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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访蕊像是被男人打动，带着哭腔劝我。
“老公，小小是个好孩子，要是她知道了自己帮了其他人肯定也会高兴的。”
磕头声响起。
医生在劝，老婆在劝，张夏南一副好像我不愿意就是害死他儿子的罪魁祸首的样子。
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孩子眨巴着眼睛看我，眼里都是无措。
一瞬间我好像看见我的女儿。
她小时候生病住院就是那副模样。
罢了。
我闭了闭眼睛。
终究是可怜。
孩子最受罪。
我同意后，医生马上去做手术，张夏南立刻从地上起来，高兴极了，再也没有看我一眼。
余访蕊也笑了出来。
我靠在墙边不懂为什么她在笑。
她回过神来对上我疑惑的目光，连表情都没有变，像是达成所愿终于松了口气。
嘴上却在说，“小小是做了好事，就算是到了地下也会开心的。”
我当时沉浸在悲伤中，没有仔细分辨她的意思。
现在想来，她的确是应该开心。
记得后来她开车把我撞倒后下车看我。
“你知道吗，他告诉我只要他的孩子活了，他就愿意娶我。”
她的表情带着癫狂。
“都怪你，要不是你把姚小小看的这么严，我怎么会这么晚才杀死她，只要姚小小早一点死，早一点把心让给他的孩子，他的孩子就不会因为病情太重，移植失败出现排异反应死了。”
她撞了我一遍还不解气。
于是重新上车握紧方向盘，前进，倒退，前进，倒退。
刚开始是我的腿，然后是我的身子，最后是我的脑袋。
我的血液被车拖拉着将路也浸染成红色。
直到我成为了肉泥。
她红着眼睛嘴里喃喃自语。
