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时候怀上的……”
阿娘原本温柔能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疯掉。如今她怀孕了，我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
“那怎么办？”小姐拿手绢给我擦眼泪。
“我想买副堕胎药给她吃。可我没钱，以前阿娘说我还小，把我的压岁钱存起来了。”
小姐听见后便拿出了她自己的压岁钱，趁着中午休息，我们一起去药房抓了药。
我们骗厨房说是给阿娘治咳嗽的药，借了厨房熬了药，再端给娘亲。
阿娘的肚子已经有些大了。
我先给了她一块糖，哄着她喝药。可她却一直偏着头，闭着嘴，不肯喝，嘴里还说着：“苦，不喝。”
阿娘像个孩子，可孩子都比她懂事。
我哄道：“阿娘，你病了，得喝药才能好。不然会更难受的。”
阿娘不听。
我又说：“阿娘，你乖乖喝药，喝了药才能去找我爹。不然你病了，怎么有力气找爹爹？”
阿娘似乎听进去了：“对，找到阿珠的爹，要找到他……”
我以为有戏，便又喂她。可娘亲喝了一口，苦着脸，大力地打翻了药碗。
黑乎乎的药洒在我身上，染黑了衣裳。
阿娘推开我，又唱又叫地说要找她相公。
我不敢声张阿娘怀孕的事，我们也没钱再买药了。
小姐问我：“生下来呢？”
我一边洗着脏掉的衣裳，一边皱眉：“我连阿娘都养不起，如果她生了弟弟，怎么养得起呢？”
可小姐好像又想到什么说“你在我们家，我们家不缺你这口人。”
“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老爷夫人如今愿意收留我们，万一将来要赶我们出去，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不再提阿娘怀孕的事。
在学堂里，我帮人写作业，仿别人的字迹很像。学堂里有很多富家子弟，他们给我银子，我每天干完活，就在屋里帮他们抄作业。
我想存够钱，养活阿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