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若吃惊，居然是十王爷？
马皇后虚虚拉着沈清若的手，走在红墙青砖的宫道上。
“十王爷从来都是事不关己的性子，如今能为了沈姑娘来找本宫，倒是让本宫意外了。”
言下之意，沈清若听得似懂非懂。
她好奇问道：“娘娘，十王爷是如何知道臣女被陈贵妃叫去春和宫的？”
马皇后笑容温婉：“本宫这就不得而知了，沈姑娘若想知道，不妨亲自问一问。”
沈清若微微低了低头，回了一声好。”
马皇后似乎没有要结束聊天的意思，手依然虚虚拉着她往前走。
“沈千金能为天下女子创下休夫新规，滚钉床的这份魄力，本宫很敬佩。”
马皇后言语称赞道，朝她看了眼，眉眼都是对她的佩服之色。
沈清若谦卑道：“臣女只是不想虚度年华，被困在那宅院之中，成全有情人罢了。”
她说起这些很是坦荡，马皇后不由又高看了她几分。
马皇后闲聊似的说：“都说昨日顾侯爷和唐将军大婚，闹出了点不好的事，沈姑娘可知道？”
沈清若如实点点头，“听说了，不过传言到底是传言，不好辨对错。”
马皇后眼底的笑意更深，聊了一通下来，倒是愈发喜欢沈清若了。
“沈姑娘为人坦荡通透，不怪皇上对你这么喜欢，沈姑娘，可喜欢宫中生活？”
皇后这句话，多了些许试探。
沈清若猜想，她应该和杨贵妃一样，都以为皇上和自己有点什么。
“那三年在侯府，臣女兢兢业业伺候婆母，打理上下几十口人已经倦了。宫中束缚多，更是不适合臣女。”
沈清若三言两语解答了皇后的疑虑，顿了顿又补充，“当日滚钉床也要休夫，是臣女更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马皇后有所触动，忽然停下步伐，“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温和的笑容显得几分苦涩，“本宫年少时，也曾这么想过，沈姑娘，本宫希望你能如愿。”
再看沈清若时，马皇后眼神再没了半分疑虑，身上染上淡淡的愁郁。
沈清若对她多了几分敬意，再次行礼道：“臣女多谢娘娘，愿能如愿。”
……
马皇后来到养心殿，行完礼，来到皇帝身旁将一盅大补汤放在桌案上。
“皇上日理万机，也要当心身体才是。”
马皇后舀出一碗端在手里，等着皇帝享用。
入宫多年的马皇后淑慧贤良，治理后宫有方，一向让皇帝满意。
皇帝从奏折中抬起脸，客气道：“皇后辛苦了，只是最近创立新规，不少大臣上奏提出要害，倒是个头疼的事。”
马皇后静静聆听，并未多嘴。
宫中如今流传皇上对沈清若有意的事，她仔细瞧着，却又瞧不出什么来。
加上沈清若笃定不会入宫的态度，倒是让她有些摸不准了。
接过马皇后手里的汤喝完，皇帝满意称赞：“味道不错，皇后有心了。”
马皇后接过空碗，并未放下，贴心地问：“皇上再喝点吗？”
“不了，再好的东西，也不能贪杯。”
马皇后把碗放下后，见皇帝神色疲惫，轻柔道：“皇上头疼又犯了？臣妾给皇上揉揉。”
皇帝没有拒绝，马皇后往椅子后挪了挪，抬手落在皇帝的太阳穴上轻轻揉捏。
力道不大不小，控制有度。
皇帝眉宇间的郁色舒展开，称赞道：“这么多年，朕有你陪在身边，是朕的福气。”
马皇后被夸，脸上难掩喜悦之色，“皇上是臣妾的夫君，与后宫姐妹陪伴左右都是应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