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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心不由己(10)

发表时间: 2024-11-28

睿王府里

皇甫云睿满脸阴云密布,他厉声问半膝跪地的朝清,“你说她逃了?”

朝清点点头:“属下一路跟着她,她像是得了风寒,被一家小面店的老板娘所救,这会儿正在面店里。”

“她竟然敢逃?!”

皇甫云睿咬牙,面色铁青。他警告过她的,他以为她已经明白他的决心,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胆子逃走,好啊,真是好!这女人看来是永远学不乖,永远不知道听话是何物了。

是因为还想着凌箫吗?回想起一同用膳时几个夫人说过的话,他的脸色越发阴沉。

之前,他不让自己多想,不过是因为她一介女流,被人挟持,他相信就算她有心抗拒也无力反抗,就如同当初他强迫她一样。可如今想来,她与凌箫一起那么些日子,难保她不对他动了心用了情,要不然,这次,无人迫她,她为何还是要逃?

难不成,他就这么可怕?她就那么不愿与他待在一起?

这几天来,他故意冷落她,不过是想让她明白,他并不是非她不可,她在他眼中与其他女子并没什么二致,让她懂得收敛,却没想到,难过的只有他一人,她竟然就这么毫不留恋的逃了!

越想越气,怒火燃红了他的双目。

“爷,要属下‘请’夫人回来吗?”

朝清开口询问,他原本得到的命令是暗中保护,是以他在她逃走时并没有现身阻拦,但这会儿,爷明显不爽她的逃离,那他是不是应该去将她“请”回来?只是,他看向皇甫云睿,犹豫了下又道:“其实夫人暂时离开也好。”

皇甫云睿面色阴沉得瞪着他,他低头继续:“夫人才回来就受了伤,后来又中毒,这次又落水,待在府里,并不安全,更重要的是夫人中毒的事儿尚未查清,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皇甫云睿想到柳燕悠中毒时卧床不醒的模样儿,怒火渐消,好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去保护她。”

“是。”

朝清领命,飞身离去。

柳燕悠悠悠醒来,看着房顶好一会儿反应不过来。

转头细看,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陈设简单干净,似是一户人家。

她努力从床上坐起身来,细细打量。

屋子不大,摆着一张方桌,几张凳子,窗前放着一个深红色的梳妆台,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漆色已经斑驳,台上放着一面铜镜,也已经有些旧了。

床围上是简单的青色床帐,她身上盖着同样是青色的粗布被子,虽然粗糙,但很温暖。

想来是这户人家救起昏倒的她,她正要掀被下床,就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年约三十上下的妇人端着碗走了进来。

见她已经起身,那妇人忙上前来道:“姑娘,先别下床,大夫说你得了风寒,需要休养,来,先把药喝了。”

她说着,将手中的碗递了过来,脸上带着亲切的笑。

柳燕悠接过碗来,看着黑乎乎的药汁,二话不说,一口喝干,用衣袖擦了擦嘴问:“大姐,是您救了我?”

那大姐笑着点头说:“我和月儿出去采买,正好碰到你昏倒在路旁,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怎的一个人出来?”

柳燕悠心下一忖,编了个故事说:“我家里没人了,出来寻亲却未寻到,身上的财物被盗,人又落了水,算是走投无路,多谢大姐救了我。”

“这样啊”,大姐思忖了下说:“你一个孤女子在外多不安全,要不这样吧,正好我这面店缺人手,你若是愿意,就留下来帮忙可好?”

“这是最好,多谢大姐。”柳燕悠闻言大喜,说着就可下床致谢,却被大姐拦了下来,“别多礼了,你风寒未好,身子还弱,该多休息。”

“谢谢大姐,我姓柳名燕悠,姐姐以后就叫我燕悠好了,还未请教姐姐贵姓?”

柳燕悠衷心感谢,自是用自己的原名相告。

大姐却姓陈,也是从外地过来,因家乡闹灾,死了男人,带着女儿在此开了家面店维生。

自此,柳燕悠留了下来,生活也算有了着落。

陈大姐也曾问过她脸上的伤,被她一言带过,她特意换下身上的衣服拿去当了,换上同样的粗布衣裙,就这么与陈大姐和月儿一起打理起这家不大起眼儿的面店来。

日复一日,柳燕悠与陈大姐和月儿相处融洽,三人竟处得像是一家人一样,每日里起早贪黑,陈大姐揉面撖面切面,柳燕悠下面卖面,月儿收钱外带清洁,三人各司其职,日子竟过得有声有色,陈大姐母女因有了她帮忙,也轻松了不少,三人不时趁着空闲说笑,煞时惬意。

皇甫云睿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这画面刺得他双目发疼。

离开了他,她竟然能过得如此开心快乐,回想起面对他时他那一脸淡漠,他心里就不是滋味儿,难道跟他在一起,就真的这么让她难以忍受?

若不是看到她如此开怀的笑脸,他都要以为她是不会笑的,却原来她会笑,可这笑却不是给他的,可恶至极!

他真想上去摇醒她,质问她为何不能对他这样笑,他贵为王爷,难道竟比不上这两个不起眼儿的女人?

“夫人在这儿很开心。”

韩朝元看着正与人说笑的柳燕悠,不觉开口。

皇甫云睿猛得转身,大步离开,他怕自己再站下去,会忍不住上前掐死那个女人。

韩朝元不解的回头看看柳燕悠,不明白主子明明找到人了,却为何不去带人回府,但他是下人,无权管主子的事儿,于是匆匆跟上皇甫云睿。

皇甫云睿回到府里,一脸怒气未消,独自坐在书房中生闷气。

那女人离了他竟然过得如此快活,反观他,没了那女人,竟然连亲近别的女人都没了心思,时时想起她,想她的淡漠,想她的温柔,想她那时不顾一切的为她吸毒,还想她与下人玩耍时那一脸的单纯可爱模样儿,她的影子就好像扯不断的丝线,他扯起了开头,却永远扯不到结尾,与她有过的所有过往就好像是丝线上的一个个结,已经刻印在心底,无法抹去。

与她有过的那些激情欢爱更是如同毒药,让他成了瘾,中了盅,除了她,对别人再提不起兴趣。

他是如此的离不开她,可她哪,竟然能那样快活,仿佛没了他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恶,他一把扫落桌面上的物什,砚台跌落,墨汁洒了一地,纸笔也掉落在桌子下面。

他望着一地狼藉,低声咒骂:该死的她!

霍然起身,她想独自偷欢?不,他不许,他不许她的开心欢快里没有他,更不许她独自开心,徒留他一人气恼。她既然教他不好过,她也没理由好过!

“爷”,他正要出去,朝清突然现身。

“什么事儿?”

皇甫云睿定住身形,冷声开口。

“属下接到消息,先前来过府里的那名丫头已经有眉目了,有人看到她进了宫。”

“进宫?”

皇甫云睿眯起了眼,“这事可有查证?”

“尚未证实。”

“去查明再来报。”

皇甫云睿重又回到桌前坐下,眉心拧起。

若是那丫头是宫里的人,那么,他大致知道幕后人是谁了,只是他实在不明白,不过区区一个玉含烟,值得如此兴师动重,除之而后快吗?

回想一路上的追杀,和那次他堪堪从棍下救出她,似乎她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若不然,他不信那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她的命,她如今不过他身边儿一个小小的侍妾而已,根本没有左右他的能力,那人没理由非杀她不可。

又或者是有人看不得她受宠?他深深的皱眉,第一次对女人间的争斗起了厌恶之感。

他知道府里几个女人背地里为了他争风吃醋,各种事儿都有,只是以往,只要没闹到他面前,他就当没看见,任她们兴风作浪,反正斗来斗去,伤的不过都是她们自己,他不缺女人,少了这个,还有那个,他一点儿都不心疼,但如今,牵扯上了柳燕悠,他的心却不若以往淡定。

想起她脸上那道伤,还有她中毒时苍白如纸的脸,他就对那些女人的手段厌恶之极,也因为这样,他才一怒之下将如琴如棋赶出王府,也才将如画丢给府里下人。现在想来,都是因为受伤的那个是她,他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对她终究是不同的,可她竟然用逃走来回报他!

想想更觉气闷,他起身在房中踱步,若朝清回报没错,只怕下毒那事儿真与明小小没什么关系,这一次,若真是这样,他定要去讨个说法。

心下一定,他起身出去,那女人逍遥快活,没理由他一人在这儿烦闷。

才走到府门口,正与人迎头遇上,那人一见他,忙尖声叫道:“睿王爷这是要出去?”

皇甫云睿抬头,就看见皇上身边儿的大太监张成一脸笑意的看着他。

“父皇要见本王?”

他开口问,这张成无事不登三宝殿,父皇派他来,必是有要事。

张成点头:“皇上请王爷即刻进宫。”

皇甫云睿点点头,步上随张成而来的车辇,至于柳燕悠,只好教她再快活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