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韬一时无语,藏哥真是中了那女人的毒,鬼迷心窍了。
“藏哥,您也不担心一下江叔的状况。”
许韬叹息,“您何必为了个女人,跟江叔起内讧,落得个两败俱伤,值得吗?”
沈藏闻言冷笑:“江叔算什么东西,比得上乔以棠?”
看来一切,和他预想的差不多。
他将注射针给了乔以棠。
以乔以棠的性格,在江叔强迫她时,她必会想尽办法注射到江叔身上。
只要乔以棠注射进去,这一局,沈藏就赢了。
算是借了乔以棠的手,完成他对江叔的谋反。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砰”地一声,病房门被踢撞开。
几个彪型大汉冲进来,手持枪械,围住了床上的沈藏。
“你们这是干什么?”许韬皱眉环顾四周,这些都是江叔的人。
为首的是秦虎,江叔的二把手之一。
他十分忠诚于江叔,早就对沈藏心怀不满。
沈藏弯唇笑了笑:“哟,虎子哥。”
秦虎凶狠的三白眼,瞪着床上男人:“一条狗都知道对主人摇尾讨好,沈藏,你真连畜生都不如。”
沈藏点了支烟,慢条斯理地吐出:“谁是狗?谁是主人?”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忘记自己落魄到跟狗抢饭吃的时候了?是谁救你于水火之中,把你提拔到现在的地位?”
秦虎面红耳赤,“乔以棠给江叔下的药,是你给她的吧,你们这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女!”
沈藏挽唇一笑。
最后这句,他倒爱听。
他缓缓下床,迈开修长的步伐,走到秦虎面前。
夹着烟的手,抬起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秦虎,你这么想当畜生,怎么连主人都认错了?”
他双眼泛出的冷戾与残忍之色,仿佛刻在骨髓里的狠辣。
甚至,比江叔还要更让人心颤胆寒。
“你说谁是畜生?!”秦虎手中的刀光乍现,恨不得此刻把沈藏的舌头割下来!
“奇怪,江叔现在不是在向我求解药吗?”
沈藏肆意一笑,“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秦虎的刀伸到一半,硬生生停在沈藏的喉咙处。
他手在颤抖,却犹豫着不敢刺下去。
“回去告诉江叔,解药,只有我才有。他如果不想15天内暴毙身亡,就乖乖把手里的产业都传给我。”
病房静寂,所有人都睁圆了眼,愤怒、惊异、恐惧,各样有趣的表情在脸上绽放开。
谁也想不到,江叔捡回来的不是忠心的犬,而是一匹蓄势待发的狼。
他应该做梦都没想过,自己打下的几十年基业,会被沈藏盘算得一干二净。
沈藏捏着烟,在各个手下面前走一圈,“我查过,产业易主,10天之内就可以搞定,他还有不到5天考虑。”
他就如同新晋的王,在审视着即将强取的一切。
*
乔以棠和陆裴司共同养病。
他的身体素质比她好许多,病得比她晚,好得比她早。
一下多了两个病人,家里的菜式都很清淡。
只是,乔以棠始终闷闷的,茶饭不思,也很少对陆裴司说话。
唯一说过的三句话是:外婆怎么样?
什么时候离婚?
什么时候放我走?
医生也说,她营养不良,长期这样下去,不仅病好不了,胃也遭殃。
这日在饭桌上,陆裴司瞧着她,只吃了两口苏姨做的西葫芦,又放下了碗筷。
他叹口气:“要做什么样的菜,你才肯多吃一点?”
乔以棠垂着眉眼,用着最好的药膏,她伤疤淡了许多,痕迹依旧。
但这并未影响她的美貌。
她面色清冷,习惯性地将墨色长发往肩后捋,露出纤长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