩,下一刻,她就像是布娃娃一般被抛向亭外,“扑通”一声落入湖中。

他狠狠的瞪着她,看着她掉入水中,心有些抽紧。

柳燕悠落水时丝毫没有惊慌,她在现代曾得过省里的游泳冠军,她不怕水,并没有被淹死的隐忧,相反的,水浸湿身体的那一刻,她脑中灵光一闪,有个想法在脑海中成形。

她看好水面上荷叶密集处,然后当着皇甫云睿的面儿沉入水下。

皇甫云睿盯着水面上的波纹,心一点点揪了起来,在她沉下去的那一刻,他有飞身去救她的冲动,可他没有,他只想看到她在自己面前挣扎求救的样子,却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丝毫挣扎地沉下水去。

想到她早就有过自杀的记录,他低咒一声,飞身跳下水去,可在她落水的地方寻了好半天,竟然没有半点儿踪影!

他飞身上岸,眼神阴沉。

她一个大活人落入水下,他不相信她会突然变没,想死是吧?他是不会让她得逞的!

想着,他高声吩咐:“来人!”

一个人影从密林中飞身而下,落在他的面前,他冷声吩咐:“叫管家多派些人手过来。”

那人领命而去,皇甫云睿死死的盯着湖面,面容肃杀。

柳燕悠躲在层层荷叶之下暗暗叫苦,她刚刚觉得这正是个装死逃走的好办法,是以马上闭气潜水游到了荷叶底下,原以为他找不到也会离开去叫人,她就能有些许时间好换个地方藏身再做打算,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打算,这可如何是好?

她暗暗着急,却想不出什么办法。

她知道他的人很快就会过来,虽然这湖面积挺大,可若是细细的排查,她很难不露痕迹,与其被人捉出来,还不如她自己出来自首,想到这儿,她拔开荷叶,从中游了出来。

皇甫云睿看到她,目光闪动了下,眼神更加阴沉。

柳燕悠若无其事的游到岸边儿,伸手抓住了岸边儿的石堤,才想要爬上去,手就被皇甫云睿的脚踩在了脚下,他阴冷的声音响起在头顶:“玉含烟,跟本王耍花样儿是吗?”

他咬牙切齿的问,同时脚下用力在她的手上碾了几下。

柳燕悠痛呼出声,眼泪一下子就飚了出来,她朝他怒吼道:“你变态。”

皇甫云睿虽然不明白她口中的“变态”是什么意思,但看她的神情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说辞,眼睛一眯,一脚将她又踹回到湖中,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又飞身跳下湖去,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按进了湖里。

饶是柳燕悠水性不错,却仍架不住突然袭击,她一下子连喝进好几口水,被他拉出水面之后不住的咳嗽。

他却好像疯了一般,还没等她平复再一次将她按进水里。

如此反复几次,柳燕悠意识渐渐脱离,昏死了过去。

见她在手下软了起来,皇甫云睿看了看她紧闭的双眼和苍白的脸,面色一凛抱着她飞身上岸。

已经离开的皇甫云寒此时却站在岸边儿,见他抱着柳燕悠上岸,马上上前一步,面色冷肃的接过柳燕悠,一声不吭的开始为她驱水。

待到柳燕悠有了呼吸,他才起身,看着皇甫云睿冷声道:“你既然抢了她来,为何不善待她?”

皇甫云睿正待反驳,他手一摆,继续道:“刚刚我都看到了。”

皇甫云睿面色一沉道:“是又如何,她现在是我的姬妾,我要怎么待她她都该受着,现在我要带她回房了,皇兄请自便。”

他说完,冷着个脸抄起柳燕悠飞身离去。

皇甫云寒看着他的背影,眉拧在了一起。

皇甫云睿将柳燕悠丢在床上,看着她身上湿漉漉的衣裙,那张脸阴睛不定。

他实在是气恼不过,气她竟然敢跟他耍心机,更气她已经成了他的女人还招蜂引蝶,引来皇兄对他的斥责,但他更气自己,明明已经告诫自己如她所愿冷落她不理会她了,可却在看到她之后又再次被牵动了心湖,刚刚他明明可以一掌击毙她的,明明可以淹死她的,却又心烦意乱的没有却那么做,他讨厌这种不能确定犹豫不决的心情,非常讨厌,连带着将引起这种反应的罪过全丢到了她的身上。

越想越生气,手高高的举起,对着她的脑门拍去,却在半空中转了弯,掌风擦着她的脸而过,打到一旁的床柱,新修好的床柱再次折断,朝她身上掉落下来,他原想不管不顾的,手却先于脑有了反应,快速的将那断掉的床柱拍向一旁。

床柱撞上墙,“咚”的一声砸在地上,惊醒了柳燕悠,他却在她睁开眼之前飞身而出,离开了冷心苑。

柳燕悠睁开眼,只觉得脑子昏沉沉的,紧闭了下眼睛,努力让自己平复,再睁开眼,就看到歪倒的帐子,目光向上看到再次断了的床柱,她不沉扯唇讥笑,怕又是某人的杰作吧?

用力撑着身体坐起身来,半靠在床头,脑子渐清醒,双手痛了起来,低头看看手上的斑斑血迹,回想到皇甫云睿疯了一般将她按到水中的情形,心底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她其实并不是不怕死的,她年纪轻轻,死后重生,怎么会不怕死?

以往在他面前表现的不怕死不过是为了对抗他的一种姿态,如今真的死到临头才发现,其实她是怕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她现在有了真切的体会。

想到皇甫云睿当时疯狂的眼神,她还不寒而栗,他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而她错过了今天,还有离开这儿的机会吗?

心情低落,感觉前路渺茫,这男人又是这般的喜怒无常,若说他恨不得她去死吧?看看身上的湿裙和床头断掉的床柱,怕还是他带她回来的,可他又为何这么作?难不成她的屈服对他来说就这么重要?他堂堂一个王爷非要在征服女人的过程中获得成就感么?

一团乱绪中,如儿跑了进来,看样子有些慌张,进门来气息还未匀,便张口问道:“夫—人,你——你没——事儿吧?”

柳燕悠抛开乱绪,淡笑着说:“看你,我没事儿,你这么急做什么?”

如儿弯腰长吸了几口气,待气匀了才直起身子说:“王爷脸色黑得吓人,让奴婢带伤药过来,奴婢还以为夫人出什么大事儿了哪?”

柳燕悠面上有一丝怔忡,“他让你带药过来?”

如儿点点头问:“是啊,夫人你伤在哪儿了,让奴婢看看,给您上药。”

柳燕悠苦笑着伸出双手给如儿看,嘴里不觉低语:“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这是何苦哪?”

如儿没听清她的话,边上药边问:“夫人说什么哪?什么牌坊?”

柳燕悠摇摇头,笑着道:“没什么。”

见她不说,如儿也没再问,细细的替她包扎好双手,又替她换下湿了的衣裙,扶她下了床,来到院中歇息,自己又跑去收拾床上被弄湿的被褥。

柳燕悠坐在门前,眼望着院中生机勃勃的菜地,不由得苦笑。

原本她还以为能在这偏僻的小院中自生自灭,学一把陶渊明的洒脱,没想到,天总不从人愿。

叹口气,不知道皇甫云睿还会弄出什么把戏来,她就想不明白了,皇甫云寒与皇甫云睿一母同胞,怎的这两人如此的不同哪?

想到皇甫云寒,她又有些迷惘了,听皇甫云寒话里话外的意思,他对玉含烟用情还挺深,也不知这两人之前有什么样的交集。

如今玉含烟魂魄也不知飘向何处,自己这远来的现代人也无法接续他们之间的情事,看皇甫云寒为了玉含烟甘愿放弃身份地位的深情,若她是玉含烟一定会感动得随他离去吧?可惜他哪里知道,她已不是真正的玉含烟,自是不能冒着玉含烟的名儿享受他的深情。

想到一对有情人因皇甫云睿而不能终成眷属,柳燕悠就更加讨厌皇甫云睿,他根本就是一个神经病,看不得别人成双成对吧?根本就是变态!

她气愤的想骂遍他十八代祖宗,终是对着院中的枣树深深叹了口气。

当天晚上,她早早睡了,夜半时分,迷糊中听到门口有动静,挣扎着睁开眼,才张开眼,就感觉身上一麻,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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