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赊刀确实风险更大，但也更容易追查。刀上的每一道血痕，都是一个证据。
这时，门外传来打斗声。一个青年抱着把刀冲进来，后面追着几个官差。
“别动！”领头的官差喝道，“你涉嫌杀人！”
青年环顾四周，突然把刀扔向我：“赊刀人，这刀还给你！”
我一把接住，认出这是三天前赊出去的刀。刀身还带着温热的血迹。
“这是你的刀？”官差问我。
我点头：“是我赊给他的。”
“那你是同谋！”
我取出赊刀契约：“我只负责赊刀，不负责人命。契约在此，你们可以查。”
官差检查后，不得不放我离开。但那个断魂堂的人意味深长地说：“赊刀人，你就不怕赊出去的刀伤了无辜？”
我转身看他：“刀是死的，人是活的。刀不会自己伤人，但人会。”
他沉默了。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断魂堂的人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他们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
走出茶馆，我看着手中的刀。刀身上细密的血痕告诉我，这把刀至少砍过三个人。从血迹的方向看，都是背后偷袭。
这就是为什么我选择做赊刀人。因为每一把刀都会说话，都会告诉我使用者是什么样的人。
剑客可以伪装成君子，但刀客装不了善人。剑可以华丽，刀只能露骨。这江湖，终究是一个露骨的江湖。
师父说得对：乱世用刀。不是因为刀多厉害，而是因为刀最诚实。
朱天阳：一个武馆馆主眼中的江湖规矩
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是懂规矩。这话是朱天阳说的。
作为本地最大的武馆馆主，他每天要处理各种纠纷。有人说他太死板，他却说：“规矩就是规矩，不能因人而异。”
那天我去武馆找他，正赶上他在处理一起打斗事件。两个年轻人在街上动了刀，其中一个是他的徒弟。
“打架的事好说，”朱天阳坐在太师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