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
侯夫人瞧了一眼范阳,对我厉声道:
你少在这里吓唬我!我想方设法得挣钱,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况且放印子钱的人不止我们安平侯府一家,就算出事也有那些大户顶在前头,你威胁不了我!
真是好言难劝要死的鬼。
侯夫人往外放印子钱的事儿,侯爷和世子不会不知道。
只不过是事关侯府利益,所以他们俩装聋作哑罢了。
我瞥了瞥皱眉沉思的范阳,冷笑:
往年这印子钱放了也就放了,可今年收成不好,有些人为了还钱,不得不卖儿卖女,有的甚至闹出了人命官司。光是近半年,母亲放出去的印子钱就害得两家家破人亡,其中还有一人丢了性命……
以往,安平侯府有大将军府撑腰,就算有人查出这些,也不会主动得罪安平侯府。可如今,侯爷和世子一起被陛下降罪,明眼人都知道安平侯府得罪了大将军府,你私下放印子钱,害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件事早晚会有人捅出来。
我若是你,现在就赶紧把那些仗着侯府草菅人命的下人给处置了,该抓抓,该赔赔,若是再晚一步,这侯府眼看也就到头了。
说罢,我让踏月将这些册子全部交到侯夫人手中。
侯夫人张着嘴指着我的鼻子,又要开口大骂。
范阳猛地起身,脸色铁青:
够了!
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随即面向侯夫人,眼神冷冽:
母亲,慧娴说的没错,安平侯府如今正处于风口浪尖,若是一着不慎,夺爵流放都算是轻的。]
侯夫人又气又怕,脸色发白。
范阳顿了顿,继续开口:
[这些年母亲管家辛苦了,如今你年纪大了,不宜过度劳累。以后府里的庶务,还是交给慧娴打理吧。
侯夫人气得青筋暴起,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带着丫鬟婆子气呼呼地离开了。
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