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一股浓重的油烟味扑面而来,我瞬间感到恶心,但还是硬撑着走了进去。
他坐在最角落的桌子旁,脸上挂着一如往昔的温柔笑容,可那笑容在此刻让我感到格外陌生和刺眼。
“你们来了。”他站起身,眼中泛着微光,看着诺诺的目光依然充满爱意。
诺诺伸出小手扑进他怀里:“爸爸,我好想你。”
他抱紧诺诺,眼圈微红,声音哽咽:“爸爸也想你们。”
我站在一旁,紧盯着他,那双手让我无比恐惧——那是刚刚沾满鲜血的手,现在却轻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
他喊了一声老板,点了三碗牛肉面,声音听起来和普通的夜宵客没什么两样。
整个饭店里的人都毫无察觉,他们不会知道,和他们同处一室的是一个刚刚杀了七个人的凶手。
我坐下来,努力掩饰自己的情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低头夹了一筷子牛肉放进诺诺碗里,低声说:“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
“可是,那是一家七口,还有一个两岁的孩子……”我的声音几乎无法稳定,眼泪悄然滑落。
他的筷子顿了一下,随即抬头,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有些事情,不该让你知道得太多。”
我的嘴唇颤抖着,还想追问,却被他冷冷打断:“别问了,陪我好好吃完这顿饭。”
诺诺乖巧地吃着面,她的小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而我的心却像被无数只手撕扯着,疼得支离破碎。
我盯着他的侧脸,注意到他的太阳穴在微微跳动——那是他紧张时的习惯,而此刻的他,明显在极力掩饰内心的煎熬。
饭店的电视机里传出新闻主播平稳的声音,此刻还没有提到村长一家的惨剧。
但我知道,等到天亮,这一切都会被曝出,整个小镇将为此震动。
他突然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温柔:“老婆,答应我,以后好好照顾诺诺。”
这一句温柔的话让我再也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