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忍着,贴在玻璃门上,断断续续地问他:“向庭之…你到底…到底在说什…么?”
向庭之看到我的情况,神情似乎慌张了一瞬,然后居然露出了笑容,“看到你这样,他应该会满意的吧?”
似乎是想到了那人的见到我的表情,他愉快地勾着唇角,“没事,就算是他来了,我也不会如他所愿的。”
向庭之看着我,满意地点头,“本来还想用离婚来刺激你,现在倒是不用了,”他对身旁早已等候的医生说道:“按原来的方案进行。”
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可看向庭之的表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向庭之到底要做什么!
我跌跌撞撞后退着,头晕眩忽然变成了嗡鸣和刺痛,就像有人在用尖锐的铁锥凿我的头颅。
“啊……”我扑倒在地上,只能发出一阵一阵痛呼,“向庭之,”我剧烈的喘息着望向门口,眼睛已经无法聚焦了,门被打开了,我只看得清模糊的白色身影。“你…到底要做什么?”
突然,手腕被拉了起来,一个冰冷的东西碰到我的手臂,是向庭之。而我只能无力的躺在地上任人摆布。我隐约感到向庭之站起来,居高临下欣赏我狼狈的样子,如果这是一场博弈,那我一败涂地,甚至没有叫嚣的资本。
我努力仰头望向庭之的方向,但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如同他半夜无端站在我的床头,这是他卑劣的恶趣味,让我想想,他现在应该是面无表情的,这才是向庭之本来的面目。
我气若游丝地躺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隐约感到身体一轻,向庭之终于大发慈悲将我移到床上了么?
模糊中,我听到几句简短的对话,但听不清内容,倏地,手臂上传来冰凉的触感,手臂唰地起了鸡皮疙瘩,我在无声中颤抖着。
眩晕瞬间加重,我模糊的思绪戛然而止,陷入长眠。
06
冷白的光线再次光顾,我也再次睁开了眼睛。身上没有力气,我静静躺了一会儿,慢慢爬起来,脚步飘然地来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