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郁城阿糯的女频言情小说《也无风月也无尘热门小说郁城阿糯》,由网络作家“郁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的脸,挣扎着坐起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纵使力气很小,但声音还是无比清晰。因为当初我和郁城还是通过他的介绍认识的,他也是郁城最好的兄弟。“清醒了没有。”陈铭笑着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很清醒。”“是吗,你,你背叛自己的兄弟不觉得无耻吗?况且我宁愿死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施舍。”我将碗扔了出去,指着门口让他滚。陈铭没有生气也米有离开,而是低着头将馒头捡了起来,吹了吹灰,又重新放到了我跟前:“没了他你就不活了吗?”他看着我顿了顿:“况且当初我答应他如果哪天他有意外,我会好好照顾你。”我趴在床上,捂着脸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想想为你死去的爹娘,嫁给我,我不敢说有千般万般的好,可只一点,我永远不会抛下你。”陈铭...
《也无风月也无尘热门小说郁城阿糯》精彩片段
我动也不动地盯着他的脸,挣扎着坐起来,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纵使力气很小,但声音还是无比清晰。
因为当初我和郁城还是通过他的介绍认识的,他也是郁城最好的兄弟。
“清醒了没有。”
陈铭笑着摇了摇头:“我一直都很清醒。”
“是吗,你,你背叛自己的兄弟不觉得无耻吗?况且我宁愿死也不需要你这样的施舍。”我将碗扔了出去,指着门口让他滚。
陈铭没有生气也米有离开,而是低着头将馒头捡了起来,吹了吹灰,又重新放到了我跟前:“没了他你就不活了吗?”他看着我顿了顿:“况且当初我答应他如果哪天他有意外,我会好好照顾你。”
我趴在床上,捂着脸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
“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想想为你死去的爹娘,嫁给我,我不敢说有千般万般的好,可只一点,我永远不会抛下你。”
陈铭说完径直起了身,
听见推门的声音我才放声哭了出来,拿起旁边的馒头我就着眼泪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馒头好吃吗?”窗口传来了陈铭的声音,他没有走。
“嗯,你要尝尝吗?”
我和陈铭很快就成了婚。
我和他都无父无母,唯一还想为我们主婚的村长被流弹打死了,村里人也逃的逃走的走。
本来我想着直接搬过去就成,陈铭却坚持在家里走完了所有的仪式。
盖着红盖头趴在他的背上,摇摇晃晃的。
“稳点吧。”我被晃得实在头晕。
“不成,”陈铭脸上挂着笑:“人家说娶新娘子就得晃着走,你没见过猪八戒背新娘子?”
“什么歪理!”
陈铭把我往上掂了掂:“不是歪理,晃一晃没痛没灾,晃一晃病消散。”
“怎么不说了?不是还有晃一晃去晦辟邪吗?”我自嘲地一笑:“正好我是灾星.....”
“闭嘴!”陈铭猛地打断我:“以后不许再这么说!”
我无所谓的摇摇头,所幸闭了嘴想着眯一会儿。
我趴在陈铭肩上摇摇晃晃的,他嘴里还哼着不知道从哪学来的山歌。
“日落落哟,打把鸡枞,背背弯弯,红烛照哟,我和你咧,回家去哟....”
等到了陈铭家里,我已经满足地睡饱了一觉,下意识地就要把盖头拿下来。
陈铭赶紧按着我的手:“媳妇,还没拜天地呢。”
我还没适应这个称呼,有些别扭地攥着衣角,支支吾吾:“咱们都没爹娘,怎么拜?”
“谁说没有,咱爹娘在上头看着咱呢。”
我微微仰头,视线透过盖头下面的光亮,看见了桌上供着的爹娘,眼泪“刷”地一下就落了下来。
陈铭拍着我的背,冲着牌位笑道:“岳母放心,阿糯穿的可暖和了。”
就好似那年我娘走时,哭着拉着我的手:“丫头,娘走了,别自己一个人,记得天冷的时候多加一件衣。”
“一拜天地!”
我听着他学的似是而非的样子,又哭又笑地跟着他磕了头,旁边还点着他自己刻的红烛。
入了夜,我歪在他怀里,摸着他手上新添的刀伤,渐渐睡去。
迷迷糊糊间只感觉他将我拦在怀里轻轻地晃了晃:
“我们阿糯才不是灾星,我把所有的福气都给你好不好。”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痛不痒的,我也好像渐渐忘了那个从前一直住在心底的人。
直到我和陈铭在筹集搬走的盘缠时,又摸到了那块同心锁。
我握着它在床边坐了好久,然后拿着它去了当铺。
这种粗糙的工艺并没有多折出来多少银子,但算上陈铭今日拿去当的还能有点富余。
晚上陈铭回来的时候,我正打着包裹,这一路不少战乱,东西只能往少了拿。
“喏,这是白日里我又摸出来的钱,加上今日的咱们还能剩点。”
陈铭犹豫了半天,嗫嚅道:“我的那些没换着什么钱,银子可能....”
我愣一下,回头看见他的神色,笑道:“没事,总能想到法子的,再说,这些已经足够了。”
他将脑袋歪在我的肩膀,过了良久才“嗯”了一声。
晚上睡觉时,我习惯性地摸了摸,在枕头下摸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
拿出来一看,正是那枚同心锁。
我的手紧了又紧,愣愣地看着像是已经睡着的陈铭,眼泪没忍住的掉下。
他翻身将我搂在怀里,轻声道:“留着吧。”
“你不生气?”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假模假样地说着:“有人对你好我气什么,不过之前好成,要是日后有人勾你,那我肯定....”
没让他把话说完,我恨恨地咬了他一口。
他倒吸一口凉气,揉着我的脑袋。
“那路费怎么办?”我将那枚锁拿到身前:“你之前不是说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吗?”
“嗯,你不是也说了吗,我总能想到法子的。”
第二日天还没亮时,我和陈铭就动了身,离开了这个祖祖辈辈生长着的地方,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因为这里的回忆太多,装不下。
直到路过村口的狗尾巴坡时,陈铭停了下来。
他从坡上拔了好几棵狗尾巴草塞进我怀里,
看着我错愕的眼神,他揉了揉我的脑袋:
“好好收着,记着这永远是咱们的家。”
我和陈铭在南边定居了下来,他接了个送货的活计,
有时候走个三四天,有时候一走就是一两个月。但每次回来总会给我带各种各样的新鲜吃食。
开春之后,陈铭又接了个去北平送货的活儿,
我听到这地方皱了皱眉:“外头现下比往日还乱,你还要跟着往北走,那边日本人可多哩,别去了。”
他躺在我腿上,替我按平了皱着的眉:“就再走这一趟,这次是个商会的货,给的钱比平时多的多。”
我抓着他的手,轻声道:“我不要钱。”
陈铭睁开眼,视线落在我的脸上:“那你要什么?”
我低着头没说话,手里一针一针地缝着他要带走的衣服,脸却越来越红。
过了好一会,他笑着捏了捏我的手:“最后一次,等日本人走了咱们回去再重新盖个大房子,再要几个孩子,一家人永远待在一起。”
我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在他的怀里睡去。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
“晚上商会的事情有点多,耽误了。”
……
楼下的客厅里,林卿语缓缓为郁城脱下外套,男人眉目间卸掉了素日的冷漠,看着林卿语别提有多么温柔。
郁城摸了摸她的肚子:“今天他有没有乖乖的?”
“他当然乖乖的。”
林卿语有些娇羞的笑,然后吩咐家里的阿姨把饭菜端上来。
明明只是微微隆起的肚子,郁城却视若珍宝的将林卿语搀扶到椅子上坐下,林卿语娇嗔他他太小心,郁城却觉得理所应当。
他对林卿语是那样的宝贝。
突然,林卿语像是想到什么,看着在厨房的李婶:“李婶,厨房里炖了鸡汤,一会给你亲戚送上去一些。”
李婶也有此意,笑呵呵道:“那我就替我们家那丫头谢谢小姐。”
“李婶的亲戚什么时候来了家里?”郁城有些诧异的坐在林卿语的旁边。
林卿语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做人母的喜悦。
“昨天,是我接过来的,听李婶说一个人带着家里的妹妹差点就出事。现在外头太乱,还是住我们家安全。”
说这些话的时候,林卿语面不改色,郁城也没察觉到什么。
说实话,我是感激林卿语的,可是心里又说不出来的酸楚,看着底下的一对璧人如胶似漆,曾经郁城也曾那样子对我。
乡下的日子不比城里人好过,青黄不接,谁家的日子都不好过。
我生病发高烧躺在床上两天没吃饭,不知是饿的还是病的老是说胡话。
也不知道郁城是从哪里讨来的窝窝头,邦邦硬的窝窝头就着一碗水化开,一点点塞进我的嘴里。
郁城那个时候温柔的声音仿佛在我耳边响起:“阿糯,是我,阿糯。”
他曾经是我许诺一辈子要倾心相待的人,却在成婚当天将我抛弃的彻彻底底。
我的心中再一次翻涌的酸楚,说不出那到底是怨还是恨,又或者是更多不干和委屈。
手不禁攀上自己隆起的肚子,可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
现在的我有陈铭,他是我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
阿糯,要坚强,不能有任何的留恋!
心底的声音在大喊。
缓和了自己的情绪后,我更加坚定自己要做的事情,救出陈铭,和他跟肚子的孩子一起离开北平,以后我不要他再做运输队,哪怕是今后在乡下只能种田卖菜也好,只为求一个平安。
想到这里,我的眼眶又酸又痛。
“我今天听我父亲的意思,被抓的那些运输队真的会被枪毙吗?”
正当我打算去找花儿,楼下传来林卿语的声音促使我脚步一怔。
郁城正在喝汤,举手投足间很是优雅,回答的声音也是不咸不淡:“之前好多人游行示威,政府也有压力。听说他们暂时不会被枪毙。不过日本人的算盘打的很响亮,不知道他们憋着什么坏心思。”
林卿语有些心不在焉的搅动盅里面的汤水,美眸流转着几分顾虑,似乎在犹豫什么。
半晌,她还是开口了。
“其实那些人是无辜的对吗?”
她的声音很轻,可寂静无声的客厅里,显得那么突兀。
郁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林卿语有些哑然失笑,拿起帕子擦了嘴后,郁城轻轻点头。
他承认了!
而在楼下的我看到这一幕,心如刀割,好在连日来的打击多少锻炼了我的心性。
我握着扶把手,才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不倒下去。
楼下的对话在继续。
“就没什么办法能把他们救出来吗?”
林卿语微微咬唇,很是不忍,毕竟都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啊。
“有。”郁城看向林卿语的神色很是凝重,“证据就藏在父亲办公室的抽屉里,可是父亲为日本人办事,北平商会近些年更大的程度上依赖日本政府才在北平一枝独秀,父亲为日本人办事,他不会同意的。”
这话变相的意思就是在告知林卿语,那些人的生杀大权就掌握在林会长的手上。
可林会长会愿意为了几个喽喽得罪日本人?
仗打起来后每天都在死人,多或者少,与他们这些上位者毫无干系。
郁城这么说,就是在告诉林卿语不要多管闲事。
他察觉到晚上林卿语很往常不同,之前她从来不管这些事情。
见到林卿语又恢复沉默喝汤,郁城也没说什么。
直到李婶上来发现我站在楼梯口。
“茉儿,身体不好咋还出来了?”李婶很紧张我,尤其是看到我身体微微颤抖,赶紧搀扶着我进了房间。
楼下有动静,楼上的人自然会看过来,其中包括郁城。
我与他触碰的目光只是短短一瞬,背过身我进房间的瞬间,听见楼下客厅里勺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吓到了。
“阿城,你这么大的人怎么连勺子都握不住?”林卿语调笑他。
郁城却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我知道他肯定认出我了,接下来他该提心吊胆了吧?高高在上的北平贵婿,该多怕我会一不小心说出他的那些过往。
呵呵,活该。
我心中冷笑。
李婶让我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一会等楼下姑爷和小姐吃完饭她会把饭菜送上来,这是林家的制定的规矩。
谁让他们是下人。
在李婶的身上我看到了婶子的影子,她为了救我挡住日本人的枪口,仿佛那清晰的枪声现在依旧在充满硝烟的北平上空砰砰作响。
我强忍着泪意,脑子也是一阵阵眩晕,或许是精疲力尽的原因倒就睡了过去。
等到再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抬头看向窗外。
陈铭出事的那天还是盈凸月,现在的月亮又圆又亮,算算时间该到中秋节了。
晚风一阵阵,却吹不散散而又聚的伤感。
房门,突然被轻轻推开。
我以为是李婶。
“婶子,我不饿,要不然……”
走廊的灯光映出门口之人的半截身影,当我抬头看清楚那人的长相时,心头狠狠一震。
可该来的迟早会来,郁城又怎么可能会放心让我待在林家?
我怕陈铭出事,不亚于他怕自己的秘密被揭露。
“离开林家!”
果然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郁城冰冷的逐客令。
我学着他的样子挑起眉毛,忍不住开口嘲讽:“我要是不呢?你能把我怎么办?”
当我在楼下听见郁城说可以救出陈铭的证据就藏在林会长的办公室,我就重新考量过目前的局势。
我可以和那个学生联手,可没有证据,凭借大众给政府造成压力迫使他们放人希望太过渺茫。
要是我可以拿到证据,再加入他们游行的队列,那么我就有绝大的把握将陈铭救出来!
一想到这里,我胸腔的心脏跳动的比从前更加有力。
“我警告你,别打林会长办公室证据的主意!”郁城透过我的目光,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
瞧,他还是那么理解我。
我冷笑:“你管不着。”
“阿糯!”他喊我,显得有些气急败坏。
“别这么叫我!”我瞪着他,仿佛是被猎人刺伤的小兽,看着他的眼神除了愤怒更多的怨恨。
“从你逃婚的那天开始,你是你,我是我,毫不相关。”
郁城沉默了,大概在他心里对于逃婚的事情还有丁点愧疚吧。
良久后,他看着我,眉眼间似乎在隐忍什么,可说出的话比荆棘还要伤人。
“我最后再警告你快点离开林家,也别打林会长办公室证据的主意!陈铭,你救不出来!”
声音仿佛裹了寒霜,那么冷。
我不会认为他是在为我好,这番话肯定是站在他自己角度上来说的,因为怕被发现!
盯着他许久。
“滚吧。”我指着门口,不想再看他的脸。
突然,门口传来声音。
“啥?我咋刚来就让我滚?”
我猛地愣住,李婶怎么来了?
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隐约能看清楚那是一份文件夹,随即我快步走了过去,将床上的文件夹给拿了起来。
当我欣喜拿起这份文件夹的时候,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这样拿到这份证据是不是太轻松了?
林会长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把文件堂而皇之地放在床上?而且还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好像,就好像故意在等着人来拿一样!
脑海中升起这个念头,我忽然就觉得手中的文件像烫手山芋,差点因为一个胆颤而掉落在地上。
但是转念一想,这里是林家,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林会长或许就是这么认为,所以他才把文件放在这里。
对,一定是这样的!
我不仅用这个原因抚平自己内心的不安,更大的程度上,陈铭在等着我去把他救出来!
我拿着文件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然后将这份文件藏在自己房间的枕头下面。
天一亮我就离开林家,这次我谁也没说,包括花儿。
清晨的街道上来往的行人寥寥无几,我之前和那个学生也只是萍水相逢,想要在偌大的北平找到他,或许是天方夜谭。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是学生,说不定我可以去北平的学校找他呢?
细细回想起来,当时那个学生穿的一件黑色的中山装,胸口挂着的校徽上写着北平辅仁高校六个字样。
虽然我在北平是初来乍到,可是这所学校在北平颇负盛名,因为这所学校它是唯一不悬挂日伪国旗、不读日伪所编教材、不开设日伪奴化课程的高校。
日本政府也拿这所高校没有办法,甚至因此特地派遣了特务到学校任教,以严密监视爱国师生的一举一动。
抓住关键点,我就去街上找人打听。
这所学校名气大,很快我就找到确切的地址。
我去的时候已经是正中午,算是老天爷都在帮我,正好是这所学校学生放学的时间。
学生们如同逐流一般从学校里面陆陆续续涌出,我站在校门口踮脚张望,始终没有看到那个学生的身影。
出校门的学生越来越少,我的心也是越来越焦急,攥着手中文件的手也是越来越紧。
直到校门口的大门被保安关上,‘咿呀——’一声, 彻底碾碎了我的希望,难道真的如同郁城所说,陈铭真的救不出来吗?
正当又是一阵绝望将我淹没,眼眶酸痛难忍,根本无力憋住眼泪。
“是你?”
我身边传来了熟悉的声音,猛地抬头,看见了学生的那张脸!眼底的希望死灰复燃,因为过于激动,我的四肢微微发抖,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
“是我!”
我看着学生,却小心翼翼的四下打量,这份文件太珍贵,承载我救陈铭的希望,我不能让这份文件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我拉着学生走到角落,还不等我开口,学生便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姐,你是运输队家属唯一的证人,你参加我们的游行吧!绝对不能让政府向那些日本狗低头,我们中华民族有自己的脊梁,绝对不能让外来的那些野兽压垮我们的根骨!”
少年面容坚毅,话语里怀揣着一腔正义,他的眼神中充斥着为中华而崛起的热血。
说实话,我很佩服眼前的学生。
日本人前不久还阵仗极大的在北平街上到处去抓那些游行示威的人,血染长街,到处都是硝烟的味道,死的人更是不在少数。
可他竟然还能保持自己的本心,不为日本人禽兽般的恶行所屈服,不为自己,始终守护家国大义!
如果不是为了救陈铭,我想自己永远也不会和这样的人成为一条船上的人。
“这是我从林家偷来的文件,里面是澄清运输队的人是被陷害的证据!只要我们有了这个,绝对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
“不要问我怎么拿到的,你只要相信这是真的!”
学生听了之后欣喜不已,比起懦弱不能的政府,他们这些爱国学子无时不刻守在第一道防线,和那些侵略中华的日本人抗争。
这份对我而言能救出陈铭的救命稻草,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犹如天降。
“那就太好了!这样一来,政府就再也没有任何理由去向日本人低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学生说完就走在我的前面领路,他边走边跟我说,他们这些爱国学子私底下组织了一个秘密基地,平时大家就聚集在那个地方商议如何对抗日本政府的计划。
前段时间日本人在街上到处抓人,北平到处都笼罩着肃杀与沉重之中,他们也担心会被日本人察觉到自己,于是就暂停了一段时间的会议。
说到这个的时候,学生特地强调他们不是怕死,只是担心没了像他们这样的一批人,中华被侵略者奴役的就不仅仅只是肉体,要是连精神都被操控那真是最可怕的事情。
学生们的秘密基地就在一个废弃仓库里面,贴近仓库大门学生和里面的人对了一个暗号,角落里才开了一个小门放我们进去。
秘密基地的空间狭窄,在我们来之前已经到了五六个学生,他们穿着不同颜色的校服,统一都是中山装的款式,想来是其他学校的学生。
房梁上挂着五星红旗串联的旗帜,很大,几乎占据整个空间的三分之二。
墙壁上被订了一块木头板子,虽然简陋,可上面用胶水张贴着关于日本人在中华土地上犯下各种罪证的新闻实报,偶尔有泛黄的一角翘起。
我的学历不是很高,但是也读过几年的书学的字也不少,一眼扫过去,报纸上面的内容触目惊心。
“张光华,她谁啊?”
聚集的学生里,一个戴着眼镜的人看着我问。
张光华,就是那个学生才当众介绍我的身份,当他们知道我是运输队家属的时候眼神变了变,尤其是当张光华将我给他的资料放在桌子上告诉众人,这是能踢翻日本人扣在运输队头上屎盆子的证据时,众人更是觉得振奋人心。
满屋子的学生,喊着一声高过一声,慷慨激昂的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让日本人滚出中华,还我中华净土!”
我只是听着,便也是热血沸腾。
是啊,这么多年,日本人犯下了多少的罪孽,有多少条冤魂死在了日本人的刺刀之下?
“砰砰——”
突然,废弃仓库外面的铁门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屋内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是一阵死寂!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
“是我们的人?”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学生小声问。
张光华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之前没来的都给我带了消息,收到他们的回复有事情来不了。而且我们平时对暗号的时候都是敲击三下,门外的人显然只是敲了两下!他不是我们的人!”
此话一出,屋子里的气氛瞬间跌破冰点,所有人都变得很是严肃,紧张的拿起屋子里面的一些棍棒之类的武器。
我看着这一幕也是紧张的大气也不敢喘……
张光华走到废弃仓库门口,说出了他们对接的暗号:“鼠藏智计筹长远,龙腾虎跃展新篇。”
而这句话下一句则是,蛇行蜿蜒寻道路,马到功成复旧颜。
是刚才张光华和里面的学生对的暗号。
可门外的人在沉默良久后并没有说话,反而只是又敲了两下废弃仓库的大门。
这一下所有人都能确定,门外的人绝对不是他们自己的人!
一时间,所有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谁的脸上却也没有露出胆怯,退缩的神色。
早在他们打算为中华而崛起时,就打算要将这条命都奉献出去!
慢慢的,外面传来声音。
“不想死,就都出来吧。”
如同冬日冰泉般的声音,冷而刺骨,是他!
而在门外偷听的我,在听见林会长这么问的时候,呼吸不由变得急促,郁城果真没骗我。
这就是个圈套!
他刚受伤回来,林会长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偏偏在这个关节骨眼上提这件事,天下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郁城扶着额头,疲惫至极的样子,开口的声音却很笃定:“父亲,我有办法能抓住这个奸细。”
林会长多了几分兴趣,笑地高深莫测:“你说来听听?”
“既然父亲房间的文件不见,说明潜入父亲房间的人肯定想要救运输队的人!那我们就从运输队的人身上找线索,说不定就能抓住偷父亲文件的那个人!”
郁城看向林会长,目光多了几分幽深:“毕竟没人会为了一个关系毫不相干的人以身犯险!再说,父亲不是怀疑李婶家茉儿身份有异样吗?说不定她就是欺骗李婶混入到我们家的眼皮子底下,正好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带她进日本人的监狱见他的同伙,让她现原形!”
这么须全须尾的分析让林会长听了之后颇为满意,在斟酌了片刻后点头答应。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办。”林会长开口,而后似乎想到什么,别有深意的目光看着郁城,很是严肃道:“你可别让我失望,办事不力的话,日本人那边给的警告下次或许就不是打你手臂这么简单。”
郁城低下头,很是恭顺:“我会尽全力的,父亲。”
林会长轻哼一声嗯,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而门外的我下意识藏进拐角处的角落,心里却是一阵翻江倒海。
虽然刚才郁城说的那番话,看似是站在林会长的角度,为了验证我是不是奸细说的……
可我怎么觉得,他煞费苦心是想让我再见陈铭一眼。
一时间我的内心百感交集,想到郁城不惜舍身犯险救了我,现在又为我设局去见陈铭……
从前心里那般对他浓烈的恨意,在这一刻竟然烟消云散,我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大雾之中,根本看不清郁城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一晚,我又是彻夜难眠。
翌日早晨,李婶喊我下去吃早餐,林卿语是个特别大度的人,虽然在外人面前我是李婶的亲戚,可对她来说我是她请来的客人,对她又有救命之恩,规矩是死的,为什么不能在同一张桌上吃饭?
我顶着黑眼圈出现的时候,林卿语正端着一杯牛奶,目光时不时瞥向我,好像眼里藏着什么想说又不能说的。
“阿城让我跟你说,他下午会带你去一趟日本人的大牢,这次你能光明正大见到你的丈夫。”
我一直在等这个消息!我本来以为郁城会告诉我的,也对,林卿语是他的妻子,她多少知道我和陈铭的事情,我和郁城在外人眼中是毫无交际的,由她来对我说这件事是最合适不过的。
我的心里面明明已经波涛汹涌,却还要装作才刚知道一般激动的红了眼眶:“谢谢林小姐,谢谢姑爷!我……我下辈子再报答你们。”
林卿语摇了摇头,“你对我有恩,这是我应该帮你的。有些话我还是要嘱咐你,进了日本人的监狱后,不该看的不要看,不该说的不要说。”
这番话别有意指,林卿语却没有把话说破。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如果我只是一个为了救丈夫而留在林家的女人,而郁城带我进入日本人的监狱只是为了试探我,这次我去监狱肯定是危险重重。
林卿语作为林家人能提醒我,已经是莫大的善意。
我真的很感激她。
“我听花儿说,你的闺名叫阿……糯是吗?”
林双手攥着裙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些迟疑。
我不明就里,点头很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名字。
随即,林卿语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怅然若失一笑,坐在椅子上,手中抓着刚刚提起的牛奶杯也不动作,眼神里的复杂是我看不懂的情绪。
林卿语不再说话,放下只擦过唇边的牛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回到了楼上。
而楼上的房门打开后,一个进去,另外一个则是西装笔挺的走了出来。
跟昨天不同,郁城的脸色已经好了一些,虽然苍白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可他身上的冷意却丝毫不减半分,他下楼的时候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卿语应该跟你说过我要带你去日本人监狱的事情,不用问为什么,跟上就是。”
我点点头,跟在郁城的身后往外走。
这次是他亲自开车,让我坐在后排。
院子里响起汽车轰鸣点火的声音,郁城驾轻就熟的把车子驶离林家,我坐在后排只要想到很快能见到陈铭,心中既是忐忑又害怕。
“进去后,看到陈铭的时候,一定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郁城透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陈铭被关在里面,他肯定不希望你也出事。”
我本来是拒绝郁城的关心,可他把话题引到了陈铭的身上,是啊,陈铭爱我,疼我,结婚以后最怕我磕磕碰碰,破了 点油皮都心疼的不行,怎么可能舍得我出事?
还没见到陈铭,眼睛不争气的想流泪。
“知道了。”
我没反驳郁城,他安心的继续开车。
仅仅只是片刻,当车子穿过一条长街,日本人的监狱就到了。
大概是林会长打过招呼的原因,郁城带着我畅通无阻的进了监狱,和上回林卿语用钱买通人的时候不同,郁城带着我进去的时候监狱里有不少的日本兵。
日本兵的眼神在我和郁城身上打量,那种赤裸裸的含有侵略性的眼神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头也不禁低了一些。
反观郁城却是依旧气宇轩昂,脊背依旧挺得很直,只是这个男人忽然在我面前走着,用背影帮我遮挡住了一些日本人的视线,这一刻,我有种莫名的心安,可我又更加看不懂郁城。
明明他表现的是这么厌恶我,为什么又要保护我?
很快我见到了陈铭,这个想不通的念头顿时化为齑粉。
只见陈铭他着膀子躺在席子上,伤势触目惊心,他背对着我,伤势比上次更加严重,纵横交错的伤口隐隐有溃烂的趋势,两条手臂斑驳着不少的刀伤,肉往外翻可见森森白骨,可见那些日本人下手的时候有多狠!
他就躺在那,除了身体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和死人已经没什么区别!
李大哥的情况也很恶劣,闭着眼睛已经昏迷过去。
他断了三根手指,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唇上还残留着凝固的血液,上半身的衣服也没了,胸口被烙印了一个贼字,浑身是血,眼看也要没气的样子。
我捂着嘴,被日本人残忍可怕震惊的同时,心如刀割陈铭和李大哥遭遇的折磨。
“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叙旧。”
郁城背过身。
“陈铭……”我站在牢房门口压低自己的声音,可颤抖的声音和哭腔出卖我此刻的无助。
声音传进牢房,躺在席子上如尸体般的陈铭忽然身体一僵,他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偏过头看向我。
“是我,我是阿糯……”我捂着嘴,眼眶中积蓄已久的眼泪水一般往外涌。
陈铭看见我的时候,死寂的瞳孔忽然才仿佛有了一丝生气,他先是看着我笑,可是看着看着他就哭了。
“阿,糯……”他喊我,声音很轻,可日本人似乎把他的嗓子也弄坏了,如同崩坏的老唱片,喉咙里发出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陈铭,我在,我在!”我的心仿佛有把刀子在生生将我刨开,好痛好痛。
我知道他在里面受了很多的罪,可他肯定放心不下我,陈铭最怕的就是我照顾不好自己,不吃饱不穿暖,更尤其是为他担惊受怕。
我多想打破牢房的大锁冲进去抱着他,然后告诉我来救你了,我还有了你的宝宝,你是要当爹的人了。我很快带你一起回家,然后盖个大房子,以后我们哪里也不去,我们就留在乡下,打仗什么的跟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我再也不要过好日子了。
可手无缚鸡之力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陈铭在里面受苦……
“郁城,我求你,求你救救他!”
这次我朝着郁城跪下,给他磕头,脑袋重重的撞在了冰冷且坚硬的地砖上。
“你去哪里?”
我抬起头,眼前多了一张冷峻的面孔。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男人的肩膀上,一抹寒霜加重男人眉间的冷意。
竟然在这里遇见郁城!
只见男人穿着睡衣,手里握着水杯,想来是下楼倒水喝,却意外碰见我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
真是点背!
“睡不着,我出来溜达。”我随口回应郁城,转身就打算走。
男人一个闪身拦住我的去路,我看着郁城心里面更多的是不耐烦。
我不想和他废话,径直走过,郁城却突然拽住我的手往他面前一带,猝不及防的我脚下一个踉跄,撞进了他的怀里。
“我知道她今天带你去见了陈铭,可我也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男人的语气如同石头般坚硬,砸的我胸口闷闷的。
我很不服气的抬头看他,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隙里面逼迫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我救不出来他?郁城,他的性命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说完,我想拽开郁城的手,男人握着我手腕的力道加重,疼的一声轻叫。
“放开,弄疼我了!”
不然,这狗男人根本不心疼我,拽着我手腕的力道让我几乎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要是你不安分,我会让你送你离开林家。”最后一句算是警告。
说完,郁城端着水杯转身离开。
他和林卿语的房间在二楼尽头,只见他轻轻推开房门,暖黄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原先对我的冷若寒霜,在看见林卿语的刹那变成无限柔情。
“倒杯水怎么去这么久?”林卿语温温柔柔的声音从房间里面传出。
“抓了只耗子。”
男人进去前看了我一眼,神色淡然道。
我:“……”
可惜脚边没有石头,不然我想砸死他。
“砰——”郁城轻轻带上房门,然后二楼的走廊里再一次寂静无声。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我的脸上,我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林会长书房的那扇房门。
我站在走廊上良久,脑子里面也闪过无数的想法,退,还是进?
可想到浑身是血的陈铭躺在大牢里面奄奄一息,唯一的机会摆在我面前,我绝对不能错过!
所以我无视郁城的警告,还是趁着没人注意我的时候溜进了林会长的办公室,果然不愧是北平最大的商业世家,我只是拉开林会长的抽屉,就能看到里面放满的一整抽屉的钞票。
我的心在黑暗寂静的书房里尤其的突兀,摸索着每一章钞票的指尖都在颤栗,可我一想到能用这些钱救出陈铭,我就什么也不怕!
我担心堂而皇之将这些钞票全部都带出书房万一被人撞见不好,所幸我是 个孕妇,肚子也大,干脆就将这些钞票全部都藏进我的衣服里。
我是第一次做贼,害怕被人发现,只是觉得拿到了差不多的数量就离开书房。
这一晚,我彻底难眠,只等第二天就去救陈铭!
天一亮,我就从房间里出来,然后打算和林卿语说自己出去一趟的事情。
谁知道从楼上下来,林卿语不在,反而是郁城在用早餐,男人很悠闲,一边看着北平最新的新闻报纸,一边品尝着咖啡。
郁城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我一眼,“坐下来吃饭吧。”
“不了。”我捂着肚子,准确的说是捂着那些被我绑在肚子上的钱,语气极快地说道:“我不喜欢这些早餐,我自己去外面买。”
“出去买?”郁城的语气里夹杂着疑惑,似乎在听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是啊,从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甚至连一个窝窝头都舍不得买,那个时候是因为没钱,而现在的我也不富裕。
买早餐,哪里来的钱?
很快,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我现在救人的心情心急如焚,真的不想再和郁城说太多。
“要你管。”我等了郁城一眼,脚步匆匆离开林家。
好在郁城没有追上来,这让我彻底松了口气。
离开林家,我就朝着日本人的监狱方向而去,路有些远,我走的有些口干舌燥,可以想到能马上见到陈铭,根本不觉得脚步有多沉重。
到了日本人的监狱门口,我被拦住了。
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毕竟这是日本人的地盘,进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而是只是如同蝼蚁般存在的乡下村妇。
“你滴,赶紧滚!”为首的日本人面色很是凶狠。
面对这些如狼似虎的日本人,说不紧张那绝对是假的。
怎么说?我的手紧紧捂着肚子上绑着的那些钱,脑子忽然乱成了一团麻。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有救陈铭的勇气,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和这些人日本人沟通。
正当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上回收了林卿语钱办事的那个日本兵,我在想或许通过他就可以把陈铭救出来!
正当我打算鼓起勇气走上前的时候,小傅出现在我的面前。
“茉儿姐,你怎么跑这来了?可让我好找,快点跟我走!”小傅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要离开!
可救陈铭的机会近在咫尺,我又怎么可能会甘心这么走掉?
我不走!我要救陈铭!
我挣脱小傅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我不用你管!”
小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见到我不愿意跟他走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走,难道准备留在这里等死吗?”
“我就是死,我也要把我男人从里面救出来!”说这话的时候我几乎要哭了,看着小傅眼泪顿时就不受控制的潸然而下,我几乎要冲他下跪,求他不要阻拦我救陈铭。
“我男人他快死在里面,我求你行行好让我救他出来吧……”
小傅本来还是生气的,听到我这句话愣了后,叹了口气,正当他打算想说话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嗓音。
“可我和你说过,陈铭你救不出来。”
是郁城!我猛地抬头,撞上那双冷若冰霜的眼睛。
郁城不像小傅那么好说话,他毫不留情将我从监狱门口拽到车上去,我绑在肚子上的那些钱也因为他粗暴的行为在上了车之后全部都从宽松的衣服里面滚了下来。
“呵……”郁城一声冷笑,嘲弄的目光看着我:“为了陈铭,你情愿去做一个小偷。要是我现在把你送到警察局,以盗窃的名义让人把你关起来,你觉得你还能救他吗?”
他这是要彻底绝了我唯一的希望!
看着郁城,前所未有的恨意在我的胸腔当中燃烧,我忽然觉得我恨他!
而郁城看着我的样子,似乎是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有些过头,不动声色将车厢内的这些钱都捡了起来,悉数都藏进了自己随身的公文包里。
小傅站在外面望风,他不怕被人听见。
“陈铭现在被日本人关着,就算你能用钱买通外面的关卡,里面的人是日本大佐亲自派人看着的,上回卿语是以北平商会的名义征求日本人的同意,日本人才卖的面子让你们进去探望,有些事情,不是用钱就能解决的。”
郁城的这番话将我最后的希望碾为齑粉,我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可我却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那陈铭怎么办?”我忽然没控制住自己,抓着郁城的衣领疯狂质问 :“日本人把他打得很惨,他身上都是血,全部都是伤口!我要是再不救他出来,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说到最后我心都碎了,哭的是泣不成声。
我只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家,过着平凡普通的生活,可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我?
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不公平。
“阿糯,其实我可以帮你的。”郁城忽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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