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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仙盗无删减全文

寂静的雪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孟管家刚好端着茶进来,听到林岩的话不由清嗽一声,然后附耳对他说道:“少爷你会错意了吧,人家定是让你帮忙看看家宅风水,求个多子多福。”“啊?啊!”林岩这才反应过来,小脸不白不红的说道:“几位请用茶。”“合适,这不就请您来帮忙了嘛?我看这世上能做这事的,非林大师您不可。”老鼠须根本没往别处想,“这些年我们王总可是请了不少的大师,那钱花的,哎,结果怎么样?都是骗子!”“啊!我可不是说大师您,您是真大师,他们都是假大师。”老鼠须当着大师说骗子不免有些微微见汗。喝一口茶汗便更是热汗直流,他便用手狠狠抹一下道:“这些年那些骗子可是把我们王总害惨了,各种符箓也贴了,家里鼓捣的跟耗子窟窿似的,就没有没改动的地方,滋补保健品吃了一筐又一筐,什么绿豆汤...

主角:林岩孟爷   更新:2024-12-01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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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岩孟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笑仙盗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寂静的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管家刚好端着茶进来,听到林岩的话不由清嗽一声,然后附耳对他说道:“少爷你会错意了吧,人家定是让你帮忙看看家宅风水,求个多子多福。”“啊?啊!”林岩这才反应过来,小脸不白不红的说道:“几位请用茶。”“合适,这不就请您来帮忙了嘛?我看这世上能做这事的,非林大师您不可。”老鼠须根本没往别处想,“这些年我们王总可是请了不少的大师,那钱花的,哎,结果怎么样?都是骗子!”“啊!我可不是说大师您,您是真大师,他们都是假大师。”老鼠须当着大师说骗子不免有些微微见汗。喝一口茶汗便更是热汗直流,他便用手狠狠抹一下道:“这些年那些骗子可是把我们王总害惨了,各种符箓也贴了,家里鼓捣的跟耗子窟窿似的,就没有没改动的地方,滋补保健品吃了一筐又一筐,什么绿豆汤...

《笑仙盗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孟管家刚好端着茶进来,听到林岩的话不由清嗽一声,然后附耳对他说道:“少爷你会错意了吧,人家定是让你帮忙看看家宅风水,求个多子多福。”

“啊?啊!”林岩这才反应过来,小脸不白不红的说道:“几位请用茶。”

“合适,这不就请您来帮忙了嘛?我看这世上能做这事的,非林大师您不可。”老鼠须根本没往别处想,“这些年我们王总可是请了不少的大师,那钱花的,哎,结果怎么样?都是骗子!”

“啊!我可不是说大师您,您是真大师,他们都是假大师。”老鼠须当着大师说骗子不免有些微微见汗。

喝一口茶汗便更是热汗直流,他便用手狠狠抹一下道:“这些年那些骗子可是把我们王总害惨了,各种符箓也贴了,家里鼓捣的跟耗子窟窿似的,就没有没改动的地方,滋补保健品吃了一筐又一筐,什么绿豆汤红薯粉的就更甭提了,简直就是当饭吃。”

“结果怎么样?还是孩子毛也没见到一根,白花花的几百大万就那么打了水漂了。”

“噗!”听到钱数我们的林大师可不淡定了,几百万啊,要是让自己赚了多好?白白便宜了那些骗子。

“大师,您这是怎么了?”听到老鼠须的话,林岩赶忙摆手,然后对孟管家说道:“这茶怎么沏的这么烫?”

孟管家也在旁掩饰道:“林大师平日里最恨那些假借风水师之名招摇撞骗的,猛听得王总的遭遇心里愤懑,茶便喝的急了些,不妨事不妨事。”

茶当然要喝烫的,林岩虽然早慧,但毕竟年龄阅历在那里放着,有些时候还是会不经意露出一些稚嫩之感。他这理由可就绝对没有孟爷那么体面光鲜了。

当年他苦心孤诣的为自己造势,七八岁便发表文章,十三四又连中状元,就是想要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以此弥补自己在风水行中太过年少的尴尬,虽然收效甚微,却也颇有薄名。

最起码在这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有他这个神童大师。但在待人接物上却需要实打实的历练,历练不够真遇到事还是难免露怯。

在老鼠须眼中却另有一番理解,“林大师真情真性,嫉恶如仇。现在这金钱万能的社会里可是不多了。果然是奇人奇人。不知大师什么时候可以动身?点拨一下王总家宅?”

“这个嘛,想必您也知道,这看家宅风水要择日择时,这位谢总稍等,且让我算上一算。”说着林岩两指轻拈,闭目沉思状。看似掐指起卦,却又好像在示意点钞。

老张在旁看着不由心领神会,附耳跟老鼠须说点什么,对方顿时明白急忙说道:“今天能看见大师实在是万幸,我愿意捐赠两万,跟大师结个善缘。”

听到两万林岩不由眼皮一跳,随后停下手指动作,“我算出这个月13号初七便是个好日子,也就是后天,后天午时我必到。”

“哎,好好!”老鼠须一听甚是高兴,不过转念一想13这个数字又觉得不吉利,“大师,您看12号是不是日子更好?”

这分明是质疑大师的权威,但看在两万块钱的份上,林岩也不为难,毕竟找他看风水的人确实不多,家中又到了捉襟见肘的窘境,便决定耐心解释一二。

“谢总有所不知,吉日对事对人,不同情况吉日自然不同。世俗红白之事尚且分别,您现在是为王总求子嗣,自然更有微妙。在中国十三可是个颇为神秘的数字,其中玄机嘛,不可说。”

这番高深的论调,唬得老鼠须就是一愣,加上老张在旁敲边鼓:“大师说的对,这说破了可就不灵了。”

“噢,我晓得了。”老鼠须虽然还是云山雾绕的,但也不敢再追问,便这么应承下来。

“还要麻烦谢总将你家王总的姓名、生辰留下,以方便我提前做法向天祈福。如此一来到后天再改家宅风水定能事半功倍。”

老鼠须早有准备,急忙将随身带着的红包取出,里面分明是一包现金,自然也有事主王总的姓名生辰。

“那13号我派车来接您?您看几点合适?”老鼠须感觉不能怠慢了大师,自然要事前安排妥当。

“祖上有训,事前事后皆不可劳烦恩主,所以我自己前往便是,到时候就要麻烦谢总在家中迎候了。”

“好说好说,那就不耽误大师的正事,我们就此告辞,大师留步,不送不送。”老鼠须留下地址便带着一干人等离开林宅回去报喜。

老鼠须回去怎么说他不知道,也没有心情去想这事,此时他全部心思都在那红包上。

出手就是两万啊,只是为了跟自己这个大师结个善缘,那要是真的看过家宅,改改福运让他生个一男半女的,那得给多少?

林岩此刻已经满眼金星,看到的是黄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想着以后再不用萝卜咸菜,孟爷也不用辛苦的做那些纸扎符咒艰难度日了,心情之美无以言表。

而孟爷却是眉头微皱,先一步拿起红包,将里面一张红纸抽出,只见上面写着姓名王金山,生辰一九五三年七月二十三日辰时。

看到名字孟爷眉头皱的更深,不由开口说道:“少爷,这单风水恐怕你不能去啊。”

“为什么?这可是个好买卖。买卖是好,但这人不行。不和祖训。”孟爷态度坚决。

“又是祖训?我倒要听听这人哪里范了祖训?”

“祖训明示,作奸犯科者不看,为富不仁者不看。此人为富不仁,你做如何?”

“这这这,多好的生意呀,送上门来咱们还往外推?再说这人怎么就为富不仁了?难道他盘剥百姓鱼肉乡里?”

“你可知道这王金山做什么生意?他做的是房产,他的房产又与别人不同,是拆了阴宅建阳宅,这可是大损阴德的事,也难怪他没有子嗣,这便是现世报。”

“没那么严重吧。严重!比那还要严重!记得你爷爷曾经说过,看风水必然要与恩主气运产生交集,你林家如今气运福泽已经低落如此,再跟这种大损阴德的人产生交集会怎样?”

“这也不能眼看着到手的银子不赚吧。”林岩此刻慢肚子委屈。

“祖训明示,不能因困厄起卦,不能因饥贫祈福。这都有违命数,现在少爷你虽然困顿,但以你的才学早晚会有飞龙在天之日,何必因为这小小的困难就向金钱低头?古语有云,天将降大任……”

“孟爷您说的我都懂,可您一口一个祖训一口一个命数,这让我如何回答?您说此事有损阴德,说我们林家命途多舛,可您一定也知道易经有一卦否极泰来吧!说不定从我这一代便要否极泰来呢?”

林岩不敢太过顶撞孟爷,毕竟已经是古稀之年的老人,虽然一身甲子岁月勤练不辍的武功让他至今体格硬朗,但毕竟岁月不饶人,万一自己顶撞有个三长两短可真就没法向列祖列宗交代了。

听到林岩的话,孟爷先是一愣,随后陷入沉思,他虽然不精风水堪舆这些学问,但跟随林家三代,耳濡目染也自然明白些许。

“或许少爷说的真是个道理。”孟爷心中暗想,不过还是有些不甘,“少爷非要沾这因果?”

见对方语气有所松动,不由让林岩心中一喜,心念电转便有了说辞:“孟爷您让我遍览古籍寻找脱困之法,这些天我也翻阅了族谱,在我太爷、高祖辈甚至再往上几代,便都不得善终,如此积重的运势要让我一人扭转,小子我实在感觉有心无力。”

“我冥思苦想最后想出一个办法,既然找不到办法祈大运脱困局,那就干脆反其道而行之,或许否极泰来也是生路。”

说完这番话林岩的心跳不免加速,这说辞是他灵机一动想出来的,却让自己猛然感觉是一个可能。也许这还真就是一条破困而出的道路呢。

孟爷听着他的话不免心中戚戚焉,甚至眼眶都有些湿润:“真是苦了少爷你,这么小就要担下这么重的担子,既然你认为是一条道路,那么好吧,我不拦着,不过我要与你同去,万一有个变化也好相互照应。”

“孟爷真的不用,您就放宽心吧,我的功夫是您教的,您看今天老鼠须带来的几个保镖,哪一个会是我的对手?我想那个王金山不过一个土豪,家中能拿得出手的保镖也就今天这几个了,还会有什么危险?”

“再说,我是去给他们看风水,祈福生子,他们求着我供着我这个大师还来不及,又会有什么危险的?”

“好吧,哎,若不是祖训有戒不允许沾染那些高科技的东西,真应该给少爷你配个手机,这样有什么状况也能及时联系。”

现代科学和风水就好像一对矛盾,越是深入接触现代科学,便越是难以接受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平常人也就罢了,但对于林家以风水为业可就尤为重要,自己都不信又怎么给人占看风水?

“所以说嘛,咱家这祖训也该改改了,都什么年代了?还指望飞鸽传书不成?要发展就要与时俱进嘛。”

“与时俱进?”孟爷不是没听过而是第一次听林岩说起这个词,难免有些发愣,这位少爷自幼在家苦读经典古籍,偶尔到学校也就是参加个考试,后来的大学虽然报了名也入了学,但拢共也没有在大学待上一个月,这也就难怪人家不让毕业。不然也太小看天朝的学制了。

平时电视报纸都很少看,突然冒出个与时俱进来,孟爷自然有些不适应,不过这个词却也巧妙,让他心中有同感,不由暗想也许祖训真应该与时俱进一下。


说起来莽山帮主之流以前不过是邪派散修,所谓邪修严格说来是因为他还算不上纯正的魔修,不过因为他修炼的功法过于残忍对自身伤害也颇大,故而向来为正派修士所不齿,冠以邪修的名字。

若是在别处恐怕他这样的邪修为修士所不齿,一旦被那些名门大派知道便会找他麻烦。只能躲在一旁偷偷修炼。

但在戎州却又另当别论。戎州之民几乎都是罪民后裔,其中不少就是被正派流放的邪修,甚至还有部分魔修后裔。修炼这些邪派功法也是自然之事。但就算在戎州修炼太过邪恶的功法也会招来灭顶之灾,所以邪修平日也都是躲躲藏藏。

现在却突然出现一位邱盟主,借助白头山之名一统戎州修炼界,同时广邀这些邪派散修甚至隐匿的魔修加入修士联盟,并将他们与正派修士一视同仁。这就给了他们一个梦寐以求的洗白机会。

对此众邪魔自然是喜闻乐见,甚至可说趋之若鹜的。不过这些邪修魔修平日里散漫惯了,而且行事向来乖张,很难驾驭,若不是看在自己能够获得修炼界认可这条好处上,谁肯居于人下?

就拿眼前莽山派来说,因为地处西戎荒僻之地,人口本就稀少,所以这几千里大山中不过是几伙不成气候的盗匪,主峰因为有一头还算凶猛的妖兽,便没人敢去招惹。因为有一处细小的灵泉被段舒扬发现,便杀了妖兽整合那些匪帮成立了莽山派。

整个帮派成立的时候只有段舒扬一人有金丹修为,剩下还有两个先天几个后天,算是有些实力,其余皆是一些穷苦百姓。与其说是一个帮派不如说是个草台班子。

好在山中物产还算丰富,有了段舒扬这个金丹高手,平日不敢去的地方也都渐渐被他们踏遍,再加上这些穷苦百姓只要给口吃的就肯卖力气,于是短短几年倒也在山中折腾出点名堂,宽敞的大殿东西两院住宅、宝库经阁全都建立起来。

段舒扬还用斩杀妖兽获得的材料请了阵法师帮他布置了聚灵阵,又从别处换了杂七杂八的修炼功法,加上他自己的噬焰冥火决塞入经阁,也算是初步有了个帮派的规模。

本以为一生也就在莽山小派当中混个逍遥,却不想陆续有几个修士前来投靠,其中一个收做弟子徒弟的宋恒阳,还有那名筑基期的兽师,随着两人加入,便让他的野心慢慢膨胀。

刚好有白头山使者前来,说服他投靠白头山邱鸿畴盟主,还答应给他分派三位高手。当时他以为对方是来吞并他这小小莽山,自己这帮主之位定然难保,却又不敢得罪白头山,毕竟人家是这百年来戎州最大的势力。

谁曾想三人对他的位子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他本还试探着谦让一番,想将帮主之位让给修为最高的沈公子,哪知道人家根本不理他这个茬,见了个面就一头扎进大山寻找修炼之地去了。余下二位皆是如此,让他心中一阵暗喜,却也不好怠慢,便都给了个有名无实的客卿长老。

当听说那位白头山的盟主还将整合整个戎州修炼界,这可是把他乐得够呛,到时候他们这些以前东躲西藏的邪修魔修都将得到修炼界的认可,怎能不叫他心里欢喜?

有了联盟的支持,他们以后修炼资源将不是问题,再不用自己花费无尽的时间心力一点一滴的积攒,甚至有贡献还可以获得更加强大的功法,让自己的修为更进一步。

今天听到涂靖岐说的一番话,几人都隐隐感觉这白头山所图甚大,甚至超出了他们可以想象的范围,但这又有什么呢?他们本就是没人待见的邪修,只要从中能捞到好处又管他图谋什么。

段帮主见涂靖岐话已说尽,便赶忙说道:“涂前辈远道而来为我等带来喜讯,当真是我等荣幸,属下已经略备薄酒,还请涂前辈赏光。”

“算了,老朽不喜杯中之物,话已经带到我还要赶往下一处,便告辞了。”说着不等几人回应,一扯披风将兜帽遮住脸面便闪身离去。将几人晾在那里不尴不尬的。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倒是段帮主作为一帮之主很能撑得住场面,不由哈哈一笑遥空拱手:“涂前辈贵人事忙,在下不敢耽搁,恭送涂前辈。”随后对几人说道:“几位道友不如我们边吃边聊?”

林岩随着喽啰来到后院,这才发现,说是后院其实是几处景色不错的洞府,与那些普通帮众居住的杂院不可同日而语,显然那喽啰知道他身份之后觉得他就应该住在这里,所以带将他领过来。

他也不好点破,随口打发那名喽啰回去,然后信步朝着一处风景最佳的洞府走去。他一过去顿时有几名杂役上前招呼,自然是让他依样画葫芦的蒙骗的一愣一愣。

选好住处之后,他还想打探一下帮中的详情,比如几个魔头都是什么修为?帮中都有什么实力,帮众多少,有没有什么修炼秘籍之类。

他也知道这些杂役不可能知道的仔细,但还是要问一问才安心,便颐指气使的给那些杂役们好好训了一番话,这般狐假虎威的过一番上位者的瘾头,而后开始从他们嘴里套取关于莽山派的消息。谁回答的好便有奖赏。

这不问还好,只是觉得沈公子几人行事有些古怪,这一听杂役的话,越听他便越感觉头大。

帮主邱舒扬一身邪功金丹修为,掌中噬焰冥光锯,一旦沾身便会将人烧成焦炭,修炼的是冥火道,噬焰冥火决。这乃是一种鬼尸阴火,修炼时需要大量腐朽尸骨,平日里帮众没少帮他挖坟掘墓。林岩一听顿时感觉心中膈应。

黑袍老者赵森屠亦是金丹修为,法宝噬骨毒骷子,修炼的是鬼道加毒道,毒骷子专门吞噬对手骨骼,而且其中隐含剧毒,稍不留神便被吞噬的尸骨无全。

因为修炼鬼道所以练功需要魂魄,平日里经常宰杀大量妖兽甚至家禽,如果听说那里有瘟疫、灾情或者战争那更是闻风便去,平日里鬼气森森令人发抖。

林岩顿时想起对方摸着自己的脊梁,不由狠狠的打一个冷战,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沈公子沈啸,字枯云,貌似是这几位当中最有身份的,不过不知道出身何处。所修炼的是阴风道,手中悲风扇,坐下步云卷,动起手来道道阴风透骨,往往将人吹的骨肉分离。

而且他在修炼之中要选择阴煞之地,经常会吸入一些邪阴杂气,便要找人帮他炼化那些杂气,以精纯修为助他修炼,不过大多帮他修炼的人都会身染重病,严重的更是当场暴毙。听到这里林岩不由心头一寒,一种极坏的预感涌上心头。

最正常的还算那位壮汉武君烈,绰号武疯子,此人修炼的是上古炼体一脉,严格来说应该是妖修功法,也许是因为功法的缘故,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大大咧咧,整个就一直肠子。

他倒是不会随意滥杀,不过平日修炼常常需要几十名帮众拿上棍棒对他敲打,他基本也不还手的,但练到兴起时候他便不自觉外放法力,那些普通帮众哪里经得起他法力的冲击?少不得便会死伤一二,虽是无心之失,但他每天都要练功,如此看来倒是最为危险的一个。

所以千万别让他叫去帮忙修炼,不然的话恐怕有死无生。林岩听到这里只能一翻白眼,这群家伙果然个顶个的不是省油的灯。

林岩心中哀叹“我怎么这么命苦啊,人家穿越都是大家族的公子,我却掉在封印里,好不容易斗败了血魔走出了封印,还没喘口匀和气,却又掉进莽山派这座邪窟,贼老天,你是不是玩死我才甘心啊?”

随后他又问道:“帮里有多少帮众?实力如何?”那几人赶紧争先恐后说道:“原本有几个山主都是高手,但听说前几天外出被人杀了。还有一位兽师也糟了毒手,应该也是筑基修为。再往下就是那些帮众了,最高修为也没有筑基,毕竟我们莽山建派不过十余年,家底还是不足啊。”

“那都有些什么修炼功法?”林岩不甘心。“功法倒是有一些,听说帮主和长老都留下一些功法在经阁的,但平日帮主把持很严,只有那些立下大功的才能去经阁选择功法,我要是能得到一门功法修炼几年,怕是立马就能成为正式帮众了。”

“你就别想了,看你那小胆平日杀只鸡都能吓得尿裤子,那些功法个个都霸道的很,修炼稍不留神就弄得遍体鳞伤,而且还经常要跟兽血、人尸打交道,还不把你吓死。”

这些杂役说着说着便走了样,但林岩想打听的也已经知道的差不多,再多这些杂役也不知道究竟,所以干脆不再理他们。

这些杂役知道这些已经不容易,对于帮主和几位长老的功法和修炼状况,自然是这些人听帮里人传说开的,毕竟他们修炼邪功需要这些人跑腿出力,所以想瞒也瞒不住的。


此时林岩已经恢复了大半,可手脚依然没有什么力气,但为了安全他已经放出银蟾警戒,朱老太一进院银蟾就已经出声警告,当看到这颤巍巍好像随时都会撒手人寰的老太前来搭救自己,并且挥手间便移走了山墙,林岩的心不由紧张起来。

“这是你的东西吧?也不知道祭炼一下,下次可没用这么好的运气了。”丢下乾坤袋朱老太便打算转身而去。却发现林岩衣服下露出一块玉符的痕迹,稍一探查不由让她心念一动。

随后她招手想要收取那块玉符,却发现竟然失败。不由神色更加凝重起来,朱老太快走两步来到近前,不管警惕的银蟾怪叫,伸手便从林岩脖子上抓出一条皮绳,然后一拉玉符便落在她手中。

看着那古怪的玉符,她的脸色数变“难道会是他?如果真是他倒也不奇怪,我一见到他便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不然也不会大老远费力帮他追回乾坤袋了。”

可仔细查探几遍玉符,许久她才松手站起,脸上带着几分失望。便冷冷对林岩说道:“这玉符也是不俗,以后可要藏好了,小心被有心人看到害了你性命。”

说完不理会林岩转身便走,却不知重伤之下情绪波动让她对化形符疏于控制,她的狐尾居然露了出来,惊得林岩张大的嘴巴起码能够塞入一个拳头,心中暗暗惊呼:“朱老太居然是狐妖?”

小狐所化的朱老太离开牛家村后便一路向南奔跑。她知道那些魔修都会在灵魂当中埋下禁制,一旦身死禁制触发,便会将自己的死讯传回师门,这样的做法虽然有效但是往往会伤害到灵魂,轻者灵魂大损重者难入轮回。

不快点离开恐怕还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她一边走一边想着林岩,想着他颈上带着的玉符,如果那玉符便是她要找的,可为什么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就好像一个凡物一样?

可如果不是的话,那花纹又为什么如此相似?难道这世上真的有这般巧合的事?还有那少年的修为。一想到这里她不免摇摇头。按说他要找的人出身上古大族,就算经历万年人才凋敝,也不至于落寞到如此地步。何况一个勉强先天境界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家族怎能放心他出来闯荡?

更加可疑的是那乾坤袋和飞剑,一个是御灵宗之物一个是剑器宗之物,这两大宗门皆是庞然大物般的存在,没有一个好招惹的,这少年却同时招惹上了两个。

哎,她在心里暗自叹息一声,都怪自己多管闲事,早知道如此麻烦就让他自生自灭好了。虽然心里如此想,但却久久不能放下,依然不自禁的会想起那少年身影。

小狐一边苦闷的思索一边仔细考虑,为什么从第一次见他就有一种不同的感觉?感觉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可种种迹象明明都表明他并非是目标。

突然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是了,气息,血脉!”顿时她脑海中轰然一下,这问题便如风开云雾重见青冥。一切的疑问都已经明白。

族中留有血印珠,里面封印着一道血脉气息,这次分派任务便是让族中子弟好好感受其中的气息,虽然任务没有她,可她也曾接触过血印珠,记下了拿到血脉气息。可她却在关键时刻忘了如此重要的事。不由伸手在自己额头轻敲一记:“我真是糊涂。”

就在她想要返回牛家村再寻林岩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遍体生寒,却是魔修的毒和诅咒同时发作了。

而此刻林岩却在想那位朱老太,从第一次见面直到刚刚分离,所有的一切都努力的回忆了一遍。他实在想不出对方有任何理由来帮助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长的帅?他自己都不相信。

可事实摆在面前,不但帮助自己找回了乾坤袋,而且还提醒自己祭炼,具体该如何祭炼他不知道,但想来也应是个玄妙的法门。

他拿着乾坤袋看来看去,对祭炼还是丝毫没有头绪,“小说当中不都说滴血认主就可以了吗?为什么还要祭炼?该怎么办呢?”却不知他现在实力低微就算知道祭炼之法,对这御灵宗的顶级储物法宝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飞剑便更是如此,因为飞剑剑灵基本消散,所以他可以使用,但却并不代表他能够祭炼,要想祭炼便要将剑灵子的一切痕迹统统抹除,他一个小小先天又怎有这么大的法力?

想来想去不知所以,他便找一块兽皮胡乱将乾坤袋包起绑在腰间,随后将问题落在朱老太身上,一想起那四条洁白的尾巴,他的心就一阵悸动。

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聊斋?难道这小狐仙看上了小爷不成?”随后他就狠狠的打个冷战,这可不是什么小狐仙,分明就是个千年老妖妇啊。

一个冷战打完,好像麻药的劲都消失了,他赶忙起身收拾一番爬出地洞,入眼却是满地喽啰的尸体,血腥的一幕让他很是不适,不禁想起了王土豪家中的一幕。果然人才是世上最危险的。

摇摇晃晃的走进以前的家,他想舀一瓢水喝,刚端起水瓢却感觉一股恐怖的威压袭来。顿时让他手一抖一瓢水全洒在裤子上。顾不得清理自己他急忙收了银蟾,躲在里屋。

就在这时突然几人落在院中,竟然各个都是从天而降,让他既羡慕又害怕。几人凶神恶煞的闯进来,并不住的喊着:“奇怪,刚刚还感觉到这里的妖气,怎么这么快就消失了?”

随后转眼看见林岩,不仅让他万分郁闷,自己都已经躲在墙角暗处,怎么还能看见自己?那人随意打量一眼便随口问道:“喂小子,你可看见一头妖从此经过?”

林岩急忙摆手,然后用手胡乱的指了指便低下头,再不敢看几人。这几人分明都是修士,不知道在追赶谁,不过八成是在寻找朱老太那个狐妖,自己怕眼神当中露出马脚,所以低头。

问话之人见他不开口不由怒火上涌,便要出手教训一番,却被旁边一个文生打扮的人拉住,随后呵呵尖笑道:“估计这小子也看不见什么,你可见他裤裆?都尿了哈哈哈。”一边更加尖酸的笑着还打开一把扇子遮住嘴。

林岩听来心中暗骂,“小爷这是洒水了好不好,你个娘娘腔才尿裤子,你全家都尿裤子!”此时这几人再不理他,便在堂上议论起来。

“此事透着古怪,按说我们速度已经不俗,怎么追到这里还是不见踪影?”那文生率先开口。

浑身黑袍祭师打扮的老者说道:“能灭杀我徒儿的又岂是凡手?八成此刻已经逃出千里之外了。”

最先进来的大汉顿时不屑冷哼:“哼,就你那个徒弟?老子一手捏死他八次,你还有脸在这里提他?若不是他实力不济又怎可能临死传回半段消息?”

“你!”黑袍老者顿时光火,说这话便要动手,那大汉也毫不示弱,眼看就要动手却被文生拦住。“我说老魔头大个子,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一会吗?一见面就打,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凭的让人笑话。”

“我看谁敢!”这回两人确实出奇的一致。文生无奈摇摇头继续说道:“你徒弟传回的消息唯一有用的就是岐山狐,此事可大可小,若真是岐山狐出现在此地而我们却没有发现,或者发现了却毫无作为,让盟主知道了,这两下可都没好果子吃。”

听到这话两人顿时都收敛了气势,老魔头开口问道:“沈公子,那你说该怎么办?为今之计我们分头寻找,我想西面怕他是不会去的,唯有东南北三方,我们各寻一方同时召集人马,沿路与各方势力打好招呼,如此一来我们的责任也就化到最小了。”

“还是沈公子想的周到,那就如此我去东面。”说着大汉便不管不顾的冲天而起,竟然直接撞破房顶凌空飞去。

“我去北面!沈公子告辞!”黑袍老者也丝毫不让,祭起法宝急略而去。那文生沈公子看到这一幕不禁苦笑摇头,随后看一眼林岩便笑着朝他走来。

林岩现在心里的郁闷已经难以附加,“那个只会尖笑的娘娘腔,说小爷尿裤子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还将小爷当粽子一样捆着挂在飞行法宝外面。”他在心里暗骂,咒骂他一万多种死法各尝一遍。

也幸亏那文生爱干净,以为他是尿了裤子所以没有搜他的身,不然的话怕他身上的乾坤袋御灵镯便会被发现了。

一边朝着南方飞行,沈公子一边暗自咒骂:“那两个混蛋,本公子给他们指明道路,他们却将本公子推到这凶险之地来,果然都是没良心的。”

随后他又看一看法宝上挂着的林岩,不禁尖笑一声:“呵呵,幸亏本公子机智,抓了这替罪羊,最不济将他推出去也算一个交代。”

林岩听到这话心里叫苦,这些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同时他开始担心起朱老太来,这些人各个都是高来高走的,显然实力都是不俗,万一真追上那狐妖,恐怕是凶多吉少。

此时的小狐妖正被伤痛折磨,已经无法维持化形符,不由露出本体。身上的伤口开始溃烂,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但她知道再耽搁片刻怕是要被人追上,便忍着剧痛朝一片密林当中逃去。


“还好刚才她没趁机偷袭,不然的话还真是凶多吉少了。”林岩循声望去,不由心头一凛,只见此刻的小柔一身紧身黑衣,虽然衬托的体态更加婀娜,但看见她手中那把锋利的协差,可就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你应该在我爬上来的时候给我一刀,这样不就可以报了你的仇了?”林岩出言试探,看看对方的反应。

“你的表现值得我去尊敬,所以我决定跟你来一场公平的较量,拔出你的刀吧。”话说完,小柔还重重的点一下头,一本武士的做派十足。

“看来你是个一本小娘们?我是一本人,不是什么小娘们,你的话是对我的侮辱,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听到对方的回答,林岩不由眉头微皱,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根据你们武士的精神,好像我是应该拔刀跟你大战三百回合,”林岩一边说一边小心的寻找一个平稳的立足点,不然动起手来,陡峭的瓦面可不利于闪躲。

“可惜我没有刀,怎么办?这样的对决是不是很不公平?要不我看就算了吧,你也把小爷折腾的够呛,我现在浑身是汗腿抽筋,真的没有力气继续陪你玩了。”

“不行,今天我们两个只有一人能够活着离开!”说这话,小柔已经将刀举起,缓缓的拉到身前,刀刃朝着林岩郑重说道:“拿出你的武器吧。”

话音未落,小柔已经在瓦面上奔跑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眼看下一秒那把锋利的协差就要劈砍下来。

林岩急忙从兜囊当中抽出一把乾坤法剑,但这法剑是由铜钱编制,本是降妖除魔的“法器”,根本不利于对战劈砍。

但他还是大喊一声:“看剑!”,本以为对方听到这句话会迟疑一下,起码会放慢速度,却不想小柔听到反而突然加速,瞬间便已经递出协差。

好在林岩自幼随孟爷习练武功,孟爷又是一位严师,让他功底十分扎实,硬生生一个铁板桥躺下去,这才勉强躲过这一刀。

随后他干脆平躺在瓦上就势一滚,便直接朝着楼下滚落。这突然的变化倒是让小柔一愣,随后看见林岩手中的乾坤法剑竟然卡在屋瓦的缝隙当中,止住了下落的身形。

也幸亏这种制作法剑的绳索坚韧,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扯散架。不过止住身形的林岩此刻无比狼狈,浑身上下汗淋淋好像还有一股刺鼻的气味。

小柔见对方没有掉下楼,顿时冲了过去,但脚刚落在瓦上,便感觉不好,她急忙垫步拧腰想要止住下落的身形,可惜这一片瓦面光滑如镜,根本没法借力,只能娇呼一声任凭身体滑了下去。

“对不起,刚才滚下来的时候打碎了一瓶跌打油,忘了告诉你。”林岩的心里无比的自豪。面对这个明显武力值高于自己的对手,居然一瓶跌打油就解决了。

但还没等他高兴完,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吓得他急忙收腿,只听铛呲一声脆响,锋利的协差狠狠的插在他两腿缝隙间。

“小娘皮,你也太狠毒了吧,我可还是单身,而且我们家就我一根独苗,你这是想让我断子绝孙啊!”林岩一边向上挪动身体一边叫骂着。

这时候他开始感觉到那瓶跌打油的害处了,因为他没法在光滑的瓦面上稳住身体,还不断的将屁股凑向协差。

此时小柔大半身体已经掉到外面,只靠着刀尖支撑。见林岩正慌张的不知所措,她开始奋力的向上攀爬。

终于林岩从慌乱中醒过神来,从兜囊当中取出一根绳索,飞速的结个圈套甩到旁边的排风烟囱上,然后手脚并用的移动过去,却不想脚下太过用力蹬开了一串瓦片。

瓦片顺着斜面飞快的向下滑落,正好奔着小柔的头顶砸去。小柔身在半空无法着力,刚刚爬上半个身体,正是最吃劲的时候,看见瓦片朝着面门飞来,她也只好先放弃攀爬,用手臂硬生生挡了这几下。

瓦片稍稍阻挡了小柔的脚步。本以为这一下就能将对方砸到楼下,即使不被摔死也再没有威胁,可对方居然硬挨下来,瓦片都在手臂上砸的开裂,她竟然丝毫没有受伤的迹象,看来真的功夫了得。

不过经过这一突变,小柔的刀尖开始晃动,估计再支撑一会就会滑脱。林岩一见顿时心中大喜,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手揭开瓦片朝着她狠狠砸过去。

奈何准头有限,三五片都没啥收获。倒是小柔扭动身体躲避让刀尖又扯出一节,再接下来当然就是林岩喜闻乐见的一幕。

林岩哈哈大笑:“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卑鄙的中国人,有本事我们公平较量。哎呀,小娘皮你还敢跟小爷叫嚣?你手上有刀这叫公平吗?有本事你把刀给我,那才叫公平。”

说着话林岩的手上可没消停,瓦片一块一块飞过去,终于有一块狠狠擦过小柔的额头,顿时鲜血流淌下来。

此刻因为小柔的不断躲闪扭动,刀尖终于被滑脱,在瓦面上发出吱呀的怪响,划出一串火花。

“小娘皮你安心的去吧,我会给你选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葬你。”可就在林岩奚落着对手庆祝胜利的时候,小柔突然发力,将一串瓦生生拉脱跌落楼下,露出瓦下面的排排檩木,她飞速伸手攀住木条,然后身体一荡便跳上屋顶。

“我去,这样也行?”林岩看到气势汹汹杀来的小柔,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好在他有一条固定好的绳索,趁着对方没到近前,急忙一松手,身体借着重力飞速的朝楼下飞去。

掌心在绳子上飞速摩擦,转眼便火烧一般的疼,恐怕整个掌心的皮都已经被磨破了,但他知道不能松手,不然的话就会被摔死。

更糟糕的是,自己现在是斜向下滑落,由于绳子的拉扯身体被荡回来正朝着墙面拍过去。这要是摔在墙上,恐怕那滋味也绝不好受。

就在他快要接近墙面的瞬间,突然感觉绳子一松,他便惊声尖叫着加速坠落,朝着一楼的窗户砸了过去。

“咔嚓”,“哗啦”。林岩破窗而入,身体在地上滚了好几个个,这才停下来。

“哎呦歪,这小娘皮可真够狠的,真想要了小爷的命啊。”林岩嘴里哼唧着,站起身来,看看胳膊动动腿,再看看自己那个宝贝兜囊,不由一阵后怕。

幸亏有这个兜囊被他临时充当盾牌护住他大半身体,不然的话还不被玻璃扎个满脸开花才怪。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背后一股恶风袭来,他急忙举起兜囊招架。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罗盘上。

罗盘的底本就是青铜铸造,结实的承受了这一刀居然没有丝毫损坏。这让林岩心中一宽,祖传的宝贝可不能毁在自己手里。

但下一刻他就高兴不起来了。那个持刀袭击自己的分明就是小柔。“小娘皮,你你你,这怎么可能。”一样的衣服一样的协差,一样的相貌,一样浑身脏兮兮脸上还带着划伤。

小柔根本不跟他废话,手中刀舞的跟雪片一般,朝着他上下左右的招呼。林岩虽然有些武功底子,但如何是这个一本高手的对手?好在他有兜囊有罗盘,现在变成了一块盾牌帮他左推右挡。

眼看自己就要命丧刀下,他再次使出一记绝招。“看这里!”随着一声大喊,一口老痰直奔对方面门而去,小柔眼见一物飞来本能的躲闪开,随后明白过来是什么,便愤怒的转眼瞪视他。

这是人的本能,就算他是个武道高手,有人朝他脸上吐唾沫肯定也会气得不行,生气了就要发泄,就要瞪眼睛。

就在她狠狠瞪着一眼的瞬间,林岩苦心孤诣准备的杀招也同时发动,只见他的手猛的一扬,一把雪白的粉末顿时飞扬过去。大半扑在对方脸上。

“一包止血散啊,白瞎了。”林岩一边叹息心疼那包药粉,一边趁着小柔迷了眼睛的功夫夺路而逃。

他可没用信心趁着对方迷眼的时候三拳两脚解决对方。因为小柔的刀正疯狂的舞动,几乎封住了所有可能受到攻击的方位。

“老王和老谢已经不见了踪影,那些仆人保镖也不见人,恐怕都已经遇害了,真是狠毒啊。”林岩心里想着不由一阵唏嘘。

但转瞬他又改了主意,“都是这两个老小子害的,如果没有他们小爷我怎么可能落到如此险境?他们俩坏事做尽,死了也是活该。那些仆人保镖也是帮凶,大不了小爷以后超度他们。”

终于逃到门口,前面就是曙光,是未来,是美好的新生。可就在这时,突然一个身影堵住去路。惊得林岩下巴差点砸在脚面上。“你,你你你,怎么可能这么快。”

此人分明又是小柔。惊吓过后,林岩迅速镇定下来。当初在那场迷幻对决当中,他便有了猜测,现在恐怕猜测变成了真实。小柔根本就是两个人,听,后面的脚步声。

“惠子,你还在等什么?还不快杀了他!”迷眼的小柔已经追过来堵住退路,而门口的小柔实际叫做惠子。不知道这一个是不是真的叫小柔,不过林岩也不能问人家的名字,况且在这生死时刻对手的名字真的不重要。

“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不要管我,快杀了他给师父报仇!姐姐,妹妹,师父。这都哪跟哪呀?我见都没见过你们师父,更是跟你们无冤无仇的你们何必苦苦相逼呢?”林岩心里这个委屈,可惜投告无门。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杀师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便要杀了你为师父报仇。这次你无处可逃了,跟我决斗吧。”


毒伞菇多汁,这一舂压便发现不好,原本没有多少的毒鹅膏一下变成满满一石臼,他将这些毒液倒入木桶中,也足足有大半桶。

“怕是太稀了吧。”他不敢提纯,因为这东西一旦加热怕会失去毒性,便干脆拿出蛇毒见所剩不多干脆连毒囊一起丢进去,然后取出蜘蛛毒又加入大半。

这一下毒液立即起了变化,蛇毒囊竟然融化在其中,然后整桶毒液快速收缩并且开始分层。上面是清水一样的液体,下面则沉淀成胶冻样。

到底那一部分有毒?他不得而知,也没法试验,干脆将两样分开,得到一碗清水,还有一桶底的胶体,然后他用小火将胶冻焙干碾压成粉。

血魔在旁边看着不禁冷笑一声:“这小子怕是要用毒啊。”虽然他也不太懂炼制毒药,但感觉蜘蛛毒和蛇毒已经足够强烈,再加上这些毒蘑菇倒是有点本末倒置了。

看着两种毒药,他仔细考虑一下,便将毒粉用一种宽大的叶子做了几个药包绑在箭杆上,毒液则用三目幽的毒牙导入两只死蝙蝠体内,一并收入乾坤袋。

之后他开始炼制木系掩阵,以前那个太大,现在他要炼一个随身能够使用的,希望能够逃过蝙蝠的探查。但具体效果还得遇到蝙蝠之后才知道。

第二天清晨,一觉醒来林岩一切准备停当,他再次仔细检查一遍,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只露出眼睛再带上防毒罩,然后他腰间挂好小型木系掩阵便朝着蝙蝠洞摸去。

蝙蝠洞只是他随便起的名字,但愿这些蝙蝠是住在洞里,这样的话毒药不容易消散,更容易起效。

按照习性白天蝙蝠通常都会在栖息的山洞睡觉,但也并非绝对,那两只蝙蝠可就是白天朝自己发起攻击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两个哨兵。

再次来到当天遇到蝙蝠的怪树下,发现并没有蝙蝠。林岩小心的启动掩阵,然后无比谨慎的朝着里面摸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朝着树林小心的摸索,枯树越来越密,树上出现零星的蝙蝠在打盹,竟然没有注意到他走到附近,他真想用弓箭将它们打下来,但又怕惊动了其他的暗哨,谁知道这些蝙蝠到底布置多少哨兵?

就在这时他不小心踩在草梗上发出咔嚓的响声,顿时两棵树上的几只蝙蝠惊起,他赶忙蹲下身子将掩阵功力加大,过了片刻蝙蝠竟然又回到树上挂在那里一动不动。

这给了他十足的信心,看来掩阵确实有效,他便不由加快了脚步,很快在一片怪石掩映下,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面前。

这个洞一半地上一半地下,洞口高不过两米却足有数十丈宽,还没有走近就感觉到辣眼睛,随后闻到刺鼻的骚臭,幸亏他带着防毒罩,但还是熏得他腹内翻腾。

他有心用蛛网将整个洞穴封死,但洞穴口有些过大,他无法悄无声息的做到,况且洞口没有可以固定蛛网的地方。强自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然后将身上的护具全都紧了紧,以免一会用毒把自己一起放倒。

然后他快速的拿出那两只死蝙蝠将它们丢在洞口。一分钟,两分钟,一刻钟……,居然没有什么动静,偶尔有几只蝙蝠出入,也对这两个死难的兄弟视而不见。

这一幕让林岩的心一凉,本以为看见同类的尸体,蝙蝠群会纷纷拥上去抱尸痛哭,就算没有那么夸张也会围观一下,但现在它们竟然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不靠近就没办法中毒,这便让他的计划彻底偏离了初衷。

现在他有些进退两难,不知道洞里有多少蝙蝠,他不敢贸然进入,又不知道里面的结构他更不敢随便发射毒箭,这该如何是好?

这些蝙蝠是必须要铲除的,因为此地已经接近封印的边缘,一旦在自己破解封印的时候这些蝙蝠来捣乱,恐怕是万劫不复。

就在这时突然一只黑漆漆的巨大甲虫爬了过来,用触须拍一拍死蝙蝠,然后便冲上来准备大块朵颐。

甲虫锋利的口器张开狠狠的咬在蝙蝠的腹部。却在这时一股血水嘭的爆开,顿时沾染了黑甲虫浑身都是。

甲虫当即浑身抽搐,随后冒气了浓浓的毒雾,感觉它整个身体都在融化,但却没有立刻就死,而是疯狂的朝着洞内爬去。

这时刚好有几只进洞的蝙蝠,由于洞口太低,它们恰巧沾染到气雾,结果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几只蝙蝠沾染的部位顿时开始溃烂。

剧痛让它们发出声声惨叫,发疯一样的在天空中翻滚,随着翻滚竟然还有脓血飞溅出来,落在地上便蒸腾起点点毒雾。

“这是什么情况?”林岩当即就吓得一愣,随后感觉不好赶紧疯狂的退出数十丈外,在一株粗大的枯树下藏好。

血魔此刻也在附近小心的感知着,见到这一幕不由脸色一变,“这小子到底弄出什么鬼东西?怎么遇到血肉毒性变得如此厉害?”

到底是血魔的见识,一眼就看出了问题的关键,那种澄清的液体平时看似水一样,但一遇到血肉并暴露在空气中便会产生变化,林岩将它们导入蝙蝠尸体内之后就收入了乾坤袋。所以它们基本没有显示出威力。

但现在林岩将它们丢在洞口,经过长时间的暴露,再加上甲虫咬破让空气大量涌入,顿时便见奇效。

“不会真的让他鼓捣出一种剧毒吧,这也太说不过去了。”血魔看着不禁冷笑,继续观察着。

这时候洞内的蝙蝠已经被惊动,纷纷飞出来,但那几只中毒的蝙蝠还没有死,依旧在洞口疯狂的扑飞,将大量的毒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此时地面两只死蝙蝠体内的毒素开始加速蒸腾,越来越多的毒雾弥漫,几乎将洞口封堵住,两下合力让越来越多的蝙蝠沾染,这便形成一个死亡的循环。

血魔看到这里顿时灵魂巨震:“这是什么毒药,竟然如此歹毒。”不禁让血魔想起了他巅峰时刻所知的一位魔族,当时他便靠一身毒功纵横天下,罕有敌手。

最大的依仗就是一种叫做仙灾的毒药,只要沾染一点便会整个化身毒人,而且这毒人不会就死,而是变成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所过之处当真的生灵尽灭。

想到这里他的灵魂不禁一颤,这种针对血肉的毒素对他也有巨大的威胁。现在那些中毒的蝙蝠就好像当年记忆中的毒人一般,不断的将毒液扩散开来。

“难道真的是他随便弄出来的?恐怕不是吧。如此精妙的毒药岂是随便炼制出来的?这种毒药效果分明就是魔族那位大能的手法,不会这小子是他的后代吧。”

这念头一产生,血魔就感觉激灵一下,不禁灵魂生寒。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可就难办了。自己可就不能随便灭杀他了,否则惹上那个魔族疯子,他已经不敢想下去了。

血魔探向林岩的神识变得冰冷如水,心情复杂的无以复加。就在这时林岩猛然回头看了一眼,他当即收回自己的神识,对方见什么也没发现,便继续密切的关注洞口的动向。

“好敏锐的感知,恐怕这一段时间他又成长了不少,有如此的成长速度,这不是魔族还能是什么?”血魔的心开始乱了,片刻之后他便最终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是了,一定是这样,魔族疯子都喜欢让自己的后代四处历险,一定是魔族大能将这小子送进的封印,不然他怎么可能进入这里?”

越来越多的蝙蝠被沾染,然后便形成了一个无比恐怖的场面。范围也越来越大,吓得林岩不得不继续退后躲避,但就在这时他的行踪暴露了。

几只蝙蝠哨兵发现了他的踪影,无声的尖叫着朝他扑来,他哪里敢逗留,急忙按原路飞速退走。

就在这时突然听见巨大的风声“呼……嘭……”,一声巨响过后,洞口挣扎的那些中毒蝙蝠连同地上两个灌毒的死蝙蝠都被吹的无影无踪。毒雾也随之散去。

一只巨大的白头蝙蝠扇动着灰白的膜翼带着无数的大小蝙蝠飞出了洞口。见到几只蝙蝠正在追杀林岩,顿时愤怒的追了过去。

白头蝙蝠还在半空就发出无声的怒吼“唳唳唳……”,顿时一阵晕眩传入脑海,林岩一个趔趄扑倒在地。

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白头蝙蝠已经来到近前,他急忙取出一块巨大鳞片挡在身前,只感觉一股怪力透过鳞片传来,震得他差点吐血。

“吱嘎”一声怪响,鳞片居然被抓破近半,然后撕扯的怪力传来,轰的一声便将鳞片甩了出去。

血魔看到白头蝙蝠的一瞬便是一惊“鬼蝙蝠!”这可是上古荒种,极为珍贵,这蝙蝠不但行踪诡异,而且擅长隐身,虽然时间并不长,只有那么数秒的时间,但凭借这点却足以战胜更强大的妖兽。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鬼蝙蝠吸血。它有着一套天生的妖法,靠吸血可以迅速提升自己的实力。这简直就跟血魔如出一辙。血魔恨不能现在就将它吸收炼化,炼成自己的血影分身。说不定吞噬了这种妖血还能获得意外的好处。

但一想到封印的威力,他顿时打消了这个疯狂的念头,强忍着胸中的野望沉寂下来。

第二个回合他便被白头蝙蝠抓到了盾牌,然后在他胸口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随后白头蝙蝠猛的一吸,顿时让他感觉全身的血好像都在向外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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