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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

断章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刘长信哈哈一笑道。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

主角:赵庆丰王有志   更新:2024-12-01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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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庆丰王有志的女频言情小说《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断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刘长信哈哈一笑道。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

《小说巅峰权星赵庆丰王有志全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你这样的大神,就这么窝在这么个小机关里,岂不是可惜了?”
我真心地替刘长信有些惋惜。
“有啥可惜的,人哪,咋活都是一辈子,这样也挺好的。”
刘长信哈哈一笑道。
未待我说话,借着几分酒意,他端起了杯子望向了我,“守在俗世畔,静观红尘变。清风笑不语,我心自留连。来,干了这杯酒!”
我举杯与他一碰,可是心下间对这首像诗不是诗的五言绝句,却是感慨万分,这真的就像是一个在红尘中历炼几十载而后上岸之人,站在红尘河畔长吟己悟。
我不禁脱口而出,“道院迎仙客,书堂隐相儒。池养化龙鱼,庭栽栖凤竹。刘哥,你是真正的大隐隐于市啊。”
“哟嗬,不错嘛。”刘长信看了我一眼,眼睛亮了起来,随后,他摆了摆手道,“什么大隐于市,少扯淡,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人。倒是你,兄弟,记住了,谢部长这个人很正直,她是你翻身的机会,更是你的运气。
运去金成铁,时来铁似金。做事须用意,一悟值千金!
努力吧,小子!”
刘长信摞下了杯子,拿起衣服便向外走去。
转眼间已经到了门口,走在马路上,我们即将分道扬镳,去往两个方向,我忍不住问道,“刘哥,你为啥帮我?”
“人有善念,天必佑之。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兄弟,就当我想多活几年,所以,帮你一次。虽然我帮的忙没鸡毛用,但老子心里也畅快。这个世界上,有人做恶人,就得有人当好人吧?
我是好人?唔,我是好人!
哈哈哈哈哈……”
刘长信将外套往肩上一搭,仰天大笑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目光怔然,颇有一种看古代豪客的感觉!
……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我开始对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复盘。
一个人进步的速度取决于他复盘的能力。
唯有复盘,才能查缺补漏,发现做得不完美的地方,不断改进!
虽然我拥有了老张的人生经验,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无往而不胜。
因为我很清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像是今天偶然间发现孙菊的与众不同和刘长信的绝艳惊才!
所以,万万不能躺在老张的经验值上以为未来就属于自己了。
若登高必自卑,若涉远必自迩!三思而行,再思可矣!
再大的本事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若是现在好高骛远,妄想凭着老张的经验一蹴而就,哪怕有老张的经验加持,我也一定会死得很惨!
所以,不断复盘,不断吸收新知识、增长新经验、历练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我快速地复盘,同时结合刘长信所分析的那些事情,力争点点滴滴都不放过,全部回放一遍。
于是,我在其中还是发现了自己的几处不足。
比如,装憨卖惨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刻意,虽然未必会被人看出来,但我完全可以用更完美的形式去表现。
还比如,今天遗漏下了另外一个副部长魏南生,我没有对他“照顾”到位。
虽然魏南生不分管我,我也没有任何由头去魏南生的办公室看他,但这并不是我将他疏漏的理由。
尽管机关里不可能真正做到事无巨细、滴水不漏,但起码我也要创造机会跟魏南生碰个面,表达我对他的尊重、照顾到他心理的感受,让魏南生对我打下好印象——就算不能让魏南生对我生出多大的好感来,起码也能不让魏南生讨厌我。
没办法,机关就是这么累。
想着想着,我一下想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那就是,孙菊是谁同意借调过来的?或者说,是谁直接动意的?
是赵庆丰?还是谢青莹?
亦或是,谢青莹跟赵庆丰交待过,然后,赵庆丰借助这个机会将我踢出去宣传科去了,一石二鸟?
好像有这个可能——赵庆丰借着借调孙菊的这个契机,夹带私货来为难我!
但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孙菊的背后,又是谁?
这件事情要是往细里分析,那可就有些麻烦,所以,先不去想那些,不分析也罢。
在复盘的过程,结合刘长信最后给我的建议,我已经确定应对吴珊珊的第二套方案。
如果第一套方案没有成功的话,那第二套方案就是,展现我的才华与能力,并且务必让部长看到。
这样的话,只要部长足够公平,能够任人唯贤,就一定能够启用我当文教科长。哪怕吴珊珊有意见,但这是部长决定的,况且业绩在那里搁着,她也没有办法,到时候,她就安心地结婚生子去吧——其实女人真的不太适合在官场中打拼,确实太累了。
官场这玩意,归根结底,本质里就是一场又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是男人的游戏!
至于宣传科长,我是不去想了,有孙菊在,就算这个科长空着都不会是我的。
同时,我还要继续深入地弄清楚,赵庆丰倒底为什么那样敌视我。
正如刘长信所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没招他没惹他,他这样恨我,是不应该的。
还有,我必须弄清楚,强行逼迫温婉的那几个人,倒底是谁。但我必须还要找到黄丽,她才是真正的知情人,只不过,黄丽出于保护我的目的,好像未必能告诉我那几个人是谁。毕竟,她也答应过温婉!
想着想着,我已经沉沉睡去,睡梦中,我又梦到了温婉,她满身是血地站在我面前,抱着肩膀,向我哭泣道,“老公,我好痛、我好冷……”
我痛彻心肺!
……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好。
其实这几天来我睡得都不好!
但我还是早早起床,打拳、吃饭,然后骑上小电驴去单位。
因为我要去做一件事情,去展现我的能力与才华!
到了单位的时候,才七点半,按理说九点钟上班呢,可我发现,居然有人来得比我更早。
那是新调整到办公室做文书的李书雪。
我用这番话证明了我的真诚,同时也变相地证明了我的能力——那是思考问题的深度与广度,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具有的。
同时更是委婉地告诉了谢青莹,我只是憨厚,不是傻。
稍后,她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点了点头,微笑道,“小张啊,我最开始说你不像表面上那样憨厚,这可不是贬低你啊,其实我是想说,你很真诚,也很聪明。”
“谢谢部长的夸奖。”
我做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憨憨地笑着,心下间却是松了口气,看起来,暂时算是过关了。
“没事了,以后好好工作,不要跟人发生冲突,打牢群众基础,好好干,我相信你以后肯定差不了。”
谢青莹点头笑道。
出了谢青莹部长的门,我刚要回去,结果赵庆丰的门开了,好像是不经意间看到了我似的,就笑着招呼我,“来来来,小张,上我屋里坐坐。”
“好的,赵部长。”我赶紧笑着走了过去,可是心里却“格登”一下,玛德,又有麻烦啊!
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归李敏分管了,可李敏刚才主动上我办公室,还为我出头,还亲自领着我去文教科报道,现在可倒好,闲下来了,我没有主动拜访她,却分别去了部长和赵庆丰的办公室,如果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对我意见——毕竟,部长也就罢了,可她和赵庆丰之间有矛盾,这可是部里人尽皆知的。
而赵庆丰找我,我猜有两方面可能。
第一,部长现在对我很不错,他自然也要拿出态度来,向我示好其实就是通过我向部长示好而已,这是常见的机关套路而已,我只不过是个工具人。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不排除他想利用这种方式在我和李敏之间埋刺挖坑,让李敏对我有意见。
所以,接下来,我必须要谨慎。
机关里做事,如过悬崖走钢丝,稍有不慎,就是被人算计一蹶不振的下场。
这种区级机关里,还谈不上什么站队不站队,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却是更加复杂!
老张多年的机关经验早已经让我很清楚,大地方的机关人情冷漠、相互间不闻不问,小地方的机关相互倾辄、勾心斗角。
所以,我得谨慎再谨慎。
进了赵庆丰的房间,就看见赵庆丰很热情地招呼着我,“来来来,小张,坐。”
我赶紧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依旧腰板拔得笔直,一副十分尊敬赵庆丰的样子。
看得出来,这也让赵庆丰心里很舒服、很受用。
不过,赵庆丰没有留神一个细节,那就是,我进来后,没有把门完全关死,而是半开着,这样的话,来来往往路过的人,只要一侧耳,就能听到屋子里的话。
并且,我还听到了外面有高根鞋子的响声,好像有人正在路过。
“小张啊,这两天你受委屈了啊。”
赵庆丰就笑着道,顺便递给了我一枝烟。
“不不不,赵部长,我没有啥委屈的,你这么说就言重了。”
我赶紧接过了赵庆丰的烟,同时摆手,惶恐地道。然后,我拿起了桌子上的火机给赵庆丰点烟。
“怎么不委屈啊,刚一回来,就被调整岗位了,然后李伟明那小子脑子也不太好使,见办公室没地方就居然把你塞到储物间去了。
听说,于秋莉这个外来借调的还欺负你,真是的……”
赵庆丰深吸口烟,摇头道,透过缭绕的烟雾,他紧紧地盯着我,观察着我的表情。
“玛德,这是套我话呢……”
我心下间冷哼了一声,当然不可能承认。否则的话,赵庆丰就会说我表里不一、满肚子怨气——机关里,只要有人想算计你,那步步都是坑,可真得小心。
“没有没有,一切都是正常工作安排嘛,至于秋莉姐,我觉得她人挺好的啊,人与人之间相互帮忙也是很正常的。”
我的回答滴水不漏,没有一个字能让赵庆丰抓住把柄的。
赵庆丰眼神阴沉了一下,显然我的答案每一个字都不能让他满意。
“你这样认为,那也足证明你这个孩子很憨厚。不过我想说的是,你有没有想过,遭遇到这些事情,是不是跟你自身也有关系呢?”
赵庆丰问道。
“我?我不太懂赵部长您的话。”
我一怔问道,脑海里转过无数个念头,赵庆丰又要闹哪样?
“你别误会,我并不说你做得不够好,只是,你还是太憨厚了。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叫做,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啊。
憨厚是好事,但憨厚并不代表必须要挨欺负。
我说的意思,你明白了吗?”
赵庆丰望着我问道。
“我,好像有些懂了,就是遇到事情要有自己的态度,关键时刻敢于发声,不能任人欺负,是吗,赵部长?”
我问道,心下间却在冷笑,靠,这是煽风点火鼓励我跟人干架呢,然后,再让我来个自毁前程。
打着为我好的名义,骗一个年轻人走上不归路,这货,真特么阴哪!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我听到了他跟李伟明的对话,再加上有老张经验的加持,我现在险些就要相信他的话了。
“对头。所以,以后再遇到什么不公平的事情,不能全都忍下去,要有自己的态度。
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分管过你,况且我还管着部里的人事工作,所以,以后如果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不用找部长给你出头,直接来找我,只要你有理,我一定向着你说话!”
赵庆丰十分义气地道。
我心下间冷笑,脸上却装出了一副无比感动的样子,“赵部长,谢谢你对我说这么多,你对我太好了,我也不知道说啥,太谢谢您了!”
“谢啥,都是应该的。对了,部长这一次为了你的事情,确实是大发雷霆啊,看起来,你已经纳入领导的视野之中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干。”
赵庆丰见铺垫得差不多少了,也感动我了,然后就开始露出了真正的意图,向我套话,想知道部长和我倒底是什么关系。
我岂能被他套出了?要真是那样,老张可真是白在官场中混了小三十年了。
如果搁在平时,况且还在悲痛之中,再加年轻气盛,我肯定会怒火冲顶,质问赵庆丰部里凭什么这样安排?
但老张的官场经验与理智让我怒火刚刚涌起,便迅速压了下去,因为我清楚,部务会已经定下来的事情,几位领导都碰过头了,胳膊拗不过大腿,我就算拍案而起怒吵一顿也没用,相反,我还会被扣上顶撞领导、不服从管理的帽子,这在机关里可是大忌,对我以后的发展极其不利。
如果我认怂,顶多就是被人说成是没脾气的软蛋,以后没准儿还有发展空间。
但如果我不认,非但改变不了结果,反而有可能会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甚至是自己人为堵住了自己的上升渠道——哪个领导会提拔一个没背景再加上脾气火爆不服管的刺头儿?
所以,听完了赵庆丰的话,我很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好的,赵部长,我服从部里的人事安排!”
这一刻,我分明看见赵庆丰表情有一丝错愕,好像,他已经做好了被我顶撞的准备,可是我并没有这么做,让他感觉很意外。
这个观察也让我心头一跳,嗯?我怎么嗅到了一股子好像叫做阴谋的味道?
什么情况?
我只是一个小科员罢了,谁会算计我?算计我有什么用?
“哦,小张,你这个态度很好,去吧,找办公室明伟主任报道吧。”
赵庆丰见我盯着他,脸上的错愕表情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以往的那种所谓的威严,点头道。
“不对,有问题。”
我心中暗忖。
带着这丝疑惑,我出了赵庆丰的办公室,回去了宣传科去收拾东西。
“小张,赵部长怎么说的啊?”王有志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凑了过来——但他如果不知情的话,我把桌子吃了。
看了他一眼,我云淡风清地道,“工作调整,我去别的科室了。”
“啊?”王有志一怔,很是忿忿不平地道,“咋能这样决定呢?你在宣传科干了一年了,各项工作业都熟悉了,怎么能说调走就调走呢?”
但他表演的痕迹有些重,一看就知道是装的——当然,是以老张的眼光看去,如果是以前的我,还真就未必能看得出来。
看着他装模做样的德性,我不禁一笑,装做好奇地问道,“王哥,科室人员变动,你事先也不知道吗?”
“都是领导决定的事情,我哪知道什么啊。”
王有志眯了眯眼睛,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哦。”我点了点头,就去办公桌收拾我的东西,孙菊从我的工位上知趣地让开了,但她站在一旁,眼神饶有兴趣地望着我。
王有志见我没再说话,大概也是心虚,就主动凑过来继续道,“对了,小张啊,领导说,要将你调到哪个岗位去啊?”
“去新闻科。”我脑子里瞬间一转念,没有说去办公室,而是换个科室,给他挖了个小坑。
“啊?不是办公室么?”王有志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哦,是办公室,我记错了。原来,科长你早就知道了啊?那咋还说你不知道呢?”
我转头看着他,嘲讥地一笑道。
“啊,我,这个,嗯,我也是猜的嘛。”
王有志登时满脸通红。
“哎哟,科长,那您可真是料事如神,猜得够准的啊。”
我哈哈一笑,拿着收拾好的东西,转身便走。
不过眼角余光分明看到,这货还在那里磨着牙,大概是觉得被我当着孙菊的面儿耍了一次猴,实在有些下不来台。
而孙菊看着我的眼神就有些可堪玩味了,好像,依稀带起了一丝欣赏?
爱啥啥吧,我现在得把有些事情想清楚了,毕竟,这好像不仅仅是不想让我当科长那么简单啊!
到了办公室,就看见办公室主任李伟明正在接电话,而办公室文书于秋莉正在忙着给文件挂单子做着给领导送阅的准备。
另外一个人叫刘长信的人正坐在办公桌前编写“花园宣传”的微信公众号。
两个人见了我,都只是略一点头罢了,各忙各的,什么都没说。
刘长信是个闷葫芦,见谁都这样。
而于秋莉是借调的,据说公公以前也是宣教部的,调到宣教部来是迟早的事情,所以向来眼高于顶,见着我都爱理不理的。
几分钟后,李伟明已经打完了电话,放下了手机,却是并没看我,端起茶杯有滋有味地滋喽了一口茶水,我在他眼里好像空气一样。
我没有半点情绪地走过去,微笑问道,“李主任,刚才赵部长找我谈了,让我来办公室工作,我来向您报道。”
“唔,我知道了。”李伟明点了点头,放下了茶杯,左右看了看,一副为难的样子,“你看你坐哪儿呢,咱们办公室这屋最多装三人,多一个都坐不下了。”
“我坐哪儿都行,只要能工作就可以。”
我笑道,可是看着至少能摆下五张办公桌的屋子,我皱了下眉头。
“既然你没那么多讲究,唔,那你就把那屋收拾一下,坐在那里吧。”
李伟明一指对面。
我转头看去,眼光凝滞了。
因为,那间屋子我熟悉,就在办公室对面,是我们宣教部的储物间。
那间屋子里除了废旧电脑、破桌椅板凳之外,就是上面发下来一直没有向基层发完的宣传资料、手册、书藉等等。
据我所知,那间办公室里还从来没有人在那里办过公呢,已经多少年都没有人打扫过了,屋子里都拉起蜘蛛网、积起塔灰来了。
现在,让我搬到那个连呼吸都能扑起一层灰的储物间里去?
其他的办公室,哪个屋子串不出一个工位来?偏偏就要将我安排在这里?
这是把我当成没用的垃圾废品了?
说实话,就算是有老张的加持,我也已经出离愤怒了。
明明能在办公室里坐下,却偏偏要把我安排到装破烂的储藏间去,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可怒火只是稍稍涌起,便自动消散,随后,我心里蒙上了一层更浓重的疑云——为什么这样针对我?
好像,真的是在给我挖坑啊?
毕竟,在机关里,再怎样,也不能往死里欺负人吧?这根本不合常理啊,而且是非常严重的不合常理。
这样针对我,倒底为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我突然间心中一跳,想起了刚才赵庆丰的那个眼神,更想起了李伟明所在的办公室就是他分管的科室。
被踢出宣教科,等着我跟他吵,来到办公室,故意针对我,等着我跟李伟明吵……
一切,似乎都是为了激怒我,把事情闹大。
这什么情况?
“这倒底是啥背景啊?这么牛笔!”
我吃惊地问道,但丝毫不怀疑刘长信的话——因为体制内有太多太多这样的事情,不少大佬的亲属子女就是在基层这样飞速拔起来的,老张以前就见过无数。
“啥背景不用问,但肯定是省里的背景,都不是市里的。”
刘长信道。
“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满眼不相信地问道。
刘长信却是笑而不语,这一刻,我突然间感觉到这家伙有些神秘起来。
我现在真是弄不清楚刘长信倒底是个啥样的人了。
你说他有心机吧,这些隐秘事情包括猜测居然都能跟我说,丝毫不怕我露出去。
可你要说他没心机吧,他偏偏什么事情都能看明白,心里头亮亮堂堂的,啥都懂。
你要说他活得通透、大智若愚吧,可他偏偏就不思进取,甘愿做个办公室秘书,就是上班完成工作彻底躺平,未来连想都不想。
这种人,就算是老张也从来没见过。
并且,刘长信现在给我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位世外高人似的,站在红尘河畔,指点江山,不入红尘却对红尘了若指掌,参与世事却从不被世事扰乱心扉。
这个人,有些厉害了。
“那第三个原因呢?”
我再次问道。
“第三个原因,就是赵庆丰有可能会对你痛下杀手,将你调整到办公室只是第一步,让你在办公室跟李伟明起冲突是第二步,最厉害的是第三步,想让你再跟于秋莉干起来,让你在部里的口碑彻底臭掉,然后,将你一脚踢走。
这,才是他的终极目标。之所以将这个原因跟第一个原因区分开,也是因为,第一个原因是引,第三个原因既是因也是果!
只可惜,你居然好人有好命,部长法眼如炬,直接帮你破局了!
要不然,这就是个死局,你逃不开的!”
刘长信坐在那里,叼着烟笑道。
这一刻,我简直对刘长信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靠,他才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啊,比我现在的心理年纪还小十五六岁呢,居然能将这一切看得如此通透?
他,他倒底是什么人?
就算是我,也是因为偷听到了赵庆丰和李伟明的对话,才对这个局有些明了,奋起谋局反抗的。
可是,他居然全靠猜的?
我对刘长信的观感再次升级,这个人,有些可怕啊。
“你,你说的是真的假的?怎么猜的?”
我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小小弯弯绕,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还用猜?”
刘长信喝了杯酒,哈出口酒气不屑地道。
“你真,神了……”
我由衷地佩服道。
仅仅是一顿饭,我对刘长信的认知开始不断升级。
同时,另外一个疑问涌上了我的心头,刘长信,倒底是什么人?普通人能有这种分析能力和官场经验?
这个总是被人刻意忽略的刘长信,同样不对劲!
“赵庆丰这样盯着我,那我该怎么办呢?”
我十分苦恼地抓了抓头皮道,实则是想听听他个人的意见。
谁知道,刘长信一翻眼皮,白了我一眼,“你问我怎么办,有毛用?我只能告诉你我分析出来的这些东西而已,况且还不一定准。至于办法……我连我自己都没搞明白,还能给你鸡毛办法啊?”
“你肯定有办法,就是不说。”
我不信,紧追不舍。
刘长信看了我一眼,饶有兴趣地问道,“你咋知道我一定有办法?”
“因为我刚到部里的时候就感觉到,你就好像是扫地僧一样的存在,你才是真正的大神。”
我就嘿嘿一笑道。
“少拍我马屁,我不过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闲人罢了。”
刘长信翻着眼皮,打了个哈欠道。
“如果闲人都有你这本事,那咱们国家早就举世无敌了。”
我咧嘴笑道。
“说着说着你还来劲了。”
刘长信瞪了我一眼,不过谁不愿意听好听的?
大概是我这半真半假的吹捧也确实到位了,他喝了杯啤酒,将杯子往桌子上一墩道,“其实我想给你的办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却是唯一的办法。那就是,现在你只能拼尽全力往上爬,在最短的时间内爬到你能爬到的最高的位置。
甚至于,若是你能爬到副科的位置,最起码,你就拥有了自保的能力,而在此之前,你要紧紧抱住部长的大腿,无论用什么办法!
只要部长没放弃你,就没有谁能动得了你!明白了吗?
别觉得不好意思,保命嘛,不寒碜!”
这番话说完,我心中对刘长信的评价再次提升了一个等级,这跟我心中真实的想法完全一样!
“可我就会打扫个屋子啥的,也不会别的啊,想抱住部长的大腿……难道,刘哥,你的意思是让我送礼么?”
我有些郁闷地问道。
“送礼?你这傻叉,这个时候送礼,八百双眼睛盯着你,你送她也不敢收啊。况且人家缺你那点儿礼?”
刘长信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我不动声色,继续打造憨厚老实人设,“那,那我咋抱部长大腿啊?”
“用能力证明你自己,因为部长现在也需要你能证明自己,因为你证明了自己,也变相地证明了部长的眼光。
但能力证明自己这个东西吧,属于内功的范畴,是真本事,要靠你自己。说来说去,机关里,如果能力不行,路可不好走啊。”
刘长信摇头叹了口气道。
我对刘长信真的有些服了,这货,无论眼光还是脑子,绝对绝对都不简单!
如果只是单凭这番话……靠,他简直就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啊,就算比不上老张,也未必差太多。
可他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呢?
啥情况?
带着几分疑惑,我抬头望着刘长信,满眼佩服地道,“刘哥,今天你说的这些,都是金玉良言哪。
可你也就比我大十岁八岁而已,却给我一种你好像是在官场里混了一辈子的感觉呢?你以前倒底是干啥的啊?”
“以前,不说也罢。”
刘长信眼里掠过了一丝深刻的痛苦,摇头哈哈一笑道,可这丝痛苦分明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看起来,他的过往,也绝对不简单。
不过,找了半天,我也没找到有线索的东西,反而是找到了一瓶药,上面写着三个字,“鼻炎康”。
拿起那药看了看,日期是最近的,药也应该是新买的。
唔,估计部长有鼻炎。
秋冬季节,大概是过敏性鼻炎犯了。
不过这个信息暂时好像没什么用,就算有用,我也不能天天嘘寒问暖给她买药戴口罩吧?那不神经病么!
就在我要放弃的时候,无意中擦大板桌下面的角柜时,在角柜的上面,发现了一本书。
那本书是一本很知名的作家写的散文集。
我翻开来看了看,发现上面有时常阅读的痕迹。
有的段落甚至画上了横线,我如获至宝,立马聚精会神地翻了起来。
果然有收获。
在其中的一篇叫做《花约》的文章里,作者详细描写了一段在庭院里养花的经历。
具体倒是不说了,养的花,叫做细粉莲。
然后,说的是养花的过程中代入的情感,与花儿共同成长绽放那种感同身受的生命喜悦。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篇叫做《花约》的文章书页中,还夹了一张照片。
那是部长的自拍照。
照片中的部长优雅地站在一丛花旁边,恬静而知性地微笑,眼中充满了自信和骄傲。
但这依旧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身后的那丛花儿,就是细粉莲!
照片和文章一对应,我心下间登时雪亮一片,如果不出意外,部长喜欢花,而且喜欢这种叫做细粉莲的花儿。
对于细粉莲,我还是认识的。因为这种花在北方很普通,四处都有,皮实耐寒,花期很长,往往十一月份的时候所有的花儿都凋谢了,它还在傲然怒放。
我猜,部长喜欢这花儿,大概也是因为这花儿的顽强品格吧?
这花没什么香气,但一开花却是花朵巨硕,颜色艳丽,富丽堂皇。
也因此,原产地墨西哥人把它当成了国花,世代尊崇。
细粉莲……很好!
拉近我跟部长的距离,打下部长对我的第一印象,就靠它了!
如果,我能让这朵花激起部长灵魂上的共鸣,哦不,哪怕是一丝涟漪,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为,那证明她关注到我了。
有了这一步,才好策划第二步。
不过,收拾完部长的屋子,我就没有再去收拾其他领导的屋子了,因为,我还要留一手。
有了老张的人生积淀与官场智慧,我面对现在的处境,有了强大的信心和底气,这让我开始变得淡定从容了许多,至少,我不再像以前那个愣头青般面对危险些时不知所措且慌乱恐惧。
勇气,才是迎接那未知的明天的底气!
我已经拥有了面对明天那足够的勇气和底蕴,现在,就看如何创造机会改变我几乎无法逆转的命运了!
面对赵庆丰这座横亘在面前随时会倒过来碾碎我的大山,还有明里的李伟明和暗里的王有志一众大石,我会成功吗?
关上部长房门的那一刻,我突然间心静如水!
……
第二天一早,骑着小电动,不到七点半,我便已经到了单位,我要继续我的布局,破除我现在的困境!
尽管我来得很早,可是我给各位领导收拾屋子却用去了很长的时间。
又将部长的门打开,我用一个储物间里找来的小花瓶擦洗干净,装了一枝我从小区花园里掐下来的细粉莲,然后又拖了一遍地,然后将门半开着凉干地面。
随后,我从赵庆丰的办公室开始收拾,包括每一个角落、每一处旮旯。
接下来,是另外一位副部长魏南生的办公室,依旧收拾得很干净,很仔细。
最后是末把副部长李敏的办公室,我收拾得格外仔细,用时也最长。
因为我是故意的,我就是要等到这些领导们来,看到是我在收拾屋子——当然,也要别的同事看到是我在收拾屋子。
当然,收拾屋子的过程中,我很用心,甚至可以用极度卖力来形容。
以至于,几位部长的屋子简直就窗明几亮、焕然一新,就连地板都是晶莹透亮,跟新的一样。
这也是必须的,因为水桶里的水我都已经换了六遍了,擦东西用的抹布我足足用了四块,投洗了无数遍。
以前于秋莉收拾屋子,那女人懒得很,就是简单地擦擦桌子收拾一下报纸规整一下文件倒倒烟灰缸,最后再拖一遍地,就完事儿了。
那屋子也就是表面上算是收拾了一下,其实边边角角都是灰。
如果没有对比,当然这样也就马马虎虎凑合过去了。
可是现在有了我的对比,以前收拾的屋子,那纯粹就是在糊弄了。
不少同事都来了,也都看到了我在收拾屋子,不过顶多就是打声招呼,没人理会我为什么在收拾屋子,顶多就是好奇地多看两眼而已!
毕竟,谁会在乎我这种小卡拉米?
最先来的领导是末把副部长李敏,这是一个四十岁的女人,矮胖,戴着副近视眼镜,性格很开朗,没什么坏心眼儿,业务能力很强,在部里口碑也不错。
一见到我,她就很惊讶,“咦,小张,怎么换你来收拾屋子了?于秋莉呢?”
“我昨天去办公室报道,于姐就将所有的钥匙都给我了,嘱咐我要把几位部长的屋子收拾好。”
我憨厚地一笑,像是一个挨了欺负还啥也不知道的傻子。
“办公室那么多人,所有的屋子都是你一个人收拾?”
李敏一怔,转头望过去问道,就看见几个屋子都开着门,明显是拖完了地在晾干呢,屋子里还有水壶烧水的声音——那足以证明是我干的。
况且,于秋莉还没来呢!
“没事儿,李部长,我是农村孩子,就是干活儿出身的。”
我继续憨厚地笑,比傻子还没心没肺呢。
李敏皱了皱眉头,低声嘟囔了一句,“这个于秋莉啊,真是的……”
我心中一喜,显然,李敏不光是对我有了同情心,而且,她好像对于秋莉也很不感冒。
那,她有没有可能成为我意料之外的一个强力副攻?
脑海里快速思忖,我决定,既然如此,那就再发展一个副攻,或许也能收到奇兵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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