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府沈锦婳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悍妃:妖孽王爷日夜宠!小说》,由网络作家“蓝幽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瑾的目光落在那东西上,脸上仅剩的血色也尽数褪了去。“叶姐姐,我素来敬你重你,你同我说说,不过是盛公子求你,让你向我求个情。却为何,你连腰间丝绦都落在了这地上?”叶瑾紧紧咬着牙关,目光定定地看着沈锦婳手中的丝绦,唇上也没有了血色,半晌,才终是开了口:“当时火势太大,我们又打不开窗户,都没有办法跳窗逃走。我心中害怕,担心就这样死在了这里,一时情急之下,就想要解开衣裳,用外袍来拍打明火,以此灭火。”“可是,我刚刚将丝绦解下来,你们就将门踹了开来……”呵……沈锦婳几乎是想要笑了,她如今倒是有些佩服叶瑾了。在这种情形之下,反应竟然还这般快,这借口,倒还真是……天衣无缝啊。脱衣裳来灭火?好好好,好极了。沈锦婳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隐隐露出几分迟疑...
《二嫁悍妃:妖孽王爷日夜宠!小说》精彩片段
叶瑾的目光落在那东西上,脸上仅剩的血色也尽数褪了去。
“叶姐姐,我素来敬你重你,你同我说说,不过是盛公子求你,让你向我求个情。却为何,你连腰间丝绦都落在了这地上?”
叶瑾紧紧咬着牙关,目光定定地看着沈锦婳手中的丝绦,唇上也没有了血色,半晌,才终是开了口:“当时火势太大,我们又打不开窗户,都没有办法跳窗逃走。我心中害怕,担心就这样死在了这里,一时情急之下,就想要解开衣裳,用外袍来拍打明火,以此灭火。”
“可是,我刚刚将丝绦解下来,你们就将门踹了开来……”
呵……
沈锦婳几乎是想要笑了,她如今倒是有些佩服叶瑾了。
在这种情形之下,反应竟然还这般快,这借口,倒还真是……天衣无缝啊。
脱衣裳来灭火?
好好好,好极了。
沈锦婳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隐隐露出几分迟疑来:“果真如此?”
叶瑾似乎也瞧出了沈锦婳面上的松动来,只连忙点了点头:“是啊,真是这样的,当时情势所逼,我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我实在是不想死在这里啊。若不然,锦婳你以为是什么样?”
顿了顿,才又做出一副诧异地模样:“锦婳,你该不会以为,我同盛二公子有私情,在此私会吧?”
沈锦婳只抿着唇没有说话。
叶瑾却是一脸诧异,似乎有些哭笑不得的模样:“锦婳,你这未免也太……”
“这雅间是我定下来,同你用饭的地方,我知晓你很快就会过来,又岂会……我若是那样,不是等着你来撞见吗?”
“且,我与盛二公子一共也未见过几次,话也不曾说过几句,根本没有丝毫交情,若非是因为锦婳你的缘故,我压根也不会同他说话。”
沈锦婳咬了咬唇,却也并未说话。
叶瑾对沈锦婳十分熟悉,见着沈锦婳这副模样,便知她心中已经松动,只是仍旧不愿意承认罢了。索性继续道:“算了,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来锦婳你也没了心思,要不,咱们就先回府吧?”
“至于放纸鸢的事情,以及你与盛二公子之间的那些恩恩怨怨,你们再私下定个时间地点,好好谈一谈可好?”
沈锦婳抿了抿唇,径直转过了身:“回府吧。”
“锦婳……”
盛文泽又叫了一声,声音中满是不舍。
沈锦婳没有理会,倒是叶瑾朝着他飞快地递了个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才快步追了上去。
一直到上了马车,沈锦婳也没有再开口说话。
叶瑾心中有鬼,一直惴惴不安的,只伸手从一旁的暗格之中取了茶壶和茶叶过来,又倒了水,放在马车中的小炉子上煮着茶。
“本是想着你好些日子没有出府了,想要带你出来放个纸鸢散散心的,却不想遇见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扫兴的很。”
沈锦婳只轻轻抬了抬眼,任由着她自说自话。
“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巧合了,本来我回到叶府,发现管家不在,就想着也不能够让你多等了,这才改道直接去了雅风居,结果就遇见了盛二公子……”
“我瞧着盛二公子形容憔悴了许多,眼下一片青黑色,怕是已经许久未曾好眠了。我便想着,明明你与盛二公子之间,互相爱慕,也是情深意重的,为何就闹到如此地步了呢。”
“想着你最近也饱受苦楚,还大病了一场,知晓你虽然毁了亲,心中却定然是十分难过的。所以,盛二公子向我提出想要同我谈一谈,谈有关你的事情的时候,我才应了下来。”
“至于丫鬟的事情,我也实在是没有想太多,这倒的确是我疏忽了。只是我与盛二公子刚刚进雅间,不过片刻之后,就突然起了火……”
“锦婳你若是不信,也可以去问一问那雅风居的掌柜和店小二,他们应该知道我与盛二公子究竟都是什么时候来的,你一问便知了。”
沈锦婳只靠在马车车壁上,看着叶瑾自说自话了半晌,才垂下眼,装作一脸委屈的模样:“我知道了,叶姐姐,我也并非是不信你。你来沈府两年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十分了解的。我知晓你定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只是盛文泽之前太过不是人,处处拈花惹草,到处留情,让我伤透了心。”
“我不信的不是你,而是他。只是听叶姐姐解释过,我也就明白,此事是我草木皆兵了。叶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怀疑你的。”
叶瑾听沈锦婳这么一说,面上顿时闪过一抹喜色:“没事,不怪你的。事实上,当时的情形,只怕谁都会乱想的。你相信我就好了……”
沈锦婳点了点头,便又靠在了马车车壁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些累了。”
“好好好。”叶瑾连忙温声道:“你若是累了,就先小憩会儿,等到了沈府,我叫你便是。”
“如此便多谢叶姐姐了。”
沈锦婳并未真的睡着,只是知晓了叶瑾与盛文泽之间,竟然早已经行了苟且之事,心中仍旧觉着有些恶心。
看见叶瑾那张脸,脑中便回响起她轻喘着叫二郎的声音。
她怕自己睁开眼,会掩饰不住眼中的厌恶。
不一会儿,马车就停了下来。
沈锦婳等着叶瑾开口叫了两声,才睁开了眼,下了马车。
进了沈府,到了后院,两人便分了开来。
回到锦安苑,轻雪见着沈锦婳同微雨进来,亦是有些诧异:“小姐今日不是要同叶小姐一同去放纸鸢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出了些事。”沈锦婳揉了揉额角,一副疲累模样:“雅风居起火了,我与叶姐姐觉着有些晦气,就回来了。我还没有吃午饭,你去厨房给我取些吃的来吧。”
轻雪听沈锦婳这么说,也不好再问,只连忙应了声退了下去。
等着轻雪出了院子,微雨才忍不住开了口:“小姐,今日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何不彻底揭穿叶瑾的真面目啊?”
跟在沈锦婳身后的微雨一脸疑惑:“小姐这是做什么?”
沈锦婳摆了摆手,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出声,我在等人。”
微雨只当沈锦婳起了玩心,也没放在心上,只安安静静地立在一侧。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脚步声传了过来。
先是沈父沈母过去了,随后是沈云钊和他妻子,之后是她三妹沈锦妘。
沈锦妘离开之后,约摸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又听见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脚步声响起的,还有说话的声音。
是叶瑾。
“也不知道那小贱蹄子这两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总觉着她有些不对劲。之前在锦安苑的时候是,方才在福寿堂也是。”
“我在老夫人跟前铺垫了那么久,总算让老夫人觉着,她成了亲又贸贸然反悔,有损沈府的名声,结果她一来,三言两语就又将事情给圆了过去。那老不死的也真是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且她先前竟然还暗示我,说我是外人,而她才是沈家人,才是那老不死的血亲。我总觉着,自打她从定安侯府回来之后,对我的态度似乎变了很多。会不会……是她发现了什么?”
沈锦婳眯起眼来,小贱蹄子。
原来叶瑾素日里在自己的丫鬟跟前,都是这样称呼她的啊。
还有奶奶,人前恭恭敬敬的,背后却连老不死的都来了。
枉费奶奶还那般疼爱她。
随后响起的,应当是叶瑾丫鬟的声音:“兴许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受了刺激吧,沈大小姐素日里那般蠢笨,从来不是小姐的对手。怎么可能一夕之间就突然变得厉害了呢?”
“小姐也莫要太过担心,先观察两日,看看情形再说,可千万莫要先自乱了阵脚才是。”
主仆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前走。
沈锦婳害怕自己若是跟着,会被她们发现,便只站在原地。
只听见渐渐变得小了的叶瑾的声音传来:“自乱阵脚?我自然不会,我还等着,踩着沈锦婳那个傻子往上爬呢。只是,她与定安侯府若是告吹,于我而言,实在不是一件好事。”
“只希望,今天晚上的计划能够顺利一些。”
声音渐渐远去……
沈锦婳却站在原地,半晌没有动静。
微雨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沈锦婳的侧脸,心中有些担忧:“小姐。”
沈锦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我没事,咱们走吧。”
回到锦安苑,轻雪还在地上跪着。
一见着沈锦婳回来,便膝行到沈锦婳跟前,仰着脸看着沈锦婳,眼中满是泪光:“小姐,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欺骗小姐,不该听叶小姐的话,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小姐才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定然唯小姐的命是从。”
沈锦婳扫了轻雪一眼,半晌,才叹了口气:“你跟在我身边也已经有四年了吧?”
“是,四年。”
“我素日里对你们都十分宽容,只是,你们是沈府的下人,有些规矩也还是要守的。今日你犯了错,就罚你去打扫几天院子,等着我气消了之后,我自然会将你召回来。时候不早了,你下去吧。”
“我本也是不信的,可是她拿出了一封信来,我认得出,那是盛文泽的字迹。盛文泽在信上宽慰那个叫玉莲的姑娘,说他娶我不过是权宜之计,等着将沈府的钱财都骗到了手,便将我休了,到时候再将她和孩子接进府。”
“姓盛的欺人太甚!”
屋中几人皆是一脸愤懑,沈云钊皱起眉头:“那你为何方才不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沈锦婳咬了咬唇:“盛文泽养外室的事情是能够查实的事情,可是我也不认得昨夜那女子,且那信她给我看过之后便又抢走了,无凭无据的,若是贸然说出来,只怕会反被指责我血口喷人。”
“你倒是没有昏了头脑。”沈清风点了点头:“既然这样,这亲的确不能成。你安心在家中呆着就是,后续事宜,我会替你处置妥当的。”
沈锦婳鼻尖一下子便变得酸涩了起来:“多谢爹爹。”
“一家人何必言谢。”沈清风揉了揉沈锦婳的头发:“只此一次,以后切不可再胡闹了。”
“嗯嗯。”沈锦婳连连点头:“以后我再也不会不听爹娘的话了,爹娘叫我嫁给谁我便嫁给谁,若实在没有人值得嫁的,我就留在沈府当老姑娘。”
“尽说胡话。”沈母笑着摇了摇头。
沈云钊又道:“这件事情明明是盛文泽的过错,如今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却把妹妹传成了刁蛮任性不讲道理之人,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沈锦婳经历一场生离死别,倒是比谁都想得开:“名声又不能当饭吃,不必理会就是。最多,将盛文泽养外室的事情也一并传出去,到时候谁对谁错,就由着他们去评判吧。累了一天,我困了。”
将家人送走,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明显年轻了许多的脸,沈锦婳才有了几分真实感。
她真的回来了。
所有的情绪像是都突然如泄洪一般,倾泻而下,整个人都觉着疲累无比。
沈锦婳掀了掀眼皮,走到床上躺了下来。
一觉醒来,睁眼看到的仍旧是自己熟悉而又陌生的闺房,沈锦婳嘴角翘了翘,心情极好。
“轻雪、微雨!”
门帘碰撞的声音传来,随后是轻轻的脚步声:“小姐。”
沈锦婳坐起身来,看向走进来的丫鬟:“微雨啊,轻雪呢?”
微雨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小姐睡了四五个时辰,一直不见醒,轻雪姐姐就说出去一趟,这个时辰了,应该是去厨房给小姐拿吃的去了吧?”
沈锦婳的身子微微一顿,脑中却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来。
前世的时候,叶瑾似乎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送礼物总是能够送到她的心坎上,她在想什么,也能够轻而易举地被她道破。
她与叶瑾尚未翻脸之前,感情极好,至少她觉得,是极好的,她很喜欢叶瑾,便是因为叶瑾的体贴。
只是如今想来,叶瑾体贴得未免有些太过,简直像是能掐会算一样。
当然,能掐会算是不太可能的,最大的可能是,她身边有人,被叶瑾买通了。
“这边是海棠园,里面都是种的海棠花,西府海棠、垂丝海棠、趴地海棠、贴梗海棠都有。如今正值花期,大家可以一同进去瞧瞧。”
进了海棠园,周围便想起了各种各样的惊叹声:“我家也有海棠园,可是却没有这般大,且,锦婳你家这海棠是谁养护的啊?我应该将我家的花匠叫过来跟着学一学,明明同样是海棠花,你们这园子里就花团锦簇,我们的却是开得稀稀拉拉,毫无美感。”
沈锦婳掩嘴笑了起来:“你尽管把你们府上的花匠叫过来就是,保管明年,你们府中的海棠园也能够开得这样热热闹闹。”
沈锦婳说完,趁着众人都在观赏海棠之际,转过头看了微雨一眼,微雨轻轻点了点头,沈锦婳便转过了头。
“海棠园的旁边,就是牡丹园,这几日,牡丹园中的牡丹倒也渐次开放了,咱们过去瞧瞧吧。”
“那敢情好。”任雨竹笑了起来:“早就听说过沈府的牡丹园了,听闻里面几乎纳尽天下名贵的牡丹品种,这一回,可得好好瞧一瞧。”
一行人便又进了牡丹园。
“那是被称为花中皇后的魏紫吧?”有人惊呼了一声。
沈锦婳抬眼看了过去:“是魏紫。”
一群人上前,围在那魏紫身侧观赏着:“果然不愧有花中皇后的美名,这紫红色真是美极了,且这模样,长得便像是一个皇冠一样。”
“是啊。”
“我倒是比较喜欢那边那一株,那是什么品种啊?”有人抬起了头,指着另外几株牡丹问着。
“那是二乔。”沈锦婳笑眯眯地道:“这是牡丹中难得能够一株两色的品种,有紫红和粉白两种,身为奇特。”
“是十分奇特,一朵花竟然有两种颜色,甚至同一个花瓣上都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倒是奇了。”任雨竹说着,就要朝着那边走去,走到一半,脚步却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沈锦婳问着。
任雨竹眉头一蹙,猛地抬起了手来,就瞧见她那九转玲珑镯子上被勾上了一个小小的勾子,钩子上还连接着一根细细的银线。
“这是什么?”沈锦婳有些诧异,其他人也看了过来。
任雨竹却已经拉动了那根银线,却发现,银线的另外一头,竟然是在叶瑾的衣裳上。
叶瑾也是愣了一愣,低下头看着那根银线:“这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任雨竹便骤然爆发:“什么东西?呵,都被我发现了,你还装?这不是你的东西吗?不是你看中了我这九转玲珑镯子,可是却没有银子去买,所以才想出了这样龌蹉的方式,想要偷我的镯子吗?”
“什么偷?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来的,况且,谁偷东西会这样明目张胆啊?你莫要血口喷人。”
任雨竹冷笑:“我血口喷人,这可是物证?方才我们在那里赏花,挨得近,我这镯子又有些偏大,稍不注意就容易掉。你定然就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才用这东西,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我的镯子偷走,可是你没有料到,我竟然会突然起身。你也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警觉,竟然就发现了。”
“你说我血口喷人胡言乱语,那你同我仔细说说,你这东西,除了偷东西,还能拿来做什么?”
叶瑾眉头紧蹙着,面上亦是有些烦躁:“我怎么知道这是拿来做什么的,这压根就不是我的东西。”
“不是你的东西,又为何会系在你的身上?”任雨竹本就不喜叶瑾,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更是恨不得将叶瑾给撕了:“说起来,大家恐怕都不会相信,这位叶瑾啊,本是我的表姐,此前叶府出了事,我们不愿意让她住在任府,就是因为,这位表姐手脚不干净不说,还心思毒辣。”
“之前叶府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叶府的条件不如任府,她每回来咱们任府,去我们几个姐妹的屋中,都会忍不住顺手牵羊拿走一些东西。被发现了还总是栽赃嫁祸给别人……”
任雨竹冷哼了一声:“叶瑾攀上沈府之后,我想着她好歹也算是我的亲戚,只隐晦的给锦婳提醒了几句,这两年倒是不曾听到锦婳说过她的闲话,本以为是受到叶府出事的打击,已经改掉了那些坏毛病。没想到,狗改不了吃屎,还是这副德行。”
园子里受邀来赏花的其他闺阁小姐都忍不住窃窃私语着,看向叶瑾的目光也带了几分深意。
沈锦婳立在一旁默默看了好半天戏,等着任雨竹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才上前了两步:“雨竹,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可不是什么误会?她品行不端的事情,之前叶府和任府的人心里都清楚得很,要不然,为何她与我们也算是亲戚,我们任府也不苛待亲戚的人,却独独不喜欢她呢。”
“锦婳你心思单纯,可莫要被她给骗了,她可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个人啊,骨子里就是下贱!”
叶瑾终究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厉声呵斥着:“你胡言乱语些什么?”
“胡言乱语?”任雨竹冷笑了一声,却是理都不理会她,只转过头看向沈锦婳:“锦婳,我也不是那种随便冤枉人的人,只是今天,我来这府上做客,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想想,若是我今日这镯子掉了,我会怪罪谁?”
“要知道我是不是污蔑了她也很简单,既然她狗改不了吃屎,说不定之前也偷过不少沈府的东西。锦婳你可以叫人去她的院子里搜一搜,看看她的屋中都有什么,不该出现在她屋中的东西。”
“还有,这钩子和线看起来寻常,可是这是不常用的东西,且这线,只怕她是为了不显眼,所以用的是细细的银线,沈府即便是富贵之家,却也不可能人人都用得起银线的。锦婳你也顺便帮我追究追究,这勾子和线,都是从哪儿来的。”
薛香兰目光中有些惊诧,定定地看了沈锦婳良久,也没有说话。
沈锦婳被她看得莫名有些心虚,只轻轻摇了摇她的胳膊:“娘……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啊?”
薛香兰闻言便笑了起来:“突然觉着,你似乎突然之间长大了许多,也懂事了许多。”
沈锦婳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只苦笑了一声:“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且,还有人想要害我,我如何能够不长大,又如何能够不懂事。”
“女儿总不能够,一辈子都活在爹娘的羽翼之下,一辈子不去经历风雨……”
“有何不可?”薛香兰叹了口气:“我多想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摔了碰了能够哭着闹着来找爹娘诉苦,而不是这样,至少,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强逼着自己成长。”
“娘,女儿以前就是太不懂事太单纯了,所以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娘也不希望,女儿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不是?”
薛香兰沉默了一会儿,才又轻轻点了点头:“是啊,我啊,还真是矛盾。既不希望你受一丁点儿的苦楚,又希望你能够好好保护好自己。”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女儿觉着,这样也挺好的。”沈锦婳说着,便又自然而然地岔开了话茬:“对了,之前女儿同娘亲说起过,想要学着看看账册,做做小生意的事情,娘亲可跟爹爹提过了?”
“提过了。”薛香兰点了点头。
“真的?”沈锦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那爹爹如何说?爹爹同意了吗?”
见沈锦婳这般急切,薛香兰眼中亦是染上了几分笑意,故意逗她:“你爹爹自然是不同意的,说你只需要知道怎么花钱便可了,哪里需要知道怎么赚钱,怎么看账册啊?”
“啊?”沈锦婳瞪大了眼,有些失落:“爹爹怎么这样啊?”
“不过啊……”薛香兰瞧着沈锦婳这般模样,眼中笑意更浓了几分:“不过我帮着你劝服了你爹爹,让你爹爹答应了下来。”
“真的?”沈锦婳顿时坐直了身子:“我就知道娘亲最好了,娘亲是如何劝服爹爹的啊?”
问完,却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不过啊,我爹爹那样疼爱娘亲,只要娘亲开了口,即便是他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也不忍心让娘亲失望啊。娘亲只要同爹爹撒个娇,爹爹哪里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同意的呢?”
薛香兰噌了沈锦婳一眼,面上笑容却是未曾淡去:“尽胡言乱语,若是叫你爹爹听见了,还不得狠狠骂你一顿。”
“我才不怕,我有娘亲护着呢。”沈锦婳笑得满足:“快快快,娘亲快说说,你是怎么让爹爹同意的?之前我提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料到爹爹不会同意了,爹爹这般容易就应了下来,我实在是太意外了。”
薛香兰笑眯眯地摸了摸沈锦婳的头发:“你爹爹最疼爱你,他不愿意,也是觉着,一切有他,你根本就没有必要受那些苦。”
“只是我同他说清楚了,说你学会了这些,对你是有极大的好处的。以后你总是要出嫁的,若是出嫁,掌管中馈,若是连账册都看不懂,也没有办法拿捏住后院。”
“至于做生意嘛,你到时候的嫁妆定然是要自己打理的,我们给你的嫁妆里面,铺子不少。我们在的时候,倒是可以帮你盯着,让那些铺子的人不至于欺上瞒下,只是若是我们不在了,你什么都不懂的话,怕也难以维持……”
沈锦婳的眼睛酸涩无比,娘亲所言,倒是句句落在了她的心坎上。
前世的时候,可不就是这样吗?
其实在出嫁之前,娘亲倒是提过,想要教她看账本。可是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整日只知道享受安逸,且又听信了叶瑾的谗言,觉着看账本这件事情太过枯燥乏味,看了两日就闹着不肯了。
爹娘又是宠她的,便也不再强求她。只说等着她出嫁之后,多派几个合适的人,帮衬着她就是了。
可谁想到,后来她出嫁之后带过去的人,没多长时间就因为她听信了盛文泽的话,纷纷给疏远了。只将盛文泽派给她的人放在身边亲之信之……
如今想起,才知道,那一切都是盛文泽的诡计。
“之前我也提起过让你学着看账本,你怎么也不愿意,如今自己提出来了,我怎么也得帮你的。以后,可不许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玩了,不然的话,以后我再也不帮你说话了。”薛香兰笑着看向沈锦婳。
沈锦婳连忙点了点头:“娘亲你就放心好了,之前是我不对,以后我定然不会再半途而废了。我定会好好学的……”
薛香兰这才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你就从简单的看账本学起吧。”
“你的嫁妆,定安侯府那边在楚王的干涉之下,也已经尽数送了回来。如今爹娘先帮你打点着,等着以后你学得差不多了,就将那些嫁妆都交给你,让你试试手。”
沈锦婳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倒是意外之喜。
之前她本是想着,自己手中也还有一些银两,若是首饰那些加起来,也算颇为丰厚了,到时候可以利用那些银子,做些小生意。
只是若只是用那些银子,小打小闹,实在是很难成事。
如果能够有嫁妆,所有的问题便也解决了。
“多谢娘亲,多谢爹爹。”
薛香兰笑了起来:“现在可还没有到说谢的时候,若是你太过愚钝,怎么也教不会,我也断然不会将那些嫁妆都交到你手上的。”
“女儿明白。”沈锦婳嘿嘿一笑:“不过,女儿是谁啊?可是你和爹爹的女儿,你可是澜国第一大学士薛先生之女,爹爹可是澜国有名的富商。你们两个所生的女儿,哪里会太过愚钝呢?”
薛香兰被沈锦婳这般卖弄的模样逗得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沈锦婳的额头:“你啊……”
说完,便抬起头来吩咐着一侧的嬷嬷:“去将我昨夜整理好的账册都拿上来,待会儿给大小姐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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