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瓷盅一饮而尽,而后紧咬着唇,一次次将欲呕的感觉抑下去。
“哼!”女官坐在桌边吃起了菜肴,我知道她是在监视我,以防我事后将鬼气森森的羹汤吐出来,又或者,有别的驱邪物件。
“你先吃也好,我缓一缓。”我靠在芙蓉软枕上,无聊地啃起指甲。
我的指甲染成了暗紫色,无法与蔻丹凤仙媲美,但胜在阴郁魅惑。进宫之前,女官本想叫我洗掉,换成蔻丹,我说这是我特意选的颜色,兴许会引起皇上的猎奇之心。太后遣来的嬷嬷觉得但试无妨,而且还能避开正红色,故得以保留。
所以,这十抹暗紫色,是我带进宫的,唯一嫁妆。
不久后,昏沉的睡意席卷而来,我在女官的督促下,勉强吃了些饭菜度命,之后便陷入沉重的黑暗中。
再次醒来时,我身上已经缠好了红纱,这次的颜色比昨夜更深一些。暗门也缓缓打开,女官抬了抬下颔:“和昨夜一样。”
我起身走了进去,依旧是鬼雾弥漫的阴寒之境,但这次看见的不是白玉小桥,而是一座艳红诡异的雕花小桥。
我有种预感,桥不同、人不同,宇文耀每夜都在换新娘。
还是那张冰玉琉璃床,但升高了一层,因为宇文耀所躺的左侧下面,是他昨夜亲自砌的美人棺,而我这侧、是添了冰块么?寒气逼人,我止不住地打颤,却听见一阵环佩叮铃之声,鬼新娘已经来了,我只得攀上琉璃砖,躺了上去。
宇文耀倒是不紧不慢,再次伸出他那鬼爪般的手指,按住我的肚脐,那抹血印竟仿佛有所感应般,旋起一阵恶寒与灼热的交织,而后似毒蛇般吐出了信子,同他的指尖相勾、
“嗯、不……”我惊惧地呻吟出声,却被更大的恐慌给咽了回去,这次已不是滴血,而是注血。
“皇后今夜来得倒早,怎么,是想和孤发脾气吗?”宇文耀慢悠悠地收手,靠在榻边,风流而坏笑地迎接佳人。
娉婷而来的女子穿着凤袍、戴着凤冠,叮铃之音便出自这些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