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你说。你想要什么，爸爸一定答应你。”
佘艳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手，声音轻轻的：“第一个，我想要一件新衣服。”
“新衣服？”佘建国有些意外。
“嗯。”佘艳点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我想穿一件新衣服，就一件就好，不用太贵的。”
佘建国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他用力咽了咽，强忍着泪水，点头说道：“好，爸爸明天就给你买。”
“那第二个呢？”他问。
佘艳抬起头，眼里闪着亮晶晶的光：“我想照一张相片。”
“照相片？”佘建国一愣。
“嗯。”佘艳轻轻说道，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想穿着新衣服，照一张相。以后……如果我不在了，你想我的时候，就可以看看照片上的我。”
这句话让佘建国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他的喉咙哽住了，眼泪差点夺眶而出。他赶紧低下头，不让女儿看到自己的表情，声音低低地说道：“艳艳，别说这种话……你会好起来的，爸爸一定会想办法……”
佘艳却摇了摇头，眼神里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充满了平静：“爸爸，我知道的。我知道，我可能熬不过去了。但我不害怕。真的，我一点也不害怕。”
“艳艳……”佘建国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女儿的小手，仿佛生怕她会突然从自己身边消失一样。
“爸爸，你别难过。”佘艳轻声说道，她的语气温柔得像是春风，“我只是想留下一些东西给你。这样以后，你就不会觉得我离开了，对不对？”
佘建国低头看着女儿，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用力点了点头，声音颤抖着说道：“好，艳艳，爸爸答应你。明天就带你去买衣服，去照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