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谁?宿昱?就八班你喜欢那个男生?”
女生回答的声音又柔和了起来:“是他。”
“他怎么了?”
“他不知道听说了些什么,有一次年级班委开会我跟他搭话,他说觉得同学之间就应该像我跟张望这样,互相关心。”
“而且他就跟他们班那个闷葫芦关系很好啊,我要是跟张望掰了他以为是我的问题怎么办。”
粗野女一阵调笑。
俩人笑了一阵,女生恢复了一开始的轻松,催促粗野女赶快回家,说怕回家挨骂。
整条楼道渐渐安静。
没想到无意间听到这些,我突然为我占据身体的这个女生感到生气。
她真的以为那个女生会是她的光。
是她每天回家愿意想起学校里发生了什么的唯一理由。
那些男生她可以不去在意,可那个女生说的话如果是她本人听到不知道该有多难过。
从阴影走到落日的播撒范围,我眼睛上挂着的东西不堪重负,甩到脸上一路滚落。
我觉得她应该还是听到了,不然我一个木头挂件,怎么可能会哭。
26.
回到家,“弟弟”张冀安安静静坐在饭桌上。
而我听着“妈妈”说我怎么这么晚才回家的唠叨,止不住发呆。
很奇妙的感觉。
“啪!”
摔筷子的巨响吓得我脑袋一空。
“你吃不吃?不吃就滚去写作业!”
“碗端了半天饭一口没塞嘴里,等着我喂吗?”
“你能不能学学你弟弟,别做什么事都让人说,啊?”
“……”
我感觉奇妙不起来了。
27.
日子一天天过去,因为我的无视,那些男生逐渐失去了逗弄的兴致。
那个女生也因为我的疏离不再亲近。
我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直到毕业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