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
可汇演当日,台下人群里唯独缺了她的身影,望着别的同学与家人相拥欢笑,我的心似坠入冰窖,日记里那页被泪水晕染得模糊不清。
“她没来,我就知道,我永远不是她在意的,也许我根本不该期待。”
“如果是袁满,她肯定会去的。”
指尖摩挲着这些过往,我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滴落到了日记本上,晕开了片片阴影。
从出生起,我就是由那个暴躁的父亲带着的,后来,父亲不在了,便是暴躁且控制欲极强的袁满接手,掌控着我的衣食住行。
妈妈……
多么陌生的字眼。
母爱是什么?
我不知道,从来没有体会过,也想象不到这种感觉。
因为先天性异于常人,小学时候,不少被同学嘲笑。
我都不敢告诉他们,因为说了也没用,他们只会说,谁让你生下来就是那个样子,你能怪谁。
我该怪谁?
我不知道。
或许该怪我自己。
小学时被人嘲笑数年,初中时被人喊“没爹的野种”,高中时更别提,校园欺凌,被造黄谣,被好朋友背叛,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扎在我的心里。
袁满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会被她妈妈记在心里。
可那个女人,对我就不是这样。她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不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不知道我压根不喜欢她们给我安排,甚至……不知道我的现状。
那是袁满的妈妈,不是我和袁意的妈妈。
我和袁意,不过是他们捡垃圾捡来的而已。
袁满,圆满,瞧瞧,多么饱含深意和祝福的名字。
至于我的名字,不过是我那血缘关系上的爸爸喜欢自己的侄子袁锦川,想要我同他一样有出息,能够光宗耀祖的见证罢了。
我瘫坐在椅子上,手里紧攥着日记本,像是要把过往那些痛苦岁月攥出汁水来,让它们统统流干、消逝,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