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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妻子捐眼角膜后,她只求看我一眼全局

月月新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我妈已经快五十了,平日里身体不好,只是被推搡几下就没了力气。校门口的保安冲上前质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江佩按下车窗,带着墨镜的脸上扬起傲慢的笑容:“她老公借了高利贷去嫖娼,我是来要债的。”“这......”四周的人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我妈的学生和家长。连保安都半信半疑地松了手,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妈。毕竟江佩一行人开着豪车,声势浩大地上门,怎么看怎么有可信度。我妈慌乱地解释:“没有,没有。”可惜八卦的人群没有人理会她的辩驳,都兴奋地低声讨论起来:“李老师老公年纪也不小了吧,真是为老不尊。”“做出这种事还有资格在学校里当老师?也不怕带坏孩子。”“我没有!我没有!她胡说的!”面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我妈这个体面了一辈子的老教师顿感无地自容...

主角:江佩陈以渊   更新:2024-11-30 13: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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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佩陈以渊的女频言情小说《给妻子捐眼角膜后,她只求看我一眼全局》,由网络作家“月月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妈已经快五十了,平日里身体不好,只是被推搡几下就没了力气。校门口的保安冲上前质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江佩按下车窗,带着墨镜的脸上扬起傲慢的笑容:“她老公借了高利贷去嫖娼,我是来要债的。”“这......”四周的人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我妈的学生和家长。连保安都半信半疑地松了手,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妈。毕竟江佩一行人开着豪车,声势浩大地上门,怎么看怎么有可信度。我妈慌乱地解释:“没有,没有。”可惜八卦的人群没有人理会她的辩驳,都兴奋地低声讨论起来:“李老师老公年纪也不小了吧,真是为老不尊。”“做出这种事还有资格在学校里当老师?也不怕带坏孩子。”“我没有!我没有!她胡说的!”面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我妈这个体面了一辈子的老教师顿感无地自容...

《给妻子捐眼角膜后,她只求看我一眼全局》精彩片段

我妈已经快五十了,平日里身体不好,只是被推搡几下就没了力气。

校门口的保安冲上前质问:“你们是谁?

要干什么?”

江佩按下车窗,带着墨镜的脸上扬起傲慢的笑容:“她老公借了高利贷去嫖娼,我是来要债的。”

“这......”四周的人窃窃私语,其中不乏我妈的学生和家长。

连保安都半信半疑地松了手,一脸狐疑地看着我妈。

毕竟江佩一行人开着豪车,声势浩大地上门,怎么看怎么有可信度。

我妈慌乱地解释:“没有,没有。”

可惜八卦的人群没有人理会她的辩驳,都兴奋地低声讨论起来:“李老师老公年纪也不小了吧,真是为老不尊。”

“做出这种事还有资格在学校里当老师?

也不怕带坏孩子。”

“我没有!

我没有!

她胡说的!”

面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我妈这个体面了一辈子的老教师顿感无地自容。

看着我妈无助慌乱的神情,我心头一痛,忍不住冲到江佩面前质问:“佩佩,我知道你恨我,但这一切和我妈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她?”

可惜江佩听不见我说话,她似是嫌这场面不够乱一般,吩咐经纪人公文包里拿出一沓传单。

经纪人手一挥,传单随风散开,众人纷纷捡起。

鲜红的版面印着几个大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这是污蔑,我要报警!”

我妈急地团团转,四周不光有路人,还有她的学生和学生家长,甚至还有一同下班的同事。

江佩闹这一出,是要我妈在学校再也抬不起头来。

虽然江佩是无凭无据地信口胡说,但人言可畏。

一传十十传百,假的也能做成真。

很快,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李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迎面走来一个西装笔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我认得他,是学校的校长。

我妈无助地看看校长,又扭头去看江佩:“校长,这...我...”我妈涨红了脸,不知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

“郑校长。”

江佩率先开口:“我是李老师的债主。”

说着,她把手里的传单递给校长。

而校长只是认真的看着江佩的脸,突然道:“你是江佩?

那个舞蹈家?”

江佩脸上扬起微笑:“校长好。”

我妈猛地抬头,颤抖着声音问:“你是佩佩?”

我和江佩谈恋爱时,我妈见过她两次。

一次是我带她回家吃饭,一次是她躺在手术室。

只是那两次的江佩衣着朴素,素面朝天。

和此时妆容精致,气场全开的形象完全不同。

难怪我妈第一眼没有认出她来。

江佩笑意一收,反手就是一耳光扇上我妈的脸:“你也配叫我的名字?”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我妈的脸上很快肿起一片红紫。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污蔑我?”

我妈难以置信地看着江佩。

不敢相信记忆中善良可爱的女孩竟变成了这副样子。

江佩还没开口,校长却先冷声:“李老师,江佩作为享誉国际的舞蹈家,怎么会专门来污蔑你?

你的个人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学校声誉,你被解雇了。”

“什么?”


江佩的心情格外好,以至于在接起经纪人的电话时都满面春风:“怎么了?”

电话那头经纪人的声音很是紧张:“佩佩,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找到了。”

“真的吗?”

江佩激动地喊:“把地址发给我,我要上门感谢。”

经纪人磕磕巴巴的开口:“佩佩,这个事……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

“怎么了?”

江佩脸上的笑意收敛下来,低气压蔓延在四周。

“给你捐助眼角膜的人是……”经纪人似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猛地开口:“陈以渊。”

“你说什么?”

江佩的语气中充满了慌乱:“你在哪?

我要你当面和我说。”

话毕,江佩快速地挂断了电话。

可颤抖着的手指却出卖了她的内心,此时并不平静:“不,这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

江佩紧握着手机放在胸前,嘴里念念有词:“怎么会呢?

一定是搞错了。”

这样的欲盖弥彰在见到经纪人手里的捐助同意书时彻底破防。

江佩一巴掌打上经纪人的脸,歇斯底里地揪着他的衣领怒吼:“怎么会这样?

陈以渊怎么会死,他怎么会捐助给我眼角膜?”

直到吼的筋疲力竭,江佩无助地跪坐在地:“陈以渊,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我分不清她语气中是悔恨还是震惊,因为我快消失了。

我发现我的双腿在渐渐消失,意识也有些昏沉。

是要解脱了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江佩嘴里一边念叨着什么一边上车冲去医院。

我的灵魂跟着她飘。

一直到走廊尽头的病房。

病房内传来女人低低的抽泣:“不能截肢,你这条腿要是截肢了,我死了以后还有什么脸去面对以渊?”

随即是男人隐忍的安抚:“可是我们没有钱了。

家里的房子烧了,存款就那么点,都拿出来做手术,我们是要流落街头的啊。”

“我不管,我不让你截肢。

我去讨饭,我去偷去抢,我都不同意你截肢!”

我妈崩溃的哭声传来:“这是造了什么孽?

辛辛苦苦养育的儿子死了,一辈子的工作丢了,连丈夫都要截肢瘫痪了。

老天爷,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啊!”

听着屋内我妈的哭嚎,江佩伸出去的手在空中顿了顿。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叔叔,阿姨。”

听见熟悉的声音,我妈跪坐在地的身子猛的站起来:“贱人,你还敢来?”

不等江佩反应过来,我妈拿起墙角的扫把就往上打去:“你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你这个挨千刀的贱人!”

江佩没有还手,就这么站直了让她打,但是死活不肯离开病房:“阿姨,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门口的保镖听到声音,忙冲进病房:“老板你没事吧?”

眼见着他们要挽起袖子上前,江佩大喊着:“滚出去,都滚出去!”

我妈冷笑:“这次还带了帮手,好,你们打,往这打!”

我妈偏着头,将脖颈露出来:“把我打死算了,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但是死之前,我一定会把你这个贱人一起弄死。”

她一手揪住江佩的头发,另一只手猛地扇了她几巴掌:“反正我儿子死了,老公残了,我已经没什么好在乎的了,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江佩猛地跪下,一把抱住我妈的腿:“阿姨,我是来道歉的,我不知道以渊已经死了,我以为...我以为...”她眼中闪烁着泪光,长长的睫毛低垂,越说声音越低。

“滚!”

我妈猛的一踹,江佩措手不及之下被踹开几米,头重重地磕在门把手上。

“老板你没事吧?”

江佩伸手摸摸后脑勺,是一手的血迹。

她绝望地笑笑:“这是我应得的,是我对不起以渊应得的。”

眼见着保镖上前,江佩怒吼:“都滚出去。”

保镖不敢忤逆她,纷纷离开。

关上病房门,屋里只剩下江佩和我爸妈。

我妈恶狠狠地瞪着她:“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阿姨,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佩抱住我妈的腿,血和泪混在她脸上,很是凄厉:“叔叔的医药费我全部负责,还有你的工作,我明天去学校给你道歉,你们的房子我也会承担一切损失。”

“我们不要你的臭钱。

我要你滚出去,我要你这辈子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你滚!”

我妈面无表情,这些天发生的事太多,她已经累的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江佩忙摇头:“不,阿姨。

叔叔不是不想截肢吗?

我出钱,我找最好的医生,我保证治好叔叔的腿。

阿姨我求你了,你让我补偿你们一点。

让我代替以渊为你们养老。”

“滚!

你还有脸提以渊?

我告诉你,我这辈子不会原谅你,以渊也不会!”

我妈怒极,一手抓起江佩的头发,一手打开门把她往外拖:“出去!”

江佩长长的指甲死死抠住门框:“阿姨,我求你最后一件事。”


“你是为了你自己!”

江佩扑上前怒视着秦琛:“你是为了能和我在一起,你故意隐瞒了这一切。”

秦琛看着江佩血泪混合的脸,似是再隐忍不下去了:“江佩,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前只是个瞎了眼的孤女而已,要不是你会跳点舞,你当我会对你多好?”

看着江佩发楞的神色,秦琛莫名感觉到一股快意,继续说道:“陈以渊那个蠢货倒是不顾一切地对你好,可他得到了什么?

你毁了他爸的腿又毁了他妈的工作,甚至烧了他的家。

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还妄想得到他爸妈的原谅?

你做梦!

就是陈以渊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原谅你的。”

“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如果你真的爱陈以渊,你在回国的那一刻就该去派人查他的情况,而不是得意洋洋地折磨他的家人!

不然你早就知道他的死讯了!”

“你胡说!”

短暂的沉默过后,江佩猛地抽出一把刀。

那是摆在秦琛桌上的手术刀。

江佩握着刀往秦琛身上捅:“以渊才不会怪我,他最爱我了,他最爱我了!”

江佩形容疯魔,血红的手术刀在秦琛的身体里抽插。

“江佩你疯了!

杀人犯法!”

秦琛拼命挣扎,两人扭打着撞到了书架。

一本书从书架上掉落,一起落下的,还有一个淡黄色的信封。

那是我在手术前给他的。

如果江佩来找我,麻烦他把这个信封交给江佩。

可惜终究是没等到这一天,秦琛就和江佩在一起了。

江佩已经杀红了眼,滴滴鲜血落在信封上,似一条蜿蜒的小河。

缠斗的落幕,是秦琛无力地落下挣扎的手,直直倒在地上。

江佩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看着布满鲜血的双手,她的视线落在地面上的信封。

虽然被血污了,但还能看见隐隐约约的两个字:江佩。

江佩捡起信封,似是意识到了什么。

她哆嗦着打开信封,颤抖着的双手却不听使唤。

信封掉落在地,一阵风吹过,一张照片从里面飘了出来。

江佩跪倒在地,颤颤巍巍捡起相片。

那是一张空白的相片,她仔仔细细看遍了,没有任何图案:“怎么会?

怎么会?”

江佩喃喃自语,将照片反转。

背面也是一片空白,只是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佩佩,别再想我长什么模样了,下一个你爱上的人,就是我的模样。

警察来的很快。

即使案发地在医院,秦琛还是没能得到及时的救助。

江佩直到被带上警车时,手里还抓着那张照片不放。

后来,她被判了无期,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了我父母。

失去了一切的江佩是否后悔过,我不知道。

父母在经历这么多事后能否振作,我也不知道。

我要彻底消失了。

我开始变得透明,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慢慢飘出。

看着坐在监狱中的江佩,她还在抱着照片念念有词。

最终,她都没能看一眼我长什么样。

再见,江佩。

再也不见。


江佩脸上挂着快意的笑。

我不得不跟在她身边,对一切痛苦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迫使着我只能麻木地看向窗外。

车行驶地很快,但在经过一条街道时,突然停了下来。

眼前的一片猩红,几乎灼烧我的眼。

这是我家?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燃烧着的建筑,随即扭头看向江佩。

她居然把我家烧了!

我妈刚刚失业,现在这个点肯定是在家里的。

“不要!

不要!”

我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在心头对上苍祈祷。

这辈子我对不起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江佩,一个就是我妈。

欠江佩的情,我已经用眼睛还她了。

可是欠我妈的,我再也没法还清。

我的祈祷似乎起了些许作用。

我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从一团火光中冲出来。

是我妈!

她穿着件淡黄的睡裙,头发此刻乱糟糟的,连拖鞋都跑掉了一个。

她神色紧张,直到看见江佩这辆熟悉的车,脸上的紧张转化为无边的愤怒。

她大步跑上前,赤红着双眼用力拍打着车窗:“江佩,你给我滚下来!”

江佩慢悠悠打开车门,红色的高跟鞋摩擦着地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我早就提醒过你,如果今早陈以渊不来找我,我就叫你家破人亡。

你以为我只是说说而已吗?”

我妈看着她,半晌说不出话来。

江佩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她半蹲着凑近我妈:“我问你,陈以渊呢?”

“哈哈哈哈哈哈!”

我妈怒极反笑:“以渊早就死了,死了!”

江佩一脚踹上她的胸口:“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无论陈以渊躲到哪里去,我都会把他揪出来。”

我妈瘫软在地,眼中有泪光闪过:“死了,早就死了。”

江佩又是一脚:“我和陈以渊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连感冒都没有过,你说他死了?

也不找个好点的理由。”

我妈年纪大了,前年刚做完甲状腺手术,还有严重的腰间盘突出。

被她这么一踹,我妈整个人歪斜倒下,腰重重磕在路边:“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们家?”

我妈当了一辈子老师,在学校受人敬重,在家我和我爸也是无有不应。

可自从江佩回来之后,她一次又一次失去尊严,受人凌辱。

这些都是我这个不孝子带给她的。

我第一次后悔。

后悔为什么要和江佩在一起。

后悔为什么没和江佩说清楚。

杀人不过头点地,可江佩要的是诛心。

江佩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样,突然笑着说:“那你给我磕几个头吧。”

“江佩!

你怎么敢!”

我愤怒地扑到她面前:“这是我妈,这是你的长辈。

你要她在大街上给你磕头,你还是人吗?”

我看着江佩笑颜如花的模样。

不,眼前这个人不是江佩了,她是一个魔鬼,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魔鬼。

我妈窘迫地看着她,久久没动身。

我绝望地看着她,我妈还不知道我爸已经出了事。

如果她知道了,恐怕此刻已经要昏过去了。

“我的时间不等人,你跪不跪?”

江佩不耐地跺脚:“我走了,你让陈以渊洗干净脖子给我等着。

还有你们一家,我都不会放过。”

在她要上车的那一瞬间,我听见我妈绝望的声音:“站住。”

江佩扭过头。

我妈沟壑遍布的脸上,是一种难言的复杂神色。

不要!

妈,不要给她磕头。

我无声的呐喊没人听的见。

我妈弯了弯膝盖,挺直了一辈子的脊背终于佝偻下去。

江佩愣神片刻,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

好!

能屈能伸。”

她神色定定,似在欣赏眼前的战绩。

“你现在能放过我家了吗?”

“看心情。”

江佩露出个嘲讽的笑,转身上车。

“你不讲信用!”

我妈的尖叫被她甩在身后。


我妈瞪圆了眼:“校长,我是老教师了,你怎么可以因为有心之人的污蔑就轻易解雇我?”

“你别装了,人家舞蹈家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污蔑你?”

“有你这样的老师,我们怎么能放心把孩子送来?”

“解雇,必须解雇这种没有师德的人!”

周围的家长群情激愤,我妈曾经的学生、同事纷纷落井下石。

校长双手环胸,冷冷道:“李老师,群众的呼声我们不能忽略,明天你就来办离职手续吧。”

语毕,他转身离开。

看着我妈不可置信的神情,江佩凑到她耳边:“回去告诉陈以渊,这只是开始。

如果他不想家破人亡的话,明天早上半山别墅6幢,我等他。”

下一刻,她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只留下瘫坐在地的我妈,和一路指指点点的家长。

我想留下看着我妈,可一股莫名的吸力将我带离原地,跟着江佩的车而去。

不多时,跑车在一幢别墅门前停下。

江佩叫退了所有工作人员,自己打开大门。

空旷的客厅摆设整齐,最显眼的莫过于电视柜上方的巨大照片。

一片花海中,江佩靠在一个男人身边,笑的温柔。

这个男人我认识,他是当年江佩的主治医生——秦琛。

“阿琛,你怎么把这个照片洗出来了?”

江佩话音刚落,秦琛从厨房走出来:“我喜欢这张照片,就想着挂在客厅里,能天天看。”

江佩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勉强笑了笑后就坐在沙发上沉默。

秦琛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怎么了?”

江佩沉默半晌,吐出一口浊气:“我今天去找陈以渊他妈了。”

秦琛脸上的笑意一顿,有些急切地问道:“为什么?

佩佩,你们俩不是已经一刀两断了吗?”

“可他当年抛弃我的仇还没有报!”

江佩的情绪有些激动,她秀美的眼睛圆睁,透着隐隐泪光:“我好不容易有了今天的地位,我要站在他面前,告诉他,当年他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秦琛作为江佩的主治医生,自然知道是我给她捐献的眼角膜,也知道我已经死去的事实。

所以他的脸色只阴沉了一瞬,便小心翼翼问道:“那陈以渊他妈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我给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陈以渊明天没来找我,我保证让他们一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佩佩,你当年失明,连陈以渊的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何必这么耿耿于怀?”

“我不管,我就是要见到他。”

江佩尖细的声音传来,情绪激动:“当年我不肯分手,他就说拍了我的裸照,还威胁我不分手的话就到处传播出去。

他对我的羞辱,我要百倍奉还!”

这话确实是我说的。

只是裸照我从没拍过。

这是我说来骗江佩的,我知道如果不这么做,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分手的。

只是没想到她会记这么久。

秦琛见江佩歇斯底里的模样,连忙揽住她安抚:“好,百倍奉还!

我陪你报复陈以渊。”

江佩痛哭着点点头:“我这次回来一是为了找陈以渊报仇,二是为了那个捐献我眼角膜的好心人。

阿琛,你查了你们医院的档案了吗?”

秦琛的手一僵:“事情过去太久了,我也正在查,你先别急。”

“等找到了这个好心人,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是他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看着佩佩靠在秦琛怀里流泪,我心头泛起几分苦涩。

你的救命恩人,现在就在被你折磨啊。

我说不清心头涌起的是悔恨还是不甘。

我只能寄希望于我妈能早点告诉江佩我已经死去的事实,让这场闹剧尽快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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