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宴有一瞬慌乱,跌坐在地上。
被工作人员拉开。
我醒了,不需要人工呼吸,工作人员把我送回房间。
岑宴跟过来,在我关门前按住房门。
“程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脸色冷硬,看来是真生气了。
我眨眼笑了下:“怎么?没听清吗?”
“岑宴,老娘不要你了,分手,听明白了吗?”
说完,在他怔愣时关上房门,顺手反锁。
门被敲响:“程姝,开门,把话说清楚!”
他是不是脑子不行?
说得还不够明白吗?
集团副总的位置,终究是他高攀了。
“岑总,我好冷,好害怕,你能陪陪我吗?”
我隐约听见秦佳的声音。
敲门声停止。
“程姝,你说的话我可以当作没听到,等盛宴结束,回家再谈。”
岑宴撂下这句话,和秦佳一起离开。
我没在意,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游轮靠岸,我早早下船,去了闺蜜家。
闺蜜住海景别墅。
是上市公司千金。
见我过来,她又惊又喜,一把抱住。
“姝姝!我可想死你了。”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再不来,我都要杀过去找你了!”
我笑着回抱她:“抱歉,是我的错。”
和岑宴在一起后,三年来,我和关晴除了线上聊天和视频,再没见过面。
岑宴能安抚我的躁郁症,我更多时候都黏在他身边。
加上小时候父母都在忙工作,赚了一大笔钱后又早早离世。
所以我有钱但缺爱。
岑宴那时候是真爱我,我躁郁症发作,再大的脾气,他都细心陪着。
我无可避免成了恋爱脑。
现在抽身回想,我把他当救赎,可实际救赎我的不是他,是爱。
我和关晴窝在沙发看电影。
她突然问:“你不是很爱他吗?”
“都给人当金丝雀了,怎么突然要分手?”
我和岑宴是正常交往,他追的我。
一次聚会,他朋友把我当成是他的金丝雀。
他没解释。
回家后我发了好大一顿脾气,他说在他心里,我跟金丝雀一样娇贵需要守护。
我居然被他说通了。
只要他爱着我,那被别人当作金丝雀也无所谓。
可我没想到,久而久之,连岑宴都只拿我当金丝雀了。
他似乎忘了当时他抱着玫瑰跟我告白时的情景。
我嗤笑:“我以前毕竟有精神病,不清醒。”
关晴点头:“的确不清醒,提拔他当你公司的副总,还隐瞒身份当金丝雀。”
“这事正常人真做不出来。”
确实雷人。
我深呼口气:“都过去了,求嘴下留情。”
岑宴和我交往后,从乘风集团部门经理一路晋升副总。
是我让总裁提拔。
岑宴不知道,乘风集团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
我是从不露面的董事长。
总裁是我表哥。
关晴又问:“分手了,会把他辞掉吗?”
我吃着薯片:“看情况吧,他能力不错,暂时也没找到更合适的。”
岑宴是无可厚非的商业天才,否则我表哥不会轻易答应让他做副总。
如果因为感情问题就否认他三年来的付出,也太随便。
和闺蜜彻夜长谈,回房间睡觉时已经夜里三点。
给手机充上电,才看到几十个未接来电。
全是岑宴。
他疯了?
难怪手机一下就没电了。
我熄灭屏幕,视而不见,把自己裹进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