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女频言情小说《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棺香美人番外》,由网络作家“铆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也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量,捏得黄九爷吱的叫了一声。捏紧它,我才从女尸身上爬起来。见她眼睛血红血红的有些吓人,急忙腾出一只手,拉过黑布盖回她脸上。黄九爷此刻全身发抖,忘了挣扎。见我盖上女尸的脸,它才磕磕巴巴的道:“小子,你,你老实交代,这女人你从哪弄来的?”“要你管!”我拿捏着它,朝着一旁的木墩走去,旁边有我准备好的棒槌。黄九爷见我要敲死它,顿时急了,忙道:“小子,你听我说,你放了我,我能救你一命,不然这女人你惹不起,十条命都不够死。”见它还唬我,我把它在木墩上摔了一下,嘚瑟的道:“她是我媳妇,还能咬死我不成?”黄九爷不屑的嗤笑一声道:“无知者无畏,媳妇老婆,且是你喊一声就是,再过七天,你小子就没救了。”“七天?什...
《抖音热门结局免费阅读棺香美人番外》精彩片段
我心里咯噔一下,但也没有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量,捏得黄九爷吱的叫了一声。
捏紧它,我才从女尸身上爬起来。
见她眼睛血红血红的有些吓人,急忙腾出一只手,拉过黑布盖回她脸上。
黄九爷此刻全身发抖,忘了挣扎。
见我盖上女尸的脸,它才磕磕巴巴的道:“小子,你,你老实交代,这女人你从哪弄来的?”
“要你管!”
我拿捏着它,朝着一旁的木墩走去,旁边有我准备好的棒槌。
黄九爷见我要敲死它,顿时急了,忙道:“小子,你听我说,你放了我,我能救你一命,不然这女人你惹不起,十条命都不够死。”
见它还唬我,我把它在木墩上摔了一下,嘚瑟的道:“她是我媳妇,还能咬死我不成?”
黄九爷不屑的嗤笑一声道:“无知者无畏,媳妇老婆,且是你喊一声就是,再过七天,你小子就没救了。”
“七天?
什么意思?”
我举起的棒槌停在了空中。
黄九爷一看,看到了希望,急道:“七天之后,她的内丹……”说到这里,黄九爷的眼神再次变得惊惧,死死的盯着我身后,后面的话都吓得说不出来。
“小样,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耍花招。”
我可不惯着它,趁它不注意,把它脑袋垫在木墩上,一棒槌就敲了下去。
黄九爷眼皮一翻,四肢一蹬就没了气息。
我松了口气,提着棒槌站起来,准备把窗口和门口蹦跶的小黄皮子也敲死。
然而起身回头的瞬间,我的双腿顿时像灌了铅一样,棒槌都吓得掉在了地上。
床上的女尸,竟然坐了起来。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就这样对峙了好几分钟,见她不再动。
我才小心的走过去,嘴里嘀咕的道:“老婆,你可别吓唬我,我正在帮你收拾黄皮子呢,要不是我拦着,你这会儿怕是都要生小黄皮了!”
“咱们可是拜过天地,你要是咬死我,或者把我吓死了,你可就成寡妇了!”
我这话一说,女人就倒了下去,躺回床上。
呼!
我吐了口气。
看来僵尸也怕成寡妇。
然而我一口气没呼顺畅,躺地上翻白眼的黄九爷一骨碌从木墩上爬起来,几个来回就窜到门口。
我气急败坏,追了上去。
黄九爷一口气跑到大门口,回头看着我道:“小崽子,有你哭的那天。”
威胁了一句,黄九爷很快就消失在田间地埂上。
我有些气不过,这畜生,不愧是成了精,头真铁。
不过它是跑了,徒子徒孙还套在扣子里。
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她很安静,我这才到偏房找了个关耗子用的铁笼,把小黄鼠狼都扔了进去,用铁丝把门框扎紧,挂到院里的木杆上。
做完这些,我对着空寂的田野喊了一声:“今晚不来说个清楚,明天一早我就给你这些徒子徒孙松松筋骨。”
黄九做事没脑子,不然刚才它完全有机会咬断麻绳,救出小黄皮子。
不过它没脑子,却有着小狡猾,现在不会跑太远。
我的话,它能听到。
一番折腾,已经到了午夜。
我关上门回到屋里,看着床上的女尸,目光最后落到了她刚才有过起伏的小腹上。
想起我妈那担忧的眼神,我知道这事不能在拖了。
可是一把火烧了,我现在是真不敢了。
想了半天,我也没想出个好办法。
心一横,那就等七天后看看。
现在,我还是看看她有心跳了没有。
我红着脸,把手伸了进去。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她有没有心跳。
至于时间有点长,那也怪不得我。
要怪只能怪她胸怀大志,影响了我的判断。
不过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奇怪怪。
于是……凌晨,黄九爷都没有出现,看来是不打算管他的徒子徒孙了。
我实在困不住,靠在女人的床边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还是没有感觉到她的心跳。
唉!
我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看来只有晚上在试试了。
出门见到挂着的一窝黄皮子,我眼里一狠。
既然不来,那就怪不得我了。
翻了半天,我找出一把生锈的柴刀,提了铁笼,在一块石头上磨着砍刀。
听着霍霍的磨刀声,那一窝的小黄皮子蜷缩在笼子里,瑟瑟发抖。
这玩意虽然没成精,但也有了一些智慧,知道自己的下场,害怕了。
我一边磨刀,一边嘀咕道:“你们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那黄九,是它放着你们不管。”
磨了一会,我用手试了试刀锋。
心里也有些着急,那黄九怎么还不来,难不成真的不管了?
不弄死它,这些小黄皮子我也不敢动,否则就是把仇结死,不死不休了。
磨了半个多小时,我有些失去耐性了。
恶狠狠的盯着笼子里的小黄皮子,起了杀心。
就在我把一只小黄皮子勾出来,摁在木墩上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黄九爷讨好的声音:“哥,李阳小哥。”
我一听它叫出我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杀意更浓了。
黄九爷见我停了举刀,捧着一个盒子走进来,打开后里面是一只玉镯。
“啥意思?”
我把砍刀架在小黄皮子脖子上,比划比划。
黄九爷花裤衩下的小短腿用力一夹,哆嗦了一下,“李哥,李哥。
这可是好东西,我从山中大墓里扒出来的。”
我看它还是不上道,刀子在小黄皮子脖子上来回拉了一下。
黄九爷被吓得小腿一闪,噗通就跪了下来。
咦!
我打量了着手里的小黄皮子,记住了它的模样。
“李哥,这事咱们就揭过了,我黄九发誓,要是在上这找你麻烦,就让我这辈子都成不了人!”
黄九终于抓住了重点。
成不了人,对它们来说就是成不了仙。
成仙,我是不信,但黄皮子信。
它用这事来发誓,勉强能让我安心。
我也不想闹到不可开交,要是百里内就黄九一个狠角色,它又不来打女尸的主意,这事也算是有了个圆满。
我把柴刀放下。
黄九又道:“李哥,有个事我得给你提个醒。”
“嗯,你说!”
我把小黄皮子提了起来,黄九爷顿时担心的把爪子伸了过来,生怕我手里的小崽子摔了。
讨好的道:“这百里内,来了个狠角色。”
我琢磨半天,看了黄九一眼,讨好的道:“九爷,要不把你的徒子徒孙喊来帮个忙?”
“干什么?”
黄九警惕的看着我。
我嘿嘿笑道:“让它们配合我演一出戏。”
“让它们朝那小道士跑,我在后面追,这样就算小道士警惕性高,也会因为场面混乱而分心,到时候给你老制造出手的机会。”
“不行!”
黄九把脑袋摇成拨浪鼓,“太危险了!”
我道:“你那些徒子徒孙都还没有成精,面对几只普通的黄……仙,小道士肯定懒得出手!”
黄九坚决的摇头。
我板起脸道:“九爷,丹香对你修行有帮助吧?
以后我家里你随便进,如何?”
黄九嗤鼻冷笑:“得了吧,你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给我开空头支票。”
我摸了摸鼻子道:“你要是这样想,我也就没辙了。
不过如果你帮了这个忙,以后有事,咱们两家人可以相互照应。”
几天下来,我也明白一个道理,孤木难支。
比起人的尔虞我诈,把欲望写在脸上的黄九更能让我放心。
黄九小眼珠子一转,“两家人相互照应?”
“嗯!”
黄九道:“说话算话?”
我有些不高兴了,“你这话说得,我啥时候骗过你?”
黄九咕哝道:“人都还没醒,谁说得准。”
我沉默了。
话说到这份上,只能它自己衡量了。
犹豫了几分钟,黄九仰头,发出几声叫声。
背靠深山老林,这声音倒也不突兀。
不一会,四只小黄皮子跑了过来。
我看了下,它儿子不在里面。
黄九挂着一只爪子,瘸着腿人立而起,比手画脚的吱吱半天,四只小黄皮子心领神会,警惕的看了我几眼,转身就朝着老宅跑去。
“九爷,抓稳了。”
我提醒了一声,从土包后面站起来去追小黄皮子,嘴里骂着:“该死的黄皮子,敢偷老子家的鸡仔,看我不打死你!”
骂的同时,我不断捡石头去砸。
我一出声,院子里坐着的小道士就警惕的起身。
十几米的距离,四只黄皮子很快就跑到了院门外。
看见小道士,它们有些惧怕,停了下来。
我眉头微皱,扔了一块石头过去。
这一次,我是真的打了。
四只小黄皮受惊,慌不择路的绕过小道士,冲进了院子里。
我也想追进去,但小道士一个错身拦住我,眼神非常的警惕,手也按向腰间的黄色挎包。
计划有些跟不上变化,我只好停下来,诧异的道:“咦,你是哪儿来的外乡人,别挡着我的道,我今天非得扒了它们的皮。”
小黄皮子被我的话吓到,在院子里乱蹿。
小道士一言不发,上下打量着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要玩砸。
迟疑了一下,我侧过身挡住背后的黄九,手里的小石头朝着小黄皮子砸去,想分散小道士的注意力。
被砸中的小黄皮发出一声惨叫,那声音跟之前听到的不一样,如同一个小孩在叫。
我都惊了。
这些小家伙,长时间听黄九说人话,也跟着学了个皮毛,受惊之下口不择言了。
小道士也被勾起好奇,回头朝着小黄皮子看去。
我猛地喊了一声道:“九爷,就现在。”
话音没落,我就一把摁住小道士伸在挎包里的手,不让他抽出来。
小道士一惊,但这时黄九已经从我肩膀上冒头,一口妖气喷了出去,覆盖住他的头脸。
名门正派,的确是有点本事和能耐,小道士的反应很快,才被妖气笼罩第一时间就准备咬舌尖。
道家弟子能把道气逼到舌尖,一口舌尖血号称真阳溅,杀伤力十足。
小道士的这个年纪,应该还是童子身,威力会更大。
刚才我在暗中观察,小道士腹部有金光浮现,那应该是道气。
他这一口真阳溅要是喷出来,黄九不仅妖术被破,恐怕还会被重伤。
情急之下,我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不让他的嘴巴闭合。
而此时黄九的妖术也迷惑住了他的魂魄,小道士挣扎了一下眼神就变得呆滞。
见状,我松开双手,抄起一根木柴,一棍子闷在他后脑。
小道士哼都没哼,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黄九看得头皮发麻,咧着嘴问:“李小哥,你这是跟别人的脑袋有仇啊!”
它这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称呼都变了。
不过现在不是我嘚瑟的时候,那老道随时都有可能回来,他小腹的金光,可比小道士亮得多。
我迅速抢过小道士手里攥着的寻尸盘,转身就准备回山,但余光扫到小道士腰间的挎包,又停了下来,把挎包也取下来背在自己身上。
黄九也乘机遣散了小黄皮子。
出了老宅,我一刻都不敢停留,翻着田间地埂朝着山洞跑去。
途中我还拖了一些干树枝,回到山洞后把洞口做了简单的遮掩。
做完这些,我才靠在岩壁上,大口的喘气。
黄九一瘸一拐,迫不及待的扒拉着我抢来的挎包。
从里面掏出了一沓黄符,我数了一下,足足二十张。
爷爷收集了一辈子也才弄到七张,像宝贝一样藏着掖着舍不得用,结果人家一个小道士身上就有二十张。
野草,果然比不过花坛里的名花。
看清差距,我有些忧伤。
黄九随即又扒拉出一把金钱剑,入手就知道是好货。
爷爷那把跟它比起来,就是破铜烂铁。
我用手擦了擦,直接就逼在了裤腰上。
“咦!”
黄九惊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块玉牌。
看清上面的字,黄九咧嘴抽了口冷气道:“咱们这次可是捅了马蜂窝了。”
“崂山派。”
我有些惊讶黄九闲聊的时候说过这个门派,那是可以和茅山相提并论的一个大派。
想不到这么大的门派,也会涉足这穷山僻壤。
至于对方会不会善罢甘休,我并不担心。
因为就算我不抢他们东西,他们也会找上来。
我正收黄符的时候,洞内就飘出了淡淡的丹香。
又来了。
我一阵头大,放在一旁的寻尸盘也发出淡红色光芒,中间的指针转动,指向那女人的位置。
见这东西如此灵敏,我也是暗自庆幸先下手了。
不过下一秒,我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玩意,可是寻“尸”盘。
我看着进门的黄九,忍不住笑出声,“呦,九爷,才一晚不见,你这是咋了?”
黄九幽怨的看了我一眼,“昨晚夜黑,不小心从田埂上摔下去了。”
这借口找得。
黄鼠狼摔跤,我都快信了。
听过女人里有母老虎,想不到这黄皮子里也有母老虎。
看来天下公的都是一个命。
我弯腰扶着它,给它摆了个椅子。
黄九坐下时扯到筋骨,疼得龇牙咧嘴,坐正后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舒服了。
“呦,九爷,你这脑袋被谁挠了,冒血了。”
我扒拉着它头上的毛,阴阳怪气的问。
黄九斜看了我一眼,见我笑盈盈的,明白过来我在揣着明白装糊涂,火冒三丈的蹿起来。
不料动作太大,又扯到了胯子,疼得倒抽冷气,一瘸一拐的坐回去道:“你小子也别嘚瑟,再过五天,我瞧你能比我好多少。”
说起这事,我拉了个凳子坐在它边上问:“九爷,你跟我说说,五天后她会咋样,醒过来,还是……”黄九尖嘴张了张,偷摸回头看了眼床上的女尸,“她不让说,我也不敢胡说,不过那十万大山里隐藏着很多秘密,有些东西说出来能吓死人。”
不让说?
想起前天它正准备说,女尸突然就坐了起来。
那是警告?
要真是这样,且不是说女尸能听到外面的声音。
想到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些天,我可没少给她测心跳。
看着黄九的惨样,我琢磨着是不是也要提前跑路。
黄九斜靠在椅子上,哼唧了两声道:“小子,我昨晚帮了你大忙,你是不是该弄点吃的给我补补身子?”
立了功就是不一样,称呼都变了。
不过这会儿我身边少个伴,也不敢跟它计较。
聊了一会,我才确定黄九的确是被老婆打了,现在是离家出走,准备在我这里窝几天。
我求之不得,立马就起身,说回家给它捉只鸡。
一提到鸡,黄九眼睛贼亮,迫不及待的吧唧了一下嘴巴,催着我快去快回。
我笑着出门,心里悬着的大石头落了一半。
黄九身上有佛骨舍利,百邪不侵。
重要是它老婆回来了,能把它揍成这样,肯定是个狠角色。
我把黄九留在这里,真出了事,它家里那位不可能不管。
毕竟老话都说了,打是亲,骂是爱。
下午,家里没人。
我到鸡圈里抓了一只大公鸡,顺带又装了一麻袋灶灰背上山。
黄九看到大公鸡,一瘸一拐的跟到院子里,在一旁指挥着我杀鸡放血。
知道黄皮子喜欢吸鸡血,我用碗装了递给它。
喝完鸡血,黄九一脸享受。
炖上鸡肉,我把家里背来的草木灰又在地上铺了一层。
黄九坐在椅子上看着,“李家小子,你搞这些防得了山里的东西,可防不了人。”
我听它话里有话,抖完袋子里的草木灰,坐到它旁边。
黄九也是打开话匣子,说了不少见闻。
原来道门世界真的存在,里面不仅有茅山,还有各种各样的门派。
我闻所未闻,听所未听。
黄九还说这些年,其实每年都有牛鼻子进那十万大山,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不过几年下来,它只看到有人进去,从没有看过有人出来。
大概的意思,就是那些进去的人都死在了山里。
我听得唏嘘,问它有那么多人进去,这十多年来我怎么一个都没有遇到过。
黄九翻了个白眼,用没有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我,“那些进去的人可都是大人物,来无影去无踪,你一个凡人,能见到才怪了。”
道家术法博大精深。
这我相信。
但要说来无影无踪,还凡人……我就不信了。
那些人,应该是偷偷摸摸进的山。
黄九说我防不住人,指的也就是这一类人。
我刚放松的心情,顿时又紧张了起来。
黄九这时抽了抽鼻子,用没受伤的爪子推了我一把,“肉香了,去看看是不是熟了。”
我见黄九是真的知道不少事,赶紧把鸡肉端了上来。
吃开心了,它又跟我说了不少山里的事,只是每次问起女尸的来历,它都是讳莫如深,让我别打听,说既然拜过堂,也许会有一段不错的缘分,我把握好了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同样的话,爷爷也和我说过。
只不过这段婚姻算是强扭的瓜,还有些趁人之危。
她醒来,或许会是另一种结局。
不过听完这些,我保护她的想法更强烈了。
并不是为了什么机缘,也不是为了给爷爷一个交代。
只因为我们拜过天地,我只想把自己该做的,应该做的,做好。
黄九吃了个肚皮滚圆,给我出了个馊主意,让我趁着这几天把那女人给办了。
到时候一日夫妻百日恩,好说话一些。
我给了它一个大大的白眼。
倒不是我清高。
主要是我不会。
吃饱喝足,外面也是夕阳西下。
又一个夜晚即将来临。
我收拾了锅碗,把昨晚散落的东西整理了一下,这时有只小黄皮子突然钻了进来,跑到黄九面前叽叽咕咕了一会,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又跑了。
小黄皮一走,黄九的眼神就变得凝重,喊了我一声道:“小李子,你怕是得给你媳妇挪个地方了,刚才我崽子过来,说山里来了两个牛鼻子。”
我眉头微皱,它这是尾巴翘上天,没大没小,都喊上小李子了。
不过看在它给我传递消息的份上,我暂时压了怒火。
回头再收拾它。
同时也不解的问:“道士不应该都是正派吗,遇到这种事,他们不是应该出手帮我?”
黄九没有回答,只是看了眼床上的女尸。
我一下就明白了。
黄九又道:“好人坏人,看的是人不是职业。
有些牛鼻子坏起来,比普通人还要可怕。”
道理的确如此,只是这荒山野岭,让我搬哪儿去?
回山下,我又怕连累我爹妈。
黄九见我纠结,出主意道:“离这里不远有个山洞,要不你暂时去里面避一避,空间封闭,也好遮盖丹香。”
我犹豫了一下,有个山洞总比露宿山野好。
女尸不重,也就四十来公斤,但压在我小身板上还是让我有点吃力,走不了田间地埂。
上山的路大多又是杂草丛生,踩踏过后多少都会留下痕迹。
好在黄九喊来了它的徒子徒孙,我背着女尸和瘸腿的黄九在前面走,七八只小黄皮子就跟在后面,把踩踏的杂草扶起来,尽可能的抹除我们的痕迹。
山洞也不远,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山崖下,黄九指路,很快就找到了比较隐蔽的洞口。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气息,感觉正常才背着女尸进去。
山洞不深,也就十来米。
我找了个平坦的地方,清理了石子,铺好带来的席子,上面加了一块干净的床单,这才把女尸放在上面。
这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黄九遣散了徒子徒孙,把佛骨舍利埋在洞口,用来遮挡尸香。
见它如此,我眉头微皱。
如果说一只鸡,或者两个人情就让它如此大献殷勤,我不太相信。
这畜生,肯定有所图。
布设好,黄九就道:“小李子,以牛鼻子的本事,肯定能寻到老宅,不如你下去探探风?”
“你不去?”
我平静的问,手却暗自摸上了腰间的口袋。
里面,是剩下的六张黄符。
先不说它有没有歹意,它那没见过的老婆,就让我很不放心。
只有黄九待在我身边,我才会离开女尸。
现在只要它说不去,我立刻就会扑上去弄死它。
黄九没看出我的心思,低头看了看瘸腿,无奈的道:“你瞧我这样子,去了也是添乱。”
“我背你!”
我给它最后一个机会。
黄九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单腿单脚爬上了我的肩膀。
我暗自松了口气。
为了方便跳山地土埂,我没有带太多东西,兜里只揣了黄符,还有一把金钱剑上掉下来的铜钱。
借着月色,我翻地埂摸回了老宅附近,找了个土坡,趴在上面。
这一守,就守了一个多小时。
我心里惦记着女尸,有些想回山洞。
但黄九劝我道:“再等等,他们要是奔着你媳妇来,知己知彼,也好克敌制胜。”
我一想也有道理。
提前有个了解,应付起来会容易不少。
晚上九点多,小道上才出现一老一少。
黄九担心我看不见,小声介绍情况。
我低声道:“我看得见。”
黄九诧异的看了我一眼。
动物的五感高于人类,它能看见不奇怪,可我就算有灵眼,也不可能有夜视能力吧?
它有些无法理解。
不过有些事,我和家里人都没有说过,更不会和它说。
只能说我爷爷是时运不济,没有得到下卷。
否则他就不是半吊子了。
黄九见我似乎真能看见,又准备转述他们的谈话。
我也打断它道:“安静点,我能听见。”
嘶!
黄九抽了一口冷气,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问:“你小子哪学的本事?”
“都跟你说了,就算是茅山道士见了我爷爷,那也得跪下来磕头!”
茅山既然真实存在,我这个牛皮也就能继续吹下去。
黄九似信非信,沉默着不再说话。
此刻那一老一少已经到了老宅门口,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了院子里撒的草木灰。
老头蹲下来抓了一撮,在鼻子前嗅了嗅道:“有尸香的味道,看来有人抢了先,还懂点东西。”
少年十七八岁,听了老者的话,不屑的道:“师父,不过是一些乡野手段,上不得台面,估计也藏不了太久。”
老者没有反驳,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听着很不舒服,上不得台面?
等我学了下卷里的东西,看你嘚瑟。
不过那下卷,我看了几天都没看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学会。
心里多少也有些懊恼,有点想爷爷。
他要是在,肯定能教会我。
想想,自己和有门派的人比起来,还真的就是一棵无根的草木。
老者很心细,屋里屋外看了一圈就断言道:“人没走多久,不会走太远,夜深的时候尸香会再次溢散,我们寻着香味就能找到人。”
老者说着,拿出一个类似罗盘的东西道:“超儿,你拿着寻尸盘守在这里,测到尸香千万别单独行动,等我来了再说。”
少年从老者手中接过东西,问道:“师父,你要去哪?”
老者道:“我到村里转转。”
我暗自庆幸提前把女尸安置在了老宅,至于家里,我回去抓鸡的时候,已经闻不到半点尸香了。
否则这老头一去,肯定能寻到线索,指不定会刁难我爹和我妈。
老者一走,院子里就只剩那少年。
他搬了个椅子坐在院门口,盯着手里的寻尸盘,在等着尸香的出现。
我低声问肩膀上趴着的黄九:“你能用幻术控制他不?”
黄九琢磨了一下道:“老的不行,小的应该没问题。
不过要靠近他五步之内把握才大。”
五步!
问题应该不大。
黄九反应过来,拽着我的衣领问:“你小子想干什么?”
“干什么?”
我嘿嘿一笑:“当然是抢他手里的寻尸盘了。”
他们既然是冲着女尸来,我也就不客气了。
黄九一听,警告我道:“小子,你可别给我惹事,得罪了这些大门派,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我道:“不抢了那寻尸盘,你就能保证尸香一点都不会溢散出来?
寻到我们,你觉得又会有好下场?”
黄九不说话了。
我知道它担心什么,问它道:“我老婆要是醒了,你觉得这些门派里的牛鼻子能奈何得了她?”
本来只是试探,结果黄九一听,比我还兴奋,舞着爪子道:“他娘的,干了!”
我眉头微皱,心里盘算着后面这几天里,是不是要讨好一下女尸。
这样等她醒来,就算不念旧情,也会念一下拍马屁的苦劳,捞点好处。
黄九有些迫不及待,不停的催我。
人和人接近五步不难,也就是打个招呼的事。
可现在这个时间点上跑去打招呼,难免会让他起戒备心。
一旦有了戒心,黄九的迷惑之术未必有用。
刚才觉得简单,细算起来,刚才是有些草率了。
黄九眼中的惊惧,让我脑中灵光一动,急忙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
我刚站稳,红衣女孩直挺挺的就立了起来,眉心的符噗的化作一道火光。
这玩意是灵尸。
符纸镇不住。
通俗点讲,就是一具拥有灵魂的僵尸。
灵体出现的时候是鬼,灵体蛰伏的时候是僵。
如果灵体和成僵的尸体合二为一,那就是一种本不该存在于世的东西。
据说这是一种可以永生的邪术,将死未死的人趁着还有一口气,用邪法把身体炼成僵体,这样就可以让灵魂寄居,永世不灭。
类似的情况,我也只是听爷爷提过,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
那十万大山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惊骇中,我憋了一口气,用力的闭上眼睛,在睁开的时候,看见红衣女孩身上缭绕着一股透着腐朽的尸气。
我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揉了揉再看,依旧是只见尸气,不见灵光。
爷爷半吊子不假,不过多少也有点真材实料,我的灵眼就是他的杰作。
不过此刻,我有些怀疑是不是灵眼也出了问题。
红衣女孩站立起来,一张破碎的脸瞬间干枯,只剩一层紫青的皮肤贴着骨头,嘴里发出“呵呵”的声音,僵硬的朝我跳来。
我惊疑不定,忙问黄九:“你刚才砸她的是什么东西?”
黄九也认出了灵尸,身抖如筛,“佛,佛,佛骨舍利,我在山里挖洞,不留神进了一座古墓,墓主是一个佛家信徒,我在随葬品里找到的。”
舍利。
佛门圣物!
那看来是红衣女孩托大,出手时灵、体分开,不防黄九身上有佛门至宝,一下被灭了灵。
也是黄九和我福大命大,否则遇到完整的灵尸,别说佛门圣物,就是佛子来了也没用。
确定红衣女孩的灵已经被灭,我趁着她还没有蹦跶过来,跑出去把柳鞭捡回来,反手就抽了出去。
桃柳打鬼,这是常识。
但实际上最怕柳枝的东西,就是这山中老僵。
尸之所以成僵,就是因为多了一口气,而柳树刚好有净化气息的作用。
我手里的柳鞭一抽在红衣女孩身上,顿时嗤嗤作响,尸气散了不少。
黄九一看,惊异的问:“怎么回事,这个灵尸怎么那么弱鸡?”
我道:“它的灵刚才被舍利子打散了,现在只剩一具躯壳。”
黄九一听,见我又要出手,大喝一声道:“慢着。”
我被它吓了一跳,以为还有什么自己没看出来,停了下来。
黄九穿着花裤衩,六亲不认的跳到我前面,双手一伸道:“你往后退,让我来,刚才差点把你黄爷攥出来屎来,这个场子,黄爷我要亲自找回来!”
它那样子,尾巴要是再大点,活脱脱一个大尾巴狼。
都不用装。
灵体被灭,一具跳僵不足为虑。
我退到床边,看它表演。
佛骨舍利掏出来,黄九屁股又翘了不少,像弹玻璃珠一样,嗖的把舍利子弹了出去。
佛门圣物,那可不是随便说说,只是一下,红衣女僵身上就冒出火光,被打飞到院子里。
我这时才看清那舍利的样子,莹白如玉,应该是一颗指骨舍利,上面似乎还刻着经文。
黄九出手两次,第二次站起来的红衣女尸不仅被打散了尸气,身上也燃起了火焰。
僵尸本就枯槁,体内没有太多水分,如秋草遇火,不到两分钟就被烧成了灰烬。
黄九一脸嘚瑟,穿着花裤衩六亲不认的进来,结果一进门就看见我盯着它,立刻捂住屁兜,防贼一样看着我。
我本来想看看那佛骨舍利,毕竟没有见过。
但见它这模样,也不想让它小瞧,哼了一声,出院子看了眼,确定红衣女尸被烧得渣都不剩,这才放下心来。
回到屋里,黄九已经盘膝坐在角落里,争分夺秒的吸收尸香。
天快亮的时候,尸香渐渐淡去,黄九睁开眼睛起身,凑到我面前问:“李小哥,你是不是能望气?”
“嗯!”
我只是小睡了一会,脑子有些混沌。
黄九眼睛发光,盯着我道:“那你帮我看看,我最近有没有好运。”
望气,是风水和命理的根本。
爷爷说过,有了望气的本事,算命就不需要占卜打卦,风水布局也同样观气而行,无需测算推演。
听起来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我没有用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
黄九提起来,我也想试试,于是闭眼再睁,朝它天灵看去,发现有一团淡红色的雾气漂浮。
“最近两天,你有血光之灾啊!”
我如实的说。
黄九翻了个白眼,不相信的道:“你小子肯定是唬我,你黄爷我吃得香睡得好,哪儿来的血光之灾。”
鉴于爷爷的不靠谱,我没有跟它争辩。
黄九嘴上说着,朝门口走去,嘀咕道:“就算有血光之灾,肯定也是因为你这个扫把星,我得离你远一些。”
说完,黄九趁我不注意,溜了。
其实昨晚它帮了大忙,今天我也不会强留它。
黄九走后,我索性爬到了床上,给女人测起了心跳。
测着测着就睡着了。
醒来已是中午,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弄了更多的草木灰,把整个老宅的地都洒上。
至于风水局,我懂。
奈何布局需要不少东西,一时半会也找不来。
否则布一个风水局,应该能完全的掩盖尸香。
弄完草木灰,太阳也快落山了。
我心又悬了起来。
自从女尸从棺材里出来,我最害怕的就是天黑。
不过一山不容二虎,那十万大山里的东西不太可能接连的跑这里来。
但不管怎么说,下一次我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当天晚上,尸香被草木灰掩盖了不少,黄九也没来。
估计是我的话让它心里刺挠,躲家里不出门了。
我连给女尸测心跳都没了兴致,睁着眼睛守在屋内。
直到山下的村子里传来鸡叫声,我才松了口气,准备爬上床睡一会。
顺便,再给女尸测一下心跳。
结果我手才伸进黑布下面,屋门就被推开,黄九穿着花裤衩,脖子上吊着一根麻绳,挂着一只小胳膊,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我赶紧把手从黑布下抽出来,定睛打量着它。
它不仅腿和胳膊缺了,胸口的白毛也少了一撮。
这是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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