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的时候，是我和哥哥带她去的医院孕检。
她躺在床上，医生拿着仪器在妈妈肚子上转来转去。
“哥哥，我们的妹妹好可爱。”
“是啊，快看！妹妹是不是刚刚动啦。”
尽管我们看不懂屏幕上的一团，也挡不住我们的欢喜。
孕检完，我们还沉浸在兴奋中，丝毫没注意到对面医生沉下来的脸色。
“宝宝有超雌综合症，会出现发育异常、智力低下等情况，我建议是先不要。”
“怎么会呢？医生怎么会这样呢？”
妈妈出声反驳，连我哥哥都愣在原地。
我不懂超雌综合症是什么，但是我听的懂医生说的智力低下，不就是和村口的傻子大叔一样吗？
傻子每天笑呵呵的，我并不觉得傻点是什么坏事。
但从那天起，我们家的气氛就变得很微妙。
大哥动不动就劝妈妈打掉妹妹。
我为此还和大哥吵了一架，爸妈也时常说他。
后来妹妹出生了，大哥也很少亲近她。
大多时候都是无视她。
考上大学后更是一年回不了几次家。
我那时觉得没关系的，我力气大我会保护她的。
现在想想，自己多天真啊……
我哥哥说的没错，没有人能时时刻刻都护着她。
我当初要是知道自己的一意孤行会给她带来这么多的灾难，就不会让她来到这个世上受苦了……
“警察，我哥哥确实有过想掐死小妹的想法。”
我小妹刚出生的时候，我打热水回来，看到哥哥的手放在了妹妹的脖子上，嘴巴里还喃喃道：“你要是没出生就好了，好想掐死你啊。”
“那些人渣，死一百遍我都不解恨！”
“怎么会是我哥呢……”
10.
我看着面前的掩面哭泣的林言感到了深深的无力感，破案了我心里却没有感到轻松。
“林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