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悠然梁云霄的女频言情小说《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由网络作家“季悠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表妹也在这儿啊?听母后说你身体不适,现在可是好些了?”萧淑妃微垂着眼睑,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微侧着左脸对着皇帝,伸长了雪白的脖颈,露出一颗小小的红色美人痣。她记得和表哥在一起的第一晚,表哥好多次都吻上了自己的这颗痣,十分怜爱。只可惜不知表哥在顾虑什么,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以至于自己入宫比季悠然早了半年,依然是处子之身。“谢表哥记挂,臣妾好多了。这不,今天身子舒服了许多,便想着做些好吃的给姑母送来。表哥若是不嫌弃,可以坐下一起用些。”萧淑妃掀开了食盒盖,笑盈盈地伸出葱白玉手将里面的菜端了出来。又有伶俐的宫人去小厨房准备碗筷与早已备好的其它菜肴端上了桌。太后笑着拍了拍萧淑妃的手,“这才是好女人的典范,女红厨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整日...
《贵女风华,权宠皆为掌中物热门小说季悠然梁云霄》精彩片段
“表妹也在这儿啊?听母后说你身体不适,现在可是好些了?”
萧淑妃微垂着眼睑,微微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微侧着左脸对着皇帝,伸长了雪白的脖颈,露出一颗小小的红色美人痣。
她记得和表哥在一起的第一晚,表哥好多次都吻上了自己的这颗痣,十分怜爱。
只可惜不知表哥在顾虑什么,一直没有下一步动作。以至于自己入宫比季悠然早了半年,依然是处子之身。
“谢表哥记挂,臣妾好多了。这不,今天身子舒服了许多,便想着做些好吃的给姑母送来。表哥若是不嫌弃,可以坐下一起用些。”
萧淑妃掀开了食盒盖,笑盈盈地伸出葱白玉手将里面的菜端了出来。
又有伶俐的宫人去小厨房准备碗筷与早已备好的其它菜肴端上了桌。
太后笑着拍了拍萧淑妃的手,“这才是好女人的典范,女红厨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整日里舞刀弄枪不学无术的女人,哪有这样心灵手巧?”
当真是句句不提季悠然,句句都有季悠然。
三个人围坐在桌边,吃着说早不早,说午不午的饭,尴尬不已。
萧淑妃拎过来的菜,被太后一个人就吃了一大半。尽管皇帝并不想吃,也碍于太后的面子吃了几筷子。
而此时的季悠然,终于看到了她的陪嫁丫鬟玉瓶和玉盏。
“小姐!”
“小姐!”
两道声音一起响起,伴随的是两个陪嫁丫鬟的哭声。
“小姐,您受苦了。我们听说您被送到了冷宫,想要去冷宫伺候您,被两个嬷嬷抓到小黑屋关起来了,怎么求都没有用。”
玉盏哭声越来越大,没想到玉瓶最快速度冷静下来,捂住了玉盏的嘴。
“这里不是咱们将军府,宫里规矩甚多,千万别给小姐惹麻烦。不对,现在不能叫小姐了,要叫皇后娘娘或者娘娘。”
玉盏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尽量将哭声捂回去。
圆乎乎的脸蛋上糊满了泪水,看得季悠然心疼又想笑。
“你们俩快去梳洗一番吧,日后你们依然是我身边最重要的人,可不是将军府的小丫鬟了,是有品阶有脸面的女官了。”
皇后身边两大女官,也是后宫之中地位最高的宫女。椒房殿掌宫与椒房殿掌事。
尽管两个丫鬟年纪不大,在后宫之中遇到年纪大的宫人,也是要被尊称一声玉瓶姑姑和玉盏姑姑的。
两个丫鬟自幼便和季悠然一起长大,识文断字、舞刀弄剑的都不在话下,手脚麻利做事勤快那也是公认的。
玉盏除了隐匿与轻功一绝外,还有一手好厨艺。只要是季悠然想吃的东西,说出食材和味道,玉盏就能研究出来。
玉瓶更是细心缜密,语言天赋极高。季悠然并不是养在深闺之中的,自幼随祖父父亲走南闯北,随军到处征战。
可以说周边国家的语言,季悠然与玉瓶不说能完全掌握,但也会个十之有九。
“娘娘,宫人那边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这是宫人名单和具体安排事项。这边是每个宫人的资料,这些宫人具体是谁的人,还得一段时间观察才知晓。”
季悠然笑着颔首,左膀右臂回来了,身上的担子终于能轻一些了。
“还有两日便要回门了,翻一翻历代皇后回娘家的惯例,按照上面的记载做准备。”
季悠然内心不安,总觉得自己进冷宫这件事,家里应该是知道了,就是不知家中是否也有了变故。
宫里虽然也有季家的眼线,但后宫之中能用到的却没几个。如今人在深宫,做起事来的确不便。
为今之计是想些法子多收买一些可用之人,才能彻底站稳脚跟。不成为家人的拖累,也不会成为皇家随意使用、践踏的工具。
“娘娘,要不要去御花园转一转?听说御花园新培育了好多粉菊与绿菊,十分好看呐!”
季悠然也觉得一直呆在椒房殿里,宫人们行动不便。的确看不出谁忠心谁不忠心,是得给他们一个出去传递消息的机会。
想到这里,季悠然起身,在玉瓶玉盏的陪同下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只不过在绕了几个弯后,玉盏离开了,施展轻功重新回到椒房殿,轻轻落在了屋顶上俯视着下方的一切。
御花园,千鲤池。
季悠然刚走进凉亭,拿起鱼食要洒,就听到了身后传来咯咯的笑声。
还在疑惑谁如此大胆,见到皇后在此还敢凑上来,毫无敬畏与尊重。
转头便看到与太后有几分相似的年轻女子,太后另一侧被一脸笑意的皇帝搀着,像极了一家三口逛花园,心下了然。
轻轻放下手中的鱼食,缓步朝着太后的方向迎了过去。
“给母后请安,给陛下请安。”
言罢,也不等太后叫起,便直起身子看向萧淑妃,等着对方给自己行礼。
太后的火气瞬间上来了,正打算训斥季悠然,便听到自家皇帝儿子抢先开口。
“萧淑妃,见到皇后为何不行礼。礼仪规矩都学哪儿去了?”
太后不可置信地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不明白他为何胳膊肘向外拐。
萧淑妃自是不愿的,可当着皇帝的面已经被训斥了,若是再违逆,只怕皇帝表哥会更加不喜。
“臣妾给皇后姐姐请安。臣妾一时之间忘记宫里多了一位皇后,尚且没有适应过来,还请皇后姐姐恕罪。”
季悠然淡笑,可温柔的语气说出的话却十分噎人。
“萧淑妃这是哪里的话,但本宫得提醒你,本宫的母亲共生了四个孩子。三个哥哥和本宫一个女儿,本宫不记得自己有什么妹妹。”
又对着皇帝轻轻颔首,“臣妾就不打扰你们的雅兴了,刚进皇宫,要忙的事情的确不少,这便告辞了。”
太后眼睁睁地看着季悠然无视她,抬起胳膊你了半天,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腿脚发软晕了过去。
“母后!”
“姑母!”
“太后娘娘!”
……
身后乱七八糟的声音响起,季悠然被吸引了注意力,转头回望。
手起银针落。
梁云霄优雅地翻了个白眼,直直地朝后仰去,靠在软垫上。
季悠然轻轻拍了拍心口,瞬间安全感爆棚。
“皇后娘娘,奴才已将丽贵人安全接回。”
傅时殷的声音自外面响起,季悠然急忙唤他进来。
“刚好你回来了,将陛下放平,被子帮着盖好。”
季悠然力气很大,完全不需要傅时殷帮忙。
只不过梁云霄完全晕过去,若是她帮着将他放平躺好,难免会有肢体触碰。
傅时殷忙掀开帘子走了进去,不忘低声提醒。
“丽贵人在外面候着,回宫的路上就说有事要当面汇报。奴才不敢耽搁,便将她一并带来了御书房之中。”
季悠然轻轻颔首,笑着走了出去。“丽贵人这几日可好些了?”
丽贵人急忙行礼,被季悠然一把拉住。
“行了,都是自己人,老是跪来跪去的,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了。”
看了一眼四周,见宫人们低眉敛目,都是老实样儿。
可季悠然心里清楚,能在御书房当差的,嘴巴不是一般的严,更不是能随意收买的狠角色。
若是贸然更换这群人,定会引起皇宫内部的恐慌。时机不对,还是得等。
“走,去东暖阁陪本宫说说话。你病了这几日,本宫无聊得紧。”
丽贵人明白皇后娘娘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消失的这几日,最好的借口便是装病。
陛下本就病着,自己若是照顾陛下被过了病气,最是正常不过。
病后没有凑到陛下身边,更是正常之举,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无端揣测和怀疑。
尤其是皇后娘娘整日留在御书房之中,宫人们的注意力只会留在皇后娘娘身上,自是不会注意到她这个平平无奇的贵人有什么动向。
东暖阁里面的宫人不多,但都是皇后娘娘的人。有什么要说的悄悄话,还真得去东暖阁里面。
后宫的两个女人凑到一起还能说什么?无外乎是女人家的那点儿事。
皇后娘娘温柔和善,想要仔细与她这个大病初愈的后宫女人闲聊一番,任是谁都不能说半个不字。
“殷时,你在这里好生照顾陛下。若是有什么急事,随便派个人到东暖阁唤本宫来。”
季悠然又拔高了声音提醒里面的傅时殷,此时的御书房里面只有他一个自己人了。说话做事务必要小心谨慎,不可着了别人的道。
“皇后娘娘放心,奴才知道该怎么做。”
季悠然笑着拉过丽贵人的手,亲亲热热的出了御书房的门,朝着侧殿边上的厢房走去。
待两人走进东暖阁中,说了好半晌后宫的事情后,才说到了正题。
“你有什么大事要这个时辰来见我?”
察觉到有暗卫离开,季悠然才低声询问。
丽贵人忙从袖口掏出一封信,信封外的火漆尚在,说明从未有人偷偷打开过。
“这是今日妾身要回宫之前,母亲亲自交给我的。让我务必将这封信件转交给皇后娘娘,还说或许对您有大用。”
季悠然微微挑眉,认真观察了信封许久,才缓缓打开。
丽贵人起身便要离开,季悠然轻轻摆了摆手。
“你不必避让,也跟着一块儿看看。”
丽贵人的娘家已经站队,在深宫之中只有靠着自己才能生存的丽贵人,只能站在自己这边才能活下去。
在宫里必须要多一个帮手,毕竟她所图的是北梁国。后宫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总得有人帮着处理为好。
丽贵人胆大心细,又是一个善于钻营且更喜欢思考的人,如此聪慧才有资格成为她的左膀右臂。
丽贵人重新坐回到位置上,等到季悠然将信件仔仔细细查看后,才递到了她的手中。
“你母亲有心了,这些人你都要记在心里,指不定哪日就能派上大用场。”
丽贵人仔细查看,只见上面记录了所有后宫妃嫔们的家世和背后势力,明的暗的都有。
季悠然本就是武将世家之女,这么多年虽未在京城住过多久,可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有人汇总寄给父亲母亲。
而父亲母亲做什么事情或下什么决定,皆不会背着她和三位哥哥嫂子。她知道的只比这个多,不会比这个少。
但不得不承认,经常在京城女眷之间往来交际的李夫人,有些小道消息确实比自己知道的更为全面。
而这封信的真实性季悠然不会怀疑,里面所记载的东西,大部分和自己已知的相同。
虽然有一部分出入,但更为真实可信。
若不同角度看问题的结论全都一模一样,只能说明有人能够了解到季家获取消息的渠道,更是能对季家所得所有消息进行筛选,细思极恐。
“皇后娘娘的意思,妾身懂了。这里面的人无论党派是否一致,都能有各自的用途。”
不管是不是自己人,在布局时能发挥到她们该发挥的作用,就是一枚上好的棋子。
季悠然满意地笑了笑,伸手主动给丽贵人斟茶。
丽贵人心照不宣的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回去休息吧,明日等着接旨就是。”
丽贵人放下空了的茶盏,闻言恭敬行礼离开。
季悠然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目光悠悠的看向微微摇曳的烛火。
而此时也在看着烛火发呆的,还有边关军营里的祝思衡。
“祝副将!有密报!”
祝思衡瞬间收回思绪,接过信筒打开。
仔细快速的浏览着上面的内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十日后,拔营支援,与季大将军汇合!”
“是!”
……
翌日。
“丽贵人,接旨吧。”
傅时殷亲自捧着懿旨,直奔御书房偏殿。
洗漱完毕早已等候多时的丽贵人规矩的跪在地上,仔细听着懿旨上的内容。
“奉皇后娘娘懿旨。丽贵人侍疾有功,从不抱怨,很是辛劳。规矩有礼,恭顺体贴,本宫甚是欣慰。特晋封为嫔,封号‘德’,搬入启祥宫正殿居住。”
“德嫔娘娘,接旨吧。”
“臣妾领旨谢恩。”
待德嫔将懿旨接下起身后,傅时殷才缓缓开口交代了一句。
将军夫人眼看着皇帝的身影渐渐走远,在皇帝最后一只脚踏出椒房殿大门时突然高喊一声。
“谢陛下隆恩!”
皇帝的脚猛然抖了抖,差点儿没崴了脚。幸好御前总管搀扶及时,不然非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摔一跤。
头也不回地猛然提速离开椒房殿,将军夫人连眼神都不愿多停留片刻,立刻转过身扶着重新坐起的季悠然。
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便听季悠然先说话了。
“玉瓶,一会儿你亲自带着嫁妆单子去御书房走一趟。”
又看了一眼玉盏的方向,“再过一刻钟,你亲自送我母亲和嫂嫂们出宫。”
季悠然再次将视线落在了手帕交,也是三嫂的孟迟令身上,“大嫂要主持府中中馈,二嫂又快到了临盆的时候。母亲性子柔,凡事得多劳三嫂操心了。”
孟迟令笑着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毫无痕迹地从袖中取出一大卷银票塞进了季悠然的袖中。
“家中的事你尽管放心,咱们家的人都是如何团结一致的,你心中最是清楚。”
季悠然微笑颔首,自然明白季家若不团结,早就不知被皇帝斗倒多少回了。
“最近几日一定要小心萧家人的报复。萧家大多小肚鸡肠,恶毒心思更像是代代相传一般。这后宫之中虽没了萧家女,但萧家的势力怕是早已在后宫根深蒂固。”
孟迟令轻声提醒,说到这里不由再度忧心忡忡地补充一句。
“你在宫里行动多有不便,有些事情现在没办法做就忍一忍。那些宫人在后宫之中所图就两种,要么为钱,要么为后半生的前途。”
季悠然自然明白三嫂的意思,“放心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收买方式,如何让那些人为我所用,我会找到最合适的方法。”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季悠然再不舍也只能目送家人离开。
将军夫人的眼睛哭得像核桃一样,孟迟令笑着与大嫂一同搀扶她往外走,不忘小声提醒。
“母亲可千万别再哭了,若是被陛下的人瞧见了,只怕又要在背后给咱们家悠然使绊子了。”
御书房。
“陛下,季家女眷出宫了。”
皇帝正拿着毛笔蘸朱砂,这几日的折子堆得如小山一般高。再不处理只怕要被御史台弹劾他不理朝政,非明君之举了。
只是那朱砂笔刚一靠近奏折,御前总管的声音又一次在耳边响起。
“陛下,皇后娘娘身边的玉瓶来了,手里还拿着皇后娘娘的嫁妆单子。”
皇帝的手猛然一抖,在奏折上留下重重的朱砂印记。
烦躁地伸出另一只手按住突突狂跳的太阳穴,重重地将朱砂笔拍在了御案上。“让她进来!”
没一会儿,玉瓶带着笑意缓缓走了进来,恭敬地给皇帝行了跪拜礼。
“奴婢给陛下请安。”
皇帝似是心情平静了一般,似无事人一样重新拿起朱砂笔,装模作样地看着奏折。
“怎么不在椒房殿好好侍候皇后,来朕的御书房做甚?”
玉瓶心里不由有些吃惊,暗道自家皇后娘娘真是神了!
知道皇帝一定会将怒气发泄出来,早早就命她穿戴好护膝护腕,以防皇帝装看不见让她久跪。
原本她还觉得是皇后娘娘想太多,陛下再如何也是北梁之主,应当不会那般小家子气。
更何况整个后宫如今都需要皇后娘娘打理,陛下怎么会为难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呢?
事实证明,皇后娘娘是十分聪慧的。以后自己一定要多学多看多思考,要成为皇后娘娘的助力,绝不拖后腿!
快速收拢思绪,玉瓶平静地回话。
“是皇后娘娘让奴婢前来的,娘娘得知陛下要补齐损失的嫁妆,万分感激。只可惜刚苏醒,身子孱弱,便吩咐奴婢亲自来跑一趟,叩谢圣恩。”
皇帝居高临下地看着玉瓶恭敬磕头的样子,肺都快气炸了。可又只能装作这一切都是再小不过的小事一般,云淡风轻地挥了挥衣袖。
“去,将皇后的嫁妆单子拿走,按照上面所写给皇后补齐。”
御前总管急忙应是,快步走到跪着的玉瓶面前,接过她高高举过头顶的嫁妆单子。
“玉瓶姑娘快快请起,若是皇后娘娘瞧见这一幕,定然是要心疼的。”
皇帝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御前总管。只听御前总管又道:
“玉瓶姑娘自幼便和皇后娘娘一同长大,情同姐妹。如今皇后娘娘正是需要信得过的身边人照顾的时候,玉瓶姑娘快些回去吧。”
皇帝似是才反应过来一般,若是让玉瓶继续在面前跪着,皇后那边他也不好交代。
萧家就算是再支持自己这个皇帝,可让萧家这一代唯一的嫡女背锅被赐死,短时间内也不会取得萧家的原谅。
如今的朝堂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一点儿不少。季家这一脉还是得留着稳固局势才行,可不能一口气得罪两大世家。
想到这里,皇帝猛然拍了一下脑门儿,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瞧朕!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多,倒是没顾及到这些细节。玉瓶快起来吧,回去好好照顾你家主子。”
说到这里,又看了御前总管一眼。
“玉瓶姑娘照顾皇后有功,赏白银百两。”
玉瓶叩首道谢,看着御前总管拿着百两银票递过来,自己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实在不愿再跪这狗皇帝多一点儿的时间,玉瓶急忙开口道谢。
“奴婢玉瓶,跪谢陛下赏赐。”
玉瓶缓缓起身,双手捧着银票后退,出了御书房的大门快步离开。
此刻的季悠然在床上靠着,闭目养神。
一旁的玉盏如小财迷一般抱了个圆凳坐在床边,仔仔细细地数着孟迟令离开前塞给皇后的一卷银票。
“皇后娘娘!三少夫人可真有钱!”
季悠然勾唇一笑,“孟家可是皇商,这后宫采买的所有东西都得过孟家之手。”
玉瓶笑呵呵地从外面走进,将手中的百两银票放在了季悠然面前。
“这是陛下赏赐的,娘娘您快收好。”
“不是说还有三个人吗?那三个人是谁!”
眼看着裴子亮越发崩溃,裴太师再也忍不住了。
顾不上这里是京兆府衙门,外面围观之人众多。也顾不得皇后娘娘坐在堂上旁听,直接开口打断。
“那三个人自然是我儿身边的小厮!我儿从小行事就不得人心,朋友极少。在外行走,总要有些打扮得光鲜亮丽之人跟在一旁。”
季悠然面上淡淡的,裴太师说什么她只出耳朵听着。这般表现,让裴太师越发惴惴不安。
季悠然当然知道这都是裴太师的托词,为的是不让裴子亮供出那三个纨绔的名字,免得被另外三家记恨。
看来,与裴子亮一同不干人事的都是权贵家的公子哥儿,普通的官员子弟怕是没这么大胆子。
季悠然的心里飞速过滤十几个人的名字,最终剩下五家。
这五家里面有两家被称为“纨绔”的,一个便是自家放弃仕途,自甘堕落的三哥。另一个便是和三哥有同样顾虑的康王世子,梁云庭。
康王世子和镇国公世子当街斗殴,让自家父亲重新执掌兵权的事情才过去没多久,季悠然自是知道康王府的教育如何。
所谓的“纨绔”,也只剩下那三家是纯正的了。
裴太师在朝堂之上地位稳固,若非要逼他走投无路,怕是会鱼死网破。对于季悠然来说,弊大于利。
心里有数就好,纨绔嘛,收拾他们的借口多得是,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
今日她便敲打一番,再给他留些脸面。希望他能有些良心,偶尔的少为难自己。
季悠然在心里打定主意后,才微微颔首。
“裴太师此言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便将那三个小厮交出来,处以极刑。至于你家公子……”
季悠然的话微微停顿片刻,才将视线转回到京兆府尹的脸上。
“裴太师为官多年,为我北梁国贡献颇多。看在裴太师兢兢业业几十载的份儿上,便打裴子亮五十大板了结此事。京兆府尹你看,这样判决如何?”
一番话说得漂亮,又不会让百姓们觉得这是在偏袒。
毕竟裴太师为官多年,也确实为百姓做过不少事。至于是不是自愿的,没有人会在意。
季悠然几句话便让太师府折损了几个可以好生培养的小厮,又让裴子亮挨了一顿胖揍。
这五十板子下来,命虽然保住了,可也成了终身残疾,彻底断了仕途之路。
对于裴太师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
看起来是皇后让步了,选择妥协,给了裴太师体面。可也让裴太师几十年的努力全都付之一炬,再也没了所谓的劳苦功高。
京兆府尹自是满意的,如此一来,没有得罪皇后,也没有得罪死了裴太师。
“不过嘛……”季悠然再次开口,纤纤素指指向跪在地上的农夫。
“到底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裴太师之子是元凶,多赔些银子应是没问题的吧。”
裴太师还能如何?只能恭敬地对着季悠然的方向拱了拱手,认下了这样的判决。
季悠然也知道农夫处境很危险,裴太师现在或许会碍于有人注意着,不会轻举妄动。
一旦京城里又有旁的事情出现,盖过这件事的风头。或是时日久远,只怕姓李的农夫怕是再也活不了了。
“本宫看你是老实的庄稼汉,手上倒是有把子力气。如今更是没有了牵挂,可愿投身军营?”
“若你会些拳脚功夫,倒是可以上阵杀敌。若只想生存下去,去做炊事兵也不是不行。”
农夫双眼猛地一亮,皇后娘娘可是姓季的。这北梁国的好儿郎,但凡是想投身沙场的,谁不想成为季家军?
“草民愿意!多谢皇后娘娘!”
季悠然心里松了一口气,这条命好歹是保下来了。
只要人到了她们季家军的队伍里,裴太师的手就算伸得再长,那也是够不到的。
“劳烦三哥帮着他葬了可怜的姑娘,再带着他去寻大哥,送到军营里历练一番。”
压根不给他独自一人的机会,免得裴太师狗急跳墙,出门就索命。
直到亲眼见证裴子亮被打得血肉模糊的五十大板结束后,季悠然才缓缓起身。
“宫里还有事要忙,陛下那里离不得本宫,这就回去了。”
季悠然对着京兆府尹点了点头,又笑着与裴太师微微颔首。
季明信笑着拱了拱手,唇语保证会照顾好李农夫后,目送季悠然上了回宫的马车。
“娘娘,喝茶润润喉。”
玉盏上马车第一件事就是给季悠然倒了一杯热茶,还不忘笑嘻嘻地补充道:
“殷公公办事真是细致妥当,奴婢当时听见三公子出事都急坏了,根本顾不上在马车里备茶水的事。”
季悠然把玩着手中的茶盏,眸光微闪,谁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有刺客!保护皇后娘娘!”
车夫突然在外面暴喝一声,隐藏在队伍里的普通百姓突然从不同的地方抽出藏匿的刀,与从天而降的黑衣人们战了起来。
季悠然的唇角缓缓弯起,不紧不慢地自腰间摸出针灸包,取出几根银针。
“奴婢去帮忙!”
玉盏正要运转轻功飞出去,被季悠然一把拽住。
“放心吧,行刺之人是临时起意的,准备的并不充分。你现在出去就是暴露底牌,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情,咱们就难脱身了。”
玉盏急得抓耳挠腮,自从回到京城入宫后,已经好久没感受到打架的快乐了。
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可以施展拳脚的机会,还要被扣在马车里面安安静静地听着,这也太折磨人了!
“放箭!”
外面打架的同时,马车也在努力向前奔跑。在离开闹市朝着皇宫门口而来的空旷地带,箭羽密密麻麻地朝着马车而来。
玉盏气得直跺脚,便听到马车外面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皇后娘娘坐稳了,驾!”
季悠然缓缓将抽出的银针重新塞了回去,嘴角的笑意再次弯起。
“这马车的防御机关倒是不错,你只需要注意保护车夫的安全即可。”
季悠然看了一眼玉盏,玉盏笑着将毛巾重新放回到水盆之中。
没有人发现,随着毛巾一同入水的,还有一包白色药粉。
“有劳殷公公了。”
“玉盏姑姑客气。”
季悠然没有多看梁云霄一眼,转身便走了出去。
御前总管强行收起打了一半的呵欠,眼泪都飚出来了。
拿着拂尘快步跑到季悠然面前,拱了拱手,语气态度十分恭敬。
“不知皇后娘娘何时来的,奴才竟没有看见。”
“本宫来的时候,门口一个人都没有。御书房里除了本宫派来的殷时,就只有丽贵人在此。”
御前总管恍然大悟,忙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
“哎哟喂!是奴才思虑不周了。从前陛下一到子时便吩咐宫人们离开,不需要伺候了。奴才倒是忘了吩咐他们,陛下现在是特殊情况,离不得人。”
这话听着是在懊恼,可季悠然明白,此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是在提醒自己,若想对皇帝下手,夜半时分到鸡鸣之时都是最好的时机。
看来这御前总管之前的种种表现也都是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自己放松警惕,看他的表现后自我暗示,以为皇帝爱惨了自己。
亦或是想要试探她对皇帝有无狠意,是否想为了苏家出口气,为了给自己出口气而选择谋杀皇帝。
可惜了,骗术不到家啊,这么快就露馅了还不自知。
当真以为她季悠然是个傻子吗?
若她在宫里敢明着动皇帝半分,那些日夜巡逻的侍卫就能将自己串成血肉模糊的刺猬。
到时候就不是季家被扣通敌叛国大帽子那么简单的事了,可就真成了谋杀皇帝有改朝换代的实际行为了。
“明日可要好生敲打他们一番,御书房里必须要有值夜之人。若陛下清醒了,还要赶人离开,一定要多加劝说。”
“陛下身份不同,身边有人照顾着也能安全些。虽说皇宫戒备森严,寻常人必然无法进入。可艺高人胆大的不是没有,总得多加防范才可。”
说到这里,季悠然微顿,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御前总管脸上瞟。
“旁的不说,就以本宫的娘家为例吧。谁能想到在本宫大婚当日,就有人敢算计呢?亏得全家都是武将,戒备森严已成了习惯,否则真要着了道了。”
御前总管眼神微闪,不敢与季悠然对视。
季悠然也装作没看见,只将视线落到了外面那些训练有素的侍卫们的武器上。
正常情况下,宫中巡逻侍卫的武器,有三分之一该是没开过刃的。可在月光的映衬下,所有人的武器都亮了出来,个个带着寒芒。
梁云霄还真是好算计,正是需要她父亲帮着稳固江山的好时候,也不忘了随时准备好。
是打算对自己这个娶进门的皇后动手,还是打算等父亲班师回朝,在宫里强行控制?
季悠然无比庆幸自己下手速度够快,梁云霄对自己的防备心还没上升到最高点。若再给他两日时间,只怕自己真要成为宫里的睁眼瞎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让御膳房那边多做些暖身汤给他们喝。”
生怕被季悠然看出端倪的御前总管跟在一旁,闻言忙松了口气。迅速调整好状态,笑得见牙不见眼。
“奴才替巡逻侍卫们,多谢皇后娘娘!”
季悠然摆了摆手,“不必谢本宫,暖身汤都是御膳房那边做的。御膳房的人本宫都不认识,这些侍卫更是不熟悉。”
先将关系撇清,免得汤里有问题再将帽子扣自己头上。
“要谢便谢躺在里面的陛下吧,陛下爱民如子,对待身边人更是如此。若陛下此时醒着,定然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高帽子给皇帝戴好,也是给御前总管提个醒。若暖身汤真的出了问题,就是给他真正的主子找麻烦。
侍卫们都是精挑细选的精英,耳力强是必备技能。
季悠然的话他们听在耳中,纷纷都在心底感叹皇后娘娘真是善良大气,武将世家之女都该如此。
如季悠然所料想的相同,侍卫们喝完暖身汤后身子并无异常,对她的感激也增加了几分。
“皇后娘娘,陛下这样子看着应该是醒不过来了。可两个时辰后的早朝至关重要,您看……”
季悠然低眉敛目,双眉紧蹙,一副十分为难且纠结的模样。
“陛下如今这副样子,早朝就非上不可吗?不能推迟几日吗?”
御前总管摇头,唉声叹气。
“早朝已经推迟多日了,若是再推迟,只怕有些重要的国事便要被耽搁啊。”
季悠然目光担忧,遥遥的望着内殿。
“让丞相主持早朝吧,有什么大事让他与六部尚书和老康王、镇国公共同商议。待拿出一个章程后,再仔细讨论可行性便是。”
御前总管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皇后娘娘!奴才斗胆,想让您坐在龙椅上主持朝政!”
季悠然大骇,迅速起身,疾言厉色反驳。
“放肆!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御前总管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后宫不可一日无主,前朝更是不可一日无君。若龙椅上无人,只怕朝臣们心思就该活泛了啊!”
季悠然没有吭声,御前总管偷偷抬头瞧了一眼,见她正盯着自己瞧,忙又老老实实的以头叩地。
“娘娘只需穿上龙袍坐在龙椅上,奴才会命人抬屏风遮挡住您的身姿。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只管吩咐奴才代为开口!”
季悠然真是没想到,一个太监就敢如此大胆。若说这话不是梁云霄那个狗皇帝早早就和他说定的,他怎么敢如此!
还真是小看他了,以为让他昏迷就万事大吉了。却不知他早就将所有的可能都考虑到了,包括中毒昏迷不醒。
若自己现在便严词拒绝,等待自己的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更何况她也需要仔细观察皇帝的状态,此番昏迷是否都与自己有关。
为今之计,只能深入此局再力破了。
“容本宫仔细想想,一个时辰后再给你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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