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年多的朝夕相处,我对他没有一点虚假,我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为什么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
“丽莱,我来问你就是出于信任。”
“如果不是怀疑我,你不会来问的。”
“我承认我是心有疑虑,那你告诉我,三年前,我离开时告诉你去调查局注册身份,你为什么没去?”
“你怎么知道我没去?”我怎么没去,我比任何人都想像一个联邦人一样生活,我怎么会不去注册联邦身份。
“调查局调查报告显示的。”顾昭争辩说。
我的心里一股寒意,甚至感觉身体和头脑都被这股寒意冻得僵硬,我转身想要逃离这里,却一瞬间失去了意识。
02
再次醒来时,我坐在一间审讯室的椅子上,整个人被锁在椅子上。
顾昭就站在对面看资料,神色认真,轻蹙着眉头,让我不禁想起了过去,他向我承诺,要给我一个自由平等的生活时一样的神情。
那时我们恰好到达一个常温在500度左右的星球补给站,出舱时我的防护服没穿好,他目眦欲裂,直到看见我有些舒适的表情。
就在那时,他发现我是一个异族人,第一次跟我产生了隔阂。
在星际中,各个种族无论多文明多发达,都总是种族主义至上的,对异族的警惕性是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那段时间我随时随地都能感受到他隐隐投来的目光,让我很不自在。
终于忍不住,我将他堵在拐角:“顾昭,你最近怎么总是偷看我?”
我心里不断地打鼓,猜测着顾昭是不是喜欢我。
“啊?嗯……我觉得你好像跟我不是一个人种,有点好奇?”猝不及防被问,他含糊回答。
我对我刚才的那些小心思感到好笑,忍不住地言辞尖锐:“你是觉得我来路可疑吧?”
“……确实有点。”
我知道他嘴上说得含糊,心里在意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