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告诉你,我是真的已经不介意了,我已经有了自己的生活,我希望你也会有。”
“过去的事情都忘了吧,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我现在也没有心思再想这些。我爹说你们是做大事的人,我也想做事,哪怕只是一件小事。”
风迷乱了我的眼,模糊间我看见了他滑落的泪水,还有一些无法自处的难堪。
过了好久,他才终于开口,语气中全是妥协和无力:
“我做了再大的事,不也没有换回你吗?”
“我不会再来无端打扰你了,只是清荷,如果有一日你再想恋爱了,能不能考虑考虑我?”
天边的落日已经完全消散,余晖洒亮了整个院子,却莫名有些寂寥。
“到时候再说吧。”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已经好久了,久到柳清荷带出了一批又一批有志青年,久到赵粤钧散尽家财投身于革命事业,久到敌军终于溃败投降,人民已经迎来了好的生活。
赵粤钧还是没能等来柳清荷。
柳清荷在五十年后病逝,那时候的赵粤钧,也已经老得不成样子。
他把自己的房子修在了柳清荷的坟墓边,逢人便说她这辈子干出的伟大事迹。
前线军人,高校教授,科研骨干,都有她教出来的。
赵粤钧一辈子没结婚,老友的孩子会经常来看他,听他念叨久了问:
“你说别人说这么激动,那你有没有什么杰出的事迹呀?”
老人沉闷地思量了好一阵,摆摆头,口齿不清,还有一些怅惘:
“我只有遗憾的事。”
“能说来听下吗?”
“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也没让她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大家不知道老人口中的“她”是谁,觉得他是老得糊涂了,没有在意。
可是就在第二天的清晨,这位在当年赫赫有名的老人冻死在了他守了十年的坟墓边。
记者想通过他留下的东西报道一下他当年的事迹,可是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