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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位置 : 首页 > 其他类型 > 逃离京城后,被小侯爷当场抓住姜容谢明翊完结文

第11章

发表时间: 2024-11-29

彼时,姜容已经梳洗完用过早饭,听这声音是谢如蕙在喊,三两下的就收拾妥当出去了。

府门口早已经备下了马车,谢明乘立在马车旁等着姐妹二人出来,再一道去街上。

他们先是去了竹松斋看字画,今天斋中的人不多,掌柜的还在一旁细细介绍。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姜容看着十分稀奇,也见识了许多不同的画作家的各种技法,让她颇有所得。

“这一副芝兰图是当朝名家徐绪风所作,他的笔致清秀,色彩淡雅,画风清丽。”

姜容抬眼,便看到朵朵兰花在点染勾勒下呈现出婀娜多姿之态。

她看得入了神,又像是想到什么,回头正要和谢明乘探讨,便见他专注地看着自己。

就如同她看画时一般。

姜容刚要说出口的话一下子就忘了,只好又转身去看别的画。

最后谢明乘买了两本名家的字帖,又给姜容买了好些上好的笔墨纸砚,说是她的画工好,不要浪费了天赋。

姜容本来是推拒的,但在谢明乘的极力劝阻下,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收着。

从竹松斋出来后时间还早,三人又在旁边的杏林街上闲逛。

街上人群来往,熙熙攘攘,街道两边茶楼酒馆以及一些作坊应有尽有。

路边也有小摊贩,卖些小吃糖水糕点还有一些首饰小玩意,谢明乘看到一支好看的发簪,便停了下来买下要送给姜容,“这支感觉你戴会好看。”

姜容敛眉,“今天收了你的笔墨纸砚,已经有些难为情,你若再送,我也不好意思收。”

“我几次在府中碰见你,都看你都的打扮素静,只有昨天在祖母的寿辰上才戴些穿戴得鲜艳些,我……”

说到一半的话,谢明乘不知道怎么说下去。

他心仪她,便想让她开心一些。

昨日看到三妹为难她,他的心就像是被揪了一样难受,急着想要替她解围。

谢如蕙见状,略带撒娇道,“三哥哥偏心,我也要一支。”

“好,六妹尽管挑。”

谢如蕙挑了一圈,选了一支翠玉簪,“就这个吧,表姐我们一人一支。”

又向谢明乘使了使眼色,他付了钱愣了一下,想要给姜容簪上。

忽然身侧有马车驶过,一阵风刮起,吹起姜容鬓角的碎发,她的脸迎着风,眸中透着一股清澈的透亮。

她温柔道,“不用替我簪上,我与三公子这般容易遭人误会。”

“是我唐突了。”

又一辆马车驶过,不过却是不急不缓的,马车的外饰和他们所乘的是相似的。

谢明翊撩开车帘,恰好见到三个人站在摊前,一个是他的三弟,一个是他的六妹,还有一个,是她。

他看到谢明乘手中拿着发簪,正要给姜容簪上,身后的小厮还抱着一大堆画材,像是刚逛完街。

先看到车内之人的是谢明乘,他欣喜道,“兄长。”

谢明翊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来喜怒,“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谢明乘道,“今天无事,和两位妹妹一同去竹松斋看了字画,表姑娘她没逛过京城,就又带她逛了逛。”

“功课学完了吗?整日里不是看字画就是参加诗会,还要不要科考了?”

突然被这么猝不及防的一问,谢明乘变得支支吾吾,“兄长说的是,这段时间是有些松懈,回去我就把落下的功课补回来。”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谢明翊的脸色有些沉,语气也比平时要更凶一些。

兴许是对自己有些失望吧。

不过他清楚,兄长一般不轻易生气,但要是生起气来,也是十分吓人的。

姜容察觉到气氛的不对,抬眸道,“是我与蕙妹妹没看过字画集,才让他带我们一同前去的。”

谢明翊眼神灼灼地盯着她,递来的视线耐人寻味,“表姑娘要的东西找到了,一会儿回去到泠雪院来找我。”

还未等她回答,谢明翊就将车帘放下,眸光一点一点地变冷。

明明还没到秋天,姜容却莫名感觉到了一股凉意,让她心头直发颤。

谢明乘将那支簪子递给她,解释道,“大哥哥他平常不会这样的,可能是今天心情不太好,又见我读书不用功,就生了气。”

“没事,先回去吧。”

姜容其实不太想去泠雪院,但又不得不去。

毕竟她要拿回的那个玉佩是自己的贴身之物。

况且她还想问一下父亲的事,若是有三分的希望,对她来说也是极大的一件幸事。

虽然谢明乘不知道姜容要去取什么东西,但还是温和提醒:

“一会儿你去找大哥哥注意些。”

“嗯。”

回府后,姜容就直接去了泠雪院。

对她来说,这个地方无论去几次都会让她感觉到紧张。

才入外堂,便远远看到谢明翊的房门敞开,他刚把上朝的官服换了一身,此刻正候着她的到来。

“侯爷,我来取回玉佩。”

谢明翊从一个架子上将那枚牡丹纹的玉佩取了下来递给她,“既是重要的东西,下次当心一些,别再弄丢。”

姜容谢道,“知道了。”

他轻掀眼皮,很容易就注意到她头上那支发簪。

是谢明乘送的。

他沉静的眉宇间隐隐有了几分戾气,缓步向她走近,“表姑娘与我家三弟倒是相谈甚欢。”

姜容解释道,“是昨日宴散之后聊到有一些相同的爱好,才一起去看了字画。”

其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但是谢明翊看着她的眼神,又不得不让她想要向他交代一番。

“是吗?”

他像是自顾自地问。

他的气场太过强势,逼得她不得不往后小退了几步。

直到挨近门边,她又想要寻个借口离开。

却听谢明翊说,“姜家的事情我已经听祖母说过了,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在府中住下,那些族亲我自会找人来料理。若是还有其他的事情,也可以同我说。”

她想到父亲遇难的案子还没着落,便犹豫着问,“不瞒侯爷,我这次上京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是关于我父亲的。”

谢明翊不假思索,“表姑娘或可一说,我兴许能帮上忙。”

姜容细细道来,“两年多前,我父亲去查一桩案子,被派去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之后就一直没有下落。后来父亲的同僚才来告诉我父亲遇难的事情,在父亲的同僚告诉我他遇难之前,我从未和他取得联系。”

“我问那大人是什么缘故,他说是办案的途中不小心遭到刺客陷害,我父亲不幸身亡,那大人也不太清楚具体的缘由。”

“表姑娘疑心这其中有内情?”

“我曾多次去县衙查问父亲的事情,一开始那些大人还好言劝我节哀,可是当我问及案件细节,他们说这是公事,涉及密案,我不该过问太多。”

谢明翊沉默片刻道,“无须担心,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替你查探。”

姜容的双眼微亮,露出喜色,“多谢侯爷。”

像是一直悬着的一颗心忽然有了着落,再说起父亲的遇难,她的眸中蓄上了点点的泪光。

她甚至没能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

“姜大人若知道你如今过的好,也会替你高兴的。”

姜容应了一声,“我在府中借住已经是叨扰,再有这两桩烦心事,这样麻烦侯爷……”

加上姜家族亲的事情,她已经承了谢家不少的情。

谢明翊从来不需要她能还什么情,又见她如此一片孝心,心中也十分动容。

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忽地笑了,直勾勾地看着她,“那你想怎么谢我?”

姜容怔了一下,脸红了起来。

她的身子早已经给过他,还能怎么谢?

见她双颊微红,谢明翊又不免要想起那夜妩媚的她,他的心中有一种欲念升腾而起。

在遇到她之前,他一直是品行端方的君子。那一夜也只不过是形势所迫,是为了给她解药性。

除了解药性之外,他却莫名生出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这种感觉并不是单纯的怜惜。

可当自己一要靠近她,她就像看到了什么豺狼一样,躲着自己,躲着自己的眼神。

她好像在怕他。

姜容垂着眼,不自觉地感受到了来自谢明翊目光的注视,她的朱唇微启,紧张道,“侯爷想我怎么谢?”

而那双藏在袖口的手,却是被握得发白。

“你好像很怕我。”谢明翊再次逼近。

姜容为难,“侯爷气度不凡,很难让人不心生畏惧。”

他常年习武,即便是年纪轻轻,却早已经生出了一种让人还没接近就会被震慑到的威严气息,所以在面对不熟悉的人之时,他常常都会给人一种脾性不好的感觉。

这对于一个将军来说,是不失为一件好事的。若是在军中都无威严,就很难以让人信服。

但是在面对姜容时,谢明翊不愿让她怕自己。

谢明翊道,“该怎么谢我,表姑娘自己想。”

他依旧盯着她头上的发簪,像是不悦,“以后缺什么就跟我说。”

姜容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府中吃穿用的一应俱全,没什么缺的。”

“既是不缺,收谢明乘的簪子做什么?”

原来他刚刚是一直在看自己头上的簪子啊!

姜容真是猜不透他这个人。

她自认为谢明翊不是一个心胸狭隘之人,送她簪子的也不是外人,而是他的三弟。

本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一桩事。

“簪子而已,也不算什么信物,侯爷是个君子,为何非要与我过不去呢?”

谢明翊沉声道,“姜容。”

“你当真不怕我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三郎?”

姜容心下微颤,缩了缩指尖怯生生道,“我信侯爷不会是这种卑劣小人。”

听到这回答,谢明翊幽沉的眸色慢慢变淡。

他的唇角轻扯了下,像是嗤笑了一声,她还真是将他的性子摸透了。

祖母一直说她乖巧顺从,可是他看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