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看着云夭,满脸心疼,她还是忍不住摸了摸云夭的发顶,尽管她的头发已经结在一块,还掺杂着雪水。
云夭被李婶洗的干干净净的坐在炕上,身上穿的是李婶女儿小时候的衣服,一提到女儿李婶就滔滔不绝,眉梢上都染上了喜色。李婶的丈夫也十分老实敦厚,就坐在一旁笑着,时不时递给云夭一把零嘴。一时间,云夭心底泛起了涟漪,一股酸涩感瞬间涌上,她强忍住自己的眼泪,低垂着头,不让两人发现异样。
警笛声在外头响起,几人纷纷走出了屋外。
“是你们报的警吗?”为首的男人问。他穿着警服,身姿挺拔的站着,看起来挺年轻的,有种从内而外散发出的正义感。
李婶说明了情况,然后把云夭拉到跟前“就是这孩子,已经无父无母了,父亲前天晚上失足溺水死掉了,不清楚有没有其他亲戚。”说罢,李婶又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心里止不住的惋惜。这孩子长这么大,也是遭了罪的。
警察的到来惊动了村里的人,大家三两个的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一脸戏谑,有的则是漠不关心,似乎没有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村长是被“请”来的,他急匆匆地赶来了,云夭望着这个男人,拳头忍不住握紧,恨意翻涌,她地垂下眼,掩饰住自己的愤怒。村长走到为首的警察面前,弓着腰问了好,恭敬地地上了一根烟,为首的男人看着他,黑眸中是让人难以猜测的幽深。他摆手拒绝,揉了揉眉心,说道:“你是这儿的村长?”
“啊,是我,警察同志怎么了吗?”村长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
“火都把房子烧没了,山都快烧完了,你还问我怎么了。”男人直直地盯着他看。
村长没由来的一阵发怵,心里毛毛的,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似乎完全是透明的。“警官,我,我这两天处理了太多的事,太累了,没有注意到这边……”他辩解着。话说完,他顿时一惊,前面那直勾勾盯着他看的不正是云夭吗。他的脸一下就白了,这小贱人居然还活着,这下完了。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