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多了,妹妹比他笨也正常。
小小的许暮鼓爱跟哥哥争抢东西,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要跟哥哥争。
日子就这样争来争去的过去了。
许暮鼓到了年纪了,许家便安排了一位夫子教导知识,这个消息在饭桌上宣布的时候许晨钟还偷偷笑了一下,终于有人来管管他这个妹妹了,平时阿娘对他俩都是放养,阿爹更是宠着妹妹,想必接下来的日子妹妹怕是不好受喽,教他的夫子打起手板来可疼了。
想象总是美好的。
刚开始许暮鼓乖乖的听夫子讲课,夫子也很满意,他就喜欢这样可爱乖乖的孩子,但很快他发现他错了,这哪是什么乖孩子,整个就是一个皮孩子。
许阿娘许阿爹经常听到下人们传话给他们说
“小姐今天往夫子身上放小虫。”
“小姐今天把墨水扣在了夫子的白衣上。 ”
“小姐今天往夫子背后贴涂画。”
“小姐今天课上玩火,然后把夫子胡子烧了。”
她上课拿来的火,一对一夫子也看不住她吗?
“小姐…...”
够了,真的够了,就算是许阿爹也觉得够够的了,夫妻俩天天带着许暮鼓给夫子道歉,夫子也受够了,请辞回家了,他怕再这样下去头发都不保了。
许阿娘和许阿爹也发愁啊,他们花大价钱去请夫子,那些夫子都摆摆手说教不了令爱,肯定是那夫子在外传播许暮鼓的坏话了,可恶啊。
许暮鼓在家休学的几天天天被阿娘骂,阿爹还在旁边迎合着,许暮鼓现在跟一个小鹌鹑蛋一样唯唯诺诺的,低着头不敢直视阿娘的眼睛。
阿娘的眼睛是世界上最深邃的眼睛,作为嫡长女的她不敢直视。
见许暮鼓这小模样,许晨钟也在旁边幸灾乐祸,嘴角压不下去的笑意。
许暮鼓看见许晨钟在笑话他更不高兴了“你笑什么啊?”脆生生的但很硬气的一声把阿娘阿爹的重心都转移到了许晨钟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