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发酸。
我赶紧稳了稳心神,笑着说:“快啦,妈妈这会儿在跟爸爸度假呢,这边风景可美了。”顿了顿,又补上一句,“爸爸厂里最近效益特别好,忙完这阵儿,就带着大惊喜回去看你们。”说到“大惊喜”,我咬了咬牙,心里想着怎么也得给孩子拼凑出点像样的礼物,把这场戏圆下去。
大儿子到底年长几岁,没那么好糊弄,犹豫片刻,小声嘟囔:“妈,可我上次跟爸爸视频,觉得他脸色不太好,你俩真没事吧?”我的心猛地揪紧,手上不自觉攥紧了电话,脸上却笑得愈发灿烂:“傻孩子,那是视频光线不好,你爸就是连着忙了几个大单子,累着了,现在正休息调养呢,已经好得差不多啦。我们每天吃得好、睡得香,还去周边逛了不少好玩的地方。”为了让谎话更逼真,我搜肠刮肚描述着想象中的美景,描绘着那些根本不存在的悠闲时光。
这时,婆婆接过电话,焦急地问:“悦啊,老陈身体到底咋样?他那性子,一忙起来就不顾身体,你可得把他看好喽。”婆婆的关心像一把温柔的刀,直直戳进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我强忍着泪意,故作轻松地回应:“妈,您别担心,老陈好着呢。我俩难得清闲,每天就是散散步、晒晒太阳。您在家也多注意身体,天凉了,别舍不得开暖气,要是缺啥,跟邻居说一声,我都安排好了。”
挂电话前,小儿子奶声奶气地喊:“妈妈,我给你和爸爸画了画,等你们回来就能看到啦,要快点哟!”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簌簌滚落。对着忙音连连的手机轻声呢喃:“好,宝贝,妈妈一定尽快……”这场善意的谎言,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倒刺,哽在喉咙、扎在心头,可为了守护背后那一方小小的安稳,我只能强撑着,把苦涩往肚子里咽。
就在我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暗无天日地过下去时,转机出现了。那天,我在整理老陈办公室文件时,无意间发现一份保险合同——老陈早在几年前给厂子投了巨额商业保险,涵盖各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