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用创可贴粘住。
站在镜子前，我练习着一个既心虚又努力保持镇定的表情。
这样应该足够让人恶心了吧，顾昶枫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感到厌恶，提出离婚，让我滚蛋。
我打开门，看到顾昶枫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下巴上有些淡淡的青色胡茬。
他忘了戴手表，西装配套的袖扣也不见了。
他的两只手，一只紧紧握着手机，另一只垂在沙发扶手上，指节上有四个深深的伤口，看起来像是重击过什么地方，不止一次。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连创可贴都没贴。
“顾先生，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顾昶枫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瞳孔黑得深沉。
他撑着沙发站起身，刚才还显得急切的男人，现在却异常缓慢地走到我面前。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被顾昶枫一把扯住手臂，拉了回来。
他垂眼看着我的脖颈，瞳孔渐渐缩小。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冰冷的手指，两指并起，缓缓地悬在创可贴上，似乎随时都会粗暴地撕掉它，连同我所有的谎言一起撕碎，然后愤怒而屈辱地撕毁我们那虚伪的婚姻契约。
我的身体开始颤抖，闭上眼睛等待着被揭穿。
然而，他的食指和中指只是轻轻地搭在创可贴上。
顾昶枫平静地问：“这怎么弄的？”
我故意避开他的目光，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就……就昨天不小心被书页刮到了。”
“书页……”
顾昶枫重复着我的话，他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似乎在消化这个解释。
“那你昨晚在做什么？”他继续追问，指尖轻轻探入我的领口，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揭露我隐藏的秘密。
我紧张地吞了口口水，回答说：“昨晚出去做了下头发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