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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友嫌我经血恶心,带我去做绝经手术 全集

季宴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在回乡下的路上。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着和季宴礼的点滴。说什么没钱娶我,包养江晚晚的合同,一年一百万的支出。承诺什么和我举办最豪华的婚礼,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包养的事情却是从相恋的第二年一直持续到现在。我只是从始至终被蒙骗在鼓里的蠢货。越想越心痛,我试图删去自己脑海中有关季宴礼的一切,却发现——爱和习惯都是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们深入骨髓,才使得遗忘那么艰难。一路颠簸,我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终于回到了家里。坐着轮椅的母亲。老早一脸阴鸷地在那儿等着我。她一看到我,就挪动轮椅,叫我去给父亲的遗像下跪。“研究生也读了,博士现在念得怎么样?好好给你爸说说,别让他在地下为你担心。”我跪在蒲团上,磕着头,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读博经历。其实这些都是假的,...

主角:季宴礼江晚晚   更新:2024-12-03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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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宴礼江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男友嫌我经血恶心,带我去做绝经手术 全集》,由网络作家“季宴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在回乡下的路上。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着和季宴礼的点滴。说什么没钱娶我,包养江晚晚的合同,一年一百万的支出。承诺什么和我举办最豪华的婚礼,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包养的事情却是从相恋的第二年一直持续到现在。我只是从始至终被蒙骗在鼓里的蠢货。越想越心痛,我试图删去自己脑海中有关季宴礼的一切,却发现——爱和习惯都是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们深入骨髓,才使得遗忘那么艰难。一路颠簸,我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终于回到了家里。坐着轮椅的母亲。老早一脸阴鸷地在那儿等着我。她一看到我,就挪动轮椅,叫我去给父亲的遗像下跪。“研究生也读了,博士现在念得怎么样?好好给你爸说说,别让他在地下为你担心。”我跪在蒲团上,磕着头,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读博经历。其实这些都是假的,...

《男友嫌我经血恶心,带我去做绝经手术 全集》精彩片段

我在回乡下的路上。

脑海里一帧帧闪过着和季宴礼的点滴。

说什么没钱娶我,包养江晚晚的合同,一年一百万的支出。

承诺什么和我举办最豪华的婚礼,让我做最幸福的新娘。

包养的事情却是从相恋的第二年一直持续到现在。

我只是从始至终被蒙骗在鼓里的蠢货。

越想越心痛,我试图删去自己脑海中有关季宴礼的一切,却发现——爱和习惯都是可怕的事情,因为它们深入骨髓,才使得遗忘那么艰难。

一路颠簸,我一个人提着重重的行李,终于回到了家里。

坐着轮椅的母亲。

老早一脸阴鸷地在那儿等着我。

她一看到我,就挪动轮椅,叫我去给父亲的遗像下跪。

“研究生也读了,博士现在念得怎么样?

好好给你爸说说,别让他在地下为你担心。”

我跪在蒲团上,磕着头,开始胡编乱造自己的读博经历。

其实这些都是假的,为了季宴礼,我连考上的研究生都没去读。

可当初,我明明是家里学习最好,承载期望最多的人。

警察父亲去世前,最后的期望就是我能一路读博,光耀门楣。

我明明也答应过父亲的。

偏偏为爱情冲昏了头脑,自以为是地抛弃一切,陪着季宴礼去颠沛流离。

送他至山巅。

还信以为真地为他所谓誓言,浪费一年又一年。

谎话越说,愧疚越浓,我匍匐在地上,泪珠不断地落下。

哭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后悔更多一些,抱歉更多一些,还是不甘更多一些。

母亲扶起了我,叫我收拾收拾,去和即将要和自己结婚的对象见个面,约个会。

我擦干眼泪,无精打采地了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和我结婚的人,名字叫杨军。

听我妈说,也是军队出身,为人老实憨厚,是纯情大小伙一个。

现在29岁了,在外面一直忙军队的事情,家里催到不行,听说我是博士。

这才和我妈一拍即合,急急把婚事定下。

都到这个年龄了,跟着季宴礼也算看透了些什么。

我什么都不再期待,反正嫁给谁都一样。

或许结局也都那样。

完全不抱有一丝期待地走到约会地点,远远的,却看到等我的杨军的侧影。

第一眼,居然和季宴礼有七八成的相像。

我的心因此短暂地停止了跳动。

还是杨军先认出了我,他略微害羞地挠了挠后脑勺。

正面看,倒是比季宴礼的五官更深刻一些。

皮肤更黝黑些,身高也要高一点。

杨军上前友好地保持距离,紧接着就开始和我约会的流程。

街上碰到的好吃的,好玩的,杨军全部会停下带我买。

不吝啬地花着钱,坦白地交代着双方的情况。

在问到我读研究生和博士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情时,我犹豫了。

听我妈说,彩礼给了,八字合了,我和杨军的婚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管熟不熟悉,他是要成为我丈夫的人。

我并不想为自己无休止地谎言去编造更多,毕竟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

何况面对的,还是日后即将朝夕相处的亲密的人?

脚步停在湖边,我捧着手里快要融化的冰淇淋,看着他刚刚硬套在我手上的金手镯。

总觉得——杨军这么不错的人,或许该找个更好些的姑娘。

而不是被我这个没了青春,还在不断说谎的人在一起。

于是心里组织好语言,我鼓起勇气:“杨军,我有事要和你说。”

一字不落地,把我和季宴礼的感情史,还有自己任职的公司,读书工作经历,全部告诉了杨军。

我忐忑地等待着杨军的反应。

也许他会很生气地把给我买的东西都夺走。

会像乡下大多数人一样,自然而然地骂我下贱不自爱。

或许他马上打电话给我妈,要解除我们这门婚约。

可是,杨军只是微微愣了愣。

他脸上露出有点心疼的模样。

声音都跟着放轻了点,他问我:“崔子衿,我可以拿手碰你吗?”

我呆愣地看向他,不懂他什么意思。

想起约会这么长时间,我们前面没有牵手。

现在听我说了这些,他或许是气愤到极点,想动手打我,嫌我浪费了他的时间?

不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我点点头,微微捏紧拳头,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杨军却极其缓慢地抬起手来,拿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我的眼角。

他说:“你别哭了,为你说的那个季宴礼,这样哭,不值得。”

“这滴泪挂好久了,我看着心疼。”


男友嫌弃我的经血恶心,带我做了皮下植入。

此后我既不会来例假,也不能怀孕。

术后发烧到40度,我独自去医院。

却碰到男友陪着他的女秘书在产检,他说:“宝宝,别担心崔子衿,她在这里只有我,什么不对我言听计从?”

“结婚的事再拖她五年也不迟,反正她像狗一样对我忠诚。”

“这期间你要继续履行我对你的包养合约。”

“当然,我会继续好好爱你。”

“直到玩腻你为止。”

我心如死灰,七年尝试四十三次向他求婚。

次次失败。

原来只是因为他还没有玩够?

这下,我再也不想等了。

转身接受了乡下母亲安排给我的亲事。

到了和未婚夫约定好去试婚纱的那天,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里,我留给他自己和别人的喜帖。

慌乱崩溃……......自己一个人挂号打点滴,虚弱扶着墙壁往外走的时候。

我看到死活联系不上的男朋友,亲昵挽着他的女秘书坐在等待区。

季宴礼蹲在江晚晚的面前,手指毫不避讳地覆在她小腹上。

很温柔地笑着,下一秒直接把脸贴了上去,像是在听胎动。

可明明我之前打给他的十六个电话,他通通挂断。

草草发消息来敷衍我,说是在忙工作。

心痛地看着这一幕,只见江晚晚娇羞地摸着季宴礼脑袋。

语气发嗲:“季总,孩子都有了……你和崔总怎么办?”

提到我,季宴礼温柔的神色都变得不耐烦和轻蔑起来。

他厌恶地皱皱眉,起身在江晚晚的额头上亲吻:“包养你的合约,期限还有五年。”

“这五年里,我会依然爱你,包括爱我们的孩子。”

“何况不就是五年?

七年崔子衿都等了,答应她的婚礼,再有五年也不迟。”

清晰的话语砸进我的脑袋。

我的目光缓慢移动到崔子衿微微隆起的小腹。

真是可笑,嫌我来例假恶心,说自己从小家庭破碎,不喜欢孩子这种生物。

怕自己没有能力养好和我的孩子。

于是不管我的疼痛,拉着我去做了皮下植入,终生不孕不育。

现在却在陪二十二岁的小女生玩这个?

身体的虚弱和话语的刺痛,叫我眼眶发烫。

我手指颤抖着,再次给季宴礼拨通电话。

这是我发烧后打得第十七次电话,大概再挂断他也觉得可疑。

嘴型骂骂咧咧的,我看他起身嫌弃地接通了。

“你在哪儿?”

我眼睁睁盯着他。

季宴礼却一手摸着江晚晚耳垂,一边急躁地回我:“在忙着开会,挂了,回聊。”

不等多一秒,手机那边已经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这下眼泪再也止不住,我冷哼一声,没擦去滚落的泪珠。

转身接通母亲这个月打来的第二十个催婚电话:“喂,妈。”

“下个礼拜三我就回家,你乡下给我说的亲事,我嫁。”


我震惊地看着有些疯癫的季宴礼。

又看看周围不断指责我,快要把我压垮的辱骂声。

脑袋嗡嗡作响,昏昏沉沉向后跌倒的时候,杨军有力的手稳稳扶住了我。

他挡在我的身前,伸出脚对着季宴礼的胸膛踹了过去。

“别欺负她。”

季宴礼面目狰狞,看样子正要起身和这个人打一架。

目光停在杨军身上的时候,却忽然噤了声。

我猜想季宴礼是因为杨军和他相像的面貌短暂震惊。

可季宴礼颤颤巍巍地站起,问杨军是不是三岁的时候被抱养到杨家的。

杨军嫌弃地看着季宴礼,还是严严实实把我挡在他身后:“是又怎样,关你屁事。”

“你今天扯个横幅这样污蔑崔子衿,还是男人吗?

龌龊又恶心。”

季宴礼眼眶发红,死死地盯着看,见杨军不理会他。

目光缓慢移到杨军漏出的半截小臂上,看清那寸一公分长的刀疤时。

身体一个踉跄,险些向后跌倒。

他慢慢看向我,“他是你的相亲对象?

明天……就是他要和你结婚?”

我点点头。

季宴礼忽然哽咽地抽泣,无法抑制。

双手掩面,后悔崩溃难过一齐涌上去。

他挥挥手,叫那些闹事的人散了去。

起身,万钧悲伤的重量盯着我,又看了看杨军。

“我……我再也不会打扰你。

今天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

希望你……你和他幸福。”

季宴礼踉踉跄跄往车的方向走。

我跟着把目光放回到杨军手臂的刀疤处。

记忆倒带,久远地想起某次季宴礼醉酒后,说过的一件事情。

他说他有一个哥哥,父亲家暴的时候,哥哥总挡在他的身边。

小时候,自己从没挨过打,因为哥哥全替自己受了。

最严重的一次,哥哥高烧差点烧糊涂,替自己挡下了父亲刺过来的尖刀。

他哭得不得了,哥哥迷迷糊糊地说自己没事。

还说偷听到酒鬼父亲,要卖了两个人中间的一个,去换钱。

哥哥要替弟弟被卖走,他希望季宴礼从此以后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然后,雨天,哥哥消失了,父亲换了钱回来,大吃大喝,给季宴礼买了一只烧鸡。

那是季宴礼吃过最难吃的烧鸡。

他心里一辈子都感觉自己对不起哥哥,他此后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哥哥幸福。

所以……看着杨军和季宴礼相像的容貌。

再想起母亲模模糊糊的话语。

我隐约确定了:这么好的杨军,是季宴礼的哥哥。

杨军的手把我握得很紧,确定周围没人再围着我。

他才转身,把好不容易买到的热乎乎的小吃塞我怀里。

一脸憨笑:“我送你回家,你放心,有我在,永远不会让人欺负你。”

我的心口跟着暖呼呼的,笑了。

很快到了婚礼那天。

我穿上了杨军和我精挑细选的婚纱,热热闹闹的举办了婚礼。

不知道季宴礼怎么处理的。

当天确实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

拥挤的人群里,隐约出现着季宴礼的身影。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只匆匆瞥了一眼,就再也没看清。

高高兴兴地操办完一切,由于杨军和我的工作都在城里。

资金也多的是,婚房也在一线城市。

我们两个和双方父母打了招呼,就打算启程离开的。

结果走在半路上,杨军去取证件,我在路边等待的时候,一个持刀的疯癫的老人突然从一边冒了出来。

“去死吧!

崔贤那个破警察,凭什么抓我儿子入狱?

害我儿子判了死刑!

他的女儿!你个王八羔子也不配得到幸福!”

尖刀出现的猝不及防,我慌乱地往远处跑。

可是距离很近,总归是来不及。

在咫尺之间的时候,季宴礼擦出火花的速度窜到我面前,稳稳替我接下了那一刀。

紧接着,季宴礼带着的保镖也窜了出来,把疯癫的老人制服,很快报警处理。

我看着不断流出汩汩鲜血的季宴礼,有些慌乱。

季宴礼虚弱地瘫倒在地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

伸手,似乎想触碰我。

我没动,着急地给他叫来120.季宴礼只是苍白着脸,泪往外涌:“大概……大概……没机会了……全是我……作茧自缚……如果……如果重来……我一定……好好对你……”我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季宴礼和我告白时,说过的一句话。

那时的他,或许真的喜欢过我,紧紧搂住我的手,激动的眼睛像盛满星星。

他穿着破旧的白衬衫,声音发抖的说:“崔子衿,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努力……会赚很多钱……一定……好好对你。”

“一定。”

可事实是,后来即便有了很多钱,他也没好好对我。

他一直都拿“赚钱”敷衍我。

可惜也没有如果,即便有,我也再不会蠢到在他身上搭那么多年。

杨军笑着持证件小跑着朝我来了,看着季宴礼被救护车载走。

我心情沉重地对他道了声谢谢。

挽着杨军,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最好的人在身边。

杨军才是一定会对我好的人,我也一定会对杨军很好。

我们会是很幸福的一家人。

过往已经翻篇,然而——未来可期。


季宴礼邪恶地勾起一抹笑来。

他起身,转身面向我母亲,势在必得能摧毁一切似的开口。

“伯母,其实崔子衿根本没念书。

她已经跟在我身边七年,我们住一个房子,一起养过一只狗,还……”我有些颤抖地看低下头,不敢看母亲。

母亲抄起扫帚对着季宴礼砸了过去。

径直把他剩下的话语打断。

“滚出我家!”

季宴礼疼的龇牙咧嘴,摸了摸被砸中的脊背,还要继续说话:“伯母,你可能不知道,你女儿都是骗你的!

你……”我妈眼神阴沉地看向他,拿起旁边的瓷花瓶,对准季宴礼再次砸了过去。

“滚!”

季宴礼蹲下身去狼狈地躲开,疑惑地看向我母亲。

还要不死不休地说话,身上的手机响了。

对面江晚晚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季总,我肚子有点疼,大概是宝宝想你了。”

“但具体是和你打电话的大宝贝呢,还是肚子里的小宝贝?”

“也许要等到你回来才清楚呢。”

季宴礼神色一愣,皱眉压低声音回复:“我现在有事,你别烦我。”

江晚晚也许没被这样凶过,哭腔立刻上来:“好,现在连想念也是烦恼的一种了。

既然这样,干脆大宝贝和小宝贝都消失,也算帮季总减轻负担。”

手机那边窸窸窣窣传来快步疾走的声音,很快又有了呼呼 的风声。

季宴礼担心江晚晚吃醋,万一上升到自尽的高度?

他眼疾手快地挡住我妈砸过来的相框,只是手背不可避免地被划了很长一道豁口。

还略微抱歉地看看我,他貌似深情地说:“子衿,我处理点急事,你别结婚,等等我,我马上回来找你。”

说着,季宴礼急匆匆地往往外赶去。

我母亲重重冷哼一声,朝着季宴礼的背影喊道:“兔崽子,崔子衿的婚礼就在后天!”

季宴礼脚步一顿。

身形一震。

乘车匆匆去了。

闹哄哄的房间陡然只剩下我母亲和我两个人。

我心虚地低着头,蹲下身要收拾满地的残渣,不敢说话。

母亲长叹一口气,忽然叫我名字:“子衿,我早就知道一切。”

“从你回来那天我就在等,等你跪在你爸面前向我坦白。”

“你没有。”

“这个狼心狗肺的出现糊弄我,我等着你坦白清醒,你也没有。”

“崔子衿,你还打算把自己托付给季宴礼这种没心的东西?”

母亲的话叫我又没出息地哭起来。

我一把一把抹着泪,母亲缓缓推着轮椅到我身边。

说她早年时候有好朋友在我工作的城市,好朋友的丈夫就在我捏造的学校里任职。

她一直都知道我的事情。

又知道我倔,总怕我撞到头破血流。

七年了 ,她实在是替我心寒,迫不得已才逼着我回来结婚。

我哭得更厉害了,总以为母亲会恨我,却没有想到。

低头赶路的时候,始终有人在身后默默替我照亮着一切。

“妈,对不起……我一点也不喜欢季宴礼了……我不嫁给他……就当我的真心喂了狗……后天的婚礼……我结……”母亲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宽慰似的轻声说着:“那就好,杨军好的很,杨军才是你的良配。”

“有杨军在,季宴礼再也不敢欺负你。”

我当时没有听出母亲什么意思。

隔天,杨军拉着我,要去街上给我置办另外一些新鲜玩意。

他旁敲侧击地关心着我的心情,知道我妈知道真相以后,也放松一样跟着我长长呼了一口气。

远处忽然又卖新奇小吃的,我没见过,围的人很多。

杨军叫我在原地等着,他去排队给我买。

我笑着点头,双手安心地插在口袋里等着。

“滴滴”的喇叭声,突然又吸引了我的注意。

再扭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城市赶回到乡下的季宴礼,叫人拉着横幅,开始穿梭在人群中间。

横幅上写着“负心女崔子衿,玩弄我七年感情,转身抛弃我嫁人。”

乡下本来就小,邻里邻居全是熟人。

这么一闹,街上立刻热闹起来。

叽叽喳喳地围着我开始讨论起来。

“哟,不是老崔家最得意的闺女么,怎么这么不要脸啊?”

“是不是去了下城里,迷失了?

也学了些勾引的狐媚子招式?

呵呵,捞到钱,回来找老实人接盘来了?”

“这男的真可怜,被玩成什么样,才会这么可怜兮兮地又追到咱这小地方?”

伤人的话语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季宴礼穿梭在人群中间,来回的奔波让他面色上明显有着狼狈憔悴的神色。

他只是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突然“扑通”跪到在地上。

红着眼眶,梗着脖子,拉住我的衣角就开始深情脉脉地说:“崔子衿,我知道错了。”

“我不该和江晚晚那样亲近,你和她从来都不一样。”

“她是为了我的钱,故意玩我的情感,你才是真的爱我,真的愿意为我付出一切。”

“我错了,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要婚礼,我也能马上给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我低下腰身,一根一根把他手指掰开。

厌恶反胃地要后退。

季宴礼趁机在我耳边低语:“崔子衿,我都这样为你放弃自尊了,昨天也回去和江晚晚了断,逼着她堕胎了。”

“你……你别再无理取闹,给我次机会,好么?”


杨军没再说其他的。

送我回去的路上,紧紧拉住我的手,掌心的温度不断传来。

他把我送到门口,没进去。

临走时,说了句:“我感觉我很喜欢你,想保护你。”

“你好好休息,说谎的事情,先别告诉伯母,我之后和你一起想办法,尽量让伯母少生气。”

“对了,好好休息,期待下次见面。”

杨军脸上浮着红晕,我的心莫名奇妙跳的快了起来。

这些表情,这种被在乎情绪,方方面面照顾的感觉,从没再季宴礼身上找到过。

但我认得出来,杨军对我——像极了从前的我对季宴礼。

情感受挫的低落忽然有了些许轻松的冲淡,我抬脚往里走。

熟悉的声音从母亲身后响起,只见季宴礼一手插在西装裤里,落拓的身影转身:“崔子衿,你相亲回来了?”

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处。

我紧张地盯着追到这里来的季宴礼,母亲率先转身,语气听不出来:“子衿,你的同门师兄说来催你交论文,得陪着你改。”

“学校这么严啊?

你没和你这位季师兄说,你要结婚的事情?”

我冷冷地看向季宴礼,没搞懂他什么意思。

季宴礼已经越过我母亲,走到我身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我的肩膀,笑嘻嘻地开始推着我往里走:“伯母,我们先聊聊论文的事情。”

“先不在您身边打扰。”

季宴礼推搡着我进了卧室。

他砰地把门关上,将我禁锢在狭小的空间内,面上立刻换了表情:“崔子衿,我知道你一直骗你母亲自己在读研究生读博士的事情。”

“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要么,别和那个男人结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

“要么,你等我戳穿你的谎言。”

“让当初因为你残疾的母亲,再受一次伤害。”

“你说呢?”

季宴礼卑鄙无耻起来,真的让人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我母亲当初是为了救下差点被车撞死的我,才双腿残疾,坐上了轮椅。

这样的伤痛,我当初因为深深地信任告诉了他。

他现在反拿过来,当做刺穿我的利刃。

看着这幅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脸,就觉得恶心。

我使劲儿地把人往开推搡。

“滚!

给我滚!”

“凭什么不让我嫁人?

我妈两年前的心愿就是我赶紧嫁人。”

“今年也催了几十次了,怎么,高高在上的季总忙着包养女秘书,不能和我结婚。”

“我连找别人结婚的自由都没有?”

季宴礼被揭穿真面目。

心虚地眼睛低垂瞎瞟。

他舔舔嘴唇,还狡辩道:“至于这样吗?

我又不是不娶你。”

“都说了是钱没赚够,我说以后会给你最好的婚礼的,乡下的这些那比的上?”

“何况你七年的苦都陪我吃过了,再多等等,会怎样,你能不能……”我咬着牙抬脚,狠狠甩了季宴礼一个巴掌。

趁着他没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膝盖窝又是猛地一踹。

“扑通”一声,季宴礼跪在了地上。

我可笑地看着他,提醒着:“我要的是钱吗?

公司赚的钱,我不比你少。

我自己也有的是钱。”

“季宴礼,从头到尾,不是钱不钱的问题。”

“是爱不爱的问题。”

季宴礼微微仰起头来,红着眼眶看我,语气里带着不甘心:“我爱你啊,毫无疑问我爱你。”

“你就不能多等等我?”

我歪着脑袋,示意他手指上纹着的,和江晚晚的情侣纹身。

“爱我,你就和别人纹情侣纹身?”

“爱我,你让我终身不孕不育,转身让22岁的江晚晚怀上你的孩子?”

“还有,爱我……忍心一边欺骗我,消耗我,一边得意洋洋地包养着江晚晚?”

季宴礼眼睫低垂,手指捏的青筋暴起。

可他很快起身,眼眶氤氲着晶莹的泪珠:“子衿,你知道我家庭破碎,直到我小时候并不好过。”

“我对江晚晚只是玩玩,一直不肯娶你,只是因为我还没有完全学会如何爱一个人。”

“你回到我身边,再等等我……我……”我绕过季宴礼,不想继续纠缠,世界上不会永远有人站在原地等着他长大。

只是没走两步,他蹭的从地上站起。

从身后拿有力的双臂紧紧箍住我的身体,扑倒向床的那边。

他忽然像发了狂的猛兽,破碎又偏执:“崔子衿!

你想清楚了,选我,还是嫁给那个乡下人,让我把真相戳破给你母亲,让她气死?”

我疯狂地踢蹬着,挣扎着,浑身被季宴礼触碰的地方,汗毛倒立,恶心又不自在。

一个猛踹,床头柜的台灯被震动地掉了下去。

母亲听到了声音,拿钥匙将门打开,季宴礼报复性地等我一眼。

覆在我身体的上方,冰冷的气息掠过耳畔:“或者……我现在就和你母亲摊牌。”

“你不仅没有念书,七年里……每时每刻,都和我在一起。”

“你猜……你母亲,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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