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疏默默瞟一眼她。
席·透明人·乐乐冷哼一声,拽回纪梨晚转身便下了台阶。
温旭转着酒杯,饶有趣味的看着面前这一幕,见纪梨晚和席乐乐离开,温庭疏也重新落了座,轻笑一声,调侃里带着试探问道:“先前见三哥和琼玉可谓形影不离,亲密无间。可今儿个……三哥,你怎么惹到人家了?”
“可能是哪里还做的不够好。”
温庭疏淡淡回着,举起酒杯放唇前一饮。
温旭垂眸想了想:“三哥可是当朝储君,未来天下的继承者,能够放下身段做一做讨人欢心的事儿已经实属不易。要我说,还是琼玉太过不知足。”
温庭疏眸光冷了冷,把玩手里的琉璃杯轻声反驳:“孤是储君,是太子,亦是梨儿的夫君,讨自家夫人欢心难道不是作为夫婿的必要修养么。”
温旭一顿,随后笑道:“三哥说得对,是皇弟肤浅了。皇弟自罚一杯,也祝三哥和琼玉琴瑟和鸣,地久天长。”
温庭疏对他试探自己和梨儿关系的行为异常反感,但冲着最后这一句也高举酒杯回礼。
马场上,赏马依旧。
突然,一匹红鬃烈马突然出现,高束马尾的少年穿着鲜红锦衣,手握缰绳,腿夹马肚,高喊一声清亮的‘驾!’,那烈马犹如一道红色闪电霎时越过无数马群飞奔向高台。
速度之快令人望而生畏,并眼瞧着那烈马和高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即刻要和高台相撞而上,所有人都心惊的提起一口气。
仅仅不到一寸的距离。
锦衣少年突然勒住马缰绳,红鬃烈马高高抬起前蹄,他和地面近乎形成一种平行。若是常人早已掉下来了,但他没有,他再次勒住缰绳,双腿夹着马肚身躯一转,烈马前蹄稳稳落地,他也轻松自若。
“微臣纪野星,给四殿下,太子殿下问安。”
纪野星抱拳。
席乐乐一愣,完全没料到这么快会再见他。
纪梨晚也一愣,微微侧眸瞧向怡秋,似乎在问‘他抄完祖训了吗就出来浪?’。
怡秋有些讨好的笑了笑,没敢说话。
“好!”
温旭鼓掌拍手,“纪家小少爷不愧是京中翘楚,这一手御马之术神乎其神,可谓妙哉。”
纪梨晚不想听了。
温旭却继续:“三哥以为如何?”
温庭疏笑着点头:“这一手御马之术确实无人能及,其把控,其时机,其力道都恰到好处,等着纪小少爷步入朝堂,想必也会有不小的作为。”
纪梨晚觉得脑袋疼。
“晚晚,你怎么了?”席乐乐瞧她撑着额头,关心问道。
纪梨晚缓声:“头疼,没事,可能是被吹的。”
纪野星朗声一笑:“谢两位殿下。”
温旭转过眸瞧向温庭疏:“三哥,试试?”
温庭疏一顿,轻笑婉拒道:“你也知道孤向来不擅长什么纵马之术,便是骑马颠簸两下,都要缓好久才行。”
温旭眸里的得意和嘲讽更甚,“三哥当真不上?”
温庭疏笑笑没有说话。
反而温旭一拍大腿,有些亢奋的站起来,“既然太子不敢,那就由本殿下骑上这红鬃烈马,来给诸位尽尽兴!”
“好!”
所有人都鼓起掌。
纪梨晚按住席乐乐,紧紧的不让她凑热闹。
温旭接过马缰绳,潇洒的一翻而上,他缰绳一动,红鬃烈马长鸣一声托着人就开始狂奔,或许是已经和人有了磨合,这次的烈马远没有刚刚那么迅速。
温旭骑着它跑了一圈又一圈。
直至第三圈的时候,温庭疏突然伸出食指于桌面敲了敲,眼瞧着温旭靠近高台要开始减速,也不知怎的,这匹烈马似突然发了疯一般乱跑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