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笑了。
有次下午,温敬斯面对着阳光,推着轮椅停在客厅大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院子里光秃秃的,他问我:“你喜欢什么?”
我很自然地从后面搂住他,撒娇似的说我喜欢百合。
我以前跳过级,十九的时候我大三的,我忙着学业,还要兼顾温敬斯。
期末时格外忙,去温家的频率少了。
当我再次去温家,看见温室花园里种了大片的百合时,我知道起作用了。
但还不够,我还要陪他复健,温敬斯要是甘心残废,就太没意思了。
我劝了他很多次,似乎没什么作用,直到他主动来学校找我那次,恰好我和大四的学长在做一个合作的实验,忘乎所以间没注意他来了。
当我结束时才发现,“你怎么来了?”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而是选择反问:“我不可以来吗?”
声音清凛,却带着点火药味,问得我不好回答。
“没有,只是有点惊讶,你竟然会来找我。”我双手插在实验服的口袋里,口吻轻快道。
那位大四的学长从后面走向我,问道:“黎学妹,这位是?”
“我的朋友。”
“未婚夫。”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学长有些无措,我也有些惊讶于温敬斯的回答。
“学长,我未婚夫。”
在回家的路上,温敬斯问我:“我还拿不出手吗?”
我即将开口之际又听见他的声音。
“确实,我连站起来都难。”
似乎有什么触动到我了,我忙拉住他的手,否定道:“不是这样的,温敬斯,我以为你不愿意。”
在他赤裸裸的视线下,我接着说:“温敬斯,我不许你这样说自己,我相信你会站起来的。”
说着,我的眼眶逐渐湿润,美人落泪,惹人怜惜,温敬斯将我拥入怀中,手掌轻抚我抽泣起伏不定的背脊。
“黎蕤,我想告诉你,我明天就开始复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