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政殿,门窗紧闭,负手而立的瘦削背影转了过来。
萧祁挥手屏退殿内金吾卫,我心头一震,他竟圣眷至此,连皇上亲军也接手了?
“请问武平侯,皇上呢?”
殿内只余我们两人,萧祁闻言迟迟没有说话,我脑子里也乱得很,想到朝中流言,心中猜测又深了几分。
“娇娇,你瞧这龙椅如何?”一道嘶哑嗓音响起,当真是狼子野心,逆言犯上。
“此话何意?”
萧祁轻笑一声,“不过是戏言,这里又无旁人,娇娇你怕什么?就算我真有一日坐上龙椅,皇后也只会是你。”
他从稍暗处走了出来,我这才完全看清他的神情,狂妄、狠厉。
“呵,夫妻一场,我竟不知你有此等大志。只不过有件事情你怕是弄错了,我为臣子自当恪守忠君之道,你这般直言,就不怕我公之于众吗?”
“何惧之有?娇娇,难道你就毫无怨言?你跪在这宣政殿求情的时候,就不曾生出二心?”
“萧祁!”我猛地暴喝,窜起一股无名火,“你有何资格问我?”
15
天盛二年,新帝弑兄即位不久,各方势力面和心离,矛盾暗生。
那时左相宋璋便是新帝手中最锋利的一把刀,宁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
而我爹正巧撞在刀尖上。
他从边地出发前,特给我寄了一封书信,信中说,他收到沐王府嫡长子满月宴请,故改了计划,即刻启程。这样就算是中途绕道耽搁些,也能赶上我下月底生辰。
谁料几日后,竟传出沐王府借宴会之名招兵囤粮、结党营私的消息。
我如遭雷劈,顾不上外头风雪,套了马行至萧祁执事的刑部门口,我想问问我爹的下落。
可惜等到天暗,无人肯见我,连萧祁也不肯。
别无他法,我只能拜托曾经受过霍家恩惠的公公带我进宫。
尤记得当时那公公哀叹不已,问,“夫人如今有孕在身,以后侯爷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