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没入桶中,哑着嗓音求我道:
“好姐姐,我胳膊实在酸痛,劳烦姐姐帮我搓下背吧?”
我不知所措立在原地,茫然看着沈青青背上一片暧昧湿红,妄图宁致远听见之后放我走。
再次我也是江家嫡女,王妃之尊,沈青青算什么。
罪臣之女?陪嫁丫头?未过门的小妾?爬上床的丫头?
凭什么?
凭什么要我给她搓背!
谁知宁致远丝毫不觉有何不妥,见我不动还催促我道:“她该是妃的,青青身子娇弱,你去伺候她下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心里不爽。
我不愿生事,有了宁致远的吩咐,我只能默默拿起毛巾帮沈青青搓背。
顶着王妃的名,干着下贱的活。
我大度退让至此,不求宁致远对我感恩戴德,只想要他给我一个富贵的容身之所,保我老有所依,满族平安。
毕竟女子一生如浮萍,若能安稳扎根王府为妃,享无尽荣华,是乐事。
再屈辱,也就这样了。
府中事情,我不敢告诉我娘,怕她伤心,对家里向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可从那之后,沈青青得寸进尺,总是对我吆五喝六。
仗着宁致远的默许。
人后便也算了,人前她也如此,只在宁致远面前装的乖顺和善。
王府上下流言四起,我再不管,倒显得我不会治家了。
于是我不得不拿出王妃的头衔整治一下后院,寻了机会在沈青青随我入府的第二个月初,我把她打了。
原因是她将我身边一个婢女香兰推到井里淹死了,只因那个婢女私下多看了王爷两眼。
当然,因嫉生恨害死婢女的锅沈青青是不背的。
“香兰意欲偷盗王妃首饰,我不过劝她两句,怎知她会忽然跳井寻死?”
“你推她了。”
我语气虽弱,但十分笃定。
沈青青狡辩:“我没有!谁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