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看病。
我忐忑不安伸出手腕垂眸不语,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毕竟我三个月未曾来红。
算算日子,正是那次跟宁致远同房之后。
7
大夫有些干瘪的手指搭我腕上只片刻,脸上便浮起了止不住的笑意。
“恭喜王爷,贺喜王妃,这是喜脉!王妃这是有喜了!”
“什么?!”
宁致远震惊,我又何尝不是?
怎么会呢,我明明喝过那避子汤药,一滴不剩,次次都没落下。
宁致远下药的分量远超于我,毕竟我还顾念姑娘们的身子怕真伤了她们,而宁致远,下的恨不能是致死量。
我该伤身的,以后再难有孕才对,怎么偏就怀了?
难道宁致远改了心意,汤药里掺了假?
“有三个月了,脉象蓬勃有力,王妃怀的是个男胎!”
大夫依旧自言自语,完全没有看出我和宁致远的脸色不对。
“只是王妃身子孱弱,孕中要多卧床静养才是,我开几副保胎安胎的方子,您命人按方抓药即可。”
今年雪下的早,立冬当晚就落了厚厚一层。
宁致远要我跪在雪里,怨我床前蛊惑,事后不曾饮下避子汤药。
“贱人!你也配怀上宁家骨肉?”
“妓子生的我都认,就你不行。”
他亲手给我灌下堕胎药,扯去我御寒的棉衣,手执马鞭将我打的直不起身。
没半个时辰,我身下便见了红。
宁致远不让我起,府中也没一人敢来扶我,更有阿兰在旁添油加醋的撺掇宁致远,硬是往我身上泼了几瓢冷水才罢。
我冻得神志不清身上发烫,火烧一样,呢喃着叫阿娘。
何慧如毕竟心软,又受过我些恩惠,见我落得此境于心不忍,壮着胆子上前劝道:
“王爷,王妃知错了,您饶她这次吧。”
宁致远充耳不闻,半靠在椅中盖着厚毯烤火听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