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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舍不得眨眼，也不敢眨眼。
似乎是看出了叶柏心中所想，开口保证道：“我在这里，哪也不去。”
“嗯。”
叶柏含笑点头，渐渐还是泛起了困意。
眼皮沉甸甸的，他禁不住开始眨眼。
眨眼的速度越来越缓，间隔越来越短，终于脑袋一歪靠在了沙发上。
手中的玻璃杯被轻轻抽走。
青年动作轻柔地为叶柏披上毯子，确认对方真的睡着这才起身出门。
——
青年走下楼，一辆车早已停靠在路边。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这次主要是为了叶柏出院的事宜，具体材料很快就会下来，不过我觉得当面通知会比较好。”
青年淡淡开口。
“出院，他那种情况，你在开玩笑吗？”沈灵川语气不善地反问。
“这样就好。”
青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笑：“这样的话，哥哥也会安心吧。”
沈灵川注视着后视镜中的脸，良久叹息道：“收回先前的话，你们不像，至少苏陌还没来得及发疯。”
闻言，青年面上不见丝毫的恼怒，只是平静地纠正沈灵川。
“我们本来谈不上像不像，世界上只存在一个苏陌，从前也是，以后也是。差别在于今后的苏陌会一直陪在他身边。”
……
叶柏做了一个梦。
梦中，他们站在一片湖边。
湖水倒映出两个小小的身影，还是孩子的两个人。
身旁的男孩儿凝视着平静无波的湖面，黑沉的眼底透着叶柏读不懂的孤寂。
叶柏想要安慰对方，可是掏遍口袋只摸出一张糖纸，想了想，决定为男孩折一样东西。
纸张在翻来覆去始终没个样子，他懊丧地抓着头发。
男孩见状，默默接过皱巴巴的糖纸，耐心地用手抚平。
垂下的睫毛又黑又长，扇页似的掩住安静的眸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