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着顾季钦。
“阿枳喝那么些杯了也没见你帮着挡酒,这女人你就那么宝贝?”
我拉安安的手,示意她坐下来。
“安书雅,你还在吭哧吭哧上晚自习的时候,南枳就混迹了海城各Bar,她还需要我替她挡酒?”
一道一模一样的声音跨越时光在我耳边响起,“喝酒伤胃,阿枳那杯我喝,你们别灌她了”,我忽然不喜欢顾季钦了。
爱一个人时,他是宝石,是举世无双,是无与伦比。可一旦不爱了,他就一文不值。
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从容离开。输了就是输了,南枳从来不会玩不起。
“医院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化疗。”
“看到消息给我回个电话。”
刚出KTV我就看到了我哥发来的消息,是啊,我的身后从不是空无一人。
“喂,哥,有时间来接我吗?”
“对,现在,我把定位发给你了。”
我哥到了的时候,我已经蜷成一团蹲在地上,身体里两种感觉在打架,我一时分不清是冷还是疼。
他把大衣套在我身上,把我抱进车里。
“爸妈已经飞回来了,今晚就住家里吧,不回你自己那小公寓了。”
一进家门妈妈就匆匆迎上来,抱住我默默流泪,爸爸面前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
妈妈抽泣着说:“是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我们应该多陪陪你的。”
看,爱是常觉亏欠。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妈妈,只是不断地轻拍她的背,就像小时候她哄我入睡。
去医院的路上,夏楠给我打了个电话。
“南枳,他醉了,我该怎么办?”
刚一接通,她就迫不及待地开口。
我还没出声就听见顾季钦低沉的呢喃,他在叫夏夏,他意识不清,来回反复地念着两个字“夏夏”。
“夏楠,你问谁都不应该问我。”
“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无论是你还是顾季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