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恒发书屋 > 其他类型 > 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慕光王诺结局+番外小说

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慕光王诺结局+番外小说

床前明月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怎么行呢?我跟你保证过,我的法律援助都是免费的,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能够忍心放弃你呢?”既报歌冷漠而抗拒的看着她。半响,少年才低低的说。“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杀人,也不知道那些尸块是怎么回事。”既报歌闭了闭眼睛,他这几日显然休息的不好,眼下是深深的青紫。“我只是看那栋别墅里没住人,想偷点东西卖钱,不然我活不下去。”柳依依道。“我已经大致了解你的家庭情况了,你现在生活如此艰难,为什么不向青少年帮助机构求助呢?”既报歌冷哼一声,怼道。“你管我?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柳依依一下子被噎住了少年的眼神里满是对社会的仇恨和不信任,他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叛逆道。“我麻烦不起你这样的大律师,也不稀罕你的帮助,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柳...

主角:慕光王诺   更新:2024-11-29 18:12: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慕光王诺的其他类型小说《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慕光王诺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床前明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怎么行呢?我跟你保证过,我的法律援助都是免费的,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能够忍心放弃你呢?”既报歌冷漠而抗拒的看着她。半响,少年才低低的说。“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杀人,也不知道那些尸块是怎么回事。”既报歌闭了闭眼睛,他这几日显然休息的不好,眼下是深深的青紫。“我只是看那栋别墅里没住人,想偷点东西卖钱,不然我活不下去。”柳依依道。“我已经大致了解你的家庭情况了,你现在生活如此艰难,为什么不向青少年帮助机构求助呢?”既报歌冷哼一声,怼道。“你管我?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柳依依一下子被噎住了少年的眼神里满是对社会的仇恨和不信任,他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叛逆道。“我麻烦不起你这样的大律师,也不稀罕你的帮助,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柳...

《有精神病的我被卖到了缅北慕光王诺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那怎么行呢?我跟你保证过,我的法律援助都是免费的,你还这么年轻,我怎么能够忍心放弃你呢?”

既报歌冷漠而抗拒的看着她。

半响,少年才低低的说。

“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没杀人,也不知道那些尸块是怎么回事。”

既报歌闭了闭眼睛,他这几日显然休息的不好,眼下是深深的青紫。

“我只是看那栋别墅里没住人,想偷点东西卖钱,不然我活不下去。”

柳依依道。

“我已经大致了解你的家庭情况了,你现在生活如此艰难,为什么不向青少年帮助机构求助呢?”

既报歌冷哼一声,怼道。

“你管我?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依依一下子被噎住了

少年的眼神里满是对社会的仇恨和不信任,他吊儿郎当的靠在椅子上,叛逆道。

“我麻烦不起你这样的大律师,也不稀罕你的帮助,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柳依依无奈的叹了口气。

太阳垂落天际。

他们从黄昏磨到晚上,柳依依和警员想尽办法,奈何既报歌始终不肯配合。

他根本就不相信大人。

柳依依和小辅警双双熬的花容憔悴,但也没从既报歌嘴里套出一句有用信息。

就在柳依依无可奈何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弑君门外又响起一声突兀的叫喝。

“老李!”

一个痞里痞气的高大警察闯进门来,身后跟着三个年轻的警员。

那是谭设君一行人。

柳依依无声的在角落停下了脚步。

她借助办公楼走廊的死角,隔着一道墙听见他们交谈。

“你就是老洪新带来的那个?”

“是的,李局好,我叫慕光,昨天才加入刑侦一队,以后请您多指教。”

柳依依死咬着牙,那双眼型完美的眼睛下,深藏着这世间最极端的恨意和疯狂。

就是这群人,像甩不掉的狗一样。

一路嗅着她的气味,摸到了她盖在郊外的那座荒废别墅。

“……这是你们从那个无主别墅里带回来的……要求检验的东西……”

柳依依心脏咯噔一跳,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从别墅里带回来的要求检测的东西?

那栋别墅她打扫的干干净净,有什么值得带回来的?!

柳依依倒吸一口凉气,眼底浮现出惊慌的神色,她屏住呼吸听道。

“………不仅是化妆品,而且是价格非常高昂的名牌化妆品。”

那个皮肤苍白,长相格外清俊的警察说道。

化妆品?

什么化妆品?!

从哪带来的化妆品?!!

柳依依十指鲜红的指甲深深埋进手心,她咬住嘴唇。

脑海中的记忆飞速闪过。

柳依依周身忽然猛的一震!

是在和那女人推搡的时候!一定是那个时候她的唇角不小心碰到了哪里!

“该死!该死!都死了她还要害我!”

柳依依面容扭曲,眼底被仇恨所填满。

她当时只是用普通的肥皂水清理了现场。

但这种富含大量油脂的染色口红不使用卸妆水根本洗不干净!

柳依依无意识的抬起手,将大拇指的指甲咬的咯吱作响。

她使用的口红非常独特,属于国外私人订制,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警方通过那些口红查到我就完了!”

柳依依心急如焚。

忽然,她脑中灵光乍现,一个天衣无缝的完美计划成型。

柳依依掏出手机,向一个首字母为C的用户编辑了一条短信。

做完该做的一切,她又打开变声器,状似无辜的向警方拨去了电话。


慕光轻轻叹了口气,眼前的黑斑逐渐散去,他抬脚跟上谭设君的步伐。

“来了。”

周泽和蔡茵子都被死死锁在后座严加看守。

被占据了原先位置的慕光无奈往前坐了一排。

穆晖原先还担心他对刚才绑架自己的凶手会产生心理阴影,却发现慕光的表情格外平静。

他脖颈上分明还带着伤,看起来却平淡到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穆晖道,“慕哥?你真的没事吗?”

慕光礼貌的朝他笑了一下,带着点安抚的味道,却没有回答。

他脑中正盘旋着另一件事。

“他当然有事了,你猜我在那刀上有没有涂HIV病毒?”

蔡茵子眼中带着狠戾,面上是浓的化不开的憎恨。

这话惊的就连驾驶座上的谭设君手都晃了一下,车都差点熄火。

穆晖愤怒道。

“你说什么?!”

慕光无奈停下脑中的思考,他拍了拍穆晖手臂,道。

“冷静点,别听她在那胡说。”

“HIV通常是通过体液传播的,暴露在空气中五分钟就会丧失活力,伴随着体液的干枯而死亡。”

穆晖回头凝视着慕光道。

“丧失活力又不是彻底死亡,万一呢?”

慕光抚额。

他在缅北的实验室泡了多少年,这种病毒在那边就像感冒一样平常。

无数的人滥交,感染,甚至在一些偏远的地区,不患有艾滋病的人都属于奇种。

食物,水源,带着病毒的针头,HLV像是空气一样无孔不入。

对于这玩意儿的防控,高精尖制毒师的操作甚至比一些专业的医院还要强。

慕光无奈的说。

“从英国飞到中国,她就算自己开飞机也得花十个小时,这种高度病毒早就死了。”

眼见穆晖还是不放心,慕光妥协道。

“好吧,我回去就打阻断针。”

穆晖这才勉勉强强同意。

深更半夜,市局大门外突然爆发出一阵油门的轰响。

“李局!”

谭设君在门外大声喊道。

但往日里加班到天明的市区办公楼今日却黑灯瞎火,连着灭了好几层的灯,半天也不见一个人出来。

怎么回事?人,都去哪儿了?

穆晖奇怪道。

“怎么没人出来?按道理来说,市局不是24小时都有人值班吗?”

谭设君的脸色冷下去。

没错,为了防范突发状况,市局24小时全天都有人值班,以便应急。

而造成他们现在在门口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的可能只有一种——

谭设君低声道。

“出事了。”

他迅速扭过头指挥道。

“穆晖看好嫌疑人!慕光……”

谭设君转眸,慕光脖颈上还缠着衣服碎片的伤口闯进眼帘。

“慕光……去给李局拨个电话!”

谭设君长腿一迈,跨下车门,高大的背影将市局大门锁挡的严严实实。

其实李局和洪局都用不惯电子设备,省上分配的电子门安装工程一拖再拖。

这就导致现在市局的大门还是老旧的人工锁。

也不知谭设君到底做了什么,分明没有钥匙,却三下五除二打开了大门。

慕光轻轻挑了一下眉。

直到他们押着犯人走进办公楼,才发现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大楼深处灯火通明。

电话声,键盘声,打印机声……无数嘈杂的声音聚集在一起。

紧张的气氛像乌云一样压抑在天花板上。

吴骥抱着沉甸甸一沓资料,耳边还架着个电话。

见谭设君一脸阴沉的进来,惊奇道。

“我去,谭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缅北,黎山。

“啊!!!”

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响彻深山。

老张低着头,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面前摊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再瞪我啊?!磨磨蹭蹭,耽误大家伙时间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滋滋”电流声不绝如耳。

一个身材消瘦的寸头管事,手持电棍叫骂道。

老张知道,那电棍甩在人身上,瞬间就能电出一道滚着血泡烫的焦糊的伤痕。

“工作任务都完不成,起床时间还敢跟我搁这闹腾!我看你真是活腻了!!”

寸头管事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国话,闪着蓝紫色点光的电棍滋啦一声打在那人布满青紫淤痕的脊背上。

这简直就是鸡蛋里头挑骨头!

那人不过是起床时慢了两步!就被眼尖的管事逮住了机会,拖出来以儆效尤。

但老张只是默默瞥了一眼,便爱莫能助的偏过了脸。

太平常了。

在缅北,挨打只是家常便饭。

赌博,诈骗,人口贩卖,无数血腥肮脏见不得人的交易都在这里进行。

人命?那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骨骼扭曲折断的脆响如雷贯耳。

老张麻着脸,像是没听见。

那双布满血丝的浑浊老眼缓缓转动,他只希望今天的午饭里不要拌着苍蝇。

他已经呆在这个炼狱里快三年了,算得上时间比较长的老人。

在此期间,他实在是见过太多惨剧。

有不愿同流合污的人被打到肠穿孔。

然后丢进暗无天日的禁闭室里,冷风吹上一宿,第二天开门就是一具僵硬的尸体。

有完不成任务的人被塞进水牢。

等折磨的奄奄一息捞出来掏空器官,榨干了所有价值后丢垃圾一般的随意扔到后山当成鸦片花的肥料。

他不是没有试图反抗。

他也年轻过,硬气过。

刚来的时候,他也是梗着脖子宁死不屈。

但人总是很容易屈服的。

老虎凳,辣椒水。

爬满老鼠蟑螂暗无天日的小黑屋。

那些管事头子残酷无情的电棒抽在身上,没用两天,就折断了他的傲骨。

稀汤寡水的搜饭,混着嘴里的血沫一起灌下去,足以摧毁一个人格完整的人所有的自尊和骄傲。

“操,他妈的给他点颜色看看!”

犯病的寸头管事像是打累了,喘着粗气道。

他残忍的狞笑着,揪起倒在地上男人的头发,手里的弯刀对准颅顶一勾一挑。

男人翻起白眼,痛不欲生的惨叫出声。

老张自欺欺人般紧闭着眼,眼皮微微抽搐跳动。

等那寸头管事的刀放下时,地上就摊了一张鲜血淋淋新剥的人皮。

老张双腿止不住的打颤发软。

他不敢吭声。

他没有反抗的勇气,只能龟缩在角落里,祈祷下一个挨打的人不是自己。

“你在干什么?”

一声质问把老张从恐惧中拽回现实。

他举目望去。

说话的是个皮肤冷白的年轻人,靠在门沿上。

鼻梁挺拔,面容俊朗。

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西装,干净到和这个脏污混乱的房间显得格格不入。

“慕,慕哥,您怎么来了?”

那管事的寸头男人立马收起电棍,换了一副阿谀奉承的嘴脸。

慕光不答,淡漠的眸子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迈步走近,然后抬起鞋尖抵了抵地上血肉模糊的男人。

“大清早的,他犯什么事了?打的声音这么大,吵得人心烦。”

慕光皱眉道。

寸头男人额上一下子冒出了冷汗。

他讪讪一笑。

“这小子平常就要死要活的闹腾不老实,今儿早上,又磨磨蹭蹭耽误了大伙的时间,我这才稍微教训他一下。”

“耽误时间?稍微教训?”

慕光冷笑:“你在这折腾这么久,我怎么看是你更耽误时间?”

青年的眉目冷的像冰。

他微微逼近寸头男人。

“短毛,你是真当我瞎啊?”

青年寒的刺骨的瞳子凝视着寸头男人。

“教训人也有个度,下手这么狠,把人打坏了,你是打算替他干活吗?”

短毛的脸色一下子白了。

他着急忙慌的一把握住慕光的手,恳求道。

“不不不不,慕,慕哥,您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下次……不!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寸头管事仿佛换了个人。

那模样活像是耗子见了猫,嗓音都不自觉的打颤。

“哦,是吗?”

慕光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他脱开了短毛的手。

那天生上扬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更明显的弧度,似是在笑,可那唇里吐出的话却残忍至极。

“我也保证,你绝对没有下次了。”

慕光轻笑着拍了拍手。

身后两个身强力壮身高近两米的黑衣保镖便迎面走过来,一把钳住了寸头管事的胳膊。

“拖出去,关到制冰所。”

制冰所!!!

老张连同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制冰所!那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

缅甸北部也称“上缅甸”,而在人们耳中,它显然有个更响亮的名字——“金三角”

这是个没有原则和底线的法外之地。

而在这所有疯狂的生意之中,渠道最广,来钱最快,金额最大的项目,无疑是贩毒。

老张他们所呆的地方正是一个贩毒据点。

厂房后山是漫山遍野金红交错的罂粟花。

而他们日常的工作,就是将这些原料分选,辗磨。

混上那些由高知识分子制毒师们研究出来的化学原料。

做出一批又一批糜烂的毒物。

而主攻创新的制冰室,更是这个据点内所有人的梦魇。

由制毒师直权管理的制冰室里,弥漫着无数不知副作用的新型毒物的气息。

那群精神不正常的极端化学家,在这个小小的实验室里捣鼓出不知多少索人性命的药品。

在这个地方,哪怕你再小心谨慎,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只要是不小心碰上沾上一点,便足以叫人生不如死。

在那里工作的,大多都是些极其不听话的长工,或者罪无可赦的犯人。

而那些前去帮忙的人中……没有一个能挺过一个星期。

进了制冰室,便是下达了为期一星期的死亡通知书。

但那矜贵的青年却显然毫不在乎,他举止优雅的微笑道:

“短毛在组织里呆了这么多年,也算是劳苦功高,既然他这么想体验长工的生活,那我就满足他。”

短毛拼命挣扎,但拗不过保镖蛮横的力道。

被两个黑衣保镖钢筋一般的手死死钳住手臂往外拖。

他脚下疯狂乱蹬,鞋底擦在粗糙的地面上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不!不!慕哥!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慕哥!别拉我去制冰所!慕哥!慕哥!!!”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混杂着短毛声嘶力竭的求饶渐渐远去了。

慕光轻轻弹了弹指节上短毛留下的灰尘。

表情平淡到仿佛只是处理了只捕鼠笼中的老鼠。

“怎么了?”

他重新扭过头,看着其他人惊恐万状的模样,轻笑出声。

“都看着我做什么?”

在场的管事和长工都迅速把头转了回去。

没人想惹这个脾性阴晴不定的恶魔。

他给自己套个温和的绅士壳子,却遮不住骨子里那股残忍暴虐的劲儿。

的确有人被他那副状似无害的表面欺骗过。

但只要见识过一次这人狠辣的手段,便会打心底里的对他避而远之。

老张看到,有几个新来的管事腿已经在不受控制的打摆子了。

“慕哥!老板说有事跟你商量,让你去他办公室一趟!”

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

一个身形挺拔,染着黄发的年轻人扒在门边冲慕光喊道。

这人衣衫整洁,显然也是个管理层,那阳光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如果他手上没拿着那根比毒蝎子蛰人还疼的电棒的话。

老张面无表情的心想。

这深山老林里怎么这么多披着漂亮人皮的鬼?

三年的长工生活早就磨去了他所有的善意。

他现在站在这里,看谁都是一丘之貉。

“哦,好。”

慕光从容答道。

他抬腿跨过地上那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仿佛心情很好的缓步朝门外走去。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悄悄松了一口气。

可突然,那尊煞神却在门口脚步一顿。

毫无预兆的转过身来。


慕光道。

“从周泽现在的身体状况推算,他吸毒的时间不少于十年。所以,当时的你也大概看出了他是一个嗜赌成命无家可归的瘾君子。”

慕光黑棕色的眼珠缓缓转动。

“但事发突然,没有做好充足准备的你仍然不是一个成年男性的对手。所以你没有选择灭口,而是收买。”

他身后的蔡茵子赞许的点点头,她嘴角微微裂开,眼底是触目惊心的恶意。

“完全正确,如果不是现在时机不对,我都想给你鼓鼓掌了。”

蔡茵子那张精致的面颊上,狰狞的疤痕随着额角的青筋缓缓抽动。

她抬眼看着慕光,阴森的笑道。

“我杀不了他,只能要求他保密,而作为保守秘密的回报,我以别墅屋主的身份给了他一笔封口费,并允许他住下来。”

蔡茵子的语气突然沉下来,那张美艳至极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

“真没想到,这个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蠢货竟然为了区区几个拆迁款的钢蹦,蠢到试图利用警察去陷害他那不值钱的姐姐!”

“竟然还暴露了我……”

“这样就算蠢了吗?”

慕光突然打断她道。

正在从侧面缓缓往前挪的谭设君的脚步猛然一顿!

“这家伙是疯了吗?”

谭设君震惊不已,脸上的肌肉都在缓缓抽动。

“不但不配合,刀尖都抵到脖子上了,他竟然还敢挑衅凶手!!”

蔡茵子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大抵也是没有见过这样疯狂的人质,不可置信道。

“什么?”

慕光眼中闪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他微微转头,任凭利刃在颈上划过。

血从脖颈苍白的皮肤淌下来,积进削瘦的锁骨的凹陷里,蜿蜒弥漫,像一条血红的小蛇。

“我说,如果他这种行为像没有自知之明的话,那你就是蠢的无药可救了。”

蔡茵子眸中毫不掩饰的毒辣和残酷锋芒毕露,她寒声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慕光唇角微微一笑。

下一秒,他毫不顾忌地偏过头。

强有力的手肘猛然一抬,狠狠击中蔡茵子尖瘦的下巴!

与此同时,电光火石之间他左手一把钳住刀刃朝外反拧,任凭利刃割开血肉,绽出一朵血花。

——哐当!

那把沾满血的匕首掉在地上。

在关节撕裂扭曲的剧痛和仿佛要被活生生扭断手腕的残酷力道之下。

蔡茵子惨叫一声,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让她条件反射般松开了手。

早就埋伏到蔡茵子身侧的谭设君抬脚一踹,降落在地上的匕首一脚踢飞。

潮鸣电掣,谭设君一个膝击正中蔡茵子脆弱的膝弯。

他一套标准的擒拿,转瞬之间就从腰后摸出手铐将蔡茵子死死按在了地上。

“慕光!”

穆晖一把扶住慕光摇摇欲晃的肩膀,他抬手死死捂住慕光脖颈上的伤口。

粘稠的甜腥浸湿了手指,透过掌心的空隙砸在地上,溅起细微的尘土。

“慕光?你怎么样?!”

“我没事。”

慕光抬手握住穆晖手腕。

他大脑昏昏沉沉,伸出手掌低头看了一眼。

满目的红。

慕光重重呼了一口气,抬眸道。

“是皮外伤罢了,并不严重,不用担心。”

穆晖脸上肉眼可见的慌张,他紧皱着眉头急道。

“这还不严重?赶快,我们送你去医院!”

慕光眼中划过一丝无奈。

如果这种程度就要去医院的话,那他在缅北当卧底的那些日子就得在ICU里搭帐篷了。


“死了?”

慕光眼中流露出惊讶的神色。

“她是怎么死的?”

农家妇女看他一眼,清了清嗓子道。

“你们说的这个周盈啊,是隔壁家的孩子,他家媳妇怀的一男一女,还有个同胞的弟弟。”

“我们这个村子啊,是有保男不保女的传统的,男孩子都是神仙赐下来的宝贝,周盈爹觉得她是个赔钱货,想把她淹死,可她娘不愿意,一来二去,拉扯着也就长大了。”

说到这里,农家妇女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不为人知的恨意。

“可谁知道这个周盈竟然是白眼狼!长大了混出点样子就嚣张的不知道自己姓啥,竟然连亲弟弟都不愿意帮!”

农家妇女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厌恶。

“让她帮她弟弟买个房子,就喊着要跟家里断绝关系!没心没肺!成天念叨着小时候她爹娘对她那点不好,也不想想谁把她养这么大的!”

郇诚微微愣了一下,有些为难的回头看着慕光。

慕光眼神瞬间转冷,他盯着农村妇女,道。

“那断绝关系之后呢?发生什么事了?”

那农村妇女哼哼了两声,在身前那张脏兮兮的围裙上擦了擦自己油腻的手指。

“还能怎么着?遭报应了呗!提着行李出村的时候,不晓得怎么踩空了路,哐叽一下跌到排水渠里摔死了。”

“哼,让她得瑟。”农村妇女的口气中带着点说不出的得意和幸灾乐祸。

“死了还不是一把灰……”

慕光眼底毫无温度,他沉默的注视着农村妇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祸害就是祸害!”

那农家妇女接着愤愤骂道。

“死了还要折腾我们村子!这不,要不是她死在村子大门口不吉利,我们村子里的人怎么都会要跑?”

“女士。”

慕光终于忍不住了,那双凉薄的瞳子缓缓聚焦在农村妇女身上。

“我们之间的对话已经全程录音,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在法庭上的证据,希望,你能够做好为你这一席话承担该有的代价的觉悟。”

农村妇女一愣,她立马双手叉腰,尖酸刻薄道。

“你什么意思?人家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威胁我是不是!”

慕光却笑了一声,半点不见慌乱,他眉尾轻挑,道。

“你是真的把我们警察当傻子哄吗?”

慕光走进两步,靠近农家妇女。

“你们家隔壁的院子年久失修,从墙壁和大门的破损程度来看,别说几年,几十年都不可能住过人。”

慕光垂下眼睫。

“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调查过,周盈的确有一个弟弟,但并不是同胞。”

“她出生时母亲难产而亡,父亲另娶,继母带来了一个比他仅小两岁的男孩。”

农家妇女的眼神明显慌乱起来,她有些紧张无措,脚下无意中踢翻了门口一只男款皮鞋。

“你胡说些什么?我是他们邻居,我能不比你清楚?!”

慕光眼神向下扫了一眼,笑道,“清不清楚你自己心里明白。”

“周盈根本不可能死于意外,因为这片区域早就被定为土地开发区,那群房产开发商生怕坏了一点风水,所以任何由于意外死亡的案件都会被登记在册。”

他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农家妇女。

“你的隔壁没有邻居,但你却能详细的讲述这个故事,说明你就是故事的亲历者。”

“你说你的丈夫已经去世,但家门口却摆着明显属于男性尺码的鞋,说明你家中还有男性成员。”

农村妇女已经快被他逼得发疯,但慕光眼瞳深处却没有泛起半点波澜。

他几乎是用柔和的语调问,“所以说,童话故事里的恶毒继母,周盈,到底在哪里?”

“她死了!我一开始就说过,她已经死了!”

农村妇女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愤怒的用手指着慕光。

“你,你简直是满口胡言!你怎么知道我…我不是记错!”

慕光启唇一笑,他掀起眼帘子,从容不迫道。

“因为你现在身上穿的衣服,和警方搜查时拿到的周盈失踪前最后一张合照上的衣服……”

慕光微微贴近农家妇女的耳朵,轻飘飘的说。

“一模一样。”

农家妇女瞳孔急剧收缩。

“而且。”

慕光重新直起身子,他眼中带着讽刺,一字一句道。

“你现在遮掩的房门的背后,不就挡着你们一家四口的合照吗?”

农村妇女浑身都失控的颤抖起来。

“闭嘴……你闭嘴…!我没有…我没有……”

死拧着眉头的谭设君快步走上前来,严峻的目光审视着农家妇女。

“把门打开。”

“不……我没有…我不是……”

“请你配合调查,把门打开!”

谭设君厉声道。

“不!不要!我没有!我说了我没有!!”

农家妇女突然像疯了一样蹦起来,她伸出尖锐的指甲,张牙舞爪的向谭设君扑来。

但这显然无异于螳臂挡车,身强力壮的谭设君微微侧身一躲。

“咔嚓!”

只听一声脆响,一副银亮亮的冰冷手铐就靠在了农家妇女的手腕上。

“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郇诚制住她,冷声道。

慕光回眸望去。

方才遮遮掩掩的大门已经顺着惯性敞开,露出那遮盖在铁锈和油污下的秘密。

只见肮脏破败的土墙上,斜靠着一副镶嵌在六十乘八十大尺寸相框的全家福。

照片中,那个身穿条纹衬衫的女孩正懂事的站在一家人旁边,冲着镜头和慕光,露出真诚的微笑。

“我是她妈又怎样!又不是亲的!这个赔钱货她凭什么挡我儿子的路?!”

农家妇女在他背后疯狂尖叫。

慕光闻声蹲下身,凝视着蓬头垢面的农家妇女,道。

“周盈有一个弟弟叫做周泽,他就是你的儿子,对吗?”

慕光唇角微微抬起,道。

“那你放心,我们这就会去找他的。”

随后,他便状似不以为然的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尘转过头去。

农家妇女血红的眼睛瞪到极致。

“不行!不要!别去找我儿子!是我!是我开车把周盈撞死的!”

农家妇女已然不扶刚才的胆怯懦弱,她仿佛一个失控的精神病人般撕喊道。

“我开车把她撞死了!但我只是为了我儿子好!这都怪她活该!她活该!”

慕光深深吸了一口气,停下步子转过身来。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