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发疯般翻开所有选手名册。
却得知她早已取消报名。
天南海北,他竟然找不到她的一丝踪迹。
空虚、迷茫、痛苦、后悔、无措,所有情绪一并涌上心头。
11
离开后,我忽然发现生活轻松下来。
不用没日没夜地练舞,也不用整日担心下一场比赛的成败。
更不用去维系与沈铭川岌岌可危的感情。
白日里去湖边游船,晚上在篝火边跳舞。
齐竹教我弹琴。
一道琴音出来,心瞬间静了。
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从基础指法学起。
有音乐基础,很快我便能弹奏出一首基础曲子。
这时候齐竹也同我说起他们的规划。
无偿给人表演。
去敬老院、去福利院、去焦虑症抑郁症以及双向情感障碍患者面前。
偶尔参加一些比赛,善款全部捐给需要的人。
“可我能做什么?”
除过跳舞,我实在想不出我还能做什么。
齐竹却紧紧注视着我,用肯定的口吻道:“还有很多,比如陶埙。”
我一愣。
记忆过于久远。
我想了很久才想起我成名的那支舞,配的音乐就是我自己设计并演奏的陶埙曲。
“你怎么会……”
他忽然蹲下来,将一个手工编织的花环戴在我手腕上。
少年眸光清亮而炽热。
“周小姐,你的那个舞台,我就在现场。也是你的这个舞台,救赎了我。”
我这才知道齐竹的过去。
童年遭遇大火,眼睁睁看着父母远去。
自此失声。
齐家奔走多年,四处寻医,都没有让他说出一个字。
在我的舞台下,他忽然发出了声音——
“周……周棠,我好像……看到了风的样子……也好像听到了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