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所有宫女后,吐出一口乌黑血渍,鲜血染在手帕上,仿佛绽放的血色牡丹。
我平静一点点抹去嘴角的血渍,身上似有冷气流窜一般,巨大的疲惫感席卷身体。
楚朔不知何时进宫,将摇摇欲坠的我扶好,待我能立稳身子后,才受惊似的缩回手。
他看着我发白的面色,“你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抓起我的手,搭在脉搏之上,片刻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你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楚大人,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我可是燕国的公主。”我岔开话题。
“你不是。”他执拗的道。
我咯咯笑,太子如果向皇帝进言派人前往赵国,我一定无法继续冒充公主,也许太子已经这样做了,但我没有时间了。
所以,他必须尽快死。
“楚大人,你喜欢我。”我大着胆子调笑。
没想到楚朔竟然冷着脸,将我的手握的更紧,“是又如何?”
我下意识的摇头,目光相接,楚朔松开手,“我会医治好你。”
我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出神,我跟游医学过,自认为医术还算不错,我这身伤痛,药石无灵。
13
流水般的赏赐送进宫中,像是老皇帝的补偿,二皇子啧啧称奇。
“胎记你是如何做到的?”
我莞尔一笑,“我老早托楚朔帮我寻了药,伪装一处胎记并无难处。”
真假公主一事已尘埃落定,但还有遗留的害虫并未处理。
我跟随二皇子走入他府内地宫,皇宫中指认我的男人被泡在水牢中,生不如死。
就是这样腌臜的男人,毁了可怜的公主,让她倒在了黎明的前夕。
二皇子在我面前从未露出过如此狠厉的神情,他命人在男人身上划了许多刀,又在水牢中不要钱似的倒了许多盐和辣椒。
男人痛不欲生,却虚弱到发不出任何声音。
地牢里还关押了旁的人,十八般酷刑兴许都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