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内心的苦,无人理解
这是1984年的七月中旬,也正是连雨天的时节,细密的雨丝如同万千银线,从铅灰色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洒落,将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水汽之中,仿佛给世界蒙上了一层轻纱。
今天早上,我们一家人都被爸爸早早地叫起了床。爸爸说,每到这雨季呀,家里总有好些农活等着人去干呢。我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来,刚一睁眼,就听到隔壁五爷家那吵吵嚷嚷的声音,跟往常一样,又闹腾开了。
五爷家的情况有些复杂,他家儿子,也就是我三叔,结婚才三年,孩子还小得很呢。三叔娶的这媳妇呀,是石城小市区的一个姑娘。也不知道为啥这城里姑娘会嫁到我们这乡下,嫁给了三叔。村里有些人就爱嚼舌根,说这姑娘多少有点缺心眼,还说她有点“彪”。可我跟她接触过几次,压根就不这么觉得呀。我觉着三婶可真诚了,就是说话稍微慢点儿,哪有别人说的那么多心眼儿呀,分明就是个实诚人嘛。
但就是这么一位真实诚的三婶,打从嫁过来后,日子可没那么好过。她从小在市里长大,哪里会干我们乡下这些农活呀。结果嫁过来后,除了三叔,家里其他人可都不怎么待见她。那成天的唠叨呀,就跟那夏天的蚊子似的,嗡嗡嗡地围着三婶转,没个停的时候。三婶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哪受得了这个呀,这不,今儿个一大早,就选择回娘家去了。
好在三婶走的时候,天还只是飘着些毛毛雨,估摸着这么长时间过去,她也该到娘家了吧。可她这一走,五爷家可就像炸开了锅似的,乱成了一团麻。
要知道,这农村到了雨季,活计那是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就说今儿个吧,正好得去掰烟呢。这烟呀,可是咱这儿重要的农作物,它是一种长得高高的植物,在地里一排排地站着,每隔几天就得去掰一次。把掰好的烟叶小心翼翼地系到烟绳上,然后再整整齐齐地挂到烟房里去烘烤。等烤完了,还得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