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两个绿豆在耳廓两边用力来回挤压,把耳廓压到薄薄一层,像层纸一样薄的时候,用被火烧过的针穿上浸了芝麻油的粗线,像缝衣服似的一针穿过,耳洞就算完成了。翠萍奶奶笑着问我俩疼不疼,我擦着泪水笑着说不疼。大人说不疼就不疼。那会儿,我还在想海霞肯定没我勇敢,她都不敢扎耳洞。至今为止,我的耳洞都没有怎么实用过,我不是个爱打扮的人,吃饱饭穿暖衣就行了。我常常想少时的孩子总羡慕别人哪哪好,别人有的都是好的。
在问刘坤的前两天,也就是我看完书的第二天,我跟闺蜜张静打了个语音,也曾婉转的向她问起海霞的情况,看似冠冕堂皇的询答,其实心里也清楚,有些话自己不大好主动说岀来。
张静也很聪明,她没有直接的说海霞什么,只是一句——海霞是不是带过来的。我便清楚她没有忘掉什么,我也假模假式的说——应该是吧,虚伪又客套的结束了通话。因为在是非之事上吃过哑巴亏,我变的小心翼翼,除非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我才会发发自肺腑的说三道四。
张坤比我们大三四岁,人也实在,问他也没问岀个所以然来,他说的情况跟我知道的都大差不差,海霞嫁到紧挨着的李庄,但是从来没见过。说她还有个姐姐叫海艳,嫁到不远的寺前里,也没见过人。
其实我想再问他些什么,关于海霞有几个孩子,在婆家是否幸福,发现他也不一定知道就没再后话。海霞结婚二十几年了吧,孩子应该也不小了吧。好像是她妈妈过世之后她就结婚了,说起来二十几年了。
我十一二岁的时候,张庄村某天的新闻是杨大海家弄来了个小妮儿,杨大海是海霞的堂伯父,都住后街。听说那女孩儿是云南那边的,说话蛮蛮的听不懂。
那会儿我已不再是村里的小蛮子了,我和小伙伴们说同样地道的豫东方言,也没人再笑王红丫说话叽里呱啦的听不懂了。
那两天我和翠萍,张静几个扎堆的往杨大海家院里跑,去看被买来的新媳妇,那个小姑娘十五六岁,长的又黑又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